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她一個活下去的理由。】
【創造可讓她活下去的動力。】
【賦予她新的活下去的意義。】
陸清能想到的,延續糖花生命、讓她不陷入深淵繼續下沉的唯一辦法,就是——
“把自己與她綁定”。
糖花是需要著自己的。
因此,自己在她麵前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或許對她而言,都有著無法想象的巨大顛覆性。
將會直接影響後續關於她的結局。
“……”
陸清從未設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在現實社會裡體驗到真正的galga之感。
這種足以影響她人命運的決策困縛,是此前從未經曆過的。
說是一字千金也不為過。
時間過得很快。
在她的展示下近距離看過了魅魔皮套的最新進度,露出真誠的、被她的技藝所折服的表情;
用表演出來的震驚,饋以她一切努力皆有回報的內心直感;
在她張開小嘴的驚恐下,當麵給她轉過去“3萬元”尾款;
牽著完全走不動路了的她,下樓前往快餐店吃晚餐;
看著她笨拙的捧起雙層牛肉漢堡,流下感動淚水的樣子……
仿佛,很久很久都沒吃到過肉了一樣。
安慰著她,“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聯係我。情緒問題也包含在內,尤其是你感覺不開心的時候。”
鼓勵著她,“你的皮套已經無人能及,我不希望看到這樣冉冉升起的新星停步不前。如我先前所言,你的畫技早晚可以高懸於天,帶給他人光芒與方向。”
獎勵著她,“看到了嗎,我把你設成“特彆關注”並且“置頂”了。所以,你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閱覽。也不要不好意思打擾我哦。”
懲罰著她,“給你3天時間,把我送你的那套魅魔c服的s拍好、正片修完然後發給我。這是對於你先前欺騙我的小懲罰,還有——
“喜歡的東西不必放棄,哪怕是心有芥蒂,也可以嘗試著換種方式重新撿起。””
糖花已經陷入重度幻術。
感覺自己再也無法清醒。
今日的她,猛然覺得,人生當中的前23年,是不存在的。
沒活。
沒活過。
連做夢,都沒獲得過這樣完美的體驗。
老板的話語,老板的關懷,老板的理解,老板的體貼——
所有一切,
化作最為珍貴的回憶,
就此刻印進心底。
永遠也不會忘記。
永遠也不能忘記。
——
黑夜月明。
雙臂環膝坐在人體工學椅上,
糖花回味著今日下午與他相遇的美好餘溫。
“老板……”
“老板。”
口中對著空氣呢喃,視線也有些散亂。
正前方,暗藍色的熒屏微微發亮,cs裡的魅魔模型正對自己,仿佛自己的“孩子”般,栩栩如生的觀察著所謂的“媽媽”。
明明已經可以作為擊敗一切的“初號機”投放,讓所有對手徹底仰望;
然而糖花用行業最高的審美自判定為,不完美、不夠完美。
度過了今日的她已經知曉,自己先前一直在找尋的,
剩餘那百分之二十完成度的“一筆”,
到底在哪裡。
“。”
她終於明白。
所謂神來之筆,並非外物。
而是。
“老板的目光。”
——老板溫柔看向自己時,那樣的目光。
【充滿著治愈力及溫度的,能夠打動並且安撫人心的,目光。】
“心中的陰霾會被他驅散,哪怕是蟲子般的自己,亦能由此看到希望,向上爬行。”
想被拯救的心情,值此一刻再度放大。
沐浴在那般陽光之下,亦能後知後覺,
“原來我並不是一無是處。我並不是沒人在乎。”
——“這世上還有人在意我、擔心我、注視著我。”
若能將這樣的目光,
賦予眼前的“她”。
“。”
糖花呼吸急促。
一股頭皮發麻的能量由靈魂深處湧出,襲遍全身。
“是了。”
“我要把老板的目光刻入進去。”
“我要讓所有的人,哪怕是在漆黑的垃圾廠裡,也能夠瞻仰到,“光”的美好。”
——“向光”。
…
…
午夜。
陸清推開了自宅的房門。
房間裡,
練琴的聲音根本未斷。
不用猜也知道,蘇靈又在往死裡修煉了。
打開手機看看時間,現在是淩晨的十二點。
“……”
啪嗒。
將房門關嚴,陸清走進房間。
“哥哥,你辦完事啦?”
