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我就跟你談信用。”
“你怎麼這樣，你怎麼這樣！”
雲雲激動的整個光團都在抖動。
時姳也不急，反正自己都提出條件了，要是它不願意，也不能怪她不教了。
雲雲說讓先說條件是什麼。
她也就說出自己的條件，“一，在修煉期間，必須聽我的話。我說什麼是什麼。
二，任何時候沒我的允許，不得傷人。
三，以後無論如何，不許跟彆人說你修煉是我教的。”
雲雲聽了直接炸了，“那這不就是賣給你了嘛！”
“我不管，反正我條件在這裡，你要不願意就算了，彆說是我不肯教你。”
一團紅色的微光氣的在房間裡亂竄
時姳也不在意，老神在在的趁此修煉。
等了一會兒，它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時姳有些失望，她還以為它能堅定說不呢，原本想讓它起誓來著，但想到隻要自己教了它，那以後它要真乾了喪儘天良的事，業力也會算自己頭上一份。
隻能她費點心，多加約束管教了。
不過教它，時姳有點發愁，主要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孤魂野鬼？還是精靈野怪？魔？
隻能先試試人族的修煉辦法，讓他試試，不行再試試鬼修的。
時姳也就喊它過來，學著先引氣入體。
它卻突然說:“你以後要對我好一點。”
時姳:“……”她聽著怎麼就不對味呢，兩人正常交易關係，怎麼它一開口，就不正經呢。
晃了晃腦袋，將那有些古怪的想法搖開。
有些敷衍的說:“好好好，趕緊的，練不練，都幾點了，彆耽誤我修煉時間！”
雲雲：“……”這個善變的人！
將自己團成一小團，委屈巴巴的過去待在她身邊，老實聽她講如何引氣入體。
……
第二日，旭日初升，晴空萬裡，空氣都帶著股清涼又溫和的氣息，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
孟歆一夜無夢好眠，再次起床出去看到客廳也稍稍坦然一點，但公公婆婆緊閉的房門視線一掃而過，還是不敢停留太久。
照舊先將時姳伺候了，才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雞蛋羹，下了把小麵吃。
想到了懷孕時自己吃的那些，自己當時做飯，煮個雞蛋都要被婆婆罵，吃著的時候心裡發酸。
她低垂著眼眸默默一口不剩的吃完。
將碗筷收拾完後，一時間沒什麼事兒乾，就回了屋，把自己的一些衣服收拾出來，燒了一鍋熱水，全部都洗乾淨放好，到時候全部帶走。
等收拾完，外麵已經日曬三杆，將衣服晾好在院子裡。
回了臥室就看到時姳乖乖待在床上，瞪著大眼睛，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孟歆麵上帶了點笑意。
“姳姳是不是無聊啦？媽媽帶你出去玩呀。”
時姳:“……”內心好絕望。
嘴邊的話欲言又止，真的好想說，姐妹，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想到也就一兩天了，她忍！
孟歆將她的繈褓裹好，確保不會凍到時姳，才將她抱起到外麵的沙發上。
之後又回去拿了之前外出買的毛線，打算給時姳織小帽子小衣服。
拿了個軍大衣蓋在腿上，坐在沙發上就織了起來。
時姳就躺在她的身邊，靜靜看著她。
眼前的孟歆，比之自己剛見到她的時候，白皙乾癟的臉稍稍長了一點肉，她麵容冷清，眼神滄桑漠然，眼底帶著些疲憊。
跟記憶裡明豔活潑的人像是割裂開來，時姳不免有些恍惚。
……
“大爺，麻煩幫忙叫個人，我找李澤楷。”一位穿著米黃色毛線連衣，腳蹬白色靴子，外套一件灰色羽絨服的年輕女子朝一位穿著保安服的大爺打聽著。
“啥？找誰？”大爺一時沒聽清，又問了一道。
“李澤楷。”
“你是他什麼人？”
“我，我啊，是他表妹，”
“哦，他被辭了，辭了，你去他家找他吧。”大爺擺了擺手，示意她走。
“啊？”王雪有點傻眼，不可置信的問:“不會吧！”
“怎麼不會，好幾天就開除了。”
“大爺，這是咋回事呀？我剛從隔壁省過來，我表哥他們之前的家好像搬家了，我隻知道他在這上班。這好好的怎麼就被開除了呢？”
大爺麵色隱晦，猶豫一下，朝四周瞧了瞧，沒見什麼人，才低聲開口道:“嗨，這我本來不好說，但你反正也會知道，他爹搞破鞋，被抓了，後麵，那啥，又被破鞋她男人給捅死了。”
“什麼！”王雪一下驚叫起來。
“領導說他家庭作風不好，就把他給開除了。你看，這事兒搞的，他爹多大年紀了，還搞這事兒，把一個小夥子的大好前途都給耽擱了。現在好了，被人家男人捅死，嗨喲，還有他媽也被捅了，說是現在還在醫院昏迷不醒呢。
你瞧瞧，這一家子，就因為搞那麼個破鞋，搞的這個鬼德行……”
再後麵王雪就有點聽不清了，有些恍惚的往回走，就這幾天的日子，怎麼就成這樣了？
前幾日房東大嬸找上門，讓交房租，可她哪有錢，之前一跟李澤楷好上，就沒再工作過，手裡拿著李澤楷給的那點錢，早就花光了。
想著等一兩天李澤楷上門，自己跟他提一下房租的事兒，也就得了。
誰知道連著好幾日，都沒有看見李澤楷，以前最多兩三天，他就會來一次，可這都七八天了，都沒來過。
心裡有些不安，一方麵擔心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都大了，一方麵也是因為今早房東大嬸又找上門，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再不付房租，就讓她滾蛋。
不得已，王雪也不想直接到他上班的廠子找他，怕李澤楷覺得自己不懂事。
那個房東大嬸長的肥頭大耳的，一身油膩膩的肉，鋪著白白的粉，臉比死了幾天的人還白。
還口臭，跟人說話的時候唾沫橫飛，惡心的要死。
天天催催催，催個房租跟催命一樣。
家裡那麼多房子，晚點收她的房租怎麼了？
真是眼大心小，骨子裡就窮酸。
原本想著今日來廠子找李澤楷，拿上錢，就回去甩在那個狗眼看人低的房東大嬸臉上。
誰知道就聽到這麼個噩耗。
……
房內安靜寧和，隻聽聞針與毛線之間穿插的摩挲聲。
外麵傳來拍門的響動，孟歆織毛線的手停下，眉頭微皺，這會兒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