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一路向南,馳入密林後,便降低遁速,放開魂念,尋找異果。
尋了兩個時辰,遇上兩隻小妖撲擊,順手剿滅,並無結果。
念頭轉了轉,他調轉方向,朝幽深崖壁紮去。
這一轉換思路,果然尋到三枚狀若雞冠的龍香果。
許舒采擷完,趕到一處山穀穀口位置,此處四麵通風,地勢開闊。
當下,他搗碎龍香果,設置好淬靈陣,發動流風者途徑超能,引得靈力逼人的龍香果特有的腥臊味,朝四麵八方流溢。
五分鐘後,密林四麵八方傳來響動,許舒取出一麵陣旗,快速設置一道遮掩法陣,又在遮掩法陣外圍,布下一道防禦法陣。
緊接著,他催動地利者超能,藏身於地下。
轟隆隆,一頭碧眼狼頭人身的妖物率先衝出密林,直撲這邊,一頭撞在防禦法陣上,翻了個跟頭,站起身來,懵懵懂懂四處打量。
有遮掩法陣作掩護,狼頭妖物什麼也尋不到。
就在它愣神之際,接連有妖物衝出,各自提防,拚命聳動著鼻子,嗅著令它們興奮欲狂的氣味。
半小時後,已經聚集多達三十餘頭妖物,有那性情暴虐的,直撲氣味最重處,也就是搗爛的龍香果所在地,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防禦法陣。
眼見防禦法陣便要搖搖欲墜,許舒從地下冒出,抖落一身浮土,三百元息劍出,便見陣陣寒光閃過,除了一頭吊睛白額虎力妖憑著強大防禦,撐過一輪爆射,其餘妖物皆被元息劍斬成碎肉。
緊接著,第二輪攻擊又至,虎力妖也化作碎肉。
許舒快速收攏三十餘枚妖核,皆是雜色。
他快速打掃戰場,重新布置防禦法陣,繼續張網捕魚。
不知覺間,大半天過去了,靠著這一手,許舒一連獵殺上百妖物。
所得,除了一枚一階妖核外,餘者皆是雜色妖核。
見已經半小時沒妖物上鉤,許舒清楚,要麼是妖物們反應過來,要麼是一定範圍內的妖類,被誘殺殆儘。
眼見搗亂的龍香果已經有變色的跡象,許舒知道藥效揮發的也差不多了,隻好換一處重新下餌。
一轉眼,四天過去了,許舒收獲了足足四百三十餘枚妖核,其中一階妖核多達二十餘枚,二階妖核一枚。
如此顯赫戰果,除了得益於誘捕手段高明外,還在於下餌技術的精進。
他憑借出色的觀察能力,輕而易舉掌握了,高品階妖物喜歡出現的地形。
也就是消耗第三次也就是最後一顆龍香果時,他斬獲的一階妖物最多。
如果不是那頭二階鳳頭妖太過凶悍,毀掉了龍香果,搞得許舒筋疲力竭,他還在繼續誘捕。
此刻,他收獲滿滿,連續撲擊,也甚覺疲倦,便選了個樹蔭,設下警戒陣法,便即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次日上午,他草草洗漱罷,便待重新搜尋異果,再行設餌誘捕,三道身影從天而降,阻住他去路。
“大哥,方圓三十裡,不僅沒人,也沒妖物,奇哉怪也。”
說話的是個身材矮壯的疤麵人。
被他呼之為“大哥”
的高個中年神情陰鷙地盯著許舒,“說明這位仁兄捕妖有方,我等需要向人家好生請教請教。”
高個中年左側的的紅袍大漢衝許舒拱手一禮,“這位道友,既然我大哥說了,就請多多指教吧。
敢問道友,所獵妖物幾何?”
許舒冷眼斜睨,“廢什麼話,想趁火打劫,亮出本事就是。”
他已然猜到這三位,必是滿庭芳口中的專門來獵人的邪魔。
“你倒是光棍。”
高個中年微微一笑,抱起手臂,“老二老三,交給你們了,速戰速決。”
疤麵人長嘯一聲,正要出手,許舒身上爆起一團清輝,三人看得一呆。
“哈哈哈……”
疤麵人大笑,抬手就是一掌,一個白色光掌直擊許舒,瞬間擊碎符光,將許舒打飛出去。
“我倒是什麼積年老賊,原來是個雛兒,多半是剛來冥冥禁區,還不知道,靈炁破符場,易如反掌。”
疤臉高聲笑著,紅袍大漢已撲向許舒,抬手一記掌刀,掌刀也如光掌一般,化作光影,虛空擊向許舒。
許舒眉心放出萬千光亮,三百元息劍出,瞬間清光獵獵,化作巨劍,斬向紅袍大漢。
“好強的劍意,可惜不是自己神魂顯化,充其量,弄個熱鬨。”
紅袍大漢話音方落,雙掌推拿,一道靈炁衍出的氣罩,將他團團罩住。
三百元息劍擊中靈炁氣罩刹那,氣罩爆開,三百元息劍轟然崩碎,複化清輝,沒入許舒靈台。
“煉炁期這麼厲害?”
許舒眉頭大皺,嚴格意義上說,這是他第一次和煉炁期強者交手。
烏將雖有不遜色煉炁期的實力,但選擇近戰,乃是非對稱作戰,不具備代表性。
現在,正麵和煉炁期對壘,許舒驚訝地發現,不僅符籙無效,連帶著元息劍也無效。
換言之,他暫時沒有瞬殺煉炁一層的能力了。
非但如此,紅袍大漢和疤臉人接二連三地發動攻擊,讓他防不勝防,打得叫苦不迭。
許舒疲於應對,可落在高個中年三人眼中,亦是震驚不已。
明明眼前這家夥沒多少還手之力,偏偏防禦能力驚人,多次被靈炁攻擊擊中,竟始終完好無損。
“大哥,這狗賊身上必有絕品法衣,這麼打下去,該您下場啦。”
疤臉打出一套連招,許舒閃避不及,被轟入密林,砸倒半畝巨木。
還不容喘口氣,便被一道氣浪卷中,人被吸在半空,卻是高個中年雙掌推拿,掌中現出一個龐然氣罩,死死將許舒吸附其中。
等若是將許舒固定在靶子上,疤臉和紅袍大漢見狀,再不留手,各自發動絕招,打出滔滔靈炁,撲向許舒。
轟!轟!轟!許舒接連中招,氣血翻騰,筋骨皆震,痛苦難當,偏生掙脫不得。
好在,七載玄霆錘煉的肉身當真非同小可,這般恐怖的攻擊下,也始終不曾破防。
但許舒深知,這樣持續下去,終不是那麼回事。
再堅固的城牆,也架不住攻城錘經年累月的轟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