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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五花大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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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初停天更陰冷,四處屋簷下甚至懸起冰棱,晶瑩剔透,也格外透著寒冬的冽。

梁善如高高掛起的模樣叫徐雲宣心頭一緊,脫口叫她:“我沒有……”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他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去,麵上越發急切起來。

梁寶祺看他如此,更覺得受了天大委屈,小臉兒漲紅,尤其一雙漂亮的眸紅的兔子一樣。

梁善如的指責仿佛抽乾她周身力氣,眼下她隻能靠著婢女啜泣,柔柔弱弱的訴說自己的委屈:“你……你們……善如,你是我妹妹,怎麼幫著人這樣說我?長樂侯府的臉麵難道就不是你的臉麵嗎?我知道你素日裡不喜歡我,可你也不能……”

“誰要看你矯揉造作的無恥模樣!”

梁寶祺拿腔作調扮柔弱的戲沒能演完,梁善如甚至都沒來得及打斷,徐靜儀已經怒不可遏衝上前。

她一把拽了梁寶祺手臂,硬生生把人從婢女身上拉起來,拽著就朝胡老夫人院中去:“跟我去見祖母!我倒要看看當著我祖母和你娘的麵,你還能怎麼不要臉的狡辯!”

梁寶祺本來就預備鬨大到胡老夫人麵前,但不是這麼個鬨法。

她想徐雲宣是端方君子,必定參不透閨閣女孩兒的這些手段,光天化日摟摟抱抱,驚動了人無論怎麼看都是她吃虧。

屆時爹娘正好借題發揮,徐家必須要給長樂侯府一個交代,再往下的事情就看爹娘的,要不了多久她就能順理成章嫁到徐家來。

卻不曾想被梁善如和徐靜儀當場撞破!

梁寶祺力氣一下子大起來,猛地抽出手:“你們是一夥兒的,到了長輩們麵前隻管紅口白牙汙蔑我,我才不去!”

梁善如心下譏笑,總算她還不至於是個完全沒腦子的,這種小聰明她多得是。

眼見徐靜儀又要發作,梁善如不動聲色按住她,高高挑眉叫阿姐:“你總不想讓靜儀叫了婆子丫頭來綁了你到老夫人麵前回話吧?已經乾了這樣沒臉的事,再叫人把你五花大綁,傳出去,阿姐這輩子乾脆青燈古佛為伴,再不必出來見人了。”

梁寶祺總覺得她故意咬重了傳出去三個字,心下大驚:“梁善如你敢吃裡扒外!”

梁善如沒那麼多耐心跟她浪費口舌,就給了徐靜儀一個眼神。

徐靜儀會意,立刻吩咐丫頭支使人來綁了梁寶祺一起去。

梁寶祺徹底慌了神,竟然病急亂投醫,求救到徐雲宣跟前:“徐三娘子這樣跋扈,對侯府貴女也敢動手,徐郎君也不管嗎?”

徐雲宣起初隻覺得震驚詫異,等到梁善如和妹妹衝出來他又覺得羞見梁善如,慌忙之中連解釋都不得其法。

然而此刻兩個女孩兒揭破梁寶祺的小把戲他才驟然明白,餘下便是憤怒,覺得此女心術不正,多看一眼都嫌惡,怎麼可能會幫她。

他沉默著,已經有徐家婆子進來,徐靜儀一個手勢她們就知道該乾什麼,不由梁寶祺分說近前就拿了人。

梁寶祺那點力氣掙脫開徐靜儀還成,真到了這些手黑的婆子手裡討不著半點好處。

跟著她的婢女哭著喊著叫二娘子:“您不能這麼對姑娘啊!”

梁善如看著她冷笑:“阿姐行事昏了頭,未必沒有你的挑唆,等回了家中,自有你的好處,安生給我閉嘴!”

