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中,剛打開屋門,就看到春紅正在床上坐著。
“建安有消息了嗎?”春紅急切的問道。
“還沒有,估計這次建安是惹了大禍了,大寶已經進警局了,隻是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建平一臉疲憊的說道。
“先歇著吧,大晚上的什麼也辦不了,等明天你們再去警局問問吧。”春紅扯了扯床鋪。
兩人都不希望家裡出現什麼事情,現在整個家庭剛剛向好的方向發展,卻不想遇到這樣的事情。
月亮還在西邊掛著,清晨的天空剛放出一點亮光。
院外傳來一陣喊叫聲,建平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立即從床上翻下來。
出門一看,才知道是李德保和大寶他爺爺在院外。
“建平,你昨天是見大寶進警局了嗎?”李德保問道。
因為之前誣陷建國的事情,李德保也不好去找建國。大寶爺爺早晨起來聽到村裡的人說晚上大寶被警車帶走了,這才知道大寶出了事。
平日裡大寶爺爺是很少過問大寶的,大寶在家就給他做飯,彆的他也不細問。再加上昨晚建國和建平兩人回來已經午夜了,想著也不會有什麼人知道。
建平疑惑的問道,“是啊,你們怎麼知道?”
李德保狠狠指責道,“咱們村裡出現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給我彙報。這大早上警局來電話讓我通知大寶家屬和你們過去,才知道發生這麼惡劣的事。”
“惡劣?警局說什麼了嗎?”建平問道。
“這還用說什麼?都被警局帶走了,再說昨天朱莊出現了命案,還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你們兩家這小子乾的,真是給咱們村抹黑啊。”李德保口吻嚴厲的說道。
大寶爺爺聽到兩人的對話,心裡更著急了。
“我家大寶怎麼會乾出這種事的啊!我可怎麼向他爹娘交代噢!”大寶爺爺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像是個村裡的潑婦一樣。
李德保見大寶爺爺這副樣子,眼神嫌棄的說了聲。
“二叔啊,你彆這樣,這也解決不了問題,你現在趕緊先去支部給大寶爹娘打電話通知一下吧,現在大寶都沒有回來,這事肯定跟他也脫不了關係。”
大寶爺爺輩分還是比較大的,在村裡沒有多少像他這樣輩分的人了,隻是大寶爺爺是個比較懶惰的,給子女們沒有留下什麼財產,大寶他爹隻能外出打工。
大寶爺爺還是比較信任李德保的,聽到李德保說這話,立馬起身準備去支部打電話了。
見大寶爺爺這個樣子,李德保也不指望他能做什麼了,村裡出現這樣的命案,還是學生做出的,李德保也坐不下了,恐怕這事會影響自己的當官聲譽。
“建平,你跟著我去警局吧,我在警局有認識的人,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吧。”李德保招手說道。
“行。”說著建平便進屋穿了件衣服。
屋外的聲音,春紅在屋裡聽的真真切切,這事情太重大了。
春紅提醒道,“建平,你叫上咱哥吧,如果有什麼事你自己決定不了。”
“好,我路過修理鋪喊一下咱哥。”
三人到了警局,李德保便詢問警局門口的警察。
和氣的說,“季所長在哪裡?早上他給我通過電話的,我是梨花溝的村乾部李德保。”
警察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屋子,三人便走了進去。
進了屋,季所長正躺在沙發上休息,聽見了門聲,便睜開了眼睛。
“季所長,我是梨花溝的支書李德保,咱們早上通過電話的。”
聽到這個,季所長睡眼惺忪的起身握了握手,又看到了旁邊的建國和建平,昨天剛打完照麵,他是知道這是建安的大哥二哥。
“不是還讓大寶的家屬來嗎?”季所長疑惑的問道。
李德保回答道,“季所長,這大寶的爹娘在外地打工呢,孩子爺爺也哭天喊地的,實在是來不了,我讓他通知大寶爹娘了,現在正往回趕呢。”
建國耐不住性子了,“季所長,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弟現在也找不到人。”
季所長看了一眼建國,“恐怕你弟是畏罪潛逃了,現在我們正在抓他。”
“畏罪潛逃?罪?是建安把那東莊的二牛打死的嗎?”
“大寶交代是這樣的。”經過一夜的詢問,基本上案件已經清楚了,這案子的緣由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事,季所長便說了出來。
建國和建平心情一下低落起來,不敢相信建安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們要見見大寶,我不信我弟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建平憤憤說道。
季所長便帶著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中大寶正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睡了,看來一晚上經曆了嚴格的審訊。
“大寶,二牛真是你們兩個殺死的嗎?”建國問道。
大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建平忍不住說,“那建安去哪裡了?”
“建安想著我倆逃跑,我回家拿了點東西,看到爺爺在家,又想到爹娘就不敢跑了。”大寶哭了出來。
畢竟還是個孩子,建安和大寶今年才十六歲。
“那建安跑了?”
“應該是跑了,他見我沒有回去估計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大寶回答道。
經過一番詢問,這才知道建安原本和二牛關係也是不錯的,隻是因為建安眼睛斜視的缺陷,二牛總是笑話他。
本來那天,大寶聚齊兩人一塊回家,想著解決兩人之間的矛盾,讓二牛對建安好一些,不要總是找他的麻煩,但是二牛依然語氣不懷好意,還在嘲笑建安。
大寶哭著說,“二牛說建安沒爹養的孩子,還一直嘲笑他的眼,這建平才和他打了起來。”
建安個子小,二牛個子健壯,見建安打不過,大寶也跟上去打了起來,實在是二牛嘲笑的話說的太難聽。
最後,建安隨手撿起了一塊磚,直接向二牛的頭上砸去,二牛一下倒地了。
聽到大寶的敘述,建國才知道建安在學校遇到了這樣的事,才導致這樣的悲劇。
“季所長,如果建安找回來自首,會判死刑嗎?”建平問道。
“死刑應該不會,他現在未成年,自首會從輕,你們想想他到底會去哪裡。”季所長嚴厲的說道。
建安從小就在鄉裡沒有出去過,他又知道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