蘇靈停下手上動作,摘下監聽耳機,扭頭看了他一眼。
平靜的表情上,沒有任何異常。
“嗯。解決了一件大事。”
陸清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問道,“你有按時吃東西嗎?”
“吃了哦。”蘇靈笑笑,“熱了焗飯吃。”
“哦哦,冰箱裡的kfd是吧?”
陸清心裡一鬆,暗道,還好妹妹是聽勸的類型,上次囑咐過她自己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沒想到今天真的照做了。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他最怕蘇靈不聽話,硬要等自己一起。雖然在練琴這件事上,已經很叛逆了,但如果不涉及到生活方麵,就還是可以接受的。
陸清其實不忍心用長輩的語氣或者過來人的那種口吻去說教妹妹,因為他自己知道,這樣會很令人不適,頗有種倚老賣老的意味在裡麵,所以他會儘可能的避免這麼與妹妹說話,甚至有時根本沒把自己當成哥哥。
隻見蘇靈抽出濕巾和乾紙巾擦了擦黑貓的貼麵,將汗漬全部祛除,最後關掉視頻、音箱、效果器,拔掉連接線,團好,並與琴一同放入“吉他恒濕櫃”。
回首道:“哥哥吃過了麼?要不要我給你做份夜宵?”
她自然的樣子貼心無比,讓陸清覺得,哪怕外界的壓力再大,生活的重擔再沉,在妹妹麵前,好像一切也都變得不那麼難熬了。
有妹妹在,自己就會迸發出新的前行動力。
可以無視黑夜,撥開黑暗,
奔著那一束朦朧的、曾近在眼前,而今卻遠在天邊的“黯芒”,
再一次鼓起勇氣,小心翼翼、不著痕跡的邁進。
“受過傷的人總會默然”。
哪怕是心有所向,也絕不會承認自己是這樣。
——想重溫那不複存在的美好什麼的。
…
“也行,那就幫我也熱一份焗飯吧,我去洗個澡。”
陸清沒有婉拒妹妹的好意。
雖然他本想洗個澡之後就此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既然蘇靈開口了,自己就得滿足她的這份小小的心意,以免讓她心中添堵。
——“於患者而言,順著她的需求豐盈她的情緒,是一種正向治愈。”
陸清不研究自己,
但卻利用碎片時間閱覽了海量資料和書籍。
關於“重度抑鬱”、“重度焦慮”、“雙向情感障礙”等,
任何有可能幫助到妹妹的文章、論文、帖子,他全都在看。
想要更加深入的了解妹妹,並為她做些什麼。
至少,避免自己平日裡因“說出不考慮對方心情的話”、“未能站在她的角度思考”、“沒有理解她所麵臨的困境”、“盲目自信的以為讀懂了她的所需”這幾大因素而讓妹妹病情惡化。
身為哥哥,哪怕明知做到以上這些很累,他也覺得這件事很有必要。
且非常必要。
於是,每天坐地鐵聽歌的時間,就變成了刷帖子、研究相關藥物和病情治療手段論文的時間。
在他眼裡,碩士博士的論文,比之網絡鍵盤俠沒有數據支撐的信口胡咧咧,要更加具備嚴謹性。
尤其是新藥相關的篇章,讓他直接就了解到,關於妹妹服用的藥品“心達悅”,相比其它幾代的舊藥,到底有什麼優勢;
以及,未來大概在哪個時間節點,醫學領域裡會開發出新一代的抗抑鬱藥,或是如何第一時間關注到它們,如何想辦法獲取,如何得到藥物副作用相關的測評。
陸清為此下載了“小紅本”,為了看患者、病友們的陳述,
試圖從中尋找有效信息。
他以前明明隻用“不知乎”的。
但如今,要想全方位搞清楚這些東西,就得什麼都看,什麼都琢磨,甚至偶爾還會循著靠譜的論述去搜索對應的全篇論文。
蘇靈不知道,哥哥在對待怎麼治療自己的這件事上,拿出了和自己一樣的“偏執”。
畢竟,陸清從不會把對一個人的關心暴露在臉上。
他喜歡用行動去證明,而非空口無憑的承諾。
…
時間來到一點。
二人坐在桌前,沒有開燈。
問起蘇靈為什麼不開燈,咱家又不缺電費;
蘇靈的回答是,點蠟燭更有氛圍。
——沒錯,她購買了哥特式台座蠟燭燈,放在臥室內的小餐桌上,可以作為燭光晚餐的核心組件。
“……行。”
“我一直想跟你說,你真的很優雅。”
陸清用叉子炫了一口焗飯,抬眼看向妹妹,好奇不已:
“阿姨她沒出去的時候,是不是用的什麼國外貴族禮儀來對你製定了教育方針啊?”
