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哭哭啼啼張大帥,我更急了,立馬吼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哭能解決問題嗎?”
張大帥也不理會我,繼續他的哭腔:“他們都被狼抓走了,這是要沒了!”
“不用太擔心老頭子,他們幾個隻是被擄去,估計是要被獻祭了,讓我先緩緩,我們這就去救他們!”大胖有氣無力的說道,估計也快不行了,說著就已經倒了下去,他身體極重呀,就連張大帥和鵬哥都拉不住他。
大胖倒是舒舒服服的倒地上了,瞬間就進入了夢鄉,可我們該怎麼辦,這是又要準備操家夥繼續乾的節奏,問題那些狼的老巢在哪我們都不知道。
看了一眼司徒菲菲,她也早已經沒什麼心情和我談情說愛了,一臉目瞪口呆呀,一絲憂愁已經湧上她的俏臉,讓人看了不免心生憐楚,我也多想帶著她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回到大城市裡,和她過起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聽到外麵的動靜,小哥和大傻也都從城堡裡好奇的探出頭來,看著倒在地麵上的大胖,大傻也傻了,頓時一路小跑,來到我們的跟前。
“這大兄弟咋回事,不會餓暈了吧!”
我看了一眼大傻的體型,再看看大胖,然後沉聲說道:“這大胖子就教給你了,大傻哥,能背得動不?”
“沒問題!”
大傻那個力氣呀,牛似的,直接一把就把大胖甩到自己的肩上,就像扛著一頭被自己獵殺的獵物,就步伐矯健的朝城堡裡去,這可把我們幾個人看得都亞麻呆立在了當場。
“這大兄弟,真實在——”
“簡直是乾活的小能手呀!”
大胖怎麼說也有一百八左右吧,可大傻就像扛著小雞仔一樣,氣都不喘一下,就把大胖扛到篝火前,把大胖放在大石桌上,又繼續回篝火邊,津津有味吃他的烤狼腿。
小哥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大胖,也沒啥大問題,估計的累暈了過去,先灌點溫水讓他緩緩。
在鵬哥的版本裡,那雷公一陣暴怒之下,他們幾個被嚇得,隻能鑽進地窖裡那個巨大石門上破出的洞口,一路丟了魂似的逃了出來,沒想好不容易回到地麵上就徹底迷路了,結果糊裡糊塗又遇上了那群狼,奇怪的是,那些狼沒有把他們直接咬死,而是死咬硬拉著老頭子幾個往山裡深處去了……
聽張大帥這麼一說,我就徹底迷糊了,趕緊詢問小哥,他是怎麼逃出狼口的,小哥也是一臉疑惑。
“我被那群狼擄走的時候,都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跟個爺似的,可為何那些狼要擄走老頭子他們呢,這就很奇怪了!”
畢竟小哥是昏迷不醒的時候被擄走,可老頭子幾個可是生龍活虎的,這問題就嚴重了,該不會被拖到某神秘之地獻祭吧,這些狼舉止如此怪異,除了這個可能,已經沒彆的可能了呀。
“依我對狼的習性的了解,這些狼是會把他們活活咬死的,這隻是個時間問題,我們休整好,就要出發去救老頭子他們,不然可就晚了!”張大帥已經止住哭泣,“我能追蹤到這些狼,讓我先吃喝點東西再說!”
