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堂這話一出,就把方嚴嚇得不輕。
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讓他意外。
這麼長時間的沉澱還不能讓他老實下來。
簡直不要太胡鬨。
“滾!”
方嚴嚇了一跳,一腳踢了出去。
方堂捂著被老爹踢到的地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
“你什麼你,現在就給我滾!”
方堂委屈,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
隻是那目光一個勁地在郭棟的身上看著,那模樣,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把郭棟給恨上了。
目光掃過郭棟,最終來到了孟曉涵的身上。
“你……”
你等著三個字還沒有說出來,直接又被方嚴給踢了一腳。
好家夥!
郭棟都有點替這家夥擔心了。
這家庭地位,是有多慘?
“郭神醫,山裡的事情你可以放心,我必然會完成自己的承諾。
希望以後在京城可以見到郭神醫,到時候,必然會盛情款待!”
方嚴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最後那句話,看似邀請,實則,也隻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了。
看著這父子二人離開,郭棟舔了舔嘴唇:“我還以為他會反悔呢。”
郭棟這話一出,立刻讓一旁的李震笑了起來。
“想讓你再坑一把?你想多了,這種人,都能忍!”
郭棟搖搖頭,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朝著一旁的孟曉涵說道:“房子裝修好了,是不是就可以搬進去了?”
孟曉涵白眼一翻:“哪有這麼簡單,還得置放一段時間呢。
就算現在可以搬了也不行。
分配也是一個問題。
我跟小雨商量好了,到時候會以抽簽的方式來決定房子的歸屬。”
郭棟聽到這裡,皺起了眉頭:“那你家到時候抽到了靠村口的位置咋辦?”
孟曉涵搖搖頭:“所有人一視同仁,抽到哪裡是哪裡,到時候我爸也沒話說。”
郭棟:“……”
現在的村裡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有人覺得靠近後山好,因為到後山方便,所以就會想著分到靠近後山的位置。
就拿李震的那棟房子來講,當時所引起的反對聲,就是這麼來的。
也有人覺得村口的位置不錯。
因為村口靠近,距離永峰廣場很近,這樣的話,就會熱鬨很多。
而且在這裡做個小生意啥的,至少客流量會大上一些。
所以,現在的情況有點小複雜,抽簽決定,也不可能是一時半會可以搞定的。
說不定決定好之後,還會有人互換。
“沒事,這件事情,年前一定可以搞定的。”孟曉涵嘻嘻笑了起來:“我跟子彤要去上班了,有啥事直接去村委會找我就行。”
說完,又朝著院子裡走去。
這是去準備準備東西,要去上班了。
郭棟往那吊床上一躺,沒好氣地說道:“真是的,想快都快不了。”
李震抽出了一根香煙,丟給了郭棟:“村裡嘛,就是這樣。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你說決定就能決定的。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隻要過得舒坦,你還擔心個啥?”
郭棟笑了!
腳尖在地上輕輕點了兩下,吊床開始晃來晃去。
道理他都懂,但有時候就是覺得麻煩。
“現在路修好了,房子也建好了,你下一步打算咋辦?”
對於村裡的情況,李震現在也是越來越上心了。
這裡有自己的家,新婚媳婦,還有自己的大伯。
村裡越好,對他來講,自然是心裡越舒服。
以後老了,在這裡養老的話,不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好?
“走一步算一步唄,還想咋辦?”
郭棟不斷地晃動著,看著頭頂上的果子,說道:“我這人要求並不高,有時候,隻要能過得下去就行。
就像之前,你剛回來那段時間。
整個村子裡全都是眼睛,做個啥事都不方便。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
你再看看現在,是不是覺得,要好多了?”
村裡子確實好多了。
從他們這個方向,朝著不遠處看去。
那各種設備都換上了新的。
就連後山的草坪兩邊,都鋪上了石子路。
在雨水的衝刷下,看起來特彆的乾淨。
不遠處,洪湖裡,艘艘小船劃來劃去。
大橋已經初具規模!
就在目前的速度來講,年前建成,可以走人,那是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的。
也就是說,短短兩年不到的時間,仙桃村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用肉眼可以看見的。
“喂,今年村裡分紅,我家是不是應該多算一個人?”
李震突然轉變了話題。
讓郭棟微微一怔,問道:“你還缺錢?”
“誰他娘的不缺錢?我現在還是窮光蛋一個呢。”
郭棟嗬嗬笑了起來:“麗姐一個月的工資可不少,就沒給你?”
說到這裡,李震就有點受傷。
捂著自己的胸口,說道:“她給我?你想多了。”
“咋回事?”郭棟開始八卦了起來:“你不會還要把每個月賺的錢上交吧?”
李震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說道:“婚姻是男人的墳墓,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結婚第二天,她就把我銀行卡拿走了。
說是要存錢,為以後的孩子做準備。
你說說,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她就開始這樣。
要是以後,真有了孩子……”
郭棟笑得不輕:“真有了孩子,你就成了村裡最窮的那個了。
不對,還有比你更嚴重的。”
“誰?”
郭棟嘿嘿笑著:“華生叔唄,買包煙抽,都要看自己媳婦的臉色。
昨天還跟天虎爭吵來著。
就為了讓天虎幫他買包煙的事情。”
李震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怕媳婦怕成他那樣,也是沒誰了。”
郭棟笑而不語。
現在的李震,豈不就是下一個李華生?
有時候,怕老婆,隻是男人疼媳婦的一個表現。
不是真怕,而是疼!
但是郭棟……
想想孟曉涵的善解人意,心裡就是一陣自豪。
“喂,你天天往這裡跑,村口誰在看著?”
李震搖搖頭:“我大伯唄!閒了一段時間,心裡著急,又跑去了,說啥都不聽!”
“著急啥?”郭棟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還能著急啥,工作繁忙症,而且病得不輕!”
郭棟搖頭苦笑,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所謂的工作繁忙症,他倒是想有,卻一直找不著。
這不,自己的生意,自從上個月來了三單之後,就再也沒有遇見了。
仿佛被人遺忘了一般,一個有錢人都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