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就在自己眼前發生的一幕。
葉遠根本來不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腦袋像是要裂開一樣。
要知道,那些人可是遠離甲蟲的。
而處於聲波攻擊中心點的葉遠。
根本沒有想到甲蟲竟然還會利用聲波攻擊他。
被當中攻擊目標的葉遠,此刻的狀態可想而知。
剛剛才經曆了泉水洗禮和精神力幾乎耗儘的危險。
一下子突然受到了這麼強烈的聲波攻擊。
如果不是在空間,說不定此刻的葉遠已經昏迷了過去。
可即便是在空間,葉遠也不好受。
此刻葉遠隻感覺耳朵裡流出一股熱流,隨後他就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從來沒有過這種經驗的葉遠,此刻已經顧不得自己是不是耳聾。
調用自己在空間中的掌控力,在紅色甲蟲的周圍,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牢籠。
原本已經衝向自己的甲蟲,被無形的避障給阻隔下來。
但這隻甲蟲,並沒有做一名失敗者的覺悟。
血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葉遠。
隨著而來的。葉遠隻看到它對著自己張開了蟲口。
葉遠不清楚是不是甲蟲,再一次對自己發出了聲波攻擊。
因為現在的他,根本處在失去聽覺的狀態。
根本聽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
不過衝那些痛苦倒地的動物,以及勞工葉遠就知道。
這家夥再次發動了聲波攻擊。
而且最讓他無語的就是,空間壁壘雖然能限製甲蟲的一切行動力。
但對於聲音,卻是沒有一點防禦能力的。
這還是葉遠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
以往隻要被他弄進空間中的生物。
無論有多麼的強大,都會被空間束縛住。
但這次,甲蟲的聲波攻擊卻打破了這種情況。
看著空間內很多畜生,已經失去了生命。
而那些被波及的勞工,也有幾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葉遠就知道,再這麼下去,先不說甲蟲自己能不能收服。
自己空間的生物和勞工,可真的經受不住這家夥的幾次攻擊。
為了減少自己空間的損失,葉遠不得不做出了一個很不舍的決定。
那就是要用最快的時間,消滅掉眼前這隻紅色甲蟲。
雖然有幾分不舍。
好不容易,吃了那麼多的苦,才把它弄進空間。
現在要直接滅殺掉,說真心話,葉遠是不想的。
可不弄死這家夥,那空間真的會承受很大的打擊。
不說那些珍貴的蒂娜牛,好不容易才形成目前的規模。
就說那些勞工,葉遠就舍不得他們減少。
雖然這些人都是在外界無惡不作的一群人。
但在空間中,卻是無比好用的勞工。
想要再弄一些這種體力和智力都堪稱上層的勞工,說真心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葉遠也不想大批量的收取藍星人類進入空間。
所以目前的勞工,就變得更加的珍惜。
基於這些考慮,葉遠隻能放棄收服甲蟲的打算。
再加上自己目前失去的聽覺。
還不知道會不會帶給自己永久的傷殘。
要說對這隻甲蟲沒有怨氣,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做出了決定,那葉遠就不會再耽誤時間。
不然真的再讓這家夥喊上幾嗓子,自己空間真的就一片狼藉了。
他也沒想到,聲波攻擊會給空間帶來這麼大的破壞。
控製著空間壁壘向中間擠壓。
隨著壁壘的逐漸縮小,原本也隻有臉盆大小的紅色甲蟲。
現在以一種不規則的姿態,變成了隻有飯碗大小。
然後隨著壁壘的繼續收緊,甲蟲的身體突然爆開。
由於葉遠正處在失去聽覺的狀況下。
也不知道爆開的甲蟲身體,聲音究竟有多大。
隻是讓葉遠怎麼都沒想到的就是,當他收起空間壁壘後,甲蟲那紫黑色的血液,在沒有了空間束縛後,直接滴落在了地麵。
隨著血液的滴落,原本的土地,竟然被血水腐蝕出了一個足有7米深的深坑。
隨著血水被土地吸收,深坑才沒有繼續的擴張。
因為是利用空間束縛擠壓死的。
紅色甲蟲除了一對無比堅硬的硬殼外,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留下。
按理說甲蟲的血液應該也算得上是好東西了。
沒必要那麼浪費。
可誰讓此刻葉遠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根本沒在意這些。
在看到甲蟲身體爆炸後,葉遠就把注意力從甲蟲身上移回到自己這邊。
伸手在耳朵裡,掏了掏。
手指放在眼前,他這才看清楚,之前感受到的那股熱流,竟然是自己的鮮血。
難怪自己什麼都聽不到,原來自己耳朵都被這家夥的聲波給震出血了。
這種情況,自己還能聽到聲音才怪呢!
