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記憶中,我似乎在自己的小筆記本裡,寫下類似這樣的話,真不知道當年的自己,到底有多癡情,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死活要把這些字都刻在了硬幣上,菲菲又是怎麼弄到這些硬幣的,這似乎是所有劇情缺失的一環呀。
就讓我七步之外忘了你,放開這紛紛擾擾——鬨不明白到底我當初愛的是她們仨中的誰,還是全都喜歡上了,這是個很燒腦細胞的問題呀,現在我才明白,原來她們仨是輪著來忽悠我呀。
我在回憶的泥沼裡掙紮,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過往中,點點滴滴都是心碎的聲音……
可我總感覺,這缺失的一年,好像還發生了什麼,真不知道是自己給自己的暗示呢,還是菲菲故意留下的暗示,難道這缺失的一年,我真的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更驚悚的變故,這就完全是自己個人的胡亂猜測了。
看到我走神得厲害,文文歎了一口氣:“沒想你還真是個癡情種,當初拒絕你的時候,把你傷得那麼深啊,可你不知道,你所謂的靈靈,其實是三個人,這也是一個無比艱難的選擇題,有人同意,可也有人反對,我打心底是不大樂意拒絕你的,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仨都各有小心思,希望你能了解我們的苦衷。”
“咳,都過去了,還提那些乾啥,又打擊我脆弱的心靈,男人都是在不斷打擊之中成長,我總感覺,菲菲在暗示我什麼,這2002年,我該不會又死過一次吧,這很讓人費解,畢竟這好像是自己留給自己的暗示呀!”
“你就彆胡思亂想了,死就死唄,還是當前的任務要緊,彆總是想那些沒用的之乎者也,潤同學!”文文幾分無語的看著我,那表情,是如此的熟悉,就像在念高中的時候,隻要她這樣看著我,我就知道她有點不高興了。
要是換以前,我還會哄一下她,可現在,還真沒那個必要了,真想回到從前呀,那一年她轉學走了,也帶走了我太多的思念,我還以為從此我們再無交集,哪想還是命運弄人,我和她們仨,又糾纏在一起了。
“漂亮姐姐說得對,無所叼謂咯,對於我這個改造人,生死早已經看淡,還是乾正經事要緊,這硬幣還是你來拋吧,最近幾個月,我鬨血黴鬨得歡!”
“哪我可真拋了!”文文說著,雙手已經把硬幣捂在手心,就像搖骰子一樣,準備直接拋在地麵上。
這時候我幾分無語的看著文文:“我說文大美女,不是一次性全拋,是一枚一枚的拋,我感覺這些鐵鏈像個密碼開關,不是隻拉哪一根鐵鏈,而是哪一枚硬幣正麵朝上,我們就扯哪根鐵鏈,你就依次拋,朝上的我們全拉,反正我也不懂這些的狗屁機關原理,中不中獎無所謂!”
“應該不是這樣吧,我發現這些硬幣的時候,其中的兩枚還疊加在了一起,這說明是一次性全拋的,這也是他們刻意留給我們的暗示!”文文這時候才提起這個細節,我才恍然大悟,要按她這麼說,還真是這樣無疑了。
拋硬幣之前,文文還裝模作樣閉上眼,來了個虔誠的禱告,這才一把將手裡的所有硬幣全拋在地麵上,可我們幾分慎重的去檢查最終的結果,這才驚奇的發現,得到的結果,居然是七枚硬幣的一元麵全朝上,這讓我和文文一陣麵麵相覷,顯然還是要扯動第七條鐵鏈呀。
“這就奇怪了,怎麼我們弄出的結果,和先前他們得到的是一樣的?”文文幾分不解的看著我,“要不我們再重新來一次,這有點玄幻呀!”
“還是彆了,既然兩次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說明這才是正確的答案,指不定菲菲那妮子也拋出個七,這一切都是天意。還是去看看第七條鏈子,有什麼不同之處吧,彆在這耽誤時間了,我們分分秒秒都耽誤不起!”我的話才落,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刨密道口呀,而且那動靜,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就連我們腳下的地麵都輕微震動起來。
“這動靜,該不會是其他亡者歸來的兵馬俑給弄的吧,這群家夥居然還沒死透,這要是和它們再次遭遇,我們倆終結者,都不夠捶的!”文文開始有些緊張起來,她已經從自己背包裡,毫不猶豫的掏出了一枚我熟悉的定時炸彈呀,這是要準備玉石俱焚的節奏,因為隻有這玩意能炸塌整個密道,或是直接把衝進來的兵馬俑殘餘炸得稀碎。
“你快去扯動第七條鐵鏈,我給你看著,快!”文文說著已經把那枚定時炸彈扔在密道口處,手裡捏著一個遙控器,看來這是一枚遙控的貨色呀,真不知道,這是要炸整個密道呢,還是連我們一起炸進去。
我急忙去查看第七條鐵鏈,這一看我就想罵街咯,原來的小坑洞,此時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彆說第七條了,其他的小坑洞,全都消失不見了,這都趕上變戲法了,我們現在立馬撒開膀子逃,這勝算有多少啊。
我大驚失色的看著文文,此時她也看著一臉驚恐的我:“咋個回事,還不快動手,磨磨唧唧個錘子呀!”
