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凜:“……”
求生欲極強的秦王殿下義正詞嚴,“什麼傾慕?怕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吧?”
薑昕輕哼,“要是能贏得王爺的傾心,不就權勢有了,如意郎君也有了,一箭雙雕,豈非美哉?”
蕭君凜低低一笑,俯身靠近她,“本王已有心儀的姑娘,終身都許了她,旁的女子如何,與本王有何乾係?”
薑昕唇角的笑意壓不住,但還是有點傲嬌地“哦”了一聲。
“昕兒。”
蕭君凜溫柔地拉住她的手,“我又不是腦子有疾,會去看中一個滿腹算計我的女子。”
薑昕:“……”
她頓時有點笑不出來了,感覺自己的膝蓋中了一箭。
“咳咳!”
一旁的柯大夫出聲,無語地提醒他們兩個,屋裡還有彆的人在呢。
薑昕臉頰瞬間紅得滴血,忙掙開他的手,有種被家長抓包的窘迫。
“先生,你、你還在呀!”
柯大夫:“……要不我走?”
“不用不用,你和王爺說話吧,我去廚房吩咐人給你們做點吃的。”
話落,薑昕就紅著臉逃離屋子了。
柯大夫冷冷地看向蕭君凜,“她還未和離,王爺身為長者,也該有分寸才是,否則,外人隻道你是風流,汙水卻全倒在她身上。”
蕭君凜視線從少女消失的背影收回,緩聲道:“先生放心,本王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的。”
男人的承諾跟個屁差不多。
柯大夫輕嗤,“王爺還是先把身上的毒解了,否則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薑辭遠絕不會讓妹妹嫁給一個短命之人。
蕭君凜抬手,對柯大夫作揖,“有勞先生了。”
……
接下來的日子,蕭君凜沒事就帶她出去跑馬遊玩,打獵踏春。
每次出去,除了遠遠跟著的死士,他們誰都不帶,儘情享受著兩人獨處的時光。
彼此之間的關係也越發的親密無間了。
蕭君凜像是有什麼肌膚饑渴症的,時刻都要摟著抱著她,與她耳鬢廝磨,做儘各種親密事。
隻是無論兩人再意亂情迷,他都恪守最後的線沒有越過去。
薑昕其實不怎麼在意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夜的。
但這時候,秦王殿下又恢複有點老古板的性格,說什麼也不肯委屈了她。
薑昕:“……”
行叭,反正每次他也會用其他辦法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柯大夫對兩人的曖昧情事睜隻眼閉隻眼。
就是有點擔心京城的薑辭遠要知道自家妹妹被她名義上的公爹給拱了的話,怕是什麼皇位都不想要了,帶著人就殺過來,要跟蕭君凜拚命了。
彆看薑尚書溫文爾雅,其實火起來就是個炮仗。
算了,壓力是蕭君凜的,他擔心什麼?
而且隻要小昕喜歡,阿遠再跳腳也沒用。
柯大夫一如既往的宅,對出門遊玩毫無興趣,每天除了醫治瑞雲姑姑,就是研究怎麼給蕭君凜解毒。
隻是吧,先前他就是把蕭君凜當成自己的實驗材料,保證最後能解毒就行,過程不重要。
現在不行了。
要是不小心把蕭君凜給治出什麼毛病來,小昕怕是要傷心壞了。
謹慎點就不能用藥太猛了。
柯大夫唉聲歎氣,原本他還有數十種毒藥打算在蕭君凜身上嘗試呢。
秦王殿下:“……”
罷了,這是自家小王妃的先生,不能殺!
但某位王爺再三跟這位蒙古大夫強調用藥兩大原則:第一,不可損容貌,第二,不可損男人尊嚴。
原則就是誰讓蕭君凜娶不到媳婦,他就跟誰急。
柯大夫不客氣地送了他一個白眼。
要不是小昕認準了蕭君凜,他才不管他是殘了還是廢了。
蕭君凜:“……”
罷了,這也是未來的大舅兄之一,不能打,也不能得罪。
……
在兩個男人幼稚鬥氣的時候,薑昕在幫著瑞芳姑姑照顧瑞雲姑姑,安撫她的情緒。
經過柯大夫這些日子的治療,瑞雲姑姑恢複了不少,已經開始能認得人了。
但她們暫時還不敢問她當年的事情,怕再次刺激到她了。
還有趙蘭這邊。
最初她醒來,各種鬨騰,尋死覓活的。
但隻要她沒死,死士們管她怎麼鬨呢。
趙蘭吃了幾次苦頭後,見那群死士完全無動於衷,蕭君凜更沒出現,她就暫時消停下來了。
這時候,碧蓮才出現在她麵前,好聲好氣地勸著她。
若是之前,趙蘭肯定是不將她放在眼裡的。
但被那群陰氣沉沉、不言不語的死士折磨得快發瘋的趙蘭隻覺得碧蓮就是這春日清風,救命稻草。
她各種裝可憐,哭訴她有多無辜,有多苦,希望策反碧蓮,就算不能幫她逃跑,幫她見到蕭君凜或是薑昕也是好的。
碧蓮笑眯眯地看著她表演,適時跟她說說王爺是怎麼待秦王世子妃如珠似寶的。
世子妃如今就是實打實的秦王府女主子,連銀龍軍將士也對她敬重有加。
當初,姚皇後不過是訓斥了她家小姐幾句,就被禁足了,如今是形同被廢。
秦王世子妃怎一個風光能形容的?
