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中有一句話。
“穿上衣服,戴上標誌,所有的感染者都可以是整合運動”。
在當初玩遊戲時,瓦倫丁對此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但是當他真正身處在切爾諾伯格的淪陷之戰時,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現在,他和一群人站在咆哮者的總部大樓裡,看著下麵滿滿的白色士兵。辦公室的落地窗早已變成了碎片,他們也能更清楚的看到地麵上的景象。
遮天蔽日,宛如蝗蟲過境,身穿黑色衣服的軍警就像是白色大海裡的一片小舟,一個白色的浪花打來就能讓他們全軍覆沒。
天空越來越暗淡了,天際線仿佛被雲層捏住了一樣。雲層灰撲撲的,停在切爾諾伯格的上方靜止不動,仿佛整個世界的壓抑感都來到了這裡,雖然空氣依舊通透,但是那片雲卻讓人感受到了重如泰山的壓力。
整個城市一點風都沒有,要不是外麵那些白色的海洋,瓦倫丁甚至以為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停止了。
“感染者同胞們!這座城市的防禦已經形同虛設!那些膽小的政府官員和軍隊已經撤了了這裡,剩下的隻是一些沒有重型武器的炮灰!想想你們的父母,想想你們的妻子兒女,曾經在你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這些切爾諾伯格人都做了些什麼!現在,複仇的機會到了!殺光他們,讓他們也嘗嘗失去摯愛之人的痛苦!讓他們明白感染者的怒火!”
“這是一個嶄新的開始,一個感染者時代的開始!”
極具感染力的講話在外界傳播著,散發著,每一次重音都會引來一次白色海洋的呼號。
這是梅菲斯特的聲音,他占領了切爾諾伯格的廣播站向整個城市廣播著自己的演講。
瓦倫丁打開電視機。跟外麵不同的是,電視機主持人的說辭卻是另一番景象。
“切爾諾伯格軍警的團結協作與迅速反應之下情況以及被控製,大部分區域的意外事件以及被鎮壓。目前,切爾諾伯格軍警以及包圍了盤踞在瓦舒克大道上的暴徒”
哢。
瓦倫丁把遙控器扔到一邊。
“兩年經營,千萬投資,都頭來卻成了他人嫁衣,白費功夫。”
他坐在沙發上,雙手支撐住額頭,一臉疲憊。
天災將至,整合暴動,官方撤退,切爾諾伯格即將成為一座廢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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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
瓦倫丁的意識再次回到了他的身體,感官也開始逐漸從沉睡中蘇醒過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歇斯底裡的大笑聲、崩潰痛苦的呼喊聲等等等等交疊在一起,擰成了一股麻繩鑽進了他的耳朵,讓他倍感不適。
人生在世二十二年,活了兩個世界,他從沒聽到過如此豐富混亂的聲響,人的一切情感在這些聲音裡被發泄的淋漓儘致,瓦倫丁閉著眼都能在大腦中想象出一幅地獄般的景象。
大屠殺也不過如此。
瓦倫丁的眼眶有些濕潤,但他在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情感,不讓眼淚流出來。現在流淚會暴露他已經醒來的事實,他一個人身陷敵營極其被動,基本上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隻能等待邢一凰和拉斐爾來救他,不然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現在是烏薩斯的冬天,天災將至,烏雲密布,寒風淩冽。但是現在瓦倫丁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遍布全程的火焰讓這座冬天的城市一瞬間進了夏天,他的頭上甚至都流下了汗。
依靠身體傳遞過來的感覺來推斷,瓦倫丁在腦海裡大致勾勒出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他躺在一團巨大的火焰旁,隔著眼皮都能感覺到那橙黃色的耀眼光芒和巨大的熱量。雖然喊叫聲一直不絕於耳但是可以很明顯的聽出來有一段距離,他所處的環境裡更多的還是孩子的哭喊聲,大人們的交談聲,腳步踩過碎石的聲音等等。他躺的地方並不寒冷,也沒有感覺到有異物,似乎是專門清理過的地方,而且很大可能性是躺在一張薄薄的墊子上。
一個切城避難所的形象出現在了瓦倫丁的腦海中。這裡麵大多數都是衣著破爛蓬頭垢麵的切城居民,在某個強勢的組織領導下躲到了這裡,避開了外麵的瘋子整合運動。這裡大概有四五十人,孩子的數量不超過10名,年紀並不大。這裡不停的有人在走動維持著避難所的秩序,而且這些難民似乎對維持秩序的人很害怕的感覺,每次他聽到腳步聲從自己身旁走過去的時候周圍就一片安靜,當腳步聲遠去的時候他甚至聽到了幾聲小小的ya6лrдь。
我這是被救出來了麼?
