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道友,這是我赤陽道宗特有的靈果,火焰提,吃起來味道酸酸甜甜的,極是受我們宗門女弟子的喜歡,道友不妨嘗一嘗。”
秦墨一雙桃花眸亮晶晶的,雙手捧著一串火紅色的果子,笑著湊到靈初身旁。
這是一處山洞,靈初一行五人,已然趕了三日的路程,此時正在這一處山洞之中落腳,稍作歇息。
其實五百裡的距離,在平常的時候,對於築基修士來說,並不算是多遠的距離,但是,這是在十萬大山的邊緣,此刻又是獸潮爆發的時間。
眾人一路上趕路,都不大敢太顯眼,以免惹來流竄妖獸的注意。
此時的獸潮,出現的妖獸,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境界,因此,每出現一隻金丹妖獸,必然都會被人族修士盯上,不會錯放過一隻。
現如今在十萬大山邊緣流竄的妖獸,大多修為都不會超過築基。
是以,他們這些前往附近城鎮布置陣法的修士隊伍,大多都是以築基巔峰境界的修士為牽頭,整支隊伍都是築基修士,便足以應對這路上流竄的妖獸了。
但能夠不引起戰鬥便不引起,免得出現傷亡。
三日來,這也是眾人第一次休息,之前都是日夜兼程。
靈初剛剛點燃一個篝火,就見秦墨在一眾修士閉目調息的時候,湊了過來,笑著捧著靈果,對靈初說道。
火焰提,有點像是俗世的綠提子,一串靈果上,足有十餘顆指甲蓋大小的果子,每一顆果子都是火紅色,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火紅色彩,細細看去,其中仿佛蘊含著一朵小小的火焰。
倒是極為相稱火焰提的名字。
靈初抿唇微微一笑,彎彎的眸子裡卻沒有多少的笑意,婉言拒絕,“多謝秦道友的好意,隻不過,無功不受祿。”
說的委婉,但秦墨卻聽懂了,這是在婉言拒絕。
桃花眸微微一閃,秦墨揚唇一笑,“虞道友莫要拒絕,我身上還有一種靈酒,名為赤焰酒,亦是我赤陽道宗獨有的靈酒,我原先便是想要請諸位道友品鑒一番,隻是顧念虞道友是女子,這才給了這火焰提,虞道友可莫要再推辭了。”
靈初聞言,倒是詫異的看了一眼秦墨,這個秦道友,果真是不如其麵上瞧得單純,對上秦墨明亮清澈的桃花眸,當即笑了笑,爽朗的接下了那一串火焰提,“那便多謝秦道友了,不過,我倒是也想嘗一嘗那赤焰酒。”
見眼前少女露出與之前溫雅麵容,明媚笑容又截然不同的爽朗語氣,再次愣了一下,隨後一雙桃花眸更加明亮,笑著連連點頭,“好,虞道友既然也想嘗嘗那赤焰酒,在下自然不會拒絕。”
這一番動靜,自然是瞞不過同在山洞之中的其他幾人。
焦崢臉上的狐疑之色越發濃重,目光在虞師妹和秦墨身上流轉了數下,難怪,這一路上,這位秦墨道友總是與虞師妹搭話。
莫道士再次摸了摸嘴唇上方的八字胡,笑嗬嗬的眯著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君子好逑。
年輕就是好啊。
薑衍之淡淡的看了一眼秦墨,又看了看靈初,眸子微微沉了一下。
赤焰酒,是赤陽道宗獨有的靈酒,便是因為此酒需要赤陽道宗特有的火焰提釀製而成,靈初先是嘗了嘗火焰提,確實如秦墨所言,酸酸甜甜的,咽下去之後,整個人都暖洋洋的,確實是味道不錯。
再嘗了嘗由火焰提釀製而成的赤焰酒,味道卻截然不同。
入口有些苦澀,入喉有些火辣,入腹則是火熱。
是一種極為烈性的靈酒,難怪秦墨說不適合女子飲用。
想來對於大多數女修來說,這般烈的酒,多是不習慣的。
隻不過,靈初還有一個副業,便是靈酒師,對於靈酒,倒是百味皆歡喜。
赤焰酒雖烈,卻也讓嘗到新酒的靈初雙眸晶亮。
隻不過,少女臉頰在烈酒的熏陶下,升騰起一層粉霞,白玉透粉,雙眸流光,倒是極為惑人。
就連自恃老成,不為女色所動的莫道士,都微微愣了一下神。
這位虞道友,本身就容色出眾,又兼之有著一身冰肌玉骨,這般模樣,倒是頗有些令仙神皆醉的風采。
焦崢則暗自嘖嘖了兩聲,虞師妹不愧是與詹台師妹並稱為冰玉雙姝的存在。
秦墨一雙桃花眸,越發明亮,白淨的臉龐之上,也隨之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薑衍之抬眸看了一眼靈初,心中對於這位虞道友的印象倒是一變再變,卻也不能否認,虞道友的姿容,卻是他生平罕見。
哪怕是在他的來處,也是極為出眾的。
靈初眼中雖有波光流轉,眼底卻清明得很,環視了一眼眾人,入目皆是清明欣賞的眼光,唇畔微微含笑。
這些萍水相逢的道友,倒都是心性不錯的。
靈力湧上臉頰,緩緩散去團聚在臉頰之上的熱度,再次恢複無暇晶瑩的肌膚。
玉人兒一般的模樣,雖則驚豔依舊,卻少了那一股的惑人心神。
眾人品嘗著秦墨所給的赤焰酒,調息過後,皆是朗聲笑著,談著各自的見聞,偶爾論一下修為道法。
不大的山洞中,氣氛熱烈,卻又溫煦。
昨日還陌生的幾人,一杯酒,兩句話,三聲笑,便已然親近了許多。
待到又過了兩日,眾人趕到此行的目的地,瞧見那隱隱約約的城鎮輪廓之時,五人已是知曉了對方的姓名來曆。
莫道士全名莫懷,是一名散修,年輕之時,原是想要闖蕩江湖,結果卻稀裡糊塗的拜了道士為師,後又習得仙家術法,久而久之,就成了這幅模樣,一身道士裝扮,卻是滿身江湖氣。
秦墨倒是沒什麼好多說的,隻是眾人這才知曉,秦墨的師父,是一位元嬰真君,而且,秦墨還是那位真君的唯一弟子。
靈初和焦崢,同樣也告知了眾人,他們是三清道宗的弟子。
薑衍之,也自報了家門,出身劍齋。
一行五人的臨時隊伍,倒是初步建立了一點難得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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