“…怎麼會。”
蘇靈搖了搖頭,表情微凝。
顯然是不願意提及此事。
陸清心中有數,不敢追問。
其實根據這段時間的接觸,他已經隱約發現,蘇靈的人格,具備一個特點。
即,
“她認為的對的東西,她會絕對意義上的落實並且跟進。”
這種特點很可怕,具體體現在,比如她認為“女仆裝好看”,那麼在後續的裙裝購買裡,她會永遠優先考慮能不能買女仆裝,能不能把女仆裝穿在屋裡,甚至穿在外麵。
如果不是自己百般阻撓,說“兩三套就夠了,這個真的不好在戶外場合當常服穿”,妹妹說不定就直接把彆的關注的店鋪全刪了,隻關注“aidolia”這種跟女仆裝相關的皇冠店鋪了。
…
再比如練琴。
這是陸清最為後悔的一件事之一。
甚至屢次出現“我是不是把琴買貴了”這樣的自我反省。
雖不知妹妹的動機,但自打她抱到“黑貓”開始,她就仿佛與之合體了一樣,
從早到晚,倆人黏在一起,
根本也無法分離。
沒有任何事可以乾擾到妹妹那雷打不動的每天至少8h以上的練琴。
晨練、上午場、下午場、晚上場。
包含了基本功、樂理學習、視頻課程學習、書本學習、小練習曲,以及自我探究。
陸清觀察下來,已經無比確信,她是要在此道上嶄露頭角,且絕對沒開玩笑,不是那種表麵做樣子的類型。
這很恐怖。
更恐怖的是,
她的性格,她的病情,
居然在“音樂”一道上……
成為了助燃劑。
——“偏執”、“沉默”、“麻木”、“自閉”,這樣常人眼裡的debuff,放在“練琴”這件事裡,
【居然是無敵的】。
減益效果變成了增益,在此基礎之上,隻要妹妹心靜、心誠,即可真正觸摸到“樂音之神”帶給凡人的治愈,並且看到尋常人無法視及的光線。
雖然。
自己,失敗了。
但妹妹既想嘗試,
也不是不可以。
萬一她成功了呢?
“……”
陸清將焗飯吃到一半,忽然間想起什麼,問道:
“對了,靈,你已經很久沒出門了,明天是周日,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他隨口說著,心裡的壞水兒則是“你最好少彈一天琴,給手指和黑貓放個假”。
卻見妹妹搖了搖頭,懂事道:
“不用哦,哥哥,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我猜,寶貴的周末,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比如的稿子要寫,學校的作業要籌備,還有你的賺錢的“項目”……似乎也很緊張。”
她露出思索狀,以左臂肘部支撐著桌麵,托著腮看著哥哥:
“要不還是先把正事忙完吧?我的話,下周出門就可以的哦。”
“誒?”
“嗯,我想再在屋子裡練琴一周。這樣不會給哥哥帶來麻煩。”
蘇靈直視著他的眼睛,輕飄飄說道。
“……”
這一刻。
陸清覺得自己口中的kfd焗飯有點淡了。
食之無味。
也沒什麼彆的。
沒什麼不好的。
就是妹妹她的懂事程度,已經讓自己覺著……
是不是哪裡不對?