瓦倫丁帶著心中的疑問微微睜開眼,儘量在外人眼裡保持一個仍在睡眠中的狀態。
恩……什麼都看不到。
因為是躺著的緣故瓦倫丁眯著眼隻能看到正上方的天花板,周圍什麼信息都獲取不到。
看來隻能醒了。
就在這時,一隻手伸到了他的額頭上,瓦倫丁感覺的清清楚楚。
得,這下不醒也不行了。
瓦倫丁一個激靈直接抓住了那個人的手腕,拽著她就坐直了身體,一個女孩的低呼聲傳進了他的耳朵。他雙眼直接瞪圓了看向麵前的家夥,眉毛倒豎,看起來憤怒異常。
整個避難所都安靜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到瓦倫丁和那名烏薩斯人的身上,直勾勾的瞪著像是毫不掩飾鋒芒的針刺。
巨大的火堆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把兩人的背影投射到身後的牆壁上,黑色的影子跳躍著,像是夜晚的鬼魂。牆外的切城依舊在痛苦中哀嚎,偶爾想起一陣爆炸的轟鳴。
“薇拉?”
瓦倫丁覺得自己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眼前依舊是那一抹熟悉的青綠色,以及一直冷靜異常的臉龐。
“喂!鬆開你的手!”
憤怒的聲音把瓦倫丁從疑問中叫醒,一隻帶著巨力的手掌打在了他的手腕上。瓦倫丁吃痛,鬆開了緊握住薇拉的右手。
他咬了咬牙,看向身旁。一位臉上寫著爺拽到爆炸的烏薩斯女孩極為不雅的蹲在他的身邊,額頭前的那一抹紅色的挑染跟記憶中的某人對上了號。
“凜冬?”
瓦倫丁下意識的說出了她的代號。
這一下把把凜冬也搞懵了。
“你認識我?”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
瓦倫丁心說我不止認識我還知道你是學生自治團的主席用的武器是斧頭最喜歡的事就是漏怪嘞!
當然現實中不能這麼說,不然下場會很悲慘。
“啊……認識,我聽薇拉說起過你,一個挺……有義氣的姑娘。”
瓦倫丁搜腸刮肚才說出一個男人味沒這麼重的形容詞來“誇獎”凜冬。
剛才他差點就說成了“一個挺爺們的姑娘”……
我離死就差這麼點了(捏手指)jpg
“我們住在一間彆墅裡兩年,雖然我確實提到過凜冬,但是關於有義氣……”
薇拉一臉平淡說著令人誤會的話,無論是從哪個方麵。嚇得瓦倫丁對著她直眨眼。
他是不敢去捂住薇拉了,也許本人並不會介意,但是凜冬就在旁邊……她對自己的p可是看的緊緊的啊。
薇拉很聰明自然明白了瓦倫丁的意思,直接閉上了嘴。至於凜冬會怎麼想,看瓦倫丁接下來被打成啥樣就知道了。
沒有呼過來的熊掌,凜冬隻是上下打量了瓦倫丁一眼,看著薇拉語氣頗為不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黑幫老大?”
喂你那個眼神那個語氣什麼意思?
沒見過這麼帥氣可愛的黑幫老大麼?雖然現在衣服很臟頭發也有點亂但仍然遮不住我自內而外散發出的顏值!難道在你的熊腦子裡我應該是一個五大三粗文滿紋身的滿腦子都是肌肉的憨憨?
