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似乎在一瞬明亮,看著他沒有任何的不安,透徹的如同陽光一般的簡單笑容,夜笙傾城的容顏微微有些被照亮的出神,
雖然仍舊和夢裡的那個身影不同,但是此刻的青年讓她感覺和平時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該怎麼說呢,似乎是在陽光下更加清晰了一點
些許的觸動在心間漣漪,聽到方然肯定笑著的答案,墨色的瞳孔眼底柔和,沐浴滿陽光的風吹進病房的那一刻,
“嗯,那就好。”
明明隻是輕輕點頭回答的沒有變化,但卻讓人感覺她流露出一抹像是笑了的溫柔。
讓方然略微看的一楞,視線停留在了夜笙的臉上,停留在那雙美的讓人心動的墨色眼眸,直到夜笙注意到他的視線。
“怎麼了?”
方然才回過神來的看向彆處,略微汗顏的撓了撓臉頰有些尷尬:
“啊沒事,就是我以為夜笙姐你會像宿群大哥那樣訓我一頓不應該亂跑什麼的啊哈哈哈畢竟我這次跑出去給局裡的大家,特彆是夜笙姐你貌似添了不少麻煩,把我從北極帶回來,肯定是”
“每一個加入夜局的參加者都是我們的同伴,救助同伴是理所應當,你不用在意,”
但是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夜笙開口打斷,然後她語氣停了一下的問道。
“我看起來是那種特彆嚴厲的人麼?”
說起來,自己和夜鴉也問過類似的問題
“這個啊那倒不是”
被夜笙這麼問著,方然一下子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但他其實知道,雖然看上去因為過於完美的容顏夜笙有些讓人望而卻步,但真正相處過之後就會發現,她其實是個很溫柔的人。
從暑假特訓,和宿群大哥那個魔鬼計劃的訓練時間完全不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擔心剛覺醒的他的不成熟,給他安排了暑假的特訓,擔心獨自在洛城的安全,給他安排到京城的住處,這次也是,
擔心還弱小的他在外麵遇到危險,付出了不知道多少的努力,把他從北極救回,
從歸途飛機上,夜色寧靜的房間裡孟浪略微神色感歎的告訴他‘最難消受美人恩’之前,
他就明白眼前酒紅柔軟卷發的傾城美人,其實是個特彆溫柔的人。
隻是被夜笙這麼直接的問道,讓方然抓了抓頭想了該怎麼解釋好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回答:
“隻是因為夜笙姐太厲害該說是太完美超人了吧,無論是實力啊還是其他方麵,而且總是在忙著各種各樣的工作,都不會累的樣子,幾乎都沒有任何給自己的時間又總是在為著各種各樣的事情努力”
沒有察覺到說著這些,聲音越來越輕聲柔和,方然用指尖撓著臉頰的對著夜笙微微汗然的笑了笑:
“就像我上高中時候班級裡那些每天忙著自己學習的尖子生一樣,讓人佩服的時候總會覺得對自己都那麼嚴格的人,估計對彆人也會很嚴厲吧”
還沒說完的那一刻,方然看著夜笙聽到這些話一下子愣住,頓時反應過來。
“啊!不過隻是我自己這麼覺得而已,我知道夜笙姐你人特彆好的!”
啊啊啊我為什麼又在數落夜笙姐(僵)
“沒事你不用這麼緊張。”
聽著方然急急忙忙的解釋,夜笙搖了搖頭,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最後懷念感慨的笑了一下,抬頭看向方然。
“而且,倒不如你說的挺對,以前我確實是像你說的那樣,對自己很嚴厲的同時,對周圍的人也很嚴格。”
“哈!?夜笙姐,你???”
看著方然一臉意外不信,說起以前的那個自己,夜笙有些低聲無奈的輕輕失笑:
“是啊,因為家裡的一些情況,從小在那種要求很多的環境長大,那個還是學生時代的我很不成熟,並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所以隻知道埋頭努力做好家裡給我安排的事情,”
開始回溯記憶的那一刻,透過那個並不存在自己生活裡的傳奇父親曾經所有壓在自己身上,那種沉重的有些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似乎還能隱約想起。
“不知不覺的就開始用自己的標準要求身邊的人,到最後大家都變得很怕我,特彆是同齡的女生都不願意再接近我身邊。”
夜笙低垂著眼簾,墨色眼瞳裡泛起些許回憶,看著自己此刻修長平整的女式西褲,仿佛變回了那年傳統過膝的深色百褶裙。
“雖然我並不在意這些,但很長一段時間裡,在連心還小也不能離開家的時候,隻有一起長大的小淩一直在我身邊。”
“額總感覺可以想象的到呢”
聽著夜笙說著自己曾經的事情,心想著這也太真實了的方然汗了一下,總感覺特彆容易想象的到這種景象,還在上學的夜笙,有著最優秀的成績和外表,卻沒有任何人成為朋友,但是她也不在意的繼續自己前行,
尤其周圍同齡的女生都不願意接近這一點。
雖然我覺得這肯定不是因為夜笙姐你太嚴厲的原因就是了
“不過後來我遇上了一個人,從他那裡我得到了改變我命運,讓我走到今天的重要東西,”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化形的靈淵,夜笙笑了笑:
“也學會了對自己可以嚴格,但對人溫柔的道理,還有很多很多其他的事情。”
明明應該很清楚的記憶,卻總是回憶不起來那個人的模樣,隻記得他一幅總是把自己當成小孩揉著頭、數落著自己這不行那不行,照他認識的人差遠了的可恨嘴臉,
夜笙懷念的聲音在出神的那一刻變的很輕,然後不知為何的聯想到了夢境裡夜鴉的那道漆黑身影,意識從腦海回到視覺,
最後看到眼前方然的樣子,不知為何的視線下意識停留在他臉上。
“額,夜笙姐??”
放下手腕的那一刻,在夜笙愣神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靈淵再次微不可查的嗡動了一下。
“啊,沒事,稍微想起了點以前的事情。”
看著夜笙微微搖了搖頭,酒紅色柔美的卷發輕輕的晃了晃,方然有些聽不太明白,不過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個人對夜笙姐你很重要吧,是當時夜笙姐你的老師麼?話說回來能教會夜笙姐你很多東西的人還真是難以想象啊”
“重要嗯,那大概是對我最重要的人之一了,至於老師,那倒不是他隻是比當時的我大上幾歲,硬要說的話我當時對他抱有好感,”
和拯救了我所有一切重視之物的夜鴉不同,從那個人那裡我得到了成長為我今天所擁有一切的種子。
夜笙笑著否認,在方然聽的愣住的那一刻,絕美容顏上墨色眼瞳裡泛起一絲懷念,眼簾低垂的輕輕笑了。
“他算是我的初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