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總，平時思考真的不用大腦嗎？我拜托你用你的豬腦好好想想，蘇瑤出事的時候，我人在穿越雪林，所有人都找不到，連衛星雷達都定位不了，請問我怎麼跟蕭奕宸密謀，指示他去抓蘇瑤的？”
“先不說蕭奕宸之前有多恨我，迫害了我多久。你如果非要說這次蕭奕宸是為了我抓了蘇瑤，折磨了蘇瑤，讓她整個人精神備受迫害，還不停懺悔。這是不是意味著蘇瑤確實害了我，蕭奕宸才替我報複？”
“再有我剛出來報平安，蘇瑤就被放了出來，什麼意思？是說蕭奕宸覺得我在蒙市失蹤也是蘇瑤乾得嗎？”
易莫寒愣住。
方可說著嗤笑，“那我是最無辜的啊，你跑來質問我一個受害者乾什麼？”
易莫寒再次煩躁地按眉角：“你少詭辯，無論如何，蕭奕宸這次恐怕是真的為了你才抓了瑤瑤折磨。”
“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什麼關鍵信息漏掉了，你之前不是跟蕭奕宸一起去參加了綜藝嗎，我看你們倆節目上如膠似漆，說不定你們倆那個時候就重修就好了！蕭奕宸順帶把這次你失蹤的事遷怒到了瑤瑤頭上，就讓人抓了她囚禁她折磨她調教她。”
易莫寒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條路子才是對的，淩厲的雙眼直直看向方可，泛起冷意。
“我今天在這兒，好聲好氣跟你做交易，你最好識相彆拿喬，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
“嗬，從明天起，我會……啪！”
易莫寒瞬間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剛才他的左臉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痛得半邊臉都麻了。
可他左右淩厲巡視，房間裡剩下的兩個人，都好好地端坐在茶幾另一側，離他有兩米遠，這個距離，不可能有人打到他。
他忍住心驚，看方可一臉疑惑地問，“從明天起，你要乾什麼？”
易莫寒：“……”
易莫寒強行按下心驚，再次確認了下四周沒有其他人，他又沉著臉道，“從明天起，我會讓方家遭受……啪！”
這一次，易莫寒感到一陣勁風，狠狠抽到了他的右臉上。
他直接跳了起來，捂住右臉道，“誰！誰在搞鬼？”
方可一臉驚訝，“易總，您沒事吧？”
易莫寒一下轉頭看她，可方可還坐在二米開外，手放在身側，動都沒動過。
他本來因為蘇瑤的事就搞得有點精神敏感，此時更是覺得這個屋子陰氣森森的。
是了，他上次來找葉斯，進了他的房間，也是在這客廳裡，感覺到了一股陰氣，當時差點喘都喘息不過來。
這個屋子有問題，葉斯有問題！
易莫寒放下手，雙眸淬冰般盯著葉斯，他倒要看看，男人在耍什麼鬼把戲。
他繼續道，“你如果不跟我合作，我會讓方家在京州活不下去，遭受滅頂之災。”
這話竟然順暢地說出來了，易莫寒心裡一鬆，麵上更加傲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人，企圖從兩人麵上看到緊張害怕擔憂服軟。
哪知方可突然捂了捂臉，也不知道手後麵的臉是在哭在笑，她很快調整了表情，一臉沉肅地說，“易總，會不會不是蘇瑤瘋了，是你瘋了？”
“？”
“要不要我幫你打個急救電話，你現在看上去像中邪了。”
“方可，我沒跟你開玩笑！”
他話一說完，就見方可背後仿佛升騰起來了兩個透明巴掌，當下瞳孔猛地一縮，在他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的時候，那兩個透明巴掌就一左一右狠狠抽在易莫寒臉上，這次，直接把他抽打在地。
易莫寒瞬間腦子木了，幾乎不能正常思考，指著她背後的手臂顫抖：“你……你在搞什麼鬼？”
方可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這次兩人的位置調換，方可居高臨下地盯著他，像在看一個螞蚱。
“不愧是易修永的兒子，一有不順就要讓人活不下去，遭受滅頂之災。看來你們家殺人放火，搶劫偷盜，滅人滿門這種事都是老祖宗遺傳的，乾得不要太多，給你刻在dna裡了是吧？”
“……你在說什麼？”
“就是不知道這累累血債，準備什麼時候償還呢？”
“憑你也想讓方家遭受滅頂之災？”
方可冷笑，易莫寒看到那個漂浮在空中的透明巴掌，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方可手中一條透明的鞭子，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可下一秒，那鞭子落在了他身上，他名貴的手工西裝立刻被撕裂，胸前的肋骨硬生生受了這一鞭，巨痛襲來。
“啊！”
方可反手抽他背上，“叫大聲點。”
“方可你……啊！你瘋了！”
“我今天就能把你抽死在這兒，明天讓你爹哭著去護城河找人，你看怎麼樣？”
“方……方可……你不要乾傻事……我……嘶！”
儘管易莫寒已經忍住不叫了，但方可手中的鞭子跟普通的鞭子真的很不一樣，一鞭子下來，他覺得自己下半身都要半身不遂了。
“方可……方可……我操……你彆打了！”
易莫寒隻感覺真的要死了，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這麼打過。三十歲了，第一次感受到人間痛苦，對人生產生質疑。
易莫寒皮開肉綻，連呼吸都在疼痛，終於忍不住向這個瘋子投降了。
他可能真的撞鬼了，他就不該來，不該見這個瘋女人，她是真的想讓自己死。
易莫寒開口，竟然滿是苦澀，方可以往對他的愛慕情誼，難道真的都不在了嗎？
他艱難道，“我錯了……我為我剛才的無理之言道歉……”
“哦？錯了？”
方可笑得陰惻惻的，易莫寒看得頭皮發麻，趕緊道。
“我……我把我手裡的……證據……交給你……你自己去找他們求證吧……我不管了。”
方可覺得真有意思，一腳踩在他胸膛上，感受到易莫寒鮮血橫流的皮肉下，心臟怦怦作響。
她微微彎腰，長發垂落，眯著眼看向易莫寒，“你不管了？”
易莫寒：“……”
易莫寒呼吸一滯，覺得他腦子真的是給方可打傻了，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還會對這樣英姿颯爽的方可感受到心跳加速的感覺。
他是不是瘋了！！
他癱軟在地，仰著頭看方可，“……不管了。”
方可嘖嘖，“還以為你對蘇瑤有多情深義重呢，挨一頓打就不管了？沒意思。”
她直起身，一腳踹他腰上，“把你的東西交出來，滾。”
電光火石間，易莫寒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腳踝，這幾乎是出於一種直覺，在場三人皆是一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