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羽快鬥心裡突然有了主意。
趁著這些人去檢查,他可以易容混進機動隊員中去,原本沒做手腳的地方也能趁機做手腳。
“那不用檢查了,以免他們混進去趁機布置,”池非遲道,“封鎖供電室,彆讓人接近,準備備用照明設施,儘量采用電池之類的東西獨立供電,比如人手一隻普通手電筒,另外,除了幫中森警官準備防毒麵具,最好也幫他準備防止閃光彈照射造成短暫失明的眼鏡,如果可以的話,每個機動隊員都準備好防毒麵具和眼鏡……”
黑羽快鬥“……”
喪心病狂!
露碧-瓊斯“……”
喪心病狂!
中森銀三和丹光石“……”
喪心病狂!
池非遲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還可以更喪心病狂一點,“另外,基德喜歡易容替換成某個人混進來,可以把負責保護、巡邏的所有警察和機動隊員都兩兩分組,每五分鐘約定一個簡單的數字或者字母作為暗號,小聲互相溝通,一旦有一個人脫離自己的視線超過半分鐘,就立刻確認一次暗號。”
鷹取嚴男“……”
不是說他們隻是來看戲嗎?
“基德還喜歡故意製造混亂,一般是讓某個人故意發現假人偽裝的基德,”池非遲摸著下巴,“在警方進行抓捕時,借著場麵混亂、警方注意力轉移,對寶石下手……”
中森銀三連連點頭,期待看著池非遲。
“這個雖然有辦法解決,比如在安排人手時指定某隊隻能在某個範圍內行動,不必急著一擁而上,不過那樣還是會有漏洞,”池非遲放下手,對中森銀三道,“他也有可能順走某個人的通訊對講機,彙報假消息或者發出指令來製造混亂,不過同樣,我沒有絕對萬無一失的解決辦法,有時候安排得越複雜、準備得越多,越容易被發現破綻,就先這樣,中森警官心裡有防備就行,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再想想。”
黑羽快鬥“……”
中森銀三再次連連點頭,“我也會好好想想的。”
“好啦,爸爸,你先去吃飯吧,要先吃飽才有力氣抓基德啊,”中森青子說著,又遲疑著對池非遲道,“非遲哥,我不知道你會過來,所以隻做了我爸爸的便當。”
“池先生和這位保鏢先生的晚餐,當然該由我來負責,”丹光石笑道,“餐廳就在樓下,如果各位想去的話,也可以一起去……”
一群人分散開去吃飯。
中森銀三還在工作期間,不想悠哉遊哉地去餐廳吃飯,隻是去休息室吃便當。
中森青子和黑羽快鬥也跟去了休息室。
等著中森銀三吃飯時,黑羽快鬥聽中森青子說到露碧-瓊斯跟她說的話,頓時猜到了露碧-瓊斯是法國人,懷疑露碧-瓊斯是黑貓時,也多了幾分信心,找借口去洗手間做準備。
“嗡……嗡……”
坐在廁所隔間馬桶上,黑羽快鬥發覺手機上有國外打來的電話,疑惑接聽,“喂?”
“好久不見了,”電話那邊,白馬探悠然打招呼,“你還活著啊。”
黑羽快鬥驚訝,“白馬?”
“我在法國度假,你的名聲已經傳到巴黎來了,”白馬探聲音含笑,“當然,還有七月的名聲,包括前兩天你遇到七月的事,以及黑貓疑似被七月抓住、又突然給你發挑戰書的事,日本還真是熱鬨,我都想回去了,那麼,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七月看不慣你這個裝模作樣的大盜,終於打算對你下手了?”
“你說的是怪盜基德?”黑羽快鬥死不承認,“以前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不是基德。”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有些事想跟你說,”白馬探也沒指望黑羽快鬥承認,自顧自道,“我在法國搜集到了一些關於黑貓的情報,黑貓是個走遍世界、隻偷貓眼石的怪盜,他之前跟你一樣,會歸還偷到的東西,但從三年前他盯上瑪麗皇後生前的七件飾品以後,就沒有再歸還偷去的東西,他每次還會在現場留下一件幾乎一模一樣的飾品……”
黑羽快鬥皺眉,“一模一樣?”
“留在現場那些飾品上的貓眼石都不見了,除此之外,和原本的飾品完全一樣,”白馬探道,“這是黑貓作案後第二天的報道上提到的,之前六次都是如此,至於七月的情報,在法國能搜集到的信息還不如在日本多,這一點恕我無能為力,你自己多加小心,在被我逮住之前,我可不希望你輸給彆人。”
“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怪盜基德,”黑羽快鬥嘀咕了一句,很快又道,“而且啊,非遲哥也來了ocean大酒店,決定幫忙守住黃金之眼,那個大盜這次想得手恐怕不容易哦!”
