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身上的冰痂越結越多,我就徹底慌了,我這是要被凍成冰棍的節奏啊,那還得了。
我極力的想活動自己的手腳,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法正常動彈了,此時我的雙眼,更是刺痛難忍,感覺都要暴盲了,這才不得不緊閉雙眼,急忙掏出我腰間的那把小匕首,直接在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一條布條,在上麵胡亂捅了兩個小窟窿,給自己綁上,當且自己是那救苦救難的佐羅大俠吧。
此時早已經寒風凜冽,我得找個避風處先躲一躲,不然我可就直接被凍成冰棍了。
透過布條上的兩破窟窿,我勉強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大土堆,離我也就二十米不到,也就想也不想,就艱難的往那土堆挪去,每走一步,我都感覺自己快要不行了,幾乎是強行移動自己僵硬的身體,這比走在大雪山裡還刺激。
每走一步,我的身體那個疼呀,感覺自己腿上的肌肉都撕裂開來,好不容易才走了幾米不到,我再抬頭一看,我滴乖乖呀,那堆土堆怎麼感覺又離我遠了幾米,這可把我嚇得不輕,難道我看錯了,出現了幻覺不成,於是咬緊鋼牙,又艱難的走了幾米,果然呀,那堆土堆正離我遠去呢,這下我就徹底毛了。
怎麼一回事,這樣的怪事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就十分的費解呀,難道我真出現了幻覺還是錯覺,還是那破土堆原本就離我很遠,我越走近才發現這距離是我估算錯誤了?
我很不信邪呀,於是又艱難的走了十來米,那破土堆還真離我越來越遠,這下我就徹底毛了,我的運氣怎麼那麼背呀,連老天都要抓弄我,乾脆一屁股坐地上,又掏出自己的匕首,在地上那個刨呀,再不給自己挖個坑,自己可就要凍死在這了。
還好,這地麵上雖然都是各種破石子,可地麵並不硬呀,全是一些軟土,這一刨,我的身體很快就恢複了活力,自己的手也沒先前那麼僵硬了,這讓我高興了不少。
可還沒得我高興多久,天空就開始飄了起雨呀,開始還是溫柔的飄零,可沒兩分鐘,這雨的風格就陡然一變,就開始瘋狂起來了,那雨就變成了漂泊大雨呀,簡直就是老龍王直接在我頭上瘋狂滋尿,這下我徹底的慌了,那麼冷的天氣,我這一旦被雨淋濕了,可就悲催咯。
現在刨坑已經沒啥大用了,還得趕緊找個地方避避雨才行,可抬頭看去,就遠處那破土堆了,此時奇怪的是,這雨一下,那破土堆就莫名其妙的正向我飄來呀,難道內東西不是死的,而是活物呀,就那體積,必然是個大物件,我怎麼看都像是一頭大象呀。
雲南雖然有大象的保護區,可也沒聽說這哀牢山的大山深處有這貨呀,這下可就麻煩咯。
那東西離我越來越近呀,我果真看清楚了,真是大象,而且那大象不是一般的象呀,我怎麼看都像是猛獁象呀,就像神獸一般,龐大的身形,身上都長滿了厚厚的長毛呀,芭蕉葉一樣的大耳朵,更明顯的是它那巨大的象牙,又大又粗的,怎麼說也有兩米多長呀,這要是被那象牙一拱,我的小命可就直接的沒了。
而且那還不是一隻大象呢,而是一群,怎麼說也有十隻吧,這一狂奔起來,地麵都跟著劇烈震動起來,我還有點懷疑是不是要引發地震了。
很快一陣又一陣大象的嘶吼聲傳來,這群象好像是瘋了一樣,就直接朝我奔來了,我這小身板,隻要被那麼輕輕的一踩,可就直接去見閻王姥爺了!
