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趨依舊笑著看著墨寧,心裡不經歎息自己命苦:“如此挖坑,這墨青都不願說是“你媳婦”,自己就是想在藤末記憶恢複後找個話頭都難啊。這搶又搶不到,打又打不過,便生這該死的墨青修為還深不可測,若不是當時他身中噬神草毒,又豈會有掉到北淵河底喪失了記憶。他到底是誰?”
庭嫵看著這兩人各懷心思的對話和神情,歎了口氣,心想:“這罔趨說我是他媳婦,墨青和我便生又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我無論是從肢體、還是情感,哪怕是感覺上都更親近墨寧,這到底是怎麼了?從名義上來說,我身為罔趨的媳婦,自然應當和墨青保持距離。再說,罔趨對我確實也是嗬護有加,如今這整個北淵都知道自己是罔趨的王後,眾所周知了。單為了彼此的顏麵,以後我還真得要更注意一些。”
庭嫵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心裡歎息道:“孩子,你爹爹是誰?會是罔趨嗎?還是會是墨青?”庭嫵的想法一起,心裡一驚,又沉沉地歎了口氣,心想:“孩子,你竟有一個三界最迷糊的娘,這可如何是好?”
罔趨看著庭嫵在歎氣,便關心地說:“媳婦是否身體不適?”庭嫵朝著罔趨微微一笑,說:“我這是給二位添麻煩了,以後自是不敢再隨意出去了。”庭嫵本想說:“我這是給夫君添麻煩了。”話到嘴邊,夫君二字硬是說不出來,話到嘴邊又改口了。
罔趨的手下急急過來彙報:“北淵王,今天抓住的四名刺客死活都不願開口說出來北淵的真正目的。”罔趨拳頭攥緊,青筋暴起,溫柔地一笑,說:“是嘛?”便隨著手下離去了。
庭嫵聽得寒毛倒豎了起來說:“你這是去乾嘛?”罔趨回頭微微一笑,看著庭嫵說:“媳婦關心我?”墨寧劍眉一抖,說:“還不快去。”罔趨依舊一笑,說:“照看好我媳婦。”
螣吾戴著麵具,看著東淵宮正廳中齊集的一批殺手,黑色的衣服上隱隱現出紅藍的細帶。
螣吾坐在東淵宮的主座上,對著堂中的紅藍影衛說:“魔尊蒼虛被妖女蠱惑,棄下我們整個魔界入泰衡鼎輪回。魔尊為螣族始祖,螣族命運與魔尊息息相關。我們當為了魔尊的重新歸來做好準備。三界當屬我東淵螣族最為尊貴!你們48紅藍影衛,受魔界多年栽培,當瀝儘魔血,殺了此妖女,為魔尊登上主神位蕩平道路!”
螣吾手一揮,一卷卷庭嫵的畫像落在紅藍影衛的手中。堂上一眾殺手反複地嘶吼著:“殺此妖女,蕩平道路!”螣吾手一揮,對著堂中的紅藍影衛說:“此妖女現在北淵宮中,你們48紅藍影衛點二百魔兵中的高手,進入北淵宮中殺掉此妖女,令其道消身隕,三界再無此女!不完成任務,不必回來!東淵宮的宮規,各位可是清楚!”
一眾殺手一齊答道:“大王放心,我們不完成任務,誓死不回東淵宮。”螣吾手一揮,一道黑中閃過紅藍暗光的身影飛離東淵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