“梁善如你這……”

“你可仔細了,再口出狂言,靜儀不容你,叫她們堵上你的嘴,那可更加的難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提醒了一句才想到,徐靜儀順著梁善如的話就又一揮手。

那幾個婆子都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棉布,團起來就塞進了梁寶祺的口中。

梁寶祺再覺得此事羞辱,眼下也隻剩下破碎的嗚咽聲抗議著。

梁善如牽起徐靜儀的手,徐靜儀冷哼一聲丟下一句跟上,兩個女孩兒徑直朝胡老夫人那邊去。

徐雲宣本欲跟上,畢竟事情牽扯到他,奈何徐靜儀不許:“哥哥跟來做什麼?她望眼欲穿,不說躲遠點,難道上趕著給她攀扯嗎?

哥哥讀聖賢書,做君子,到了長輩麵前說不出難聽話,她可不一樣。

你還是該乾嘛就乾嘛去,祖母麵前自有我和善如回稟。”

徐雲宣這才停下腳步,細想來覺得有理,好半晌給了梁善如一個尷尬的笑,再沒跟上。

其實外麵大動乾戈胡老夫人未必不知道,隻是周氏母女心術不正她更看得出。

當徐靜儀和梁善如這樣帶著梁寶祺進來,胡老夫人神色未改半分,連驚訝都沒有。

反而是周氏騰的站起身,滿臉的不可置信:“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我們登門拜訪給老太太請安,怎麼把我女兒五花大綁!”

她到底忌憚胡老夫人,也怕宮裡的貴妃,哪怕被折辱至此都還是不敢跟人家撕破臉,隻陰沉著麵色質問梁善如:“善如,你一向跟靜儀交好,怎麼攛掇著靜儀這樣胡鬨?你到底是要做什麼!”

徐靜儀聽了這話正要發作起來,梁善如平靜又無辜的叫伯母:“徐家重禮,靜儀從來嫻靜有規矩,阿姐被五花大綁還堵了嘴帶到長輩們麵前,您不問問她都乾了什麼,怎麼反而來指責我?”

“你……”

“三娘,你說,怎麼回事?”周氏一開口,胡老夫人就知道她是什麼貨色,她不中用的廢物女兒都這樣了,還想著攀咬善如。

胡老夫人丟了個冰冷的眼神過去,打斷周氏所有發難梁善如的後話。

周氏呼吸一滯,徐靜儀沒忍住給了她一個白眼,邊往胡老夫人身邊坐過去邊把梁寶祺乾的事一五一十說給老太太聽。

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深以為梁寶祺此舉哪怕沒能成事,那也是玷汙了她高潔無瑕的親哥哥,是以說完了還要羞辱兩句:“我從小受您教導,時刻記得不可口出惡言,隻是這梁寶祺行事實在可惡!

被拿住時她還同我叫囂什麼貴女不貴女的話,我竟然不知道天底下有她這般不要臉的高門貴女,讓人活打嘴!

素日裡我看善如舉止端方,正是您總說的大家閨秀做派,本以為長樂侯府教養孩子是極好的,原來兩個女孩兒,天差地彆,真不知道究竟是差在了哪裡。”

她含沙射影,冷嘲熱諷,周氏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可是自己女兒乾了沒臉的事,弄得她被個十來歲的孩子羞辱都沒法子還嘴。

她既心疼女兒,又恨她不爭氣,這點小事都辦砸了。

可她不能不試著解救,否則以後才是真的完了。

周氏強壓下心中怒火:“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又轉過頭跟胡老夫人說:“老太太,綁著寶祺,堵上她的嘴,實在是太難看了,總該叫她自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了叫靜儀誤會成這樣子。”

她一張口說誤會,徐靜儀更加吹眉瞪眼:“侯夫人也彆說的像我攀誣你女兒,這些事善如和我一起看見的。

她總是你們侯府的女孩兒,又跟梁寶祺姐妹情深吧?你不信我,就聽善如說!

我可不想聽你女兒哭哭啼啼喊冤枉,沒得讓人惡心。”

周氏惡狠狠地望向梁善如,咬牙切齒的想要警告。

然則她聲音都沒發出來,梁善如蹲身一禮,一臉惋惜無奈道:“靜儀所說,句句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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