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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明月心裡忍不住咯噔一聲。
雖然今日這件事不全是她的錯,可這件事到底是她先挑起來的。
如今王茵還昏迷不醒,且她又傷了臉,極大概率以後她額頭還會留下疤痕,有崔家給她撐腰,她倒是不懼王家。
可自從王茵入宮那一刻開始,她便是陛下的女人。
她的人失手傷了王茵,還將人傷的這麼重,這件事總要給後宮眾人一個說法才是。
皇後娘娘定是派人來責罰她的。
“來的是誰?這會人在哪裡?”雖說有崔家護著她,可姚明月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的,這裡是宮裡,饒是崔家權勢滔天,可規矩禮法在這裡擺著,隻怕崔家也護不住她,她怎能不怕。
一旁的婢女趕忙說道:“回娘娘的話,來的是皇後身邊的青玉姑娘,青玉姑娘先去了偏殿看王貴人。”
王茵受傷昏迷,這會已在宮中傳開。
整個後宮都在蘇蒹葭的管轄之內,她自然不能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可王茵不過一個小小的貴人,斷然用不著她屈尊降貴親自來探望王茵,換句話來說現在的王茵還不夠格。
她隻需派青玉來看一眼,就算是給王茵麵子了。
姚明月深吸了一口氣,她很快鎮定下來,是王茵的婢女衝撞她在先,況且她也不是衝著王茵去的,是王茵不要命的撲上來,這才磕在桌角上,出了這檔子事。
縱然她有錯,可也最不至死。
再說皇後讓她與王茵同住,誰知道皇後安的什麼心思?
她不信皇後不知道,她與崔家的關係。
指不定這也是皇後樂的所見。
姚明月雖然囂張跋扈,但並不代表她沒有腦子。
偏殿。
這會子,除了宸妃沒有來,崔時語還有一眾妃嬪全都來了。
她們來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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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探望王茵。
青玉帶著人進來的時候,她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殿內眾人,隻見崔時語一派的人,雖然也是一臉傷心難過,但她們臉上的傷心與難過,全都是裝出來的。
其中演技最好的當崔時語,她眼眶泛紅,眸中水霧彌漫,憂心忡忡看著王茵,眉頭緊鎖怎麼都舒展不開,好像受傷的是她的親妹子一樣。
與她們相比,王茵那一派的人臉上的擔憂瞧著像是真的,可誰又知道她們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人心本就複雜,誰還沒有個自己的私心。
“奴婢見過諸位娘娘!”青玉很是客氣,對著她們躬身一禮。
眾人也很是客氣,皆微微頷首:“青玉姑娘客氣了。”
要麼說宮中人人都願意跟著得寵的主子呢!
主子的地位,很多時候代表的也是她們的地位,蘇蒹葭不僅身為正宮,且她如今還有孕在身,淺月與青玉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
無論她們走到哪裡,眾人都要給她們幾分薄麵。
青玉笑笑,然後她規規矩矩走到王茵麵前,王茵躺在榻上,眾人全都圍著她,她臉色煞白,唇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額頭上纏著厚厚棉布。
一眼望去隱隱有血跡透出來,足可見她著實傷的不輕。
“這可真是天可憐見,皇後娘娘知曉此事後,第一時間便派奴婢過來探望王貴人,王貴人如今如何了?”青玉一副心疼的模樣,不就是裝模做樣,她也是會的。
王茵的婢女趕忙出來回話。
來之前青玉就知道王茵的情況,婢女所說毫無二致。
至於王茵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太醫說了,她傷在額頭,且又流了不少的血,最少也得晚上才能醒來,亦或者是明日清晨,一時半會他也說不準。
蘇蒹葭既然派青玉過來探望王茵,自然不能空手過來。
她帶了許多補品,還給王茵帶了不少燕窩。
“今日這事皇後娘娘也知道王貴人受委屈了,還請王貴人放心,皇後娘娘定會替王貴人主持公道的。”青玉做事可謂滴水不漏。
她說著一頓,看著王茵身邊的婢女接著又道:“你們可要仔細照顧王貴人,皇後娘娘十分擔憂王貴人,若王貴人有事,你們定要第一時間稟告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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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連忙稱是。
青玉這才帶著人去了正殿。
崔時語淡淡掃了一眼青玉的背影,她餘光瞥了一眼榻上的王茵,眸光流轉間閃過一道暗芒。
今日這事雖不是她指使姚明月的,可姚明月也算是歪打正著。
若真能毀了王茵這張臉,對她來說也算是好事一樁。
怕就怕這一切全都是王茵的算計。
王家精心教養出來的女兒,又豈是容易對付的?
姚明月已經在等著青玉。
青玉一進來,“姚嬪你可知罪?”
“嬪妾知罪,可嬪妾也是無心之過,畢竟是王美人的婢女衝撞嬪妾在先,還請皇後娘娘秉公處置,嬪妾絕無二話。”姚明月態度誠懇,她一點推諉的意思都沒有,一番話說的也是滴水不漏。
“你知罪就好,錯就是錯,皇後娘娘懿旨,罰姚嬪三個月的俸祿,並且閉門思過一個月。”
青玉話音一落,姚明月頓時鬆了一口氣,她臉上暗藏幾分微不可察的笑意,三個月的俸祿對她而言算得了什麼?
皇後娘娘對她的懲罰可真是妙極了。
她與王茵同住在這攬月閣,皇後娘娘罰她閉門思過一個月,這期間陛下定然不會來攬月閣。
無論王茵今日端的什麼算計,隻怕都要落空了。
等這件事傳入眾人耳中,崔時語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笑意,好一個皇後娘娘,王茵今日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等她們離開後,王茵隻怕會嘔的快要哭出來!
韶華殿。
淺月已經從禦膳房回來,她自然打聽清楚一切,“娘娘,奴婢已經查清楚,這幾日姚明月隔三岔五就會使銀子,讓禦膳房給她做一道殷桃肉,每一次她都出手闊綽,久而久之禦膳房便會特意為她備著這一道櫻桃肉,今日王茵的婢女先到,便拿了這道殷桃肉,自然她們也使了銀子,禦膳房便把這櫻桃肉給了她們,這才有了後來的事,怕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