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左耳》世界回來之後,項南沒有選擇休息。因為他並沒有感到絲毫疲憊。畢竟憑他的實力,現代社會完全可以平趟。對他來說,做這種低武世界的任務,就等於是去渡假了。項南隨後就開啟了新的任務。“伊莫頓希望能與安蘇娜永生不死;奧姆希望奪回湄拉的芳心;寧采臣渴望與聶小倩相守到老;林一希望同周小梔同去斯坦福;孫少安希望給賀秀蓮幸福;馬君武希望能夠找回白雲飛;星爵希望與卡魔拉暢遊宇宙……”項南綜合考慮之後,決定接下馬君武的任務。馬君武、白雲飛出自九三年港版經典武俠電影《新仙鶴神針》。這部電影被譽為是港產新式武俠片的代表作,不隻故事精彩,人物生動,關鍵是想像奇特,腦洞大開,令人咋舌。比如武功高手騎鶴飛行;音波功威力堪比火炮;千年火龜比卡車還大;武功秘籍不是用來練得,而是用來吃得……項南之所以接下這個任務,就是因為《新仙鶴神針》中有《歸元秘笈》這本武林寶典。這本秘笈包含內功、拳掌、兵刃、暗器、輕功、點穴、擒拿、療傷等諸多法門,相當於加強版的《九陰真經》。電影《新仙鶴神針》中武功最厲害的四個人,藍海萍、藍小蝶、白雲飛和曹雄都是靠著《歸元秘笈》,才成為絕世高手的。尤其是金環二郎曹雄,原本武功低微,在江湖上不過是個二流角色,根本沒人看得起他。可是學了《歸元秘笈》之後,他卻實力大進,幾乎成為當世第一高手。由此可見《歸元秘笈》的確神乎其神,在項南看來,它的威力不在《忘情天書》之下。……項南隨後找來《新仙鶴神針》電影,甚至連原著《仙鶴神針》都看了一遍。經過比較,他發現和電影人物、情節都有很多不同之處。原著由寶島知名家臥龍生創作,在原著中馬君武是昆侖派門人,電影中他則是點蒼派門人。原著中白雲飛是明武宗的女兒蘭黛公主,因為生母早亡,藍小蝶的母親尹翠蝶未免她在宮中被人暗算,所以請藍海萍將她救出宮。而電影中則設定白雲飛是虛構的雲飛國的亡國公主,在亡國之時被藍海萍救出。原著中,白雲飛和藍小蝶並不是敵對關係,相反兩人一見麵就非常投緣,如同親姐妹一般。電影中則將二人刻畫成生死仇敵,不共戴天,一見麵就鬥了個不可開交。原著中金環二郎曹雄是天龍幫的香主,而電影中曹雄則是朝廷中人,與天龍幫是敵對的關係。原著中蘇鵬海是位老叟,有一個女兒名叫蘇飛鳳;電影中蘇鵬海是位年輕人,妹妹則是玉簫仙子。原著中,馬君武最後與蘇鵬海的女兒蘇飛鳳、師妹李青鸞結合,與白雲飛、藍小蝶則是有緣無份。電影中則完全沒有蘇飛鳳、李青鸞二人。總而言之,電影基本就是披了個原著的皮,其實跟原著故事大不相同。唯一相同的點是,《歸元秘笈》無論在原著中,還是在電影中,都是天下第一秘籍,威力非同小可。……項南隨後正式接下了馬君武的任務。就見一道光門憑空出現,他邁步走入其中,跟著一股記憶湧了過來……“我叫馬君武,點蒼派弟子,拜師一陽子。我出身官紳世家,自幼便讀書識字,本想著攻讀詩書,將來科舉高中,報效國家。哪知一日偶遇師父一陽子,他說我骨骼清奇,是一個練武奇才,因此意欲收我為徒。我被他這番話蠱惑,以為真能練成神功,揚名立萬。結果在點蒼派苦修七年,我也沒有取得任何成就,既沒混出名堂,也沒發家致富,還被師父借去五百兩銀子,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騙子。這次朝廷在九州府舉辦武林大會,召集中原武林各大門派,共同商議劃分勢力範圍。如此出風頭的機會,我自然不能夠錯過,死活纏著師父跟著一起來了……”項南隨即睜開眼睛,就見自己正騎在一匹馬上,而周圍還跟著二三十位騎馬之人,浩浩蕩蕩,聲勢驚人。項南知道這二三十人都是嵩山少林寺的。他們也是去九州府參加武林大會的,路上偶遇一陽子和馬君武師徒,所以大家一起搭個伴兒。……就在這時,前方忽然湧起一股濃霧,霎時間便遮天蔽日,讓能見度一下就降了下來,五丈之外,模糊一片,根本看不清。“方丈,好大的霧呀,三四丈之外什麼都看不見。”一位少林僧人叫道。“大家小心,九連山是窮山惡水,霧裡可能有懸崖峭壁,找個人在前麵探路。”少林方丈一清上人高聲吩咐道。少林眾弟子一聽,紛紛戒備。項南與一陽子二人也都放慢馬速,提防一不小心就落下懸崖。就在這時,卻聽前方濃霧之中,響起連片馬蹄聲,噠、噠、噠、噠,顯然來者甚眾。“方丈,有馬蹄聲。”少林弟子立刻示警道。“空穀回聲,不知道前方有多少人馬。”一清上人神色一凜,“大家戒備!”眾僧聞聽,紛紛將手摸向了背後的兵刃。一陽子也握緊了手中的寶劍。項南卻知道前方來得,其實是崆峒派人馬,因此沒有像他們一般小題大做,杯弓蛇影。“君武!戒備!”一陽子見狀,卻是提醒道。這個弟子就是調皮,要不是自己欠他很多錢,還真不該帶他出來。項南見狀,也隻好將劍取了出來。……就聽馬蹄聲越來越近,忽然在前方停了下來。隻是大霧太濃,隻隱隱看到有一批人,但卻看不清楚什麼樣貌,什麼裝束,自然也難以猜出是什麼來路。“方丈,可能是馬賊。”一位少林弟子猜測道。“不要輕舉妄動。”一清上人擺擺手,“為免發生誤會,將我們門派的旗號打出來。”少林眾弟子一聽,立刻將手中大旗高高揚起,大旗迎風舒展,上書“嵩山少林”四個大字,頗為威風。項南、一陽子這對師徒卻是毫無行動,隻騎在馬上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