這是瓦倫丁第一次被一個高中女生看不起,最可悲的是他還真打不過這個暴力j。
雖然在遊戲裡凜冬是一個防禦型先鋒經常會因為攻擊力不夠而漏怪,但在現實中可不是這樣,就剛剛凜冬呼瓦倫丁手腕的那一巴掌,他自己都懷疑有沒有感覺錯力度。
要不是瓦伊凡抗揍的身軀和自己的醫療術士天賦,恐怕那一下直接能把他手腕打骨折。
“是。”薇拉點點頭。
“哼。”凜冬冷哼一聲;“那這也不是他能那麼粗暴抓住你的理由。”
“他剛剛在熟睡中,有如此戒心也是應該的。”薇拉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後抬起手放在了瓦倫丁的額頭上。
“溫度很正常,並沒有發燒的跡象。”
薇拉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讓瓦倫丁想起了那個萊茵生命的醫生。隻不過那名醫生就是個隻知道實驗的科學狂人,麵前的是跟自己相處兩年的“親”妹妹。
“你剛才用衣服把自己包裹的很緊,額頭上也出了很多汗,看起來跟發燒一樣。”
薇拉注意到了瓦倫丁眼中的疑問解釋道。
“哈,抱歉,我隻是做了個噩夢。”
隻能說趕巧了,這妹妹摸自己額頭的時候剛好醒過來。
“這裡是哪?”
瓦倫丁覺得還是趕緊結束這個話題更好,免得越說越尷尬。
“西城區的一處避難所,整合運動已經瘋了,整座城市都毀了。”
薇拉低下頭,眉宇間罕見的流露出悲傷。
“諷刺的是這個避難所就是整合運動組織的。”凜冬又躺回了薇拉身邊,聲音中滿滿的都是不屑。
這個時候瓦倫丁才發現那些巡查者身上的雙螺旋標誌。大概是免得引起難民的抵觸之情吧,這些巡查者把自己的白色外套都脫了下來,也摘下了麵具,隻在胳膊的側麵貼了一個小小的雙螺旋臂章。
exue&nbp;e?
我記得整合運動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啊,怎麼會這麼好心救助普通市民?
“你看看那些巡查者都是誰?”
係統的聲音在瓦倫丁心中出現。他環視四周,發現這裡還挺大。這裡應該是一處大樓的第一層,到處都坐滿了人,整個第一層擺放著好幾個大型的火把,每個火把旁都圍繞著不少衣著不整的難民。而瓦魯丁所在的這個牆角最為特殊,都是一些老幼婦孺和有傷的人,手中拿的食物也比其他地方的要多一些。
而那些巡查者,瓦倫丁一眼望過去就沒見到幾個烏薩斯人,豐蹄族、菲林族、沃爾珀族倒是有不少,還有幾個他不認得是薩卡茲還是瓦伊凡,烏薩斯人隻有一兩個。
“這巡查者裡麵的烏薩斯人很少啊……”
瓦倫丁收回了視線。
“因為這裡是愛國者下令建立的避難所,那些人都是愛國者的手下。他曾經是個烏薩斯軍人,在整合運動也用軍隊的紀律去要求自己的手下,所以你們才能好好的躺在這沒有丟掉性命。”
係統給出了他的解釋,這種不痛不癢的信息他還是會分享給瓦倫丁的。
“愛國者相對於那些瘋子還是有良心的,他的部隊沒有濫殺平民,對於那些被難民也是集中起來進行保護,可以說是整合運動少有的良心了。”
“所以,我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
瓦倫丁覺得這些人不會阻止一個想出去送死的人。
“但是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塔露拉指名要的人你能出去麼?”
係統的一句話直接掐滅了瓦倫丁剛燃起來的希望。
“華夏粗口”
瓦倫丁低聲罵了一句,引來了薇拉不滿的眼神。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管我呐妹妹!
瓦倫丁的腦海裡又出現了不好的回憶。
薇拉是是以人質的身份搬到瓦倫丁的彆墅裡的,目的就是防止列昂尼德有什麼歪心思。但是薇拉自從搬到那裡開始一直到現在從來就沒有過一個人質該有的覺悟,反而把那裡當成了自己家,想乾啥就乾啥,去瓦倫丁的書房就沒敲過門。不僅如此,她還給瓦倫丁訂下了一堆規矩,比如不能爆粗口不能半夜起來吃夜宵免得影響她睡覺等等等等。
數不勝數。
邢一凰都沒這麼管過他。
有時候瓦倫丁都懷疑究竟她是自己的人質還是自己是她的人質,這地位完全就是相反的啊!
“唉?古米呢?”
