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從小時候對於父輩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也開始了屬於自己的旅程,大學未畢業的自己,也隻能和在大廣東打拚多年的表哥闖蕩,當然那時候老媽已經和我繼父另外組建了家庭,入了贅,不過繼父也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任勞任怨,雖好酒如命,不過人還挺勤快的,喝了酒也不打罵任何人,就是胡亂愛發酒瘋,對著老天罵個沒完沒了,甚至周圍的鄰居都認為我這個酒繼父喝了酒有點精神錯亂,開始我也這樣認為,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徹底明白,我想的一切都太簡單了。
沒了強力的老爹,有個疼我的繼父也不錯,雖然他遠沒我老爹那樣雄厚的實力,可讓我們幾個姐弟衣食無憂,多少讓我們這個吃了一頓沒一頓的家庭好過了些許,早些年和我老媽各種種地喂豬養雞牧羊艱難的支撐我上學,隨著時代的變遷,也和年輕人一般去廣東闖蕩世界,多少也改善了我們的家庭生活條件。
老爹要去的地方和表哥呆的地方不遠,於是我們幾人就開始一同上路了。第一次出遠門闖蕩江湖,不像念書一樣無憂無慮,這是要去掙錢改變自己的一切,想起那個她,大四結束依靠驚人的學習成績被保送到更厲害的大學繼續學習深造去了,她去了成都,那個名滿天下的山城,辣妹子遍地的繁華都市!而我隻能隨打工的浪潮獨闖大廣東,真是天差地彆呀。何況自己學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大專,她卻是碩士生或是博士生呀,到如今我也不清楚啥是碩士博士的,反正也與我這個不務正業的半獸醫無乾,我也不可能和她說自己與她是同行,確實是同行,而且後來我棄醫從文了,醫是獸醫的醫!
我是個激靈且嗅覺敏感的孩子,在網絡上查到了她不少的資料,還有她發出個各種年輕漂亮光彩照人的個人靚照,直看得我心疼不已。當然還有她身邊的那隻魚,帶著小眼鏡,一副富態的人模狗樣的,她之所以去黑龍念醫科大,也許是因為那裡有她的一個姑姑,不是彆墅就是寶馬奔馳的,看得我自愧不如無地自容呀,就這家族條件把我碾壓得骨頭渣都不剩。想想她身邊的這個人模狗樣的小眼鏡,穿的一雙土豪鞋子頂我全身衣褲加起來的還要貴上一個檔次,一副靈靈在手天下我有的人生贏家醜陋嘴臉,她的小名就叫靈靈,一個讓我愛恨不能的漂亮女人!
讓我最開心的是,大學一畢業,他們就分道揚鑣了,什麼海誓山盟都喂了狗,而且我還成功的加了她的qq,當然我空間裡放的都是假照片之類的,不過很多也是真照片,比如說高中時候的一些照片,畢竟我忽悠她說我是她高中時候的學弟,暗戀她已久,隻是她高中一畢業,就沒了她的消息之類的話,弄得她確實開心了不少。雖然我很有想和她不斷聯係的衝動,可為了保持距離,不想因為自己的情難自抑太過殷勤暴露了自己,我還是刻意的控製自己的衝動,和她保持不溫不火的距離,心想這樣能陪在她的網絡世界裡就已久很滿足了。
初中三年,包括高中三年,甚至大學,班裡幾乎沒人知道我十二歲的時候沒了爹,因為我從來不提,雖然後來初三的時候繼父出現了,可卻沒能改變多少我的狀況,連她也不知道,也許她一直認為我隻是個出生在農村家庭貧困的孩子,可她並不知道在我的家庭情況調查表上,在父親那一格卻是空的!她的那隻魚怎麼說也有一米七多的身高吧,臉上洋溢著迷人的帥氣,而我還不到一米六呢,且還差了好幾,身體消瘦單薄,都比她矮一小截,深感自卑和慚愧呀。要是我老爹能多活幾年,我能打爆她身邊的所有一切男士,俘獲她的芳心,霸占她的床鋪,也不至於自己鼓起勇氣奔向她的時候,自己早已經沒了任何機會和可能······
念過大學的人都知道,在那個炮火連天的激情歲月,大學校門外的大小旅店一到周末瞬間爆滿,而且價格是平時的兩倍有餘,天黑就下手慢點的隻能野外作戰咯!基本大學一畢業,幾乎就沒處女了,除非漂亮得慘絕人寰的,或是醜到沒朋友的,當然沒摸過女生的手的男生一抓一大把,比如是我這個單身狼!可後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徹底破防了,高中三年彼此都暗戀著對方整整三年,可惜在離開她所在的小縣城的時候,兩個年輕人硬是誰也沒有勇氣開口,這也是多年之後我才知道的事情,讓我腸子都悔青了,為何自己就不能勇敢一次,也不至於她的第一次第二次便宜了彆人,真想時光逆流,讓我回到事發前的那一刻,狠狠的乾那小眼鏡男一頓,多少打爆他幾顆牙或是廢掉他的第三條腿,叫你敢睡你大爺的女人!可惜我沒有那個超能力,這個世界也無人能逆轉時空!
