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穀子自然是知道楊楓想要問什麼，笑了起來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看到了很多種結果。”
“我不明白。”
“這主要取決於所有人的選擇。”
鬼穀子看著楊楓，道：“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你的結果。”
“您的意思是……”
“你很幸運。”
鬼穀子突然說著，道：“其實混沌最後即便是真的出現了，你應該也能很好的生存下來，隻是……”
他說到最後，又戛然而止的沉默。
楊楓知道，這涉及到的事情太多，也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道：“那請問前輩，您覺得所有人最後會如何選擇呢？”
他這話，是在問鬼穀子哪種概率更大。
鬼穀子搖頭，隨後又笑著道：“我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曾經去過一個國家，一個擁有非常多曆史文化的國家。”
“是的，您有什麼收獲嗎？”
“很遺憾，我在那趕上了他們的一場戰爭，我隻是在戰爭之前將東西從那帶了出來。”
鬼穀子回想起來，道：“其實那個國家真的很不錯，擁有不錯的生活水平，穩定的環境，可是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政變和戰爭。”
“據我所知，過去的十幾年間，這樣的國家很多。”
“是啊，我在戰爭和政變的前夕，跟他們之中的人閒聊過了。”
鬼穀子低著頭，道：“他們似乎總覺得世界大亂之後，自己能夠脫穎而出，或者是因為喜歡追求改變，不管這個改變是好是壞。”
“可實際上亂世帶來的是死亡。”
“是啊，不出一年的時間，我再去那個國家的時候，他們已經後悔了。可是他們的後悔又有什麼用呢，那個繁榮穩定的國家已經失去了。”
鬼穀子好像有些感慨，看向遠處的農田道：“未來或許也會重蹈覆轍，司馬山或許就是許多人追求的那個變革者。”
他的話，讓楊楓明白過來了。
“您的意思是……司馬山可能會贏？”
“這個要看世界大部分人的選擇，我隻是有一些自己的感慨。”
鬼穀子平靜的語氣。
楊楓看他如此平靜，笑著道：“前輩您不像是說書人，更像是一位旅行者。”
“這個詞語也不錯。”
鬼穀子笑起來，道：“其實跟你聊天，有的時候會比司馬山開心一些，可能是因為我們很像吧。”
“是。”
“但我並不會因為個人的愛好，去決定立場和世界的未來，我也沒有那樣的能力。”
鬼穀子笑著，看向楊楓道：“我這一次來，其實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前輩您說。”
“這一次之後，可就真的沒有回頭路了。”
鬼穀子的話，好像是提醒。
楊楓眯著眼睛，道：“我也沒有想過要走回頭路。”
“好吧，我會來看你跟河之間的戰鬥，那一天不遠了。”
鬼穀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看向楊楓道：“對了，替我跟慕容婉那小丫頭問好，上次見她還是她師父在深山的時候，希望最後能看到你們終成眷屬。”
“前輩……”
“哈哈，算是我對於年輕人的一些期許吧。”
鬼穀子笑著，便朝著山上走去。
楊楓連忙起身的想要送他。
可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山的另外一麵是結界。
可是麵對結界，鬼穀子似乎並沒有絲毫的停下腳步，依然還是輕快的走過去。
楊楓就在原地呆呆的看著，直到看到鬼穀子的身體沒入到結界之後，最後消失在視野中……
“怎麼……可能……”
楊楓第一次如此的震驚，睜大眼睛的不可思議。
他第一次知道，結界竟然是無法阻擋住一個人的。
要知道，即便是司馬山幽蓮這些人來了，也不可能無視結界的穿過去。
眼前的這位鬼穀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楊楓在原地呆愣許久。
直到火熱的陽光將他的臉曬紅了，楊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有正事兒。
他起身朝著訓練營回去。
他心不在焉，甚至於連走路都不曾看前麵。
“砰~”
楊楓在山坡上撞了一個人。
“嘶~楊楓你咋不看路的呀。”
趙竹薇吃痛的揉著腦袋，鬱悶的問著。
楊楓這才緩過神，看到前麵站著倆人。
上麵就是集訓營了，二人還在這邊等著。
楊楓有些奇怪，道：“你倆怎麼還在這啊，不是說出去玩嗎？”
“我在等慕容姐出來嘛，她說會帶我們去藏書閣的，到時候就能幫我們挑選一些武技啦。”
趙竹薇十足的興奮表情。
秦芷靈也在此時道：“慕容姐好不容易來一次，其實我也想讓她幫我選一些武技的。”
“她人呢？”
“我們剛剛看她快出來了呀，好像說是裡麵已經忙完了，所以……誒你看，出來了呀。”
趙竹薇指著山坡上走下來的慕容婉。
她好像是知道楊楓已經回來了，道：“裡麵的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人想要去麵壁石那看看，你去盯著吧，我等會帶竹薇她們先去藏書閣。”
“也行，時間也不早了，不知道他們能在麵壁石裡堅持多久。”
楊楓看了一眼天色。
不知不覺之間，其實已經到了快傍晚了。
楊楓還是先要把眼下的事情給處理完。
回到了集訓營。
楊楓按照之前的承諾，也讓每個人嘗試一次麵壁石。
其實這也是為了讓他們熟悉。
除了一部分跟秦家關係好的人之外，大部分人其實都還沒有嘗試過這神奇的東西。
楊楓也在這個時候能親自看到，彆人使用麵壁石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尤其是楊楓的眼睛，能看到這些人在陷入那種幻境之後，體內的靈力在不斷的被提純。
但是讓楊楓意外的是，這些人都是頂級高手，在天人裡也是橫著走的。
可是在進入麵壁石後，他們有的人經常隻堅持了不到十分鐘就出來了。
這讓楊楓突然意識到了。
麵壁石果然不僅僅隻是看實力那麼簡單。
反倒是最後，一個實力相較而言比較弱的人，堅持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不過最後，他也從那幻境之中出來了。
外麵的天已經黑了。
楊楓讓所有人離開結界，回去村裡休息。
他回過頭，最後看了一眼結界裡的訓練營，眼睛裡卻浮現了彆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