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霧抬手打掉了宴寒舟掐著自己下巴的手。
油膩,惡心。
“是啊,他給我的底氣,怎麼,你敢得罪他?”
二次借用京圈太子爺的名號,許清霧仍舊有些心虛。
但宴寒舟這種高傲自負的人,就得有個比他更強的人,才能壓得住。
“得了吧許清霧,就你,你真以為太子爺能看上你?”
宴寒舟眼底的譏諷毫不掩飾。
“我,我怎麼了?你不也跟我在一起那麼多年,怎麼,狠起來連自己都罵了?”
許清霧是不生氣,宴寒舟這種自大狂,無非就是想證明,離了他,她許清霧不可能活的更好。
“我當年自也是看不上你,奈何有的人像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養條狗也有感情,許清霧,你該珍惜,我在身邊給你留的一席之地。”
宴寒舟居高臨下看著坐在床上的許清霧,滿眼倨傲。
許清霧指骨捏的“哢哢”作響:她真的好想打人。
“我知道,昨天是祝苒找人配合你,演的一場戲,畢竟,你現在的工作資源,全都是我給的,憑你,根本買不起那棟樓王彆墅。”
許清霧:“……”
或許等房產證下來,她該直接扔到他臉上,讓他睜大狗眼看清楚。
“行了,鬨了這麼久,你也該收斂了,聽說你跟華夏傳媒的經紀合約快到了,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繼續給你續長約,也會幫你爭取,一直想要的女一號。”
宴寒舟眸眼深深看向許清霧,一副施恩布惠的模樣。
許清霧卻聽出了其中的威脅。
她要是不乖乖聽話,回去繼續當宴寒舟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舔狗,他就斷她的前程。
嗬嗬噠,那壓榨人的狗屁經紀公司,她早就不想待了。
五年,給她的都是邊角料角色,她被黑上熱搜,也從來不出麵幫她公關,說是簽了個公司,跟野蠻生長又有什麼區彆。
至於宴寒舟口中說的什麼資源、機會,是,他是帶她出席了一些重要的名流宴會,可他從頭到尾沒為她講過一句話。
她所有的機會,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就連今年大爆的那個網劇女二號的角色,也是她以不要報酬,全時間配合劇組需要得來的。
還女一號,宴寒舟就是個靠不住的餅王。
再說,她現在都農奴翻身成千億富婆了,誰還當慘兮兮的打工牛馬,她要翻身自己當老板!
“宴總不信,我離了你能活的更好,那我們就走著瞧!”
許清霧發現了,對宴寒舟這種自大狂,說再多都無用,她會用行動讓他相信,她會活的更好。
宴寒舟是黑沉著臉,從許家離開的。
臨走時杜美娟讓許清霧送他,許清霧站著沒動,“他有手有腳,又不是殘了,我要去準備晚宴的裝扮了——”
不等杜美娟回應,許清霧再度施施然回房間,反鎖了門。
這也讓有心訓斥她的杜美娟,無奈拿腳踹了下她的門。
下午五點,換好禮服的許清霧,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許家人正在張羅晚飯。
她一席月光白的掐腰長裙,斜肩剪裁,露出她修長瑩潤的天鵝頸,脖頸上戴了一條簡單的碎鑽珍珠項鏈,圓潤小巧的耳垂上,戴的同款耳墜,簡單大方,卻也賞心悅目。
就像是從天降落的月光女神,舉手投足間,都是瑩瑩光澤,動人心魄。
從沒在家裡看過許清霧這種裝扮的許天易,“啪嗒”一下,驚掉了手中的筷子。
就連一向不太會誇人的許父,也看著許清霧連連點頭,“我家清霧還真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隻有杜美娟,皺眉打量著許清霧這身太過素淡的裝扮,不滿道:“你怎麼沒穿戴寒舟帶來的禮服跟珠寶?”
宴寒舟帶來的禮服跟珠寶,杜美娟早就過目了,比許清霧身上這套素淡的更顯雍容華貴。
重點是,許清霧不穿宴寒舟帶來的禮服,宴寒舟到時肯定會不高興。
“去把你這身換下來,穿寒舟帶來的。”
杜美娟不由分說,拽著許清霧就往房間走。
許清霧卻隻覺得心頭憋火,抬手就揮開了杜美娟攥著自己胳膊的手。
“媽,是我去參加拍賣會,我還不能穿我喜歡的衣服了嗎?”
“你想討好宴寒舟,那這禮服,你穿好了!”
說完,許清霧提起裙擺,拿起手包,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
她走的急,腳步飛快,杜美娟追了好幾步也沒攆上。
隻能氣急敗壞的在她身後大喊威脅,“許清霧,你翅膀硬了,敢不聽我的話了,有本事你從今天起就不要回這個家!”
說完,把家門關的震天響。
許清霧心頭也揣著煩躁,等到下樓後才發現,自己出門著急,忘了帶外套。
初秋落日時分,已經有些微涼,風一吹,許清霧更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拍賣會開始,也就四十分鐘了,便打消了去買外套的想法。
想著在外麵的時間也不多,忍忍就過去了。
這才拿點開打車軟件,叫了輛車,前往珠寶拍賣會所在的名仕拍賣樓。
而幾乎是許清霧叫到車前腳剛走,後腳宴寒舟派來接她的車也到了。
原本宴寒舟是打算來接許清霧一起去的,但因為上午兩人鬨了彆扭,他想著給許清霧點教訓,就隻派了司機。
隻是司機來到接人點,卻半天沒等到人,給許清霧打電話確認,才知道,人已經自行前往了拍賣現場。
無奈,司機將情況轉述給宴寒舟,氣的他差點砸了手中的紅酒杯。
“嗬,她既然這麼有本事,那就彆管她了!”
宴寒舟冷聲吩咐,他倒要看看,沒有他陪在身邊,進出這種高檔拍賣場合的許清霧,會不會鬨笑話,到時,她就知道後悔了。
這邊,宴寒舟決心放任自流,給許清霧出醜的教訓。
這邊許清霧剛抵達拍賣樓大門,就被一群名媛千金,給堵住了去路。
“喲,看看這是誰呀,宴寒舟的小舔狗,今天怎麼沒有跟著你家主人了?”
“許清霧,你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來到這樣高檔的拍賣會,你買得起嗎?也對,你畢竟隻是人家宴總養的金絲雀,買嘛自然是買不起,也就成多當個花瓶,撐撐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