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1 / 1)

推荐阅读:

要麼說顧書臣體虛呢。

乾了幾十年農活的農村婦女力氣大得嚇人,張彩鳳兩手一伸就把顧書臣推了個踉蹌。

“兒啊,你說,你想怎麼辦吧,娘什麼都答應你!”

顧書臣眼底顯出一抹陰寒:“我不甘心,這個賤人休想這麼完完整整地離開這裡!”

“兒啊,你想乾啥?”張彩鳳心裡狠狠抖了一下。

鹿悠悠下鄉那天公社宣傳乾事特意跟了來,當時的場景張彩鳳曆曆在目。

要是小蹄子嫁進顧家,當婆婆的搓磨兒媳婦誰來她都不怕,但鹿悠悠眼看就要隨軍了,張彩鳳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要不這幾天上門來“閒聊”的人那麼多,她也不能捏著鼻子認下。

“上次那個藥呢?”

張彩鳳眼皮子狂跳:“哪個藥?”

“兩種都要!”

沉默,當然更多的是驚嚇。

張彩鳳手有點抖,心也開始抖:“你要給她……下、下藥?”

這種事做一次就很嚇人了,再來一次實在是……

而且鹿悠悠明顯不像當初那麼好拿捏。

“這口氣不出,我活不下去!”

男人真的不能不行,腰以下立不起來,脖子以上很可能變態,顧書臣被這個事折磨得快入魔了。

張彩鳳連聲歎氣,兒子心裡苦,當娘的隻會更苦。

要不就隨了他的心意?

兩種藥一起下,鹿悠悠醒來也不一定知道發生了啥,就算知道,找不到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又是一天磨洋工結束,鹿悠悠拖著萬分沉痛的腳步往回走。

還沒當軍嫂,她已經體會到了軍嫂的痛,說消失是真消失啊,一點音訊都沒有。

該死的顧清野,說話不算話,什麼猛男硬漢,食言而肥,渣男!

鹿悠悠耷拉著腦袋,對著正前方的小石子飛起一腳。

“哎喲!”

乾澀的嗓音就像拉木鋸,鹿悠悠嚇了一跳。

嗯?又是渣男?

顧書臣表情痛苦捂著胸口,好似太監捧心。

然而鹿悠悠卻不敢放鬆,旁邊就是玉米地,屬於年代文事故高發地。

餘光掃了一眼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鹿悠悠不再停留,加速向前。

“等等!”

“顧清野有東西給你,不要嗎?我好心好意送來,你跑什麼?”

什麼老掉牙的騙術,大哥你這樣說話傳銷組織都不收的!

顧書臣氣急,伸出手就要拉人。

鹿悠悠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和她穿越那天一樣。

這段時間她發現了,自己的五感變得極其敏銳,記憶力也是,堪稱過目不忘。

這是迷藥和春藥的味道,鹿悠悠瞬間明白了顧書臣的打算。

她靈巧轉身,反手掏出麻醉噴霧噴了顧書臣一臉。

她彆墅裡有個房間專門存放防狼工具,都是家裡人幫她配的,從麻醉劑到電棍一應俱全。

鹿悠悠狠踹一腳,見癱軟在地的顧書臣毫無反應,又補了兩腳。

顧家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偏心眼,這麼不把顧清野當回事,借種不成還要暗害他未婚妻。

左邊是玉米地,右邊是條河,鹿悠悠毫不猶疑把渣男往水裡拖。

喂蚊子太便宜他了,怎麼也得透心涼病怏怏。

顧書臣瘦得像麻杆依然是個成年男人,哪怕拖在地上摩擦也要費不少功夫。

好不容易把人從頭到尾澆了一遍,鹿悠悠著實累得不輕,要不是怕背上人命,她都想把渣男整個扔下去。

鹿悠悠剛回到小路上就看見了孫盼兒,她麵色猙獰像是捉奸,撲上來就要打人。

“顧書臣是不是找你來了,人呢?”

半小時前她就看到顧書臣在路邊等人,一問才知道又是找鹿悠悠的,她坐立難安,實在挨不住了才出來找。

鹿悠悠當然不可能讓她碰到,看著近乎癲狂的孫盼兒,難得欲言又止。

然而孫盼兒滿心滿眼都是妒火,怒道:“聽說你要隨軍,那就利索點趕緊走,離彆的男人遠一點!”

鹿悠悠神色複雜:“顧書臣有那麼好?”

“哼,他不好你為什麼一來就往顧家跑,你見異思遷看上了彆人,總不能攔著彆人的好姻緣!”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鹿悠悠往旁邊一指:“他往河邊去了。”

孫盼兒狠狠剜了一眼,腳下生風朝河邊跑去。

鹿悠悠回了知青院,孫盼兒連晚飯都沒回來吃,直到外頭鬨起來她才知道這姑娘乾了何等壯舉。

“聽說了嗎,有人看到孫知青和人抱在一起,說是大隊長家的顧同誌!”

“就是他,我親眼看到了,在河邊,兩人都濕透了!”

“是孫知青落水被顧同誌救了?”

“哪呀,是美救英雄!顧同誌這會兒還沒醒呢,是孫同誌奮不顧身把他拉上來的!”

“你怎麼知道?”

“她自己說的呀,嘖嘖,夏天衣服那麼薄,圍觀的人又多,她隻能整個人縮在顧同誌懷裡……”

“孫盼兒不是一直對人有意思麼,救命之恩不得以身相許?”

……

饒是鹿悠悠有準備,還是被孫盼兒的“勇猛”震驚到了。

有這麼大毅力乾什麼不成,非要指望男人,還是個絕對靠不住的男人。

鹿悠悠沒去看熱鬨,跟顧家沾邊的事她有多遠離多遠。

後來的事她是聽王淑慧說的。

大隊長一家趕到的時候顧書臣剛醒,孫盼兒跟著回了顧家,對著大隊長一通哭訴,話裡話外都是讓顧書臣負責。

張彩鳳心裡砰砰直跳,她都想拜一下黃大仙。

一遇上鹿悠悠事情就走偏,這回又攪合進一個孫盼兒。

她心驚膽戰聽完了孫盼兒哭訴,雖然驚疑不定,但好在沒鬨出什麼醜事。

張彩鳳端著藥碗進屋,看著雙眼緊閉的兒子心急如焚。

“書臣,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那個孫盼兒,又是怎麼回事?”

顧書臣氣得發抖,他能說什麼!

閉眼前是鹿悠悠,睜眼後是孫盼兒,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

“兒子,先把藥喝了,你的身子可不能著涼。”

誰知一句話就把顧書臣怒火點燃。

“我的身子,我的身子怎麼了!”

顧書臣伸手揮開藥碗,突然一陣刺痛,一下沒撐住摔回了床上,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他這才發現自己渾身是傷,血呼啦差好不淒慘。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