我身前坐著的,到底是她,還是“她”?
為什麼會有如此貼心、如此懂我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以我的角度為我著想?
——蘇靈她,自從進到這個家門起,似乎就總能帶給自己一種撫慰感啊。
除卻練琴時的固執以外,妹妹是完美的。
而且,她對待“音樂”,似乎和曾經的自己一模一樣……
說是一個模子裡複刻出來的也不為過。
如果,如果自己因此而責怪她,豈不就變相說明自己是個純純雙標怪麼?
憑什麼自己喜歡就可以沉迷,妹妹喜歡就不行?
還有,“黑貓”是自己給她買的,難道因她珍視“黑貓”,自己就後悔了、想要把“黑貓”收走嗎?
絕對不合適吧?
啊。
【我有罪。】
陸清想道。
“我懂了,蘇靈。那這樣吧,我們事先定好,下周末我會帶你出門一次,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會提前把那段時間空出來。咱們出去散散心,好嗎?”
他放下餐具,看向妹妹。
“誒?哥哥為什麼這麼執意呀?莫非是想測試我的病情?”
蘇靈很機敏,當場道出他的擔憂,
“你放心好啦,最近我其實都沒怎麼吃藥呢。
畢竟“黑貓”來了以後,我覺得自己沒有此前那麼“孤獨”了,這種感覺似乎比之一個人在家時要強上許多……所以,即使不出去,也還是能堅持得住的。”
“哈??”
陸清初聽妹妹的話,第一反應就是【果然你是因為擅自斷藥才會如此瘋狂的彈琴的嗎???】,
然而聽完後半句,某種責任感就再度由內心深處向外擴散,將自己籠罩開來——
啊,都怪我白天得上學,不能一直陪著她,導致她一個人在家空虛、無聊,要忍受沒人陪伴的孤獨。
不過轉念一想,為她娶回“黑貓”,是否就意味著,“黑貓”可以暫時的替代自己陪伴妹妹,把自己不在家的每一個白天都安然的讓妹妹度過?
如果真是這樣,如果“黑貓”在某種程度上具備媲美藥物的效力,那麼無論“她”價格多少,自己購買“她”的決策都是絕對正確的。
——在陸清心裡,使妹妹病情好轉這件事的意義大於一切。
如果能靠花錢解決,那麼無論付出幾何,他都覺得是可以接受的。
絕對不虧。
“蘇靈,但你最近的狀態令我很擔心,畢竟沒遵從醫生的囑咐,你會不會覺得突然的斷藥導致哪裡不舒服啊?如果有,我們還是抽空去複查一下,聽聽醫生怎麼說吧?”
這話從一個覺得自家醫生是“庸醫”的病人嘴裡說出來挺搞笑的其實。
但陸清向來自認清醒無比、理智至極。
【沒病就是沒病,無論醫生怎麼說,我也都是沒病的。】
【我決不能生病,更不可能承認我有病,畢竟我還要治愈他人,我還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自打高中的記憶開始割裂,徹底放棄音樂以後,他的精神狀態就一直處於兩種極端之間。
直到蘇靈的出現。
——
此刻,
隻聽少女搖首道,“沒關係的哥哥,醫生的話隻是一個建議,而且我也清楚,吃藥對於病情來說能夠起到的作用有限,如果光靠吃藥就能痊愈,世上就也不會存在那麼多整日麵對絕望的孩子了。”
她似乎比自己更加清醒。
“在我看來啊,藥物的輔助是其次,心態的轉變才是核心。若生活如一潭死水,狀態沒有發生改變,那麼無論如何用藥,也隻是治標不治本的。所以,能把病情控製住不惡化,藥物的作用便已呈現。
接下來我要做的,是抓住新的希望,改變曾經的“狀態”。”
“。”
原來如此。
陸清暗自頷首,對蘇靈的觀點有了些許概念。
“原來她是這樣想的啊。”
他心下沉思。
