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點意思，你繼續說。”
劉青蘭幾個人來了興趣。
高容海乾咳一聲，問道：“你們知道翡翠的公盤，和拍賣會的區彆嗎？”
“剛才我就想問了。”
劉月韻好奇。
高容海指了指這廣場內的東西，道：“總的說，公盤是完全依據市場規律運行的拍賣，這裡的東西沒有專家定價，也沒有專家鑒定，全部展示出來，隻要買賣雙方覺得價格合適，就可以交易帶走。”
“那也就是說完全沒有保證？”
“賭石賭石，沒有虧盈怎麼稱得上賭？售後這種就更彆想了。沒開出東西，隻能自認倒黴。”
高容海搖頭，說著：“至於那些標的顏色，其實就是這個公盤約定成俗的規矩。”
“這個紅標，意思就是賣家設定底價，然後進行拍賣的石頭。不過為了吸引人，紅標的底價經常設定的很低，所以如果賣家不想賣的話，他就可以故意抬價，也叫做攔標。”
“白標，類似於拍賣會的機製，也是有一個底價，但是貨主是不可以攔標的。最終是價高者得。”
“黃標比較特殊，是一種沒有底價的石頭。簡單的說就是，如果沒有人跟你搶的話，那你一塊錢就能拿下一個翡翠石頭。”
高容海給幾個人解釋著。
他們聽的似乎明白過來，道：“那我們現在看的是什麼？”
“我們現在主要是看石頭的展示階段，而在傍晚的時候，這些石頭會全部收進會場內，由主辦方來確定誰的出價獲得相應編號的石頭。”
高容海解釋著。
劉青蘭明白過來，道：“也就是說，我們看中的石頭就得記住編號，然後去投價格，最後再競拍？”
“差不多這個意思，不過競拍的其實一直很少，比如這個公盤，就大部分采用了暗標的方式。”
高容海又說著。
劉青蘭更加疑惑，道：“什麼是暗標？”
“簡單的說，明標就是跟拍賣會一樣，在拍賣大廳每個人出價，然後互相抬價，價高者得。”
高容海說著，繼續道：“所謂的暗標，其實就是每個人隻出一次價，在單子上寫好自己要買的石頭編號，聯係方式這些。然後放在箱子裡，最後主辦方拿出其中最高的一個價格，獲得競拍品。”
他如此一說，倒是讓楊小詩在此時略微的有些興奮起來。
“這麼說的話，暗標豈不是全靠猜？”
楊小詩這麼一說，立馬得到了高容海的認同。
“你說的沒錯，實際上暗標才是真正讓賣家得到利益最大化。這相當於讓買家進行心理博弈，陷入了一種囚徒困境。”
高容海侃侃而談，說著：“而且在甘國這種優質翡翠的主要出產國，他們唯一出口翡翠的渠道就是公盤，而他們的公盤全部都是暗標。”
對於翡翠這個行業，高容海是了解非常多。
楊楓倒是沒怎麼聽，隻是在四處看了幾眼之後，還發現了一個熟人——顧永貴。
此時的顧永貴正在跟一群人圍觀著一個石頭。
此時的他似乎也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意識的回過頭。
“楊先生？！”
顧永貴有些興奮的小跑過來，連忙道：“真沒有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您。”
“我倒是猜到會在這裡遇到你。”
楊楓打趣著。
他的眼睛卻看了一眼遠處圍著的那幾十個人，問道：“那邊是咋回事？怎麼圍著那麼多人？”
“楊先生您還不知道吧？那便是這次公盤的主要宣傳標王，一個三十多公斤，接近滿綠翡翠毛料，我剛剛看了，那水頭也非常好。”
顧永貴說著。
楊楓點了點頭，道：“顧老板這個意思，是想要拿下吧？”
“哈哈，那塊石頭用的是暗標，我也不過是想要用些小錢試試，其實楊先生您也知道，我哪有那麼多錢啊。”
顧永貴倒是實誠。
楊楓也點頭，道：“那咱們也過去看看，這究竟是什麼好東西。”
幾個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這個翡翠毛料的旁邊。
此時周圍的人，有的在拍照，有的在錄視頻。
還有的則是在研究這個石頭的具體成色。
石頭已經切了兩刀，呈現出來的模樣有些扁平。
從外麵看上去，這個石頭確實非常的漂亮。
隻不過這石頭的厚度很高，這兩刀切下去雖然十分漂亮，但是卻並不足以讓人完全看清內部。
也是因此，這裡才聚集如此多研究的人。
如果內部的成色也如同表麵一般。
那這個石頭的價值就能過億。
可若是裡麵切垮了，這個石頭的價值將直接大打折扣。
而在這塊滿綠毛料的旁邊，已經放著一個箱子。
這是采取暗標的方式。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已經拿著一個單子。
如果對於這塊石頭有個心裡的預估價，就會寫下競買的單子，然後放進對應的箱子裡。
暗標通常第二天才會發短信通知，而明標這些，則是在今天傍晚就會開始舉辦。
“喂喂！你瞎看什麼呢？”
一個男人在此時見到楊小詩探頭探腦的，當即怒斥。
楊小詩被嚇了一跳，縮回到了楊楓的身邊。
楊楓不滿看向了這人，道：“老兄，犯不上這樣吧。”
“看你的樣子，也是來這裡買標王的吧？偷看彆人暗標價格，這種行為可十分不齒。”
男人十分警惕。
這就宛若是打牌的時候，有人湊到你旁邊偷看牌一樣。
楊小詩嘟囔著，道：“我就是想看看你們寫的是什麼嘛。”
“哼。”
男人冷哼一聲，換了個地方躲開了所有人繼續寫著自己的價格。
此時這些人看過石頭之後，似乎都有了一個心裡預期的價格。
就連高容海也在此時道：“楓哥，咱們出個什麼樣的價格合適？”
“你說這個？”
“是啊，這次咱得拿下啊。”
高容海似乎底氣十足。
楊楓瞥了一眼，搖頭道：“算了，彆插手這個石頭。”
“啊？楓哥你這話啥意思？”
高容海感覺有些奇怪。
楊楓沒有多解釋。
但剛才他其實已經看過這個石頭了。
雖然所有人都默認這個石頭肯定是標王，但楊楓仔細觀察後發現，這個石頭內部的顏色已經褪去。
換句話說，這個石頭並不值表麵看上去的那麼多錢。
而楊楓看見這些人暗標價格，最高的已經超過八千萬了。
這肯定是要虧的血本無歸。
“去那邊看看吧。”
楊楓對這個石頭失去興趣，眼神看向了不遠處。
他從剛才就注意到那邊的區域有不少值錢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