最麻煩的就是非遲哥‘兩人一組’這個提議。
他想易容替換成某個人,就勢必要把對方的同組夥伴一起放倒,否則他根本不知道對方約定的暗號,連展廳都走不到就會被懷疑、被圍堵。
但這樣的話,其他人都是兩人一組,他就隻能一個人閒逛,那更顯眼,在寺井先生沒有理由通過正門安檢進來、酒店玻璃裡又都有金屬絲的情況下,根本沒有人能配合他蒙混過關。
非遲哥那邊還考慮到了其他很多種情況,目前又沒說解決辦法,隻說再想想,這樣反而是最麻煩的,說不定他這邊準備半天,等會兒非遲哥一句話就把他的計劃破壞掉。
除非他能跟非遲哥一樣,考慮並準備多個計劃,隻是想騙過同樣精通魔術手法、反應快且思維靈敏的非遲哥,難度不低……
白馬探一愣,笑了起來,“你也在ocean大酒店啊?現在你還堅持說你不是怪盜基德嗎?”
“又不是所有到這裡來的人都是怪盜基德,”黑羽快鬥繼續反駁,心裡默默盤算著計劃一二三四五,“而且我是跟青子來給她老爸送便當,才會到這裡來的。”
“好吧,我知道了,”白馬探沒有跟黑羽快鬥爭辯,“現在是……巴黎時間12點51分22.15秒,日本時間差不多快到21點了吧,我會打個電話給非遲哥,儘量用通話拖住他十分鐘,讓他沒辦法去盯著你了,不過我自己都覺得幾率不大,隻能儘力而為,你自己加油吧。”
“滴……”
電話掛斷。
黑羽快鬥收起手機,豎耳聽著外麵的動靜。
實在不行,他就直接放倒兩個人,易容成其中一個人,讓另外一個人靠牆站著,或者直接讓充氣人偶換上警衛員的衣服,先跟自己‘搭檔’。
然後,就是想辦法斷電,要是非遲哥能被白馬拖住,勝算很大~
……
樓下餐廳,池非遲吃完飯,剛打算跟丹光石一起回展廳,就接到了國外號碼的來電,跟丹光石說了聲抱歉,接聽了電話。
“喂?”
“非遲哥,”白馬探語氣溫和有禮,“我是白馬,我聽說你去ocean大酒店抓基德去了,怎麼樣?有把握嗎?”
池非遲跟著丹光石往樓上去,回答得簡單利落,“沒有。”
“沒、沒有?”白馬探懵了一下,無語道,“我還以為你會信心十足地說一定會抓住那個小偷呢。”
“基德不是那麼好抓的。”
池非遲進了電梯。
那邊,白馬探聽到電梯開門的‘叮’聲音,猜到池非遲準備去展廳,雖然心裡有些擔心某個怪盜,但語氣依舊如常,“這麼說也對,那麼黑貓呢?你有信心抓住那個家夥嗎?”
“今晚的情況有點複雜,”池非遲道,“我不確定。”
“是因為賞金獵人嗎?”白馬探問道,“七月和其他賞金獵人好像盯上了黑貓,前兩天的對決,已經傳到法國來了,啊,對了,我正好在法國,這次暑假我來巴黎看時裝周表演……”
“叮!”
電梯抵達展廳樓層,門隨之打開。
池非遲出了電梯,一路走到門口。
白馬探依舊用不急不緩的說話節奏絮叨,“聽說菲爾德集團在這次時裝周也有作品麵世,而且其中有兩件是出自加奈夫人之手,我其實是陪我母親來的……”
丹光石推開大門,見展廳裡鬨哄哄的,向池非遲投去詢問的眼神。
池非遲指了一下走廊,對丹光石用口型說了句抱歉。
丹光石笑了笑,目送池非遲和某個冷漠保鏢到走廊間打電話,又進門去找其他人問準備情況。
“日本最近真是熱鬨啊,我都有些後悔跑到巴黎來了,不過能看看巴黎時裝周,也是件好事,尤其是這些年加奈夫人很少有新作麵世,我還在想你會不會覺得後悔呢,”白馬探囉嗦一通,還不忘拉著池非遲說話、分散池非遲的注意力,“非遲哥,你要不要過來一趟?時裝周還有兩天,你想過來的話,還能夠趕上……”
“時間太急,我就不去了。”池非遲無語道。
不用多想,白馬探不是這種囉嗦、明知彆人有事還沒點眼力勁的人,卻突然在這種時候,拉著他從東扯到西……
這小子該不會是突然站到了怪盜陣營,不想他破壞某個怪盜的計劃,才故意拖住他吧?
不遠處,一群機動隊員推著探照燈進展廳。
鷹取嚴男轉頭看到,低聲提醒,“老板……”
池非遲點頭,輕聲道,“我看到了。”
電話那邊,白馬探假裝無辜,“怎麼了,非遲哥?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