趙蘭咬唇,攪著手裡的帕子,嫉妒得眼睛都紅了。
原本她想靠著自己的臉先入了蕭君凜的臉,再一步步讓他臣服在自己的裙擺下的。
誰知道蕭君凜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
他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臉沒感覺呢?
母親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啊!
那日她的打算是想倒在行宮附近的,吸引護衛的注意,由此見到蕭君凜的。
誰知……
想到當時騎在馬上的蕭君凜,趙蘭心頭就猛跳。
蕭君凜不是中了七星蠱毒了嗎?
為什麼能騎馬?
所有的一切都跟她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再這樣下去,她怎麼幫皇弟打破大盛的邊防,長驅直入,建立不世功勳,被立為儲君呢?
父皇身體日漸虛弱,如果讓他們那大皇兄成了西夏新國君,她和皇弟哪還有半點立足之地?
趙蘭快要急死了。
一旁的碧蓮看她坐立不安,眼神閃了閃。
……
“碧蓮告訴我,趙蘭這些日子更焦躁了,總是吵著要見你我。”
蕭君凜剛泡完藥浴,薑昕正拿著裡衣幫他套上去。
心愛的女孩近在眼前,還為他穿衣,肌膚相觸,她的氣息縈繞鼻尖,馨香撩人。
然而,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是蕭君凜想聽的。
他幽幽開口,“昕兒,看本王這樣,你想說的就隻有這些嗎?”
“什麼?”
薑昕詫異地抬眸,見他臉色有些蒼白。
即便柯大夫調整了藥物配方,但依然很是折騰人。
她有些心疼抬手,給他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先生說,現在在藥浴上下功夫,多吃點苦,之後解毒的成功率才會越高,你且忍一忍。”
蕭君凜:“……”
見她心疼自己的模樣,蕭君凜不知道該暖心還是無奈。
他瞥了眼自己健壯的胸膛,先前兩人親熱,小姑娘總是無意識地撫摸著,喜歡得愛不釋手的。
怎麼今日就不看不摸了呢?
蕭君凜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昕兒不喜歡了嗎?”
薑昕:“……”
摸著那硬硬的、有力起伏的肌理,薑昕的耳尖瞬間紅了。
“你、你乾什麼呀?”
討厭,他們在說正事,乾嘛勾引她?
看著她嬌羞可人的模樣,蕭君凜薄唇勾起,探臂將她攬到懷裡,壓在身下,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低低道:“本王還以為,還沒大婚,本王就已經失寵了。”
薑昕被他親得眼眸如水,雙手推著他的肩膀,“彆鬨,你剛泡完藥浴。”
蕭君凜抓著她的手,緩緩地與她十指相扣,曖昧不明,“先生又沒說,泡藥浴要禁欲。”
薑昕:“……”
她嗔他,“你怎麼越來越壞了?”
外衣細帶鬆開,撲在床榻,露出少女淺紫色的抹胸,如雪般的肌膚刺激著男人的眼睛。
蕭君凜炙熱的吻流連在她唇角、臉頰,逐漸往下。
薑昕輕呼出聲,身子無法控製地弓起美麗的弧度,險些讓蕭君凜理智全線崩塌。
他揮手,床幔落下。
她的美,隻有他一人可賞。
燭火搖曳,窗外的月漸漸升上中天。
蕭君凜鬆鬆垮垮地披著一件外衣掀開幔帳,命門口的侍女打些熱水進來。
侍女們似乎不覺得世子妃深夜宿在王爺的寢室是有多背德刺激的事情,放下熱水就識相地告退。
不過,想到剛剛世子妃那甜膩的聲音,連她們的骨頭都要酥了,何況是王爺呢?
就是,王爺是不是有點快了?
畢竟王爺堂堂武將,不要到天亮,也要到半夜吧?
怎麼……
當然,沒一個人敢多嘴一句的,又不是活膩了。
“昕兒,擦擦身再睡。”
蕭君凜掀起床幔,少女衣裙半褪地側臥在床榻上,露出的肌膚上點點紅痕,旖旎香豔。
他眸色深了深,剛剛解了一點饞的男人喉結上下滾動著,隻覺得更餓了。
薑昕如水的眸子瞪了瞪他,“不許鬨了,你才泡完藥浴,身體還虛著呢。”
蕭君凜:“……”
秦王殿下很想身體力行地告訴她,自己到底虛不虛?
但……
他歎氣,“還要一個月。”
大舅兄的速度是真的有點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