寒風那個呼呼的嘯呀,雨那個劈劈啪啪的淋在我的身上,此時的我早已經變成落湯鴨了,冷得瑟瑟發抖,可已經沒辦法了,我再不跑,可就被這群突然冒出來的大家夥給踩成肉泥呀。
於是急忙爬起,就胡亂朝著一個方向,撒開膀子,就逃呀。
那群大象就像瘋了一樣,就朝著我追了過來,離我也就二十米不到,奇怪的是,我朝哪個方向跑,這些家夥就追著我不放,我的腦袋上又是萬馬奔騰,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催呀,這些橫貨是要踩死我不可了。
在動物節目了,也說到過類似的情況,一群野牛向你奔來,你隻要趴地上蜷縮成一團,當然是蜷縮成類似石塊的東西,那些野牛就錯誤的以為是石塊,也就會從你的身上跳過去,你也就安然無恙。
可如今的局麵是,那些可是大家夥呀,就那體積,估計真要把我當石頭了,隻要輕輕的那麼一踩,我可就直接嗝屁了。
我幾乎是一陣哭爹喊娘的狂奔起來,這雨夜狂奔呀,身後跟著一群發了瘋的象,無論我朝哪個方向跑,這些象就是緊追不放,我這是觸犯了天條不成。
那雨下得極大,很快地麵上就開始形成積水了,而且積水都已經開始朝著一個方向流動起來,就像一條小溪流一般。我踏水而過,這奔跑的速度立馬就驟減呀,可身後的那群橫貨,是越跑越快,很快就離我也隻有十米不到了,我再不想辦法脫身,可就真遭殃了。
那些大象所過之處,激起的水花,都有好幾米高呀,地上的亂石,也都被它們踢得到處亂飛呀,那場麵,彆提有多刺激,就像一輛輛重型卡車,追著你滿地跑,除非我是劉翔,興許還能逃過一劫,可就我這小短腿,就算馬力開到一百八,把發動機都給燒冒煙了,也跑不過這群大象呀。
我無奈的停了下來,沒辦法,逃是逃不過了,此時的我早已經精疲力竭了,腿都邁不開了,也隻能彎下腰,去撿地上的亂石,朝著象群砸了過去,可還是沒用,這些大家夥根本就不痛不癢,除非此時自己手裡一部馬克沁或是加特林,哪怕來個肩扛式火箭炮也行,這些武器也隻能在反恐精英遊戲裡摸到了。
就在那群大象離我也隻有五米不到的時候,我早已經做好了為黨國捐軀的準備,興許還詩興大發來一句,兄弟,看在黨國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我的心,早已經涼透了,就在這時,沒想不遠處響起了一陣像打雷一般的槍聲,而且還是連開了好幾槍,幾乎就把發彈夾直接清空呀。
可那些子彈打在大象身上,就像小雨點一樣,不痛不癢的,可我還是聽出了那槍聲,再熟悉不過了,那是司徒菲菲手裡的大殺器,沙漠之,鷹呀,槍一響,還真像霹靂聲一樣,那個刺耳呀。
那槍聲還真起了效果,那群大象,就像受到了驚嚇,不敢再直接朝我直奔而來呀,而是一個急轉彎,朝著我的邊上而去,可奔跑的速度太快,幾乎就是繼續朝我狂奔呀。
“傻愣著乾啥,快跑!”不遠處傳來司徒菲菲急切的叫喚聲。
此時不知道為何,我的腦子裡飛過一個恐怖的想法,那群象裡好像還有好幾隻小的呀,也就馬一樣的高度,我要是能跳到它們背上,依大象的脾氣,那些大一點的家夥,是不會拿大象牙拱我的。
於是我沒有躲,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就擦著我的身體而過,那些象幾乎離我的身體也僅僅隻有半米不到,可都像見了鬼似的,都試圖遠離我。
那群象還真有五六十隻呀,就這規模,都成了小型動物野戰部隊了,領頭的都是一群成年的,體型最大的,而跟在隊伍最後的,就是那群小的了。
小的也有六七隻呀,傻頭傻腦的,呆萌得不行,跑起來的速度並不是特彆快,我就瞅準了時機,猛的跳上一隻小家夥,那小家夥也就兩米不到,還好我的身手不賴,揪著它的小耳朵,這就跳上它的背,穩穩當當的騎在它的背上。