這時候瓦倫丁才想起來一件事。烏薩斯三人組裡麵還有個元氣少女古米醬啊,但是瓦倫丁剛剛跟凜冬薇拉說話的時候根本就沒見到她的身影。
“睡覺了。”
薇拉挪了挪自己的位置,瓦倫丁借著火光看見了她身後的古米。此時古米正抱著她的平底鍋睡的正香,旁邊還立著一扇金庫門。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金庫門這麼眼熟……”
瓦倫丁眯起了眼,自己端詳著那扇門。那扇金庫門跟遊戲裡的沒啥區彆,但是這種熟悉感絕對不是說跟遊戲裡的像,而是……
“我去!這不是我辦公室裡的那扇超大號保險箱的門麼!”
瓦倫丁一拍大腿知道為啥那麼熟悉了……那個大號金庫裡放著一堆文件源石現金啥的,塞得滿滿當當。沒想到古米這姑娘直接掰下來就當盾牌使了,不知道放在裡麵的源石還在不在。
“對哦,我記得我出發之前打電話叫你去我辦公室等著,你們怎麼到這裡來的?”
瓦倫丁臉微微發紅。記性差這毛病就算是穿越了也沒改過來。
“我們確實是趕到了那裡,但是等來的不是你或者我父親,而是整合運動的暴徒。我們打退了他們,跑了出來想去找我的母親,但是在路上又遇到了一隊整合運動,被他們帶到了這裡。”
薇拉抱著雙腿看著麵前的火焰,聲音無悲無喜。
瓦倫丁看了一眼凜冬手邊的斧頭,上麵還沾著血跡。
他點點頭,站起身。
“你暫且就待在這裡吧,這裡很安全,應該沒有設麼危險。如果你們能夠離開切爾諾伯格的話就去找一個叫羅德島的公司,他們現在正缺人手。”
瓦倫丁俯下身輕輕摸了摸薇拉的腦袋
“我得離開了,龍還有拉斐爾還在等著我,我們還有仗要打。”
“我父親呢?”
薇拉抬起頭。瓦倫丁看著那副清澈的青綠色眸子,一股酸楚湧上心頭。他擠出一個微笑,把聲音壓了下去。
“你父親也在等我啊,我們四個人聯手很厲害的,很快就能把整合運動趕走。”
聽起來很幼稚的話語,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薇拉點點頭。
“那你們都要平安歸來。”
“這肯定的。”瓦倫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我們羅德島見。”
他轉過身擺擺手,大步走向避難所的出口。那些巡查者也沒有攔住瓦倫丁,隻是看了他一眼繼續自己的工作。
當然,這並不代表瓦倫丁的出逃工作很順利。在他走出這個避難所的大門之後,他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見的人。
塔露拉。
瓦倫丁停下了腳步,仔細端詳著麵前這個被稱為暴君的龍女。遊戲中的塔露拉很漂亮,儼然一副貴族小姐的打扮,但沒有絲毫貴族的毛病。現實中也是如此,隻不過因為身處戰場的緣故,她身上的裙子看起來有些灰撲撲的。
不是開了技能的塔露拉,挺好。
“你好啊,劊子手。”瓦倫丁吐出舌頭向她打招呼。
“這隻不過是將烏薩斯人施加給我們的一切還給了他們而已。”
塔露拉雖是使用火焰的暴君,聲音卻跟烏薩斯的冬風一樣寒冷。
“你覺得你這樣做是在幫感染者爭取應有的權力麼?一場大屠殺會直接將全世界把矛頭對準感染者,感染者的日子隻會因為切爾諾伯格的淪陷變得更不好過。”
瓦倫丁發揮出了自己的優良品格,沒有上來就罵人,先講道理。
“我沒有想過幫感染者爭取權力。”塔露拉的聲音極其清晰,上位者的氣場蔓延開來。
“我要的是建立一個隻有感染者的國度。”
“挺好。”瓦倫丁點頭。
這不就是換個說法的統治世界麼?上次想統治世界的人是誰來著?
最後的下場也很悲慘,被各大國輪了個遍最後在地下室自殺了。
“您繼續做您的春秋大夢,我先走了,永遠不見。”
瓦倫丁向她揮揮手,轉身離開。
一道火牆在他的麵前出現,直接截斷了瓦倫丁離開的道路。
“什麼意思?”