春節伊始,帶了不少的土特產遠赴大廣東打天下,到了地方,表哥的租房並不大,而且還拖家帶口的,再加上我和繼父,這二三十平方的小地方就更顯得擁擠,一張床鋪就占了大半,還好那時候表哥的娃已經四五歲了,就生了個娃,也算清淨不少,隻是睡覺的時候不是擠在一張大床上,就是打地鋪。那時候的我也還沒學會喝酒,就表哥和繼父不停的推杯換盞,畢竟表哥大我幾歲,也算是過來人,對我繼父極為尊重,而且春節伊始的,表哥也不急著開工乾活,整天就拉著繼父一小杯一小杯慢慢的喝慢慢的聊,彆有一份快意,而我就坐床上看著兩人閒聊。雖然也能勉強喝上幾杯,可初來乍到的我,考慮到自己的未來,又是第一次網管的工作被萬惡的老板娘爆炒魷魚了,並沒有什麼心情喝酒,而且我知道小表妹也在附件的某個超市裡上班,單身的我真不知道該去見她一麵還是假裝啥也不知道。
要知道老舅可是有意將他的寶貝小女兒許配予我的,小巧玲瓏的身段,人也算漂亮,打扮得也算精致,打小我們就相識,她的二姐和她,與我的姐姐和老妹可是小姐妹,讓我也微微有點青梅竹馬的錯覺。雖然她隻是高中畢業就出來闖蕩,多少和我的文化差距不大,可我心裡隻想著我的靈妹妹,無心它娶,也許隻是想遇到更情投意合的某個漂亮妹子,一個迷人的微笑讓自己六神無主大半年,來一場轟轟烈烈驚天泣地驚世絕戀吧。
那天夜裡,表哥正和繼父推杯換盞正濃,我在床邊上半睡半醒的躺著,突然表哥電話響起,說是前兩天帶給大表姐的兩隻土雞沒人殺,叫我們立馬過去把它們解決了,說雞正吵得讓她們一家幾口沒法睡覺,正鬨心呢。這下問題來了,乾這活下手最乾淨利索的就我繼父老爹,可現在他已經醉得說話都有點迷糊了,兩眼直泛朦朧,還怎麼下手呢。可老爹還是心疼這些外甥,二話沒說,就立馬答應這事交給他辦。
三人打理一番,出了門,下了樓,這下我才發現,來了三天就出了兩次門,再次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有種恍如隔世般重獲新生。可前兩天還悶熱無比的大廣東,此時已是深夜十點多,朦朦朧朧的天空飄著細細的毛毛雨,時下時斷的,遠處的月亮姐姐若隱若現的在天邊掛著,仿佛要睡著一般。沿著水泥路,幾人有說有笑不急不慢的趕往幾百米外大表姐的住處。雖是大廣東各大工廠已經開工,可此時街道邊的行人和車輛還是少得可憐,也許隻是我們居住的地方遠離大城市的中心地帶罷了。
幾分鐘之後,我們到了大表姐所在的小工廠門外,工廠的小鐵門是敞開著的,而且保安室裡雖然燈是亮著的,門是虛掩著,可裡麵並沒人,又走了幾十米,到了職工宿舍樓下,那裡也有一個門衛室,可也還是亮著燈不見人。我們也不顯意外,畢竟表哥是這裡的熟客,要是有人盤問,多少和這裡的保安員工熟絡了不少,畢竟隻是上百號人的小工廠,管理起來沒那麼麻煩。宿舍樓隻是五層的水泥樓層,也並不大,一層約莫也就十幾個房間,而且有的房間是堆放雜物的,工廠還沒有正式開工,所以整棟大樓也顯得特彆的安靜,每個樓層隱隱約約也就幾個房間亮著燈,多少顯得昏暗陰沉。
由表哥帶路,老爹跟在前,我在後,一直上到了樓頂,樓頂上有個小鐵門,上麵還掛了個大鐵鎖,而且上麵還插著鑰匙,想來是大表姐知道我們要來,就開著沒鎖,因為在我的印象中,大廣東可是魚龍混雜之地,多少我還是擔心這裡的治安問題。
上了天台才發現,天台上還加蓋了幾個房間,還好都是有燈光照明,而且我還發現角落裡安裝了攝像頭,這讓我放心了不少。親人相見先是一陣寒暄熟絡,我也再次見到大表姐夫,一個中年男子,雖然微微有點絕頂聰明,可麵相上還是一副成熟男人的富態。二表姐也在,見到我也不顯意外,不過我納悶的是,二表姐夫和她也住天台上,一個海邊農村長大的男人,加上一個大表姐夫,兩男人連個雞都不會殺的?這活非得讓我半百的老爹這一長輩代勞,真懷疑這些年輕人是不是要垮掉的一代呀······
我正納悶之際,表哥先開口了:就兩隻雞你們怎麼都不會弄的?
