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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是泰拉,有名為“源石技藝”的神奇術法存在,那事情就變得有趣起來了。
隻要有源石,你拿個馬桶橛子打架都沒問題。
反正傷害的主要來源都是源石技藝,馬桶橛子最多提供幾點精神衝擊。
隻是又有多少人願意用這種奇葩武器打架?
還不夠丟人現眼的。
所以,絕大多數人還是會挑選一把傳統的冷兵器使用,而且側重點也逐漸轉移到了外觀上。
前提是這把武器能正常施法,也有利刃或打擊麵能夠給予敵人重創。
這大概就是芙蘭卡會選中這把鋁熱劍的原因?
如春日花朵般美麗的護手,塗抹上暗金色後綻放出縷縷貴氣。每一條花瓣之間還做了鏤空處理,在減輕劍體重量的同時也給使用者提供了漸漸卡住對手劍刃的機會,既實用又漂亮。
一條印有密集紋路的觸手從花朵下方伸出,在半空打了個弧,將末端連接在劍柄底部。
它的存在給了劍客更多的保護,至少不用擔心敵方劍刃擊打自己手背這件事。隻是這條觸手的存在多多少少讓這把鋁熱劍重了幾分,變得有些不太好掌控。
但幸好泰拉人都是肉眼看不明白的存在。
即便芙蘭卡的手臂美麗纖細,皮膚白皙得好似抹了一層牛奶,怎麼看都隻會讓人聯想到弱不禁風……
但卻能爆發出古銅色的力量,將三斤重的迅捷劍刺出音爆。
而且,那朵暗金色的花和觸手可不止好看,它們就跟鋁熱劍的使用者一樣,在運動中散發出淺淺的魅惑。
隻要敵人的注意力被勾引住,哪怕隻有零點一秒……
“咕!”
……就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鋁熱劍輕而易舉地刺穿防護服,再次進入男人的血肉。瓦倫丁隻覺得胸口猛地一痛,雙腿一軟,竟是想跪下來。
好像他的筋和骨被抽掉了一般。
但當精神與皮囊分崩離析,意誌同肌肉會迎難而上!
瓦倫丁緊咬牙關,死命壓縮著喉嚨,愣是沒有叫出聲來。他鬆開匕首,左手死死抓住芙蘭卡的胳膊,右手則是把迅捷劍立在地上當成拐杖,撐住自己的身軀。
鮮血順著傷口汨汨流出,這件純白色的防護服又染上了一抹紅色。耳畔響起嘶嘶的聲音,是鋁熱劍滾燙的劍身在舔舐血肉。
很快,這聲音變得模糊起來,也越來越小,逐漸增大的是刺耳的嗡鳴聲。但這聲音無法幫助瓦倫丁支撐住愈發沉重的眼皮,他似乎要睡著了。
再強橫的意誌,終究擋不住生機的流逝。
這時,一股香氣湧入鼻腔,擠走了血腥的甜。
瓦倫丁感覺有人抱住了自己,她的聲音如同身軀一般溫暖、朦朧。
“彆睡呀,醒醒。”
好似遊戲中的安全詞,這五個字直接給瓦倫丁打了針強心劑,讓他猛地張開眼睛,瞳孔中仿佛有電流噴湧而出。
一秒,心臟搏動。
兩秒,神經跳躍。
三秒,傷口複原。
五感雖意誌滾滾湧來,瓦倫丁率先感覺到的就是懷中的溫軟。
很明顯,芙蘭卡抱住了他,免得他在使用源石技藝複活前摔倒。
同時也是為了蹭一下電,治愈自己的傷口。
瓦倫丁抽了下鼻子,這隻胖狐狸身上的香味讓他鼻子有點癢。小龍人剛想說點什麼,芙蘭卡就放開他,握著鋁熱劍後退兩步,拉開距離。
她身上的防護服也有好多口子,是瓦倫丁的傑作。
生死搏殺隻在一念之間,劍刃相接除非有一方死亡才會分開,最慢也不過三合。
而為了能既快又狠地致對手於死地,重心必然是放在進攻上,防禦用的匕首隻是讓自己儘量不死而已。
能稍微偏轉一點劍刃的方向,不會刺中心臟、喉嚨等致命之處就算成功。
隻要能搞死敵人,受點傷能算什麼?
我還活著!
可在如此極端的環境下,再厲害的大師也會失誤。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搏殺讓瓦倫丁的生命如仰臥起坐般上上下下,芙蘭卡也經曆了好多回鬼門之旅。
她衣服上的口子就是這麼來的。
平常的芙蘭卡就已是嫵媚動人,此刻她身著的純白緊身衣又多了不少口子,上麵還黏染著血痕,給她的媚淋上了妖冶的氣,更是看得人血脈僨張。
瓦倫丁一開始還控製不住自己的視線,老是往一些豐腴的地方瞟。
然後他就被芙蘭卡一劍刺了個心飛揚。
[戰鬥中危險的可不隻有兵器,還有敵人的美貌和你的心。]
這是瓦倫丁在第一次關機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後麵被透心涼的次數多了,他也學會了控製住自己的眼和心。
可成績依舊很差。
哪怕他後來變得熟稔起來,能將腦海裡的意大利(敘拉古)流派迅捷劍術施展出來,卻依舊是毫無招架之力。
“為什麼?”
心臟處的痛感終於消散,瓦倫丁低頭看著手裡的劍,低聲呢喃。
拋棄源石技藝的生死搏殺是芙蘭卡給他定製的訓練方案,簡單又有效,能讓瓦倫丁在最短時間內找回異世界一鳳的風采。
可現在回過頭來看,自己雖然逐漸找到了那種感覺,但實戰效果不佳。
是芙蘭卡太強了?
她的身體素質確實比自己好……
但也不至於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太心急了。”
而芙蘭卡早就把瓦倫丁看了個乾淨,一句話說出了重點。
瓦倫丁隻覺得有盆冷水從頭頂澆下,整個人頓時冷靜下來。
原來如此……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哪怕在異世界活了數千年的一鳳也不能跳出這個怪圈。
他回到了泰拉,重新變回二十歲的青年,再次體會到了朝氣蓬勃是何感覺,也有了少年意氣。
而“一鳳”卻是被深深壓在心底。
瓦倫丁以為自己平常在羅德島的表現是偽裝,可這種想法和他所表現出來的,又何嘗不是真實?
活了千年的一鳳和二十出頭的瓦倫丁同時存在於一副身軀裡……
不衝突。
咕——
某人肚子的饑餓聲音打破了訓練場的平靜。
瓦倫丁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今天就到這兒吧。”
芙蘭卡笑笑,伸了個懶腰。
“晚上好好休息,可彆再做那種事了。”
“我知道。”
這話讓瓦倫丁想起了昨天下午的那段時光,腰子開始隱隱作痛。
“下回嘗試控製好情緒,不要被憤怒衝昏頭腦。”
芙蘭卡眯起眼睛,微笑著看著他,視線中彆有深意。
“那時你的表情好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眼神也很有侵略性呢~”
“現在這麼晚了,不如回我家吃飯?”
“吃完飯來組加練……什麼的。”
“啊?”
瓦倫丁眼角一抽。
“練什麼都可以哦?”
可回應她的卻是瓦倫丁的背影,還有一句——
“告辭!”
哐啷!
累了一天的小龍人在此刻擠壓出最後一絲力量,瞬間逃離了壞狐狸的魔爪,訓練場的大門都差點被他整壞。
“臭小子……”
芙蘭卡無奈笑笑,隻好自己留下來收拾訓練場,換好衣服後往宿舍走去。
半路上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會,這家夥沒換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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