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是將軍在江邊不遠處留下暗號,還真以為將軍還在那艘船上呢!”
“我有我的安排,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楊司丞保密。”
“明白!”
楊洪道,“將軍想知道些什麼。”
“關於荊州城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特彆是軍情”
楊洪愣了一下,馬上回道:“陸遜已經不在荊州,現在是呂據和朱然代行都督之職。”
“不過朱然前些日子去了宜都,說是宜都那邊出現水賊和流民。”
馬謖聽到這,已然知道仇瓊英找到了陳到,開始按他的計劃行事了。
“荊州水軍有三千,步騎一萬,朱異統領,駐紮在荊州城西北三裡外”
楊洪還將他們在荊州潛伏這些年,獲知的一些情報,說了出來。
馬謖不禁點頭。
雖然楊儀對他處處設陷,還唆使三峽那些賊子準備對他下手。
不過,打探情報這一塊,他領導的軍議司還是可圈可點的。
隻可惜這樣一個情報人才,內心怎麼就這麼狹隘呢?
為何處處針對他馬謖呢?
僅僅出於嫉妒?
楊洪說完之後,又說了一句:“馬將軍,我們來的路上,在岸邊密林中發現了解煩營的人,順手幫你們了結了。還帶了一個活的。”
“也許,從他身上,可以有意外驚喜!”
馬謖一喜,對楊洪刮目相看起來:“楊司丞做得好,速速帶他進來。”
一個漢子被推了進來。
跳動的油燈下,他看清了馬謖的臉,頓時大驚失色:“馬馬謖,原來是你們!!”
馬謖有些詫異:“他怎麼認識我?”
“將軍,你的名號在東吳可掛了號,解煩營的人,人手一張你的畫像。”楊洪解釋道。
“這人是解煩營在荊州司的一個司尉,級彆不低。”
作為司聞司在荊州的密探頭領,楊洪對對手的信息掌握還是很深入的。
啥!!
馬謖卻一呆,連忙追問:
“畫像,誰畫的,畫得怎麼樣,帥不帥,威風不威風?”
楊洪等人噴飯,這個馬將軍,怎麼如此在意自己的容顏。
“你認出了我,是不能活著離開了!”
馬謖朝著那個解煩營的頭領說道,“說吧,你知道什麼,為什麼在岸邊,統統說出來,說不定我心情好,能饒你一命呢!”
“馬謖你出現在這裡,肯定有陰謀,我反正要死,你彆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
頭領脖子一挺,相當硬氣。
“馬將軍,要不讓我的人幫你問!”楊洪上前說道。
他們拷問犯人的酷刑有很多種,什麼亂彈琵琶骨,灌鉛,抽腸,斷脊等等,光聽名字就讓人不寒而栗。
“行啊!我也想見識見識司聞司的手段!”
大晚上沒什麼事,就讓楊洪折騰折騰。
楊洪一喜,兩眼發光。
顯然他很喜歡拷打犯人,甚至有種變態的狂熱。
然而,那個頭領卻冷冷一笑:“司聞司的那些手段,跟我們解煩營比起來,差遠了!”
“儘管招呼,老子要是眉頭皺一下,便不是解煩營的人!”
這家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把楊洪激怒了:
“帶去後艙,好好侍候侍候這位!”
頓時,兩個手下走了進來,將這個解煩營的司尉帶了出去。
“文鴛,我們要不也去看看!”
馬謖饒有興致的問旁邊站立著的文鴛。
“還是彆了吧!我還成年呢!”
文鴛來到蜀漢這麼久,從黃龍黃虎等人閒談之時了解到了司聞司的刑法手段。
這些變態的拷打,比起他戰場上一槍一個窟窿殘忍太多了。
寧可一槍要了彆人的命,這麼折磨彆人,他於心難忍。
見到馬謖喊他去看行刑,果斷拒絕。
“好吧,我也不去了!等他們結果吧!”
馬謖坐了下來,陷入思索。
此刻,仇瓊英和陳到鬨出的動靜,應該激起朱然的怒火,調兵圍追堵截。
仇瓊英在三峽這帶比自己後花園都熟悉,她自身武藝高強,朱然應該拿她沒辦法。
調去的兵越多越好,最好江夏那邊也調一些過來。
關索此時也應該快到江夏了吧。
希望他能順利衝破江夏吳軍的控製範圍。
隻要過了江夏,沿著漢水而上,很快就能達到襄陽。
這一路,暢通無阻了。
曹魏在襄陽沒有水軍,看著船隊過去,除了在岸邊射箭,彆無他法,隻能忘江興歎。
馬謖計劃在荊州附近多騷擾幾天,然後就上自己的那艘大船,大搖大擺回蜀國,然後趕赴華陰軍營,隻等關索他們的到來。
屆時,可以在長安建船塢,造大船,擴編水軍,開始圖謀並州了。
希望一切順利。
出來這麼多天,半個月過去了,也不知王平向朗黃舞蝶馬秉馬鈞這些人,在華陰又搞得怎麼樣了?
還有,趕緊完婚,不能讓關鳳一等再等了!
馬謖靜靜的想了好半天,後艙竟然也沒有一絲慘叫傳來。
“將將軍,恕我等無能,這家夥實在太硬了!”
楊洪垂頭喪氣的過來跟馬謖說道。
什麼!!
“這家夥屬石頭的嗎?”馬謖驚訝道。
楊洪訕訕說:“船上刑具有限,能用的手段不多!”
馬謖起身:“我今天教你們一招,比起你們那些手段,厲害多了。”
啥!
楊洪一怔,無比驚訝看著馬謖:“馬將軍,你也會這些逼供手段?”
“你們那些小兒科了,看我的。”馬謖輕蔑一笑,拿了一張柔暖的白紙變走了出去。
這下讓楊洪更加莫名奇妙了。
馬將軍拿白紙做什麼,讓那頭領寫供詞?
沒這個必要吧!又不是刑訊犯人給他頂罪。
楊洪一頭霧水跟了過去。
來到後艙,那個頭領赤膊上身,到處都是傷口。
他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紫。
楊洪的人,應該給他用了不少手段。
“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爺爺還沒享受夠呢!”
這家夥聽到腳步聲,睜開紅腫的眼睛,看清來人後,大聲叫道,“馬謖,你失望了是吧?你們的人,真是廢物!”
馬謖冷冷一笑,吩咐楊洪道:
“把他放倒躺平,找桶水來!”
啥意思,看他口渴給他喝水?楊洪一臉蒙圈,不過還是讓手下提了一桶水來。
“楊司丞,用這個!!”
馬謖揚了揚手中的白紙。
什麼!!
楊洪更加懵逼了。
筆趣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