這時候大姐夫一臉麵色難看的說道:“我是不怎麼會弄,可昨天二妹夫自己親自下刀,也不知道什麼緣故,這菜刀抹雞脖子怎麼抹都不進去,就掉了幾根毛,而且原本好好的熱水壺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老半天熱的水隻溫不開的,弄得二妹夫都鬱悶了一整天,昨天倒還好,今天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兩隻公雞從一大早就叫個不停,不停的打鳴和各種亂叫,到了夜裡還不消停,這一整天都沒進過水米,怪嚇人的!”
在一旁的我不免一驚,這是裡麵莫非有大問題。可微微被涼風吹得酒醒半分的老爹不以為意,熱水壺熱了水,手起刀落,乾淨利落的給兩隻大公雞放血拔毛處理內臟,微醺醉意的老爹下手也挺利索,二十分鐘不到,就處理得清清楚楚,這時候也顧不得喝酒吃肉,困意來襲,也就不久留回表哥的租房繼續把酒言歡去了。
我也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回到租房已經十一點多了,困意來襲,我就迷迷糊糊的睡去,等到了半夜,我被一陣驚叫聲嚇醒,醒來發覺我老爹在地板的涼席上兩腿一陣猛蹬,手裡還一個勁的做殺雞狀,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老爹嘴裡還一陣胡亂叫罵,看你們還敢咬我,我就把你們碎骨揚灰,一群天殺的!
被嚇得麵色血青的正是表嫂,雖然與我老爹也相識了數年,也多少了解我老爹的脾氣,卻沒想去殺個雞而已,回來就中了魔怔。不過此時我的老爹嘴角滿是血,也不清楚是不是喝酒的時候咬破了嘴皮子還是什麼,委實也嚇了我一跳。表哥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也深知我老爹醉酒之後多少也會耍點酒瘋子,八成是老頭子喝酒的時候咬破了嘴皮罷了,也就不以為意,一個勁的安慰自己的媳婦不要大驚小怪,再加上我的一陣解釋,表嫂神情很快就平定了下來。老爹就這脾性罷了,我在家的時候老頭子正常喝多了不睡覺,一個勁的在門外指天罵地的,甚至瘋狂到燒紙焚香的繼續罵個沒完,直到倦意來襲身體招架不住了才躺床上或乾脆倒地板上睡著了。
當時我還以為他也是入了魔怔,在對我那已經駕鶴西遊的親老爸一陣嘮叨,或是他真的入了魔怔,幻想著我的親爹在對他一陣訓斥,所以氣不過來和我親爹對罵起來。老頭子不是隻喝醉了幾次,而是好幾十次,我親見他指天罵地的也不僅僅是一兩次了,年輕的時候我還和發酒瘋的他大吵過一次,乳臭未乾的我還差點和他打起來,被我老媽和老舅各種勸阻,最後氣不過,跑老舅家借宿了一宿,第二天匆匆趕回學校開學,想想當時正準備上高三的我,也有自己的煩惱,老頭子這麼一鬨,徹底把自己的憤怒和煩惱點燃。稍微成熟了一些之後,我就見怪不怪了,反正老頭子發酒瘋也不打不鬨騰家裡人,更沒有摔破家一枚鍋碗瓢盆。可後來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係列的怪事才讓我恍然大悟,所有的一切其實是我錯怪了老頭子,我那不喝酒和和氣氣勤勞到毫無怨言的老爹,一喝醉就發酒瘋的老頭子,其實是真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