其實,陸清並不完全讚同妹妹對於抗抑鬱藥物的說法。
查詢過海量資料的他認為,要想治好焦慮和抑鬱的症狀,可選的途徑僅有三條——
第一是趁著病情尚輕,立刻找到陷入此等狀態的根源,扼殺它、抹除它,或者更改它、刷新自己的心情,這樣就可在雙腳陷入沼澤的前幾秒立刻脫離險境,可謂是輕者自救,尚有回旋的餘地。
但是妹妹顯然來不及了。
她很嚴重。
所以隻能考慮方案二、三。
顯然,方案二,就是她現階段使用的方案——西藥治療+心情轉換。
因更改了生活環境,所以心境與此前不同,這是陸清可以確認的。
因購入了“黑貓”,接觸到了音樂,開始學習音樂,且似乎是真正對音樂感興趣的,所以她的精神層麵,得到了某種富足。
這是兩個正向的條件。
那麼關於斷藥,陸清查過論文,非常清楚,妹妹的藥可以彌補她神經遞質係統當中的“五羥色胺”,也就是說,她的藥能通過外力調整、平衡一些該成分——
能夠讓人正常的獲取快樂因子的成分。
【一個長期處於抑鬱焦慮狀態的人,是不能順利的從生活當中感受到快樂的。】
比如看著孩子手中的氣球飛上了天,有些人會莞爾一笑,
而有些人,會覺得氣球很可憐,會覺得它麵對的是無儘深淵;
這是認知錯亂導致的觀感不同,
是非患者無法理解、更無法想象的切身之痛。
陸清覺得,吃藥必定有用。
雙管齊下,直至妹妹能夠主動的從現實生活中找到樂趣,調整心緒,並且可以每天攝入足量的快樂,這樣,才是斷藥的最佳時機。
而非自以為好了就是好了,自以為可以不吃藥就可以不吃,
——就像自己一樣。
“行。”
他說,“你要是覺得難受,就及時跟我說,畢竟我還有個方案三沒嘗試帶你去使用。”
陸清繼續吃著焗飯,在燭光的搖曳映照下,目色深沉。
“欸?哥哥,什麼是‘方案三"?你想帶我去哪裡?”
這次蘇靈有些懵了,她鮮少遇到“尚未拆解的秘密”。
哥哥能突然說出讓自己意料之外的話語,實屬意外。
這說明,他【近期生成了新的秘密】,
而這些秘密,是自己的“情報體係”以外的東西。
非常關鍵。
“嗯。”
隻聽陸清道:
“我查閱了許多博士論文,我覺得如果西藥和環境都治不了你,我就打算帶你去嘗試一下中醫了。
畢竟我有所耳聞,中醫裡確實存在神醫,而“焦慮抑鬱”,在中醫裡被稱作‘肝氣鬱結"或是‘心脾兩虛",
我之前最不舒服的時候,去天海市中醫院找一位神醫治療過偏頭痛,當時每年發作一輪,吃了各種止痛藥都沒能把它摁住……
明明是很複雜的病情,那位齊大夫竟然僅是開了個方子、抓了五副藥,讓我當天喝完以後,直接就把頭疼給緩解了……這導致我非常震驚。
都說,中藥的效果來的慢,但隻有我這種體驗過的人才明白,但凡醫生能把脈把得準、開的方子完全對症,那麼在後續的跟進治療裡,確實是會用一種飛快的速度,把身體給調理好的。”
他頓了頓,正色道:“所以,這是我的底牌之一。如果你感到病情越來越重,我就打算推掉其它全部的事情,帶你去問問神醫了。”
蘇靈:“???”
少女有些懵了。
這是什麼ssss級情報?
哥哥怎麼會有這樣的曆史?
他……偏頭痛?
說起來,偏頭痛也是“軀體化”的症狀之一吧?
等等……哥哥他的頭疼,該不會是“叢集性頭疼”吧?
疼痛程度排行世界前幾的疾病之一?
每年定期發作一輪的那個??
因有大量患者承受不住其痛苦而自殺,因此被命名為“自殺性頭痛”的那個???
哥哥,你…?
“……”
想到這裡,蘇靈再也沒心情繼續琢磨彆的事情了。
因她發現,
哥哥的秘密……
——
【似乎是無法被拆解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