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還真是麻煩的動物,這句周星星說的還真沒錯。
我一臉無語的盯著眼前的女人,當且是女人吧:“我說大姐,我這是要乾架拚命呀,你能尊重一下我現在的情況不,你不去逃命,也不用陪我一起去死啊,兩個終結者都嗝屁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
“沒事,反正你是必死無疑,你不用管我的死活,我樂意陪你一起去地獄那吃閻王爺的湯!”
“老閻王的湯都是孟婆那老娘們負責兜售的,我怕到時候多你一個,我付不起那個錢,我滴姑奶奶呀,都什麼時候了,彆和我鬨小女人脾氣好不,趕緊逃命去吧,我暫時還死不了,你在這,隻會影響我的發揮,我要是走火入魔了,會失手把你也給殺了的!”還非得和這妹子交代清楚才行。
“走火入魔?啥個走法,不妨說來聽聽,你是想和對方同歸於儘吧,彆說你的身上有自爆毀滅裝置,你這是要走極端,難道我還不了解你!”文文一臉陰沉的看著我,搞得我最後的一點自尊心也被碾得稀碎。
“我可沒那麼決絕,要留下就離我遠點,萬一我失控了,我會無情的把所有的一切生物都給乾掉的!”說著我又從包裡裝模作樣,摸出了一瓶類似營養快線的特殊飲料,不過內裡麵不是白色的,而是紅色的,而且紅得瘮人,我就毫不猶豫擰開了蓋子,一口直接乾掉了半瓶,頓時——
我就直接吐了,這哪是什麼特殊功能飲料了,我分明感覺自己喝的好像是特殊汽油還是柴油,或是汽油助燃劑!
“這味還真重呀,你都趕上汽車人一柱擎天了,非要這麼乾不可嗎,彆作賤自己的身體了,沒用的!”
我趴在地上,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嗓子眼都快冒煙了,更嚴重的是,我的腦袋,此刻疼得厲害,感覺都要裂開了,甚至自己的視線都變得模糊不堪。
“不對呀,這瓶子上不是明明寫著,困了,累了,再來一瓶的嗎,怎麼難道那個神秘人坑我!”我正說著,猛的抬頭瞧了一眼文文,沒想她就像被什麼紮了一樣,一臉怔怔的看著我,身體不由得往後退去。
“怎麼了?”我很是不解,難道我的身體真的發生了什麼恐怖的變化,還是背上突然長出了一雙駭人的肉翅,如那惡魔獵手伊利丹。
“你的眼,怎麼變了,透著一股駭人的腥紅……”文文的話還沒落地,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劇痛,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的身後,而且冷血的就直接往我的身上砸了一拳,那一拳直接就把我完全砸倒在地麵上,我手裡的神斧,也都失手跌落在地。
那一拳極狠呀,背上發出一聲悶響,幾乎就把我背上的骨頭都給擊得粉碎,於此同時,文文手裡的槍也驟然響了起來,劈裡啪啦的就直接打那黑乎乎的東西身上,而且還是一連開了十幾槍,文文槍裡的子彈瞬間就被清空。
可那些子彈打在那家夥的身上,除了狂冒一點火星子,啥傷害也沒造成。
此時的我,就像一隻死魚一樣,趴在地上無法動彈,我的脊椎估計都被乾碎了,好歹先前我還能扛個十幾捶,怎麼現在,就一捶不到,我就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那東西瞬間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文文的身上,想也不想就惡狠狠的向文文殺去,可我還是本能的捏住它的一條腿,這一抓,我就明白為何我的戰鬥力在這家夥麵前都是渣渣灰。
我居然摸到了一隻石頭的大腳,粗得和大象腿一樣,硬得更像鐵塊一般,難道這具是兵馬俑博物館前的那巨大的大理石雕像不成,可那具雕像可比兵馬俑大多了,怎麼它難道是縮水版的。
那具雕像隻是輕微卡頓了一下,可並不理會我,依然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朝文文走去,我就這樣被它強行拖行了好幾米。
文文毫不猶豫扔下早已經清空的槍,正想轉身就跑,沒想她才跑了兩步不到,身體就頓住了,我這才發現,我們好像正處在一個巨大的密閉空間,根本就已經沒有什麼出口了。
“我滴龜龜,完犢子了——”文文話還沒說完,那具近三米高的雕像,就已經一隻手捏住文文的後頸脖,拎小雞仔一般,直接把她舉到半空,文文連掙紮的力氣都省了,看來在這個恐怖的世界裡,我們這樣的終結者,還是太渺小了。
任憑文文怎麼掙紮,還是無法掙脫那隻大手的束縛,難不成它要直接擰碎文文的脖子!