經過了數十分鐘的不停努力。
哪怕是生命之泉,都被他用掉了好幾滴。
但聽覺還是沒有回複。
現在雖然不是什麼都聽不到,但他聽外界聲音的時候,總像是被什麼東西籠罩一樣。
這種感覺就跟平時耳朵裡進水後,再聽外界聲音很像。
可是耳朵進水,隻要歪頭跳跳就可以解決。
但葉遠此刻的狀態,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處理好的。
簡單的處理了耳朵,讓裡麵的血不再往外流。
葉遠就直接去查看這次因為甲蟲,帶給空間的損失。
首先是那些勞工。
結果檢查下來,三人昏迷,其餘人都是短時間失去聽覺。
隻有極少數的人,在甲蟲消失後,就恢複過來。
至於這些人最終聽覺會不會恢複,葉遠也沒有信心。
畢竟自己現在不也這幅模樣嗎?
隻要這些人沒有失去勞動力就好。
至於能不能聽到聲音,對於葉遠是不會太在意的。
畢竟這些家夥可是沒一個好人。
就算真的失去了聽覺,葉遠也不會可憐。
這邊剛放下心,那邊卻又出了問題。
經過機器人的統計。
這一次甲蟲聲波帶來的損失,最為嚴重的就數蒂娜牛了。
原本空間中已經有了500多頭的蒂娜牛。
沒想到甲蟲這幾嗓子,直接給喊死了278頭。
這損失葉遠也是無語。
現在一頭蒂娜牛的價格,最少也是幾十上百萬。
沒辦法,誰讓蒂娜牛的肉質,堪比和牛呢?
除了沒有和牛那麼大的名氣外,蒂娜牛的口感,可是不輸於對方。
甚至很多人在吃過蒂娜牛後,都說要比和牛更加的美味。
可就這麼好的蒂娜牛,直接被甲蟲來了個藍腰斬。
這讓葉遠怎麼可能不心疼。
那些空間內養殖的羊和雞鴨還好說,大不了重新養殖就行了。
可蒂娜牛的損失,卻是讓葉遠扼腕歎息。
好在聲波被海水阻攔,沒有對海裡的生物帶來太大的傷害。
簡單的查看了一下空間的損失後,葉遠再次出現在藍洞裡麵。
沒辦法,外麵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他不可能滯留在空間中太久不是嗎?
出現在藍洞中的葉遠,並沒有急著出去。
此刻他已經感受到藍洞中的水流的流動。
這一現象的產生,說明外界獵鷹小隊已經開始對藍洞進行人工暗流的形成。
這對已經有些稀薄的霧氣來說,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壞。
為了避免有漏網之蟲,衝出藍洞。
葉遠再一次對幾個錨點,進行了氟銻酸的補給。
新一批霧氣的生成,確保了霧氣層不會在短時間內消散。
畢竟沒了紅色甲蟲的吸收,這些霧氣隻會隨著時間被海水吸收,並不會短時間消失。
說起來也很神奇,這種霧氣竟然能停留在水中很久
這一現象,葉遠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常。
來到洞底,這你已經被霧氣所覆蓋。
看著腳下那堆積如山的蟲群屍體,葉遠嘴角終於掛起了笑容。
困擾著他長達一月之久的心頭大患,今天終於解決掉了,這讓他怎麼可能不開心?
感知從蟲屍山中掃過,偶爾發現幾隻沒有死透的甲蟲,也被葉遠收進了空間。
在確定這裡的確沒有漏網之蟲後,葉遠這才大手一揮,收取了一小部分的蟲子屍體。
他之所以收取這麼多的蟲屍。
這還是倫納德提前叮囑他的。
至於這些蟲屍有什麼用處,葉遠還沒來得及具體去問。
不過就以他目前空間中的甲蟲數量,無論這些蟲屍有多珍貴。
那也完全是綽綽有餘。
至於一鍋燴?開玩笑,真當外麵的那些人不能到達這裡?