“我滴老丈母爺喲,真是見鬼了,那些鐵鏈全消失不見了,這該怎麼辦!”我的話才說完,就已經感覺到有一絲光亮射了進來,一隻黑乎乎殘缺不全兵馬俑的巨手,就已經探了進來,嚇得文文驚慌失措本能的往後退了退。
“快做決斷吧,到底是要炸這堵石壁還是直接逃——”文文一陣大吼,她的手裡,已經多了槍,正不停的往我這邊退。
這時候,密道外刺眼的光線也猛的射了進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大腦袋,也已經探進來了。
我想也不想,直接就拉起文文的手,沒給她太多思考的機會,就往密道的深處逃去,與此同時用顫抖的聲音大吼,快摁炸彈的遙控器,我們要倒血黴了——
短短數秒鐘之後,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在我們的身後響起,簡直要把我們的耳膜給震裂,可奇怪的是,那麼威力巨大的炸彈,並沒有把整個密道給炸塌,這可把我和文文驚出一身冷汗,這下可要完犢子咯,我可不想又被無情爆捶一頓。
我和文文彼此都回頭隻看了一眼,又繼續撒開膀子逃命,一連跑出十幾米遠,密道這才開始向下延伸,可這傾斜的角度好像有點不對勁呀,我和文文才跑了幾步,就發現這哪還是什麼密道呀,簡直就是六七十度角的滑滑梯呀。
我和文文還沒反應過來,彼此驚叫一聲,就直接摔了下去,簡直就是猝不及防,就像兩坨雪球一樣,就直接往下滾。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旋轉跳躍閉上眼了,兩人直接就摔得個昏天黑地,一會兒是腦袋朝下,一會兒就是屁股朝上,一溜煙就滾下了十幾米。
這真是刺激又帶勁,我的腦袋和屁股輪番著狠狠砸在地麵上,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翻過了多少圈,直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散架了,而且最後落地的時候,我還正經八百的來了個狗啃泥,鼻梁骨都要乾斷了,自己更是一臉全是血。
我還真想就這麼舒舒服服的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大不了和那頭還是幾頭兵馬俑繼續乾架,反正不是我死,就是我嗝屁。
可才躺了短短幾秒鐘不到,文文就已經從地上艱難爬起,直接把我拉起:“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快給老娘爬起來繼續逃命,我們乾不過那些橫貨!”
我幾分不情願的從地上爬起,酸痛得都要散架的身體,此時早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再去逃命,任憑文文再怎麼使勁去扯我的手,我始終還是邁不開步子。
此時我一臉的血,幾分無奈慘兮兮看著火急火燎的文文:“我快不行了,你逃命去吧,我給你斷後,就當的證明,死是證明愛!”
可文文還是不依不饒:“你拿什麼斷後,你乾不過它們的,就算腿折了,你也要和我一起逃!”
我幾分很不情願艱難的扯開她的手,已經伸手進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了大胖那把神斧,緊緊的握在手裡:“看來今天非死在這了,你要是能活著見到菲菲那妮子,請替我狠狠的在她臉上來幾個大嘴巴子,就說我下輩子再也不想見到她——”
文文惡狠狠的瞪著我:“你這麼沒出息的死了,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是誰教唆菲菲這麼乾的嘛,那個人是我!”
文文此話一出,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麼這一切,難道才是文文演的一出好戲,都這情況了,她也沒必要誆我,可為何她要告訴我真相,我都快死了,難不成她要讓我恨一下她不成,這樣她心理平衡一些,女人到底什麼雞毛線的邏輯呀。
“你和我說這些廢話有啥錘子用,姑娘,快給我逃命去吧,我還能繼續戰鬥個吧分鐘,足夠拖住後麵的東西,彆再和我磨磨唧唧的了,再墨跡,等下我們全都得死在這,死一個總比全嗝屁的強,記得到時候給菲菲那妮子幾個大嘴巴子之後,你自己也給自己來個嘴巴子,這樣我到了地獄,心裡會好受一些……”我有氣無力的說著,就直接轉身去麵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此時的自己,早已經把腿給摔傷了,哪怕是個終結者,身體裡的貴重金屬是壞不了,可身體劇烈的疼痛,早已經讓我喪失了逃命的機能。
奇怪的是,文文此刻並沒有選擇獨自一人逃命,而是十分生氣的把自己身上的背包扔在地上:“要嗝屁就一起嗝屁,你要是掛了,我也不想苟活於世,還不如和你一起共赴黃泉,這樣我的心裡好受一點!”
我無奈的回頭瞧了一眼文文,這妮子怎麼就那麼倔強,非要成雙成對一起嘎了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