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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腸案 第40章:還有一個凶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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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收不了手了。”他說。

“我現在已經不怕輸了,輸了我可以繼續用馬丁策略往回贏。”

“但如果贏了呢,贏了我就收手。”

“但是後來,我就一直輸,我就加倍投,我借錢去投,我賣家產去投。”

“我想隻要運氣再好那麼一次,那就可以一把就把輸掉的錢贏回來。”

我看他鬼迷心竅了,就冷笑著提醒了一句:

“你說的這個馬丁策略,聽起來邏輯上是挺對的。”

“可你不要忘了,這其中還有賭場抽成,包括還有封頂。”

“有這兩個條件卡著,什麼丁策略都沒啥用。”

他點了點頭,表現出很讚成我的話:

“所以,我沒錢賭了,還背上了高利貸。”

“未未她真是個傻女孩,她說要幫我還。”

“她說還上以後,想我和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生活,她讓我學個手藝等她。”

“我學了,沒人要我。”

“沒人要我,我就去跟我表舅學殺豬。”

“可那天晚上,未未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我一推開我表舅的門,發現他們就光著身子在床上滾。”

“他是我表舅,他怎麼能動我的女人?”

“我把我表舅打了,我想殺了他。”

“但他卻說未未就是個賣的,我問未未是不是賣的,未未不說。”

他渾身都開始抖。

“我繼續問未未,你到底是不是?”

“未未說不是,她要我信她。”

“我問如果不是,為什麼上了我舅的床?”

“她說是我舅強暴了她。”

“我氣壞了,我舉起鐵鏟我想砸死趙元振。”

“但趙元振給我看了他們的聊天記錄,轉賬記錄。”

“她居然背著我在賣,他們居然背著我商量結婚的事。”

“未未要我聽她解釋,我不想聽,她剛剛才騙過我,她還想找借口繼續騙我。”

“我把她推到了床上,我想要她死,我想要他們都死。”

“我又怕看著她死,我用棉被把她的頭裹住,我要悶死她。”

“趙元振上來攔我,讓我用椅子砸了腦袋,他趴在地上沒了動靜,估計是死了。”

“李未未還求我,她求我彆殺她。”

“她說再也不會騙我了,還說是為了我。”

“為了我去賣嗎?為了我去和趙元振談結婚嗎?”

“我悶死了她,我嚇壞了,我就逃走了。”

“走了以後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害怕。”

“我推了車子過來,我又回到了那個房間。”

“趙元振還躺在那裡,沒了呼吸?

“李未未也沒了呼吸,李未未身子都涼了。”

“我拖不動趙元振,我就想先把李未未的屍體藏起來。”

“我給扔到了村外,在那土道上摔了車,我沒了力氣,就蹲在她屍體邊上抽著煙。”

“我越來越冷靜,越來越憤怒,我要讓她受到該有的懲罰,死,對她來說太輕鬆了。”

“我把內臟掏了出來,我從未有過那種興奮,從未有過那種自豪。”

“我處理完了李未未,我就回去處理趙元振,可是他沒了,不見了。”

“那時候我才知道,他沒死。”

“我就裝作不知道,後來他就又啞了,也沒問我,我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死了這麼一個破爛,誰在乎呢?”

我和師姐都聽的皺起了眉。

看著莊民紅著眼,像是頭惡魔一樣坐在那裡,我又問:

“那林瑩瑩和你什麼關係?”

他先是一愣,問我:“誰是林瑩瑩?”

接著又一笑:“是說那個白裙子的騷貨吧?”

“我和她沒關係,但我就想要她死,要她痛苦的死。”

“她和李未未是同一種人,我天天在酒吧門口看她和不同男人回家。”

“她跟那些男的說的都一樣,都說隻和他們一個人回過家。”

“她和李未未沒什麼兩樣,那她就得死。”

“我要為其他的受害者做主,我不能讓她死痛快了。”

“李未未沒有享受到的,我要讓她享受到。”

“我要活著掏。”

“人和豬沒什麼區彆,快死的時候,豬會尖叫,人也會尖叫。”

我有些痛惡的白了他一眼,但也沒罵他,隻是這麼一聽完,我更累了。

後麵我又問了他所有的細節,他交代的很詳細,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態度。

出了審訊室以後,我直接把資料送到了師父辦公室。

師父是看完了審訊的,此時多看了兩眼資料,確認了沒問題後又交給了我:

“找人帶他指認現場吧,把最後的證據和口供鎖定一下,沒問題就結案。”

他又說:“再審一下趙小雨,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也做個佐證。”

我皺了皺眉,問道:“那趙元振呢?”

師父說:“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撓了撓頭,想了半晌,提出了心裡的想法:

“我就怕指認現場會對不上呀?”