人家是裸潛到不了好嗎?
如果利用潛艇,不要說這隻有數百米的藍洞,就是馬裡亞納海溝,也不是不能去的。
所以葉遠並不想讓藍洞這裡,顯得太過詭異。
不然真當彆人都沒有腦子的嗎?
處理好蟲群的事情後。
葉遠再次回到之前開辟出來的避難所。
收起了之前丟棄在這裡的定位裝置,這才不慌不忙的向著藍洞出口遊去。
之所以把定位裝置留在這裡,那是葉遠經過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當時葉遠可是要去對付紅色甲蟲的,如果一個不小心,躲進空間就是最後的保命手段。
但如果身上有這個定位器呢?
一不小心不久暴露了空間的存在?
所以經過考量,葉遠才決定把定位器留在避難所,造成他一直躲在這裡的假象。
當葉遠來到藍洞入口處時,感受到強烈的海水流動。
頂著海水暗流,葉遠這才出現在藍洞之外。
這也就是葉遠。
如果換一個人,彆說能不能對付的了裡麵那些蟲子,就是眼前的這個人工暗流,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當葉遠出現在藍洞外時。
附近的獵鷹小隊成員紛紛蟲四麵八方趕了過來。
當獵鷹剛要用手勢詢問葉遠情況的時候。
就看到葉遠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人後就向上麵遊去。
“隊長,葉遠好像受傷了”(手語)
“我看到了,耳蝸那裡流血了。”(手語)
“那我們怎麼做?時留在這裡嗎?”(手語)
“你們原地待命,我上去看看”(手語)
和隊員們進行了簡單的交流,獵鷹這才跟隨著葉遠的身後,向著海麵遊去。
而獵鷹的速度,怎麼可能嘴上全力趕路的葉遠?
更彆說他此刻還穿著厚重的抗壓潛水服。
這也就導致,葉遠都已經重新登上科考船,但獵鷹還在距離藍洞不遠的地方奮力向上返回。
不說海底發生的情況。
單說葉遠。
當他出現在藍洞之外,向著科考船返回的時候。
聶教授等人就已經通過定位了解到葉遠目前的位置。
看到葉遠正在快速的返回科考船。
船上無論是聶教授,還是許航和那些專家。
就連喬娜和趙希敏兩女,也都緊張的來到船舷,等待著葉遠的回歸。
大家注視著海麵上的動靜。
突然水花返傭,一個他們熟悉的青年,毫無征兆的冒出水麵。
手握著懸梯上的麻繩,葉遠幾步回到了加板子上。
“小遠,下麵的情況怎麼樣了?”
許航第一個沉不住氣,上來就打聽葉遠下麵的情況。
“我聽不到,叫船上的醫生幫我看看!”
葉遠此刻的聽覺,還處於模糊當中,許航的話語雖然很大,但傳到葉遠的耳中,卻變成了模糊之極。
聽到葉遠的話,在看到他手指著自己的耳朵。
這時候甲板上的眾人才發現,此刻葉遠耳蝸的位置,有著一片豔紅。
“快,叫醫生!”
一名專家反應過來,馬上大聲的對著一名船員喊道。
此刻能留在科考船上的人,可沒有一個是普通船員。
那可都是經受過專業培訓的獵鷹外圍成員。
所以當專家話音想起的同時,就有兩名船員,飛奔著向著船艙跑去。
作為常年和變異獸打交道的獵鷹小隊,出海怎麼可能不配備專業的醫護人員?
很快,兩名專業的醫護人員就出現在葉遠麵前。
通過簡單的檢查,一名帶著眼鏡的中年女醫生,終於放鬆著說道:
“問題不大,目前看隻是因為耳膜受到強聲波的刺激,從而出現的短時間失去聽覺。
具體情況,需要去醫院做進一步檢查。”
女醫生看了眼透過詢問目光的聶教授,開口解釋道。
當他看到自己的話,並沒有讓他加放鬆下來。
於是她又笑著解釋:
“放心!
這裡雖然沒有儀器,但我可以確認,這次的聲波,對他的耳膜並不會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人體的很多器官,都是有著自我保護的機製在,他現在之所以暫時失去聽覺,正是人體內自我保護的一種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