我也開始默不作聲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大胖還昏迷不醒,需要人留下來照看,這個簡單不過的任務,就交由司徒菲菲負責了,雖然我也不想和她分開,可如今的局勢,不是你儂我儂的時候呀,在大義麵前,兒女情長還得先放一放。
莫名有種依依不舍的傷感,我又是一個不怎麼會表達自己情感的絕世好男人,也隻能給了司徒菲菲一眼眼神,也就跟著眾人,漸漸消失在司徒菲菲的視野裡。
張大帥極厲害呀,就他那鼻子,比狗還靈,一路各種亂嗅,又趴地上尋找腳印痕跡之類的,還真讓他找到那群狼的老巢,我們這一折騰,就在大山深處走了兩個多小時,那個累的,人幾乎都累癱累傻了,就大傻還一陣精神抖擻著呢,而且戰鬥的渴望欲十分的強烈呀。
此時天也漸漸黑了,很快就進入了黑夜,周圍的一切都徹底安靜了下來,隻聽到不遠處的各種鳥類的夜啼聲,寒冷的氣息,也開始慢慢侵襲我們的身體,夜裡的風不大,可卻冷得異常呀。
這才七月份左右,這哀牢山的夜,冷得嚇人,估計到後半夜,這附近要起霜霧的,到時候更麻煩。
我們又一陣停停走走,最後在一個大峽穀前停了下來,這峽穀看起來極震撼呀,地麵就像被盤古大神,拿大石斧從中間劈開了一樣,寬足足有二三十米,深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五十多米呀,怎麼說延綿也有十幾公裡吧,這要一個不小心掉下去,直接就摔成肉泥了。看著黑漆漆的大峽穀,我的頭又開始大了起來,這攀爬一向都不是我的強項呀。
“這裡我來過呀!”這時候大傻開口說話了。
“那你不早說,既然你熟悉這裡,那些狼的老巢可在裡麵?”
“平時那些狼一見到我就像見鬼似的,我還沒靠近,早就跑得沒影了,而且這些狼的肉極難吃,也就不在我的狩獵範圍,不然這群狼早就被我霍霍沒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不免有些警覺起來,不是要警惕那些狼呀,而是警惕大傻,此人來曆不明不說,怎麼現在說話的口吻,和那大胖子幾乎一模一樣,在哀牢山城堡那,大胖也就才說了一句話不到,就算他聽到了,怎麼一下子就能開始模仿起大胖的口吻呀!
大傻說著一陣洋洋得意起來,就差沒學著大胖一陣傻傻嘿嘿笑了,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沒察覺,他已經在模仿大胖的口吻了,可問題大胖也沒怎麼和他交流過呀,這不禁讓我心生戒備。
“那我們豈不是可以明搶?”小哥嘴上擠上一個邪惡的微笑,一雙獵鷹般的眼,一陣熠熠生輝呀,閃動著都是智慧的光芒。
“這附近有條小道下到下麵的峽穀去,跟我來!”大傻說著正準備繼續開拔,卻被張大帥叫住了。
“彆急,彆急,讓我們先喘口氣,這累得骨頭都發麻了!”
還好這一路上遇到一個泉眼,水還是相當清澈的,也就補充了不少的水分,這時候我也掏出了自己的小水壺,悶了兩口,坐倒在地麵上,喘口氣再說,才一坐定,就見小哥在莫名其妙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很痛苦的神情。
我正要開口詢問,小哥卻轉過身去,極力掩飾自己的痛苦,隻見他狠狠捶了捶自己的心口,重重的咳了咳,然後又恢複了正常表情,走到峽穀邊上,拿手電筒去照峽穀下麵。
他的手電筒一亮,就聽到不遠處,一陣刺耳的狼嘯呀,好像是好幾十隻狼,正一陣瘋狂咆哮,聲音拉得很長,直接就嚇得張大帥一機靈,差點就沒緩過氣來。
“不好,那些畜生在召集它們的同類,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他的話才一落,我就見遠處的天空,突然亮起了一束光,把大地照得雪亮,幾乎都不用打手電筒,就能看清幾百米遠處的一切,難道今天是農曆十五月圓之時?
那掛在半天邊的月亮,亮得出奇呀,就像一個雪白色的大餅一樣,而且那光裡好像還透著一股淡藍色的詭異光暈,而且藍裡還透著一股血紅呀,就像那些狼腥紅的眼。
張大帥看著那雪亮的圓月亮,一陣大驚失色呀:“今天才初六呀,這月亮不可能那麼亮,這又問題!”
鵬哥這時候看了看表,估計也去看農曆去了,頓時也是臉露驚恐之色。
“難道真和大胖子說的一樣,老頭子他們要被獻祭呀!快,我們不能再耽誤了,離八點鐘就半小時了——”
鵬哥的話,讓我們幾個聽得周身都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我正好奇,怎麼著八點鐘的月亮會有什麼特彆嗎?不是狼人都在午夜十分才是最恐怖的時候嗎!
“這八點鐘有什麼特彆之處?”
“這月亮早在雲層裡了,隻是若隱若現,我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月亮是越來越亮了,照時間估算,八點鐘就是最亮的時候,也就是獻祭最好的時候呀!”