那具雕像把文文捏到麵前,仔細打量著,疑神疑鬼看了好幾秒鐘,然後發出一聲刺耳的咆哮,雙手抓住文文的整個身體,這是要直接將她活活撕碎的恐怖節奏呀,我再不出手,也隻能看著自己的老情人就此飲恨西北了。
我的心都要碎了,沒想那隻具獸,來了一招更狠的,一隻大腳,直接踩我背上,都要把我的半個腦袋直接踩入地麵,我隻聽到自己身上的骨骼一陣咯吱亂響,身體又傳來一陣來自地獄般的劇痛,原本抱住那隻巨腿的手,也失去了最後一絲力氣,徹底沒了動靜。
以這樣屈辱的方式死去,我很不甘心,可自己的命運,早已經不是我自己所能左右的。
“潤生……”從文文的嘴裡艱難的擠出兩個模糊不清的字。
看來我和文文,這要成雙成對了,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什麼強大的異動,隻感覺什麼東西嗖的一聲,猶如一把來自上蒼的達摩祖師爺利劍,猛的紮向那具雕像,轟的一聲巨響,一個圓滾滾的東西瞬間落地,重重的砸在地麵上,緊接著,那具雕像就緩緩向後倒下,沒了動彈,我這才勉強撿回一條小命。
幾分鐘之後,死裡逃生的我,幾分痛苦艱難勉強的愣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而大胖那把神斧,正捏在文文的手裡,此刻的她一副慘兮兮的神情,正十分專注的觀察手裡的大斧子。
“這斧子是大胖子的還是你的,怎麼那麼神奇,這是有靈性的斧子啊!”文文說著,都恨不得去親那破斧子。
我傻愣愣的看著文文,沒什麼心情去搭理她的話,要不是這斧子關鍵時刻大發神威,一斧子乾淨利落切掉那具雕像的腦袋,此刻的我和文文,早已經變成兩具廢銅爛鐵。
見我死活不吭聲,文文就有些不樂意了,一把扔下斧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腫麼滴,老虎不發貓,你當我有毛病了,沒死成讓你不高興了,速速回答老娘的問題,不然後果很嚴重——”
我懶得多睬她一眼:“叫你早點逃,你非死活要陪我一起去吃閻王殿的燜土豆,要不是這把神斧神威大發,你我早成破銅爛鐵了,也許我還能再複活一次,你就不一定了,我可沒那麼多的精力絞儘腦汁去複活你,又去拯救這裡麵的人!”