師父拍了拍腦袋,示意我繼續說。

我說:

“林瑩瑩那邊沒啥問題,指認現場後可以結案。”

“但李未未的死還是蹊蹺啊。”

“莊民說是他悶死了李未未,可李未未是被人勒死的。”

“都是窒息死亡,但這肯定不是一碼事。”

“莊民說的很明白,他之所以悶死李未未,是在那一刻不敢看到李未未的臉。”

“可如果是用手臂勒死的話。”

我一邊說,一邊舉起手臂,給師父展示出一套套動作。

“就像是這樣,或者這樣,這行凶者的角度得是在被害人身後的。”

“而莊民返回後,李未未已經死了,代入不是被悶死的,那這個時間差裡是發生了些什麼呢?”

師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他眯眼看著我,試探著問道:

“你是說,很有可能趙元振是知道打不過莊民,就裝昏。”

“在莊民離開以後,他醒了過來殺害了李未未,然後又躺在地上,等著莊民回來?”

我想了想,又補充道:

“也可能等的不是莊民,是時機。”

“一個目擊者出現,或者可以報警的時機。”

“目的很簡單,就是洗清他的嫌疑。”

師父聽到這兒,直接就站起了身來:

“天亮以後,讓二組他們帶莊民去指認現場。”

“你和鹿竹再辛苦一下,把趙元振和趙小雨再給我審一遍!”

我點了點頭,揉了揉快要睜不開的眼皮。

我現在真是,眼皮困到睜不開,但是大腦卻十分亢奮。

或許現在給我一張床讓我躺下,我都不一定睡得著,但眼皮是很難控製的。

我沒敢多休息,就開始和我們組員的師兄們商量審訊計劃。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先審趙小雨。

而這個時間段,再請心理醫生對趙元振做最後一次的檢查。

還是那間審訊室,但我們的對麵換了一個人。

我看著趙小雨,就衝他笑了笑:

“趙小雨啊趙小雨,趙元振能開口講話了,全交代了,你還有話說嗎?”

借著我們之間的信息差,我詐了她這麼一下。

果然,她變得滿臉的驚恐:

“他,他怎麼說的?”

“他肯定會說是我兒子殺了人。”

我一看她上套了,就站起身,笑著走到了她跟前:

“欸?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她直接就低下了頭,但是那眼睛緊張的四處亂看。

我繼續追問:

“給我講講來,就講講這個,你這麼判斷的邏輯。”

“你怎麼就覺得,這個趙元振一能開口講話,就會舉報你兒子呢?”

我就向她走了一步,繼續追問:

“難不成,你兒子莊民,當時也在現場?”

趙小雨急了,直接就衝我搖頭:

“不在,小民不在。”

我嗬嗬一笑:

“莊民不在,那你為什麼擔心趙元振會無緣無故說是你兒子殺了人?”

“他要說的話,應該得說是你殺的吧?”

“畢竟在你之前的敘述中,莊民沒有出現,反而是你出現了兩次。”

“趙元振他是傻子嗎?要嫁禍給一個不在場的人?”

她沒了話說,開始在那裝啞巴。

我也不慣著她,就給了她一個暴擊:

“說個事哈。”

“今天早上,在一家地下賭場旁邊的賓館裡,我們抓到了你兒子,莊民。”

我的語氣很平靜,但換來的卻是波濤洶湧。

她在求我,說:

“小何,人是我殺的,和我兒子沒什麼關係,是我殺的。”

我知道她是在護她兒子,當然這種事也得看證據。

所以我還得給她繼續掰扯:

“沒用,你兒子他承認了,不是他殺的他為什麼會承認?”

她一聽到這,眼神就渙散了,但反應過來,有抓著我的手腕在那說:

“小何,小民是個孝順的孩子,是他想替我頂罪。”

“人是我殺的,趙元振也是我誣陷的,小民隻是怕你們抓我。”

我冷哼一聲:“現在承認是誣陷趙元振了?”

她瘋狂點頭:“我承認,我承認。”

她的情緒已經在崩潰邊緣,但我並不想那麼輕易放過她。

不緊不慢的來到桌子前,當著她的麵慢悠悠的翻著資料。

這個時候,我越是慢,她越是著急,她的心就越會往上提。

等時候差不多了,我說:

“那我再跟您說個事兒,那天我們帶你來市局以後,莊民在下午回了趟家。”

“他手裡有把刀,那刀還挺長的。”

“他可是一點沒留情,直接拿那把刀捅進了我們一位年輕警員的肚子裡。”

“那警員今年才剛畢業,二十出頭的小女孩兒,差點沒救回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這件事不僅是市局,派出所兒,巡特警,醫院,這各方麵都保留了相關證據。”

“這案子已經不能隻按襲警來算了,他這是要殺人了,還是殺警察。”

“那我問你,這罪你也要頂嗎?”

“你能頂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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