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重重甩上,發出一聲悶響,我惶恐地看向四周,隻感覺像野獸合上了囚禁獵物的牢籠。
傅書華坐在真皮座椅上,一手鬆了鬆領帶,一手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擊著。
我聽見他的輕笑,煩躁與不屑中又帶了幾分勝券在握。
車內昏暗的光線下,他棱角分明的臉龐更顯冷峻,緊抿的薄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心,都昭示著他此刻的不悅。
車窗外的顧宴追了上來,他急促地敲著車窗,眉眼間寫滿了焦急,卻依舊掩蓋不住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和深邃的眼神。
“甜甜!你沒事吧?傅書華,你放她出來!”
我也急了,用力拍打著車窗,碎發淩亂,臉上精致的妝容也有些花了。
“放我下去!傅書華,你瘋了嗎?!放我下去!”
顧宴隔著車窗與我對視,眼神中滿是擔憂。
我對著他拚命搖頭,用口型無聲地喊著:“救我!顧宴救我!”
“唰”的一聲,車子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傅書華猛地踩下油門,引擎的轟鳴聲蓋過了顧宴的聲音。
車子像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顧宴的身影迅速被甩在後麵,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我絕望地癱坐在座位上,渾身顫抖。
“嗬,還挺受歡迎。”傅書華冷笑一聲,透過後視鏡,“江鈿,才多久啊,你身邊就這麼缺不得男人嗎?”
我看到他眼中燃燒著瘋狂的怒火,努力冷靜下來。
“傅總,我想,我們應該沒有那麼熟。您到底想乾什麼?!如果您想找我,可以通過我的經紀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綁架。”
我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
“哦?不是很熟?我們不是很熟?”他猛地轉頭,眼神陰鷙地盯著我。
我厭惡地彆過頭,不想去看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
傅書華突然踩下刹車,車子一個急停,慣性讓我猛地向前傾。
車停在路邊,還不等我反應,車門就被打開,傅書華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全部的光線。
“想乾什麼?你說我想乾什麼?江鈿,你真以為,我傅書華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不是很熟?才從我床上爬下來幾天,就敢對我說不是很熟了?”
我聽見皮帶卡扣被解開的聲音,長裙被男人粗糙的手,高高地掀起。
傅書華猛地朝下一扯,然後靠了上來狠狠地壓住我過來,一隻手鉗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他對視。
“江鈿,還真是婊子無情啊,你說是不是?”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臉上,讓我感到一陣惡心還有恐懼。
我的兩條腿用力地踹他,但車上的空間太小,根本無濟於事。
細長的胳膊被抬過頭頂,壓在駕駛位上,顧宴給我帶上的圍巾直接被扔下了車。
我想起上一次的撕裂才剛剛好沒幾天,清楚接下的又必將是折磨。
乾脆閉上眼睛,咬緊牙關,側過頭,拒絕回應他。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早乾什麼去了?嗯?甜、甜。”
他咬著牙,貼在我的耳邊,溫熱的呼吸朝著我的耳眼裡噴。
他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冰涼的空氣刺激著我的皮膚,他的手順著我的脖頸向下遊移,帶著侵略性的意味在胸前徘徊。
我猛地睜開眼睛,狠狠地瞪著他。
“傅書華,你彆碰我!你要是敢……”
“敢怎麼樣?”他挑釁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邪惡。
“還想掏出我的手掌心?江鈿,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
我拚命掙紮,卻被他死死地禁錮在懷裡,我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顯得格外無力。
一行清淚順著我的眼角流了出來,傅書華一頓,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江鈿,告訴我,那個男人都碰過你哪裡,我要重新在你身上打上記號。”
“沒……我和顧宴什麼都沒有。”我清楚在這個時候嘴硬沒有意義。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我睜開眼睛,看見傅書華停下了動作。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複雜。
“甜甜,如果你早這麼乖,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他的聲音沙啞,冷笑一聲,重新係好安全帶,發動了車子。
我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傅書華把我的裙子整理好,又給我扣上安全帶。
我側過眼看了看他。
還未平息的巨物讓我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酒店門口。
傅書華打開車門,一言不發地走了下去。
“到了,江鈿。”
他真的送我回來了……
我有些意外,但也不敢多停留,抓上包包,飛也似進入了酒店的大堂。
傅書華倚在車門邊,深邃的目光注視著江鈿匆匆逃離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
江鈿這個女人雖然不服管了一些,但總歸是比外麵的鶯鶯燕燕有趣點。
他也不介意對她多那麼一點點縱容。
傅書華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查一個人,我要知道他最近的所有動向……”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是,傅總。”
傅書華掛斷電話,抬頭望向燈火輝煌的酒店,眼神晦暗不明。
指尖輕撚,似乎還在回味剛才江鈿肌膚的細膩觸感。
我一步三回頭,不安地坐著電梯,回到了酒店房間所在的樓層。
走廊裡空無一人,隻有聲控燈隨著我的腳步一閃一閃。
可能是因為我太緊張了,才產生錯覺,我抓住手機,想要一進房間就給顧宴打電話。
房卡貼在感應區上,“滴”的一聲輕響,門鎖應聲而開。
我剛要推門進去,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捂住了我的嘴。
“啊——”
一股濃烈的難聞氣味撲麵而來,我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捂住我嘴巴的手粗糙有力,我拚命掙紮,卻感覺對方的力量像鐵鉗一樣,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一股大力扯進了隔壁的房間。
隻感覺後腦勺一陣鈍痛,眼前金星直冒,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抓住我的人是誰,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