“潤帥哥,瞧你這話說的,很不中聽啊,我們不是還沒死成嗎,這都是天意,看來這家夥是獨自行動的,沒有後援,而且你的再來一瓶也沒見效,你的牛吹得有點大發了。”
“那瓶汽油估計是給我們引火用的,喝起來就像千年老尿——”我正說著,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這該不會是哀牢山那些老龍的龍尿吧,頓時一陣惡心襲上心頭,我又不由自主的乾嘔了幾下,吐的全是酸水。
“看把你惡心的,都吐了!”文文幸災樂禍噗嗤一聲,就笑了,不過還彆說,那笑還真有幾分迷人,甚至射人心魄的美。
“我莫名感覺有點冷得厲害,要嘛你犧牲一下自己的身體,抱抱我取一下暖,要嘛你快給我弄堆火烤烤,我的手腳都快沒法動彈了。”
顯然文文不會如菲菲或是靈靈那樣,會毫不猶豫的給我獻上一個溫暖的擁抱,可這巨大的密室裡,也沒什麼可生火的材料。不過還是讓文文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古老兵器架,上麵還雜七雜八的存列了一大推的兵器,不是長戈大刀,就是青銅劍的,文文把那些兵器胡亂扔在一邊,就拿那兵器架和長戈上的木柄給我們生了一堆暖暖的篝火,這時候我才發現,在密室的正中央處,赫然出現一口類似千年老井的入口。
這入口修成了八卦狀,長寬居然達到了驚人的六七米多,下麵黑漆漆的,強光手電筒根本就照不到地,仿佛地獄的入口,而且連個梯子都沒有,邊上就掛著一條鏽跡斑斑的破鐵鏈——
站在邊上,還能感受從下麵吹來無比強烈的冷風,直弄得人一陣瑟瑟發抖。
不得不說那團暖暖篝火的威力,我和文文又各自從自己的背包裡摸出一些吃的,畢竟終結者也還算是個正常人類吧,暫時還沒進化到吃乾電池或喝汽油補充能量的地步,也就有一搭沒一搭的吃將起來,這讓我們的身體恢複了不少的氣力。
等恢複了些許的力氣,我這才去檢查那具被嘎掉腦袋的雕像,果然模樣和兵馬俑博物館前的那具始皇帝的雕像是一毛一樣的,想不明白,那具兵馬俑大佬居然把這東西也給折騰醒了,這東西的殺傷力實在是太恐怖了,瞬間就將我和文文給秒殺了。這龍帝之墓裡估計還有其他更恐怖的東西,夠我們這些貿然闖入者喝幾壺的了。
檢查一番之後,確認這東西沒辦法再死灰複燃,我這才又冷冷的回到篝火前,看著那被文文砍得差不多的武器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地方不能久呆,是不是要和文文商量一下,到底是下到那類似千年老破井裡,還是爬那飛天滑滑梯回去,再去研究先前那堵石壁。
“都到這地方了,我可不想再爬回去,趕緊吃喝拉撒,這大家夥已經把密道口給掘開,外麵的那些狗犢子,遲早要進來陪我們一起死的,現在我們的處境十分的不妙!”文文的眼鏡已經在搏鬥中被弄得稀碎,這時候她早已經換上了隱形眼鏡,這讓我有幾分不習慣,怎麼看都像靈靈。
沒辦法,時間緊,任務重,這幾個月來,我就沒舒舒服服安穩過幾天好日子,突然又回想起和老頭子被關在蛇精病醫院裡的場景,看來隻有那,才是讓人舒服的地,又讓人莫名想起那裡的夥食了……
簡單的修整完畢,我和文文又在這密閉的巨大石廳裡搜尋一番,不得不說,這裡除了一根巨大的石柱支撐整個大殿,啥也沒有,石柱上也不出意外的雕刻著各種形態的飛龍,這些無數的栩栩如生的飛龍相互纏繞在一起,奇怪的是,唯獨這龍爪居然不是五爪的,而是六爪呀,難不成那始皇帝出生也是六隻手指頭或是腳趾頭的嗎,亦或是兩三個腦袋,可無論正世還是野史,都未曾有過這樣的記載,這就很耐人尋味了,怎麼說赫赫威名的始皇帝,也不可能是什麼兩頭三隻眼六臂的畸形兒呀。
這密室石殿,怎麼說也有近二十米高,直徑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三十幾米呀,就這工程量,也是大得驚人,當然,我和文文也在四周的石壁上發現了各種巨大無比的浮刻石雕,毫無意外,都是刻畫一些始皇帝的豐功偉績的,從出生到死亡,都是一係列的,看得人都心驚肉跳的,因為我們在這些石刻上,發現了很多驚人的內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