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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不會吧?
薛家就算再傻,也能從崔向東把老米撈出來後,你卻跟在他身邊的表現中,看出米家和崔家的關係。
怎麼會把老城區明湖鎮那塊,核心中的核心區域,交給你呢?
是你在撒謊,還是薛家腦子出問題了?
還是覺得我好蒙騙?
以上這些,就是宋有容聽米倉兒說她要去明湖鎮後,最本能的反應。
“我沒有撒謊,薛家的腦子也很正常。我更沒有必要,蒙騙我唯一的閨蜜。”
米倉兒提起一雙小豹爪,盤膝坐在辦公桌上。
說:“薛家在賭!賭我親眼看到,薛明清成功拉攏到雲湖、盤龍兩縣的一姐,以及拿住青山的錢袋子後。就等於聯手西北王家、魔都陳家以及燕京宋家。能對雲湖崔係展開蠶食戰,未來可期的戰略計劃後。能把我米家,拉到薛家那邊去。”
原來如此!
宋有容恍然大悟,卻馬上追問:“你會唯薛明清馬首是瞻嗎?”
嗬嗬。
小耗子招牌性的陰陰一笑:“我會讓薛明清後悔,怎麼沒有擦亮眼。”
宋有容——
卻又滿臉的狐疑:“你為什麼,敢篤定你不會背刺我的小美人?”
“有些東西,我其實也說不準。”
米倉兒想了半晌,才說:“也許有一天,我會成為他最頭疼的敵人之一。畢竟我聰明,腹黑愛耍陰謀。關鍵是,我有著不甘人下的野心!”
宋有容說:“既然不甘人下,那就像我這樣,在上頭。”
米倉兒——
抬手擦了擦臉頰,感覺剛才有無形的車輪,從臉蛋上呼嘯而過。
“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他最頭疼的敵人。那我們的閨蜜感情,也就戛然而止了。”
宋有容舉起了酒瓶子,對米倉兒認真地說:“我雖然沒有你聰明,智商和手段,更是被你落下十八條街。但我卻知道,我既然霸占了他!那我就算舍出這身白肉,我也得去保護他。因為在我坐下去的那一刻,我就對他說過。我會對他負責,一輩子!”
米倉兒——
靜靜地看著宋有容,半晌都沒說話。
她一直覺得,宋有容就是個無腦傻。
覺得宋有容也就是宋家的女兒罷了,這要是出身普通家庭,不是個女阿飛,就是個頂級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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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
米倉兒才發現宋有容,有著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的閃光點。
那就是講義氣!!
“行了,這些逼事不說了。”
宋有容又打開一瓶酒,說:“關鍵我們隻是閨蜜,你又不是我女兒,更不是我媽。你有你的理想和追求,我也有我的處世方式。在你和他的關係和睦時,咱們就心無旁騖的做閨蜜就好。以後都在青山老城區的明湖鎮,喝酒時也近便。哎,就是不知道我家小美人兒,會去哪兒。”
“你再怎麼說,也是從小就接受貴族教育、自身容貌出眾的豪門貴女。”
米倉兒滿臉的不解:“怎麼現在,滿嘴的臟話?”
切。
宋有容卻不屑的撇嘴。
問:“從小接受高等教育、自身容貌出眾的豪門貴女,就不拉shi了?在臥室裡過電時,就不吆喝著好他媽的爽了?還是所謂的豪門貴女,不吃人糧食,就能說人話辦人事了?”
米倉兒——
瞪大眼睛張大嘴,呆呆的看著宋有容,就像從不認識她那樣。
“我以前覺得高人一等,是因為吃穿用度優越。無論去哪兒,都是被人恭維。”
宋有容抬腳下地,踩著棉襪走到了窗前,推開。
呼!
寒風夾著雪花,立即倒卷了進來。
“看!”
宋有容抬手指著工地方向,回頭米倉兒大聲說:“看到那些在風雪中,還在工地上乾活的人了沒有?”
打了個冷顫的米倉兒,下意識的點頭。
“我就是和他們在一起,呆了兩個多月才知道!人,從來都不分高低貴賤!人這個東西,唯有為了吃飽穿暖,不得不付出所有的努力去爭取時,才能彰顯最真實的人性。”
宋有容繼續大聲說:“所謂的豪門貴女,隻是用一種用權力和金錢,來堆砌出虛偽外表的生物罷了。如果,我們都沒有了權力和金錢,我們要想活下去!就得像他們這樣,下大力賺錢。但你不得不承認,絕大部分財富,就是這群隨口說臟話的人,創造的!當外敵入侵時!死在陣地上的99.99%,也是這些人。”
米倉兒——
根本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她都聽不懂,宋有容究竟在說什麼。
“米倉兒,我問你。”
宋有容關上窗戶,走過來:“你知道這群說臟話的人,每天的話題除了漂亮娘們之外,都是聊些什麼嗎?”
米倉兒滿臉的茫然,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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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聊國家大事。”
宋有容再次打開了一瓶酒,說:“一群沒文化、每個月賺著兩百塊的大老粗,在聊距離他們太遙遠的國家大事。一開始我很鄙夷他們,覺得他們沒資格談論這些。還是省點力氣,多賺點錢。後來我才明白,他們才是最有資格關心這個國家,能不能強大的人。”
“為什麼?”
米倉兒不解地問。
“簡單。”
宋有容抬起屁股,坐在桌子上。
淡淡地說:“因為一旦來了戰爭,有錢人可以選擇去彆的國家。或者雇人來,來保護自己。唯獨他們,要想確保妻兒老少的安全!即便手無寸鐵哪怕是用牙齒,也得去和敵人拚命。這是他們的家園,生於斯逝於死,祖祖輩輩!當戰爭來臨時,他們躲無可躲。唯有,死戰!”
莫名其妙的。
就被上了一堂教育課的米倉兒,呆呆的看著宋有容,半晌沒有動。
“哎,你還小,還是個不知肉滋味的孩子。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宋有容歎了口氣,昂首把那瓶小白喝光。
看著窗外——
喃喃地說:“但是我懂了。以後我也會像那些,滿嘴臟話的大老粗那樣。用我的命,去保護我愛的和愛我的人。”
窗外的風,越來越大。
隨風急促敲打窗戶的雪花,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在了次日清晨的朝陽中。
今天是周末。
午後兩點二十七分。
叮鈴鈴。
急促的電話鈴聲,讓坐在黛比斯亞洲總部辦公室內的布拉姆,莫名的心顫了下。
他抓起話筒,剛放在耳邊,還沒說什麼。
那邊就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大吼:“伐柯又!我們根據你提供的合成鑽石技術,在實驗室嚴格按照比例來提純時,卻忽然發生了小爆炸!關鍵是那些原材料集合在一起後,所產生的化學反應,產生了可怕的毒氣。死了!在實驗室內圍觀的十多個專家,全都死了。其中,就有老董事長的嫡孫!那可是黛比斯未來的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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