瓦倫丁轉過身歪著腦袋看著塔露拉,攤開雙手。
“你也是感染者吧,作為居住在切爾諾伯格的居民,烏薩斯對感染者同胞的所作所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你難道就不想向他們複仇麼?”
瓦倫丁點點頭,右手撫摸著下巴做思考狀。
“烏薩斯政府確實是對待感染者很過分。”
“所以加入我們……”
“但是這不能成為你們屠殺平民的理由。”瓦倫丁直接打斷了塔露拉的話語。
“不能?”塔露拉冷笑。“壓迫感染者同胞的人可不止是政府還有你口中的平民。”
“……”瓦倫丁深吸一口氣,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現在沒心情跟塔露拉講這麼多,再說能做出屠城這種事的人她也不會聽你的,還不如直接開打。
“我這算不算幫了羅德島一個大忙?”瓦倫丁看著不遠處的女王大人,心中默念著邢一凰和拉斐爾的名字。
你們怎麼還不出現啊,我都快跟塔露拉打起來了,隻要一打……
我必死啊!
“不算,按照遊戲裡的時間線,博士還沒醒。”係統否決了瓦倫丁的想法。
“那我要是拖她個一時半會,我會不會就是羅德島的功臣?”
“你會是羅德島的烈士。因為你沒有任何可能性拖住她……哦不對,你應該算是切爾諾伯格的烈士,因為你還沒加入羅德島。”
“但是考慮到切爾諾伯格的政府也沒把你當人看,你隻能叫……”
“死士。”
草。
“太傷人了吧!”
瓦倫丁心中淚流成河。
他把手伸進口袋裡,緊緊攥著那個震爆彈。瓦倫丁的大腦在飛速運轉,這些震爆彈能拖住塔露拉幾秒,自己又能在這幾秒內跑多遠。
在他越算越絕望的時候,一麵方形盾牌飛到了兩人麵前。瓦倫丁順著盾牌飛來的軌跡看去,看到了正在戰鬥中的愛國者。
以及火力全開狀態的邢一凰和拉斐爾。
這一刻他都想哭了。
“喂!我在這!快來救我啊!”瓦倫丁舉起手向著遠處的救星大喊。邢一凰注意到了瓦倫丁,一腳踢開了愛國者,整個人像炮彈一樣朝塔露拉衝了過去。
那架勢怕是要直接掄她一拳。
看著周圍升起的熊熊火焰和逐漸燙人的高溫,瓦倫丁擰開了震爆彈的拉環,一股腦將身上的四個全扔了出去。
“彆管她!救我!撤退!”
他扯著嗓子衝向了飛過來的邢一凰,伴隨著身後巨大的爆鳴聲和足以閃瞎一切的白光。
震爆彈麵前人人平等,管你是螞蟻還是究極生物,都給勞資失明失聰個幾秒再說。幸好係統給他的是友方免疫的好玩意,不然他跟邢一凰拉斐爾今天都得交代在這。
當塔露拉再次恢複了知覺之後,麵前已經沒有了瓦倫丁的蹤影,隻見到一麵盾牌以及依舊處在混亂狀態的愛國者。
————————————全世界最強戰術道具——震爆彈————————————
瓦倫丁推開已經爛的不成樣子的大門,直接奔向了自己的保險箱。幸運的是,裝著近百顆源石的皮箱還好好地放在哪。
他輕輕拂去皮箱上的灰塵,環視四周。
他在這裡度過了兩年時光,有歡笑也有吵鬨。今天突然要離開這裡,瓦倫丁還有些不習慣。
“以後就回不來了吧。”
瓦倫丁輕輕感歎一聲。
“拉斐爾,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跟你走咯。”
天使姐姐的回答非常簡單。
“哈。”瓦倫丁笑了。“謝謝。”
“我的天使之魂在你身上,我這輩子都得賴在你身邊啦。”
拉斐爾彎下腰讓自己跟瓦倫丁的高度持平,伸出手做了個鬼臉。
類似的話她在過去一年裡說過很多次了,邢一凰都習慣了。
反正瓦倫丁依舊是個木頭腦袋。
“那挺好的,這冒險路上又多了個射手。”
瓦倫丁笑嗬嗬的回應,裝作沒看到邢一凰充滿殺氣的眼神。
“該走了姑娘們。”
瓦倫丁提起腳邊的皮箱,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去找羅德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