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嫵一看罔蘭的情狀,趕緊說:“快,快,扶她到房裡。”墨寧抱起罔蘭便進了庭嫵的房間。庭嫵手掌一抬,掌中多出個小布包。庭嫵看著小布包,愣了一下,隨即打開,一包梅雪銀針出現在眼前。庭嫵自然地取出一根銀針紮在罔蘭的大拇指上。
庭嫵衝著墨寧說:“出去。公生的侍女留下來。把繡鞋、外衫脫下來。”庭嫵取出七支銀針,手一甩,罔蘭的脖頸、腳踝處左右各紮了一根,還有一根落在罔蘭另一隻手的大拇指上。
罔趨衝進房間,正好看到庭嫵甩銀針的一幕,頓住腳步,靜靜地看著。庭嫵再次抬掌,施出靈力探察罔蘭的身體,一通探察下來,臉上露出驚異之色:“肺血蠱?”罔趨一聽,臉色煞白:“肺血蠱?!那,我妹妹,豈不……”罔趨腳一軟,差點跪倒在地,旁邊的侍女趕緊扶住了罔趨。
庭嫵看了罔趨一眼,雙掌翻飛,罔蘭的身體以70度的傾斜角頭朝下,飄浮在空中。庭嫵右手抓出一把梅花銀針用靈力驅動,隔著一層衣衫釘在罔蘭的右胸口,形成一朵梅花狀,再用左掌激出靈力,衝擊著罔蘭的背部。罔蘭嘴角鮮血滴落。
罔趨吃驚地看著庭嫵,眼中卻是無限的信任。侍女在驚呼:“公主、公主。”庭嫵斜了一眼說:“閉嘴!”左掌一撥,罔蘭的身體翻轉過來,俯身朝下。庭嫵右掌推出靈力直擊罔蘭右胸口。罔蘭哇地一吐出一口鮮血。一條血紅的肺血蠱啪地掉在地上,飛快朝庭嫵爬去。庭嫵臉色一驚,驚呼:“墨寧,用三昧燼火焚成灰燼,兌酒喂罔蘭喝下。”
肺血蠱的移動速度飛快,庭嫵啊地叫了一聲,腳下滑了一下。罔趨一把推開侍女,往後一仰,庭嫵整個人重重地仰麵倒罔趨身上。墨寧推門進來,推出三昧燼火朝肺血蠱焚去,肺血蠱在空中片刻便被焚為灰燼。
墨寧手指一抬,肺血蠱的灰燼落在一個小杯中,朝著旁邊的侍女說:“兌酒,給你家公主服下。”說完,手掌輕輕一拂,罔蘭靜靜地躺在了床上。
罔趨的雙手情急之下抱著庭嫵,鼻翼間傳來庭嫵身上清親淡雅的罄香,不禁有些心旌搖曳,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不禁紅了。庭嫵意識到自己背靠在罔趨懷裡,往旁邊一翻,就要起來。墨寧伸出去的雙手正好扶住了,順勢往懷裡一摟,輕輕地說:“為了救彆的人,你也可以這樣不要命嗎?胎氣不穩怎麼辦?”
庭嫵看了一眼旁邊的罔趨,臉一紅,輕輕推開墨寧,手一揮,罔蘭身上的銀針便儘數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對旁邊的侍女輕輕地說:“儘心照顧好你主子,快則半月,慢則一個月,你主子才能醒來。”說完便走了出去。
罔趨微紅著臉,看了看庭嫵,然後走到罔蘭床邊,探了一下罔蘭的氣息,不再有喘息聲,輕柔緩和,麵上露出驚喜之色,眼角的淚輕輕流落下來。罔趨撫著罔蘭的頭發,輕輕地說:“竟是肺血蠱,妹妹,你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