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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布蘭登側身一看,隻見自己的一名守護騎士被斬殺,頭顱高高飛起。
周圍其他部下漸漸處於劣勢,對方一名騎士壓著己方好幾人打。
到現在,他才明白,自己自以為探查得到的情報,全是假的,全都是對方為了迷惑卡德羅行省貴族放出來的假消息。
此時此刻,維林看準機會,調動身體僅存的鬥氣,附著在騎士長劍上,朝著布蘭登猛地加速。
幾名士兵見狀,擋在失神的領主大人麵前,企圖阻擋,直接被攔腰斬斷。
刺耳的哀嚎聲,讓布蘭登回過神來,提起劍拚命阻擋。
手中的長劍被打飛,頭盔掉落在地上,半跪在地上的布蘭登看著脖子上帶血的長劍,失神的坐了下來,不甘的說道:“你贏了。”
維林拉上麵甲,看著這名年近中年的青銅高階騎士,平靜的說道:“是的,我贏了。”
周圍的士兵和騎士看見自己主君被擊敗俘虜,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開始投降。
貝爾德抹著臉上粘稠的血液,大聲命令道:“收繳武器,把這些人全部綁起來。”
見到局勢被控製,維林收起騎士長劍,讓人把布蘭登綁起來,帶回去嚴加看管。
這場戰鬥來的快,去的也快,僅僅持續了一個小時。
夜晚,一座營帳內,維林身穿一身便服,坐在主位上,看著七名參戰的騎士,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傷。
“主上,這次戰鬥,有三十七人陣亡,十二人重傷,四十一人輕傷。我們可謂是傷亡慘重。”貝爾德慘笑道,他手下這一次可算是折損三分之一。
“敵軍傷亡如何?”維林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開口詢問道。
另一名騎士站起身,開始彙報道:“主上,初步統計,敵軍這次傷亡四百有餘,俘虜五百三十一人,其中包括布蘭登爵士,九名青銅騎士,八十七名精銳士兵,其他全為農奴。”
“把農奴帶回去,一部分交給半精靈尤妮絲,修建城堡,一部分交給負責農田工作的邁克,照顧農作物。”說到這裡,維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把一名士兵放回去,告訴克利夫蘭男爵領現在的負責人,我允許他們交付贖金,贖回他們的領主。”
“是,大人。”騎士捶胸行禮,大聲應答道。
等會議結束之後,維林走出營帳,來到重傷員所在的營地。
看著躺在地上的士兵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樣子,維林冷酷的內心有些刺痛。
他不是那些視人命如草芥的貴族,心裡還保留基本的良知,儘管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同化,但是現在他需要做一些事情。
“去打一盆乾淨的水過來。”
一旁站崗的士兵聞言,俯身行禮,轉身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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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盆水被端過來,維林從胸口掏出一個裝有淡紅色液體的水晶瓶,蹲下身,打開木塞,朝著木盆傾倒。
“把這水給重傷人員服用。”
“是,大人。”士兵語氣帶著激動,快速回答道。
看著忙碌的營帳,維林觀察了一會兒,便離開此地。
湊巧,準備來探望重傷員的貝爾德看見了這一幕,他並沒有出言,隻是安靜的看著。
“或許,選擇維林少爺,是我這輩子最明智的選擇也說不定。”
“大人,兄弟們的情況好轉了,呼吸平穩下來了。”一名略懂醫術的軍醫走過來,興奮的向貝爾德彙報道。
“我知道了,對於主上交給你們的生命藥水,還有餘留,就給輕傷員送過去。”
“是,大人。”
……
第二天,克利夫蘭男爵領,城堡內,一名青年男子聽見報信的士兵,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麼可能?父親可是帶了一千多人,怎麼可能被對方一百人擊敗。”
“少爺,陸陸續續有農奴逃回來,想必這就是真實情況。”一旁的老管家出言勸告道。
坐在主位上,雙手止不住顫抖的中年貴婦強裝鎮定,沉聲說道:“老布爾,傳我的命令,城堡全部戒嚴,把其他四名騎士全部召集回來。”
“是,夫人。”
等管家離開之後,
她看向士兵,繼續詢問道:“對方有何要求,才肯放回老爺和其他的騎士。”
“主母,對方並未明說,隻是告訴小的,7月19日上午,在邊界處進行談判。”
“你先下去。”
“是。”
兩名衛兵攙扶著受傷的士兵離開大廳,獨留下中年貴婦和青年男子。
大廳內油燈閃爍,布蘭登的長子雷不爾十分焦急,看向中年貴婦,忍不住詢問道:“母親,接下來我們要如何做?”
“為今之計,必須先把你父親和其他騎士贖回來,不然克利夫蘭男爵領這偌大的領地,憑借我們是守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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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不爾聽後,很是疑惑:“母親,即便周圍幾個領主覬覦,但是按照王國的法律,他們……”
“蠢貨,危險來自家族。”
中年貴婦盯著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自己怎麼生了這麼個笨蛋。
隨後,她開始進行準備,應對兩天後的談判,爭取把領地的主要戰力贖回來。
另外一邊,由於營地內的俘虜,挖掘秘銀的工作隻能暫停。
得益於維林提供的生命藥水,重傷的十二名士兵脫離了生命危險,實力都得到很大的提升,算是因禍得福。
其他輕傷的士兵得到少量兌水的生命藥水,傷勢也得到極大的恢複。
一處營帳內,維林與布蘭登相對而坐,相互交流下棋。
“你的實力,很強大,為何要來這裡成為開拓騎士。”布蘭登落下一枚棋子,看向維林,開口詢問道。
“或許是為了夢想,又或者是不想平凡的度過一生。”
維林簡單的回了一句,落下一枚棋子。
“接下來,你打算索要多少贖金。”沒有戰場上的氣勢,此時的布蘭登就是一名有些遲暮的老人。
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中年男人,維林直接回答道:“那就看你和你的手下在領地中的地位,我有的是時間和你們消耗。”
“哈哈哈,我看未必吧。”布蘭登仿佛看穿了維林的心思,笑著回應道。
“嗬嗬,誰知道呢?”
維林落下一子,贏得了棋局,起身整理服飾,隨後離開營帳。
看著離開的年輕人,又想了想自己那不成器的長子,布蘭登麵露苦笑。
或許這就是埃克斯家族在短短七百年內,從一個男爵家族發展為伯爵家族的緣故。
被囚禁在這裡,無事可做,布蘭登開始回憶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安靜的坐下來,思考自己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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