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容海幾個人雖然疑惑,但還是跟楊楓朝著另外一邊走去。
而就在一行人剛到這裡的時候,果然又遇到了剛才在餐廳吵架的二人。
此時這兩個人,還沒消停。
“死眼鏡你他娘坑了我的錢就算了,還他娘的在這跟我搶石頭?”
這個熟悉的叫罵聲。
楊小詩馬上就認了出來,驚奇道:“這不是剛才飯店的那倆人嗎?”
“還真在這裡又遇見了。”
楊楓打趣著。
顧永貴倒是在此時認出這倆人,道:“楊先生,這兩個人我都認識,身份不簡單啊。”
“怎麼說?”
“這個脾氣比較暴躁的人,名字叫做丁程鑫,是一個當地珠寶企業的老總,也是個本地的傳奇人物,靠著賭石拿到第一筆金。”
顧永貴說著,又連忙補充道:“當然,他可能遠不如楊先生。”
“你繼續說。”
“另外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叫做王根深,是一個翡翠商人,看這個情況大概率是有什麼糾紛了。”
顧永貴給楊楓介紹著。
此時的丁程鑫早就生氣了,拿起了單子冷聲道:“死眼鏡我告訴你,今天這個石頭老子就算是暗標也鐵定要了,你最好不要搶。”
“老兄此言差矣,公盤交易,我們玩完全尊重市場規律,價高者得嘛。”
“那你他娘偷看我價格?”
“風太大,我眼睛被吹歪了而已,否則我還不屑看呢。”
王根深撇撇嘴。
二人爭執。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楊楓在旁邊找到了個地方坐下,仔細的看著地上一個黃標的大石頭。
黃標,這是一種無底價的競拍品。
但是這玩意雖然理論能一塊錢拿下,可實際上賣家當然不會那麼傻,甚至有可能會派人在暗中觀察,讓彆人幫自己攔標之類的。
“楊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買這個吧?”
顧永貴的聲音在旁邊傳來。
楊楓點點頭,剛要說話的時候,才發現四周就剩下一個顧永貴和高容海在旁邊了。
“誒?他們幾個呢?”
楊楓奇怪的問著。
“去前麵看大石頭去了。”
顧永貴指了指前麵。
楊楓無奈,搖頭道:“算了,彆搭理他們,不過這個石頭我倒是感覺可以買。”
“可這個石頭的表皮成色好像挺糟糕的。”
“嗯,試試吧,反正不要很多錢。”
楊楓點頭,讓高容海拿過單子,在上麵洋洋灑灑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聯係方式和價格之後。投進了一旁的箱子中。
但楊楓似乎不知道的是,此時他的行為早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隨著楊楓連續看中了好幾個石頭,都親自寫下了價格。
高容海在旁邊看著都有些懵逼。
“我去,楓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這麼個破石頭,你給……給兩百萬啊?”
高容海小聲的問著。
楊楓露出了笑容,道:“我覺得這個石頭還不錯。”
“可這也……”
“走吧,繼續看看。”
楊楓沒有多解釋,故意帶著幾個人朝著公盤的其他地方走去。
而就在幾個人剛走的時候,一直在吵架的丁程鑫和王根深,火藥味也逐漸降了下來。
直到楊楓幾人走遠。
丁程鑫才在此時開口,小聲問著道:“你確定他就是賭神?”
“絕對就是他,雖然他直播的時候蓋住臉,還變了聲音,可是我有個朋友在山城看到過他的照片,而且你看他旁邊的那個人,就是長河翡翠交易公司的高總。”
王根深十分確定。
丁程鑫聽了,心中有些興奮道:“你剛才記住了幾個?”
“我看到了幾個黃標的石頭,他寫的都是200萬以上,這說明他看好這些石頭。”
王根深看向了剛才楊楓投標的箱子。
丁程鑫看了幾眼,感慨道:“不愧是賭神啊,專門找這種冷門的暗標,不過你說他投的這些靠譜嗎?怎麼我感覺這些石頭的成色很差啊。”
“你懂啥?直播沒看嗎?圈內的新聞沒看嗎?賭神就喜歡挑這些彆人看不上的東西,但每次開出來的,哪個不是天價翡翠?”
丁程鑫搖頭,道:“這些東西,肯定是賭神看上的,裡麵必然不會虧本,畢竟賭神是不會失手的。”
“嘿嘿,還是你小子陰險啊,在他麵前裝作吵架,從餐廳開始打下伏筆,到現在能看到他寫的價格而不被注意。”
王根深咧嘴笑著。
丁程鑫哼唧一聲,嘚瑟著:“這次事情成了,你我五五開。”
“沒有問題。”
王根深爽快的答應。
二人在這邊商量著。
不過此時另外一邊的楊楓,卻是笑容越深。
“楓哥,剛才那些石頭你要不再考慮考慮?我怎麼看都覺得不對勁啊。”
高容海嘀咕著。
他在這個行業內如此之久,哪能不了解這些門道。
尤其是那幾個黃標的石頭,楊楓竟然都出了幾百萬的價格。
要知道,那些石頭的成色糟糕,就算送去農村蓋房子,都得被人嫌棄太脆弱。
楊楓看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要學會明白,現在自己不是普通人了。”
“啥意思?”
高容海奇怪的表情,隨後嘀咕著道:“可楓哥,咱就算是有錢也不能這麼禍禍啊。”
“誰說讓你禍禍了。”
“那你啥意思?”
高容海奇怪的問著。
正在他說著的時候,劉月韻幾個人已經回來了。
“他的意思是,讓你好好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盯著你自己。”
劉月韻悠哉的聲音傳來。
高容海這才回過頭,隨後又朝著四周看去。
在此時,高容海似乎才意識到。
在這個公盤的展示會中,好像從剛才就真的有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們在觀察我們要投哪個石頭?!”
高容海驚醒。
楊楓露出個笑容,道:“孺子可教。”
高容海在此時,才明白為何楊楓剛才那麼亂投標了。
他本質上就是為了混淆視聽。
“你也早就發現了?”
高容海奇怪的看向劉月韻。
劉月韻聳聳肩,道:“我在京城的時候,盯著我的人可就太多了,所以我早就習慣了。”
“上流,太上流了!還得是你們這些有錢人警惕性高啊。”
高容海感慨著。
楊楓卻並沒有再多說這個話題,隻是看向了旁邊的劉月韻,問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