那小家夥也不慌亂,還是繼續跟著大部隊,沒頭沒腦的朝前跑,我甚至懷疑這一隻是隻傻象,好歹胡亂蹦一下,試圖把我從它身上甩下來。
我給不遠處的司徒菲菲和大胖做了個牛氣哄哄的手勢,於是就騎著那隻小象,一陣嗨皮起來。吹著涼風,淋著雨,那叫一個舒坦呀,而且這一大票的隊伍,所過之處,無人能擋呀,那威風勁,夠我吹你年的了。要真能騎在領頭那隻最大的身上,我豈不是要成神,司徒菲菲可是要投來花癡一樣的目光呀,都巴不得立馬嫁給我,好繼續給我生幾個娃。
記得小時候我老爹就養了幾隻羊,小小年紀的我,也騎過,畢竟是自家的羊,認識我,也不怎麼反抗,雖然也能勉強騎個十來米,如今想起這事,早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我輕輕的撫摸身下的小家夥,估計也就幾個月大的象,對於我的突然舉動,也不抵觸,也就沒怎麼折騰,還是一股腦的跟著象群狂奔,這群象其實也跑不遠,也就一兩百米就停了下來,找個草木茂盛的地方,也就停下來該吃吃該喝喝,我有點依依不舍的從小象背上跳下,摸了摸那小象,小象也一陣呆萌得不行,也不怎麼理會我,就一個勁的埋頭啃地上的草。
我抬頭看了一下腦袋上的月亮,這才想起了什麼,於是急忙往回趕,跑得都快斷氣了,大胖和司徒菲菲還在原地百無聊賴的等著我呢,甚至大胖還捏起他的水壺,在一口一口喝著水壺裡的水,一副十分享受的神情。可看他一臉紅光滿麵,就知道這家夥在喝桂花香。
“象也騎了,威風你也耍了,那群象好像不是本地的呀,怎麼看都像那長毛猛獁象,不是都絕種了嗎,再說,那猛獁象的化石,也不是隻有在國際友人大毛那才有嗎,怎麼這裡居然莫名其妙冒出了一堆!”大胖很是不解呀,“難道是未被發現的一群,這可就奇跡了!”
“應該不是猛獁象吧,這都是普通的亞洲象罷了!”司徒菲菲也很是不解呀。
我搖了搖頭,雖然我是沒見過真的猛獁象,可是在電視節目上還是看到的,也想不明白,這群象明顯就不是咱亞洲象呀,就那巨大的象牙,身上還長著厚厚的毛皮呢,而且這地一下子熱得冒煙,一下子又冷得發顫,就這地形,啥象會在這生存下來呢,我真懷疑我們自己都看錯了吧,那是錯覺不成。
“先不管這些了,先救老頭子他們要緊——”越想越頭大,最好的辦法就是彆想。
“你現在倒想起去救老頭子了,那剛才還耍什麼威風,你就不怕那群象把你拐走,它們差點就把你當螞蟻給踩了!”大胖說著把手裡的酒遞給我,“整兩口吧,這酒暖身,看你都要被凍成孫子了。”
我嘿嘿一笑,接過酒,就悶了兩口,頓時一股火辣辣的酒味,串我嗓子眼裡,差點把我嗆著,你還彆說,一口下去,身體立馬暖和了不少,我又悶了兩口,這身體就像起火了一樣,那叫一個滾燙呀,我都開始冒熱汗了,還真怕再喝上兩口,我就直接醉倒咯。
看著司徒菲菲:“你們怎麼來了,大胖不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嗎,這一找,就找到我了?”
“老娘我自有辦法,就不告訴你!”司徒菲菲眉毛揚了揚,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這妮子,還真是讓人越看越無法招架,她要真是靈靈多好。
“你倆就彆眉來眼去了,該乾正事了,我怎麼感覺這個山穀有點怪異,就是說不上哪不對勁,就是透著一股陰邪,小心點,彆出了岔子!”大胖說著就已經收去他的酒壺,也不多廢話,就朝著峽穀的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