鵬哥的話,把我們幾個都嚇愣了,我們這是要變成敢死隊了——
奔跑起來的感覺,還真刺激,大傻還真把我們帶到一小道上去了,我們幾乎是一路滑著,就像坐滑滑梯一樣,直接就串到峽穀下,那小道十有八九是那些狼走出來的,而且上麵還零星留有好串人的腳印呀,這無疑就是老頭子他們的腳印。
才下到峽穀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這才一下來熱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呀,一股股的熱浪,幾乎就直接把人給熱暈了,頓時我們幾個都一陣大汗淋漓,可出奇的是,大傻卻一點事也沒有,正一陣精神無比抖擻呢,甚至還有點莫名興奮起來。
“跟上我的步伐,我們要快,那些狼離我們還有好遠呢,就在峽穀的最深處!”
他說著,鵬哥已經給大傻照亮手電筒,幾個就開始瘋狂奔跑起來。其實都不用打手電筒的,腦袋上的月亮,早已經把這下麵的一切照得雪亮,慘白慘白的,就像地麵上披上了一層雪一樣。
這幾個都是大長腿呀,一陣瘋狂奔跑起來,很快我就落到了隊伍的最後麵,這讓我想起了咱們誌願軍夜裡突襲72公裡,創造了人類軍事史上的奇跡,就當時的裝備和環境,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可此時,我就要經曆一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呀!
峽穀下的地麵極寬闊呀,隨處豎著一堆又一堆大大小小的石塊土堆,可地上的各種拳頭大小的石子可不是鬨著玩的,一個不小心就摔上那麼一跤,那也能摔得鼻青臉腫。
大傻跑起來像瘋了一樣,無比的亢奮,踩得腳下的地麵都一陣咯咯直響,也不知道他穿著什麼牌子的球鞋呢。鵬哥也是一陣狂奔呀,一點都不落下風,果然是在特殊部隊裡練出來的,倒是張大帥,也像一頭野豬一樣,跑得正歡,可問題我,不是瘋狂奔跑的那塊料,才追著他們的屁股跑了幾分鐘不到,就已經要斷氣了,這才不得不叫住隊伍,我快不行了,我得歇才行。
可大傻好像沒聽明白我的話,不但沒停下來或是放慢速度,反倒跑得更快了:“你要是堅持不住,就在後麵等著,我們先去救人——”
奇怪的是,鵬哥和張大帥也沒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的,都追著大傻的屁股,沒幾分鐘,三人就消失在我的視野儘頭,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愣了好久,仿佛他們幾個就沒存在過一樣,早沒了影。
看著周圍空蕩蕩的,我就不免感覺到一陣發毛呀,可此時的我,不僅是肺都要炸了,自己的全身上下,早已經被汗水打濕透了,更要命的是,這峽穀下熱浪滾滾,連絲微風都沒有,我都恨不得立馬在地上刨個坑,自己鑽進去,這樣也許會涼快點。
我急忙掏出水壺,直接就灌了幾口,可還是不頂用,乾脆就把水壺裡的水,全往自己的身體上澆呀,那叫一個痛快,仿佛一身的疲憊也都一掃而空。
就在我正享受涼爽的快感時,沒想,腦袋上的月亮,就射出一陣血紅色的光,原本雪亮的地麵,全都血淋淋一片呀,血紅色的光,瞬間就把我的眼睛幾乎照瞎了,幾乎就直接看不見了。
我急忙閉上眼睛,雙眼那叫一個刺痛,我的腦子裡也都一片空白了,怎麼感覺地底下的阿努比斯之神就要破土而出了,正要尋找活人祭口呢!
一陣陰冷的風,直接就撲在我的身上,瞬間就讓人感覺自己的身上,都要結冰,又是一陣陰冷的風刮來,直接就把我刮得沒法站立了,我強忍著眼睛的刺痛,睜開了眼去看自己的身體,這不看還好,一看我就又年輕的幾十歲。
我的身上,早已經結滿了冰痂呀,凍得我瑟瑟發抖,似乎都感覺不到自己的手和腿了,這倒黴催的,又是啥個雞毛撣子的情況呀,我這是掉冰窟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