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歆花了一兩個小時,好在終於都搞完了,給時姳喂了奶,自己又洗漱一下。
折騰一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在躺在床上的時候,竟然神奇的感覺並不疲憊。
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腦海裡反反複複回放著今天下午,一進客廳看到的畫麵。
孟歆眉頭緊皺,煩躁不已,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而一旁的時姳總感覺她是不是身上長了跳蚤,一直沒個完。
但也知道孟歆今天是受了刺激,一時間還有點緩不過神來。
不過照她這樣下去,今晚都彆想休息,時姳朝她打了個昏睡訣。
孟歆翻身的動作一頓,忽地感覺眼皮沉重,大腦變的空白,沒幾秒就沉沉的昏睡過去,慢慢呼吸變得清淺。
時姳卻歎了口氣,她倒是可以睡個好覺了,自己卻又要苦哈哈的繼續修煉。
一個昏睡訣給她又用掉了一大半靈力,心疼的抽抽。
“你為什麼對她就那麼舍得?給我就那麼一點點?”雲雲飄在半空,有些不滿的說。
“你跟她能一樣?”時姳覺得它簡直在自取其辱。
“她是人,我不是?”
時姳一噎,跟不懂人情世故的東西說話,完全沒有多說一個字的欲望。
默默繼續修煉自己的。
“你說話呀,我說的不對嗎?讓你教我修煉,你又一直不肯,要是我變成人了,你也這樣對我啊。”
懶得搭理它的時姳,充耳不聞,顧自修煉自己的。
雲雲說了半天,見她沒什麼反應好生氣,氣哼哼的直接離她遠遠的,縮在牆角。
……
喧囂的雨聲漸漸停歇,隻有淅淅瀝瀝的雨點在敲打著房子的屋簷。
發出“嗒嗒嗒——”有節奏的聲響。
萬籟寂靜,巷道裡一個人也沒有,像以往偶爾傳來的犬吠聲今夜也未曾聽聞。
白日滿是血色的客廳,變得乾淨了許多,雖然依舊亂糟糟,但好在瞧不見一點血跡了。
死一般的寂靜。
透過窗外的月光,一道黑蒙蒙泛著紅光的影子透過大門鑽了進來。
借著月光,瞧清了它的臉。
一張血肉翻飛,滿是鮮血麵目猙獰的臉,猩紅的眼珠子凸起,瞪得大大的。
它死死盯著一處房門,毫不猶豫飄了過去。
一進去,瞧見躺著床上,陷入酣眠的一大一小。
它身上黑紅的怨氣翻湧著,抬起的手慢慢朝床上的女人脖子掐去。
帶著股沉鬱濃稠的腥氣,聞著讓人腦袋發暈。
還沒等它靠近那女人的脖子,一道金光閃起。
“啊——”響起一道尖銳的慘叫聲。
那影子被狠狠彈開,落在門口。
躺在床上的時姳睜開眼,看著遠處的那一坨掙紮尖鳴的黑紅影子,皺了皺眉。
【這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這?】
等它掙紮一會兒,反應過來,怨氣更甚,不死心的再次朝孟歆襲來。
時姳也就此看清了它的樣貌,不由一驚。
【李國福!】
眼前赫然就是白日裡剛被隔壁捅死的李國福,孟歆的公公。
【他怎麼會在這!】
時姳有些震驚不解,按理來說,像她們死了,當時就會被陰差把魂勾回地府啊!
【這丫的居然還能跑到這裡?】
時姳有些想不明白,但現在不是想那麼多的時候,得把它解決了才行,倒騰小手結印。
“縛!”
無形的金色光線立馬迅速將李國福捆了起來,驚得他麵色越發恐怖不已,拚命掙紮起來,想往外逃,可越掙紮,捆著他的金線收的越緊。
見他不動了,時姳才鬆口氣,但她出麵說話又不太方便。
隻能暗瞪著那邊一直裝死的雲雲,試圖用神識去溝通著它。
雲雲那家夥還特彆傲嬌,剛開始還不搭理時姳,但聽到時姳說要教它修煉,態度立馬一變,狗腿的問時姳想怎麼處理。
時姳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李國福。
還等地府那邊的陰差來處理,看他這個到底什麼情況。
雲雲想了想,從中間分裂開,化成了一個大洞的樣子,直接一口將他吞了,還打了一個嗝。
這次輪到時姳驚了,直接開口問道:“你把他吃了!!?”
“對啊。”
時姳:“……”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怎麼還吃鬼魂啊!!!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雲雲在半空轉了轉,語氣無辜,“我也不知道呀,隻是我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了。”
時姳此時才有點好奇它的來曆,“那你怎麼有名字?”
“我,我也忘了,隻記得有人以前這麼叫我,但我想不起來了。”
這家夥還是個失憶的,時姳也有點發懵。
這直接把李國福吃了,那,要是陰差找來,那可咋辦。
時姳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句,“你能不能再把他吐出來?”
隻聽一道反胃發yue的聲音,一個影子又被俏生生的吐了出來。
時姳:“?”
她看著雲雲的眼神愈發詭異起來,這到底什麼玩意兒?
想問它吧,一問三不知,有些心累,“你還是把他吞了吧,等有人來找他再吐出來。”
雲雲頓時不高興了,“你耍我?”
時姳:“……”這我隻是隨便問問,誰知道你真行啊。
“沒有,隻是想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此話一出,雲雲頓時高興一點,像是尾巴地方輕搖著,語氣不難聽出高興,“這還差不多。”
說完又把好不容易緩過來想逃跑,一臉驚恐的李國福吞了。
一個隱患解決了,時姳也稍稍鬆了口氣。
雲雲湊到她的身邊,語氣格外興奮,“現在可以教我修煉吧。”
話已經說了,這次要是不教,下次要想再使喚它乾活,估計有點難。
想了想,時姳說道:“教是可以教,但是我們得約法三章。你要做的到,發誓,我就教你。”
雲雲有些不滿,“你之前明明沒有說這個,為什麼現在又要提這個?你耍賴!”
時姳:“……”【你當我想,我連教都不想教你,要是教了你,你以後闖的禍都得算我頭上,我才沒地兒哭好吧。】
想到這的時姳也有些光棍無賴道:“那我不管,反正你不答應,我就不教!”
“你怎麼這樣!一點信用都不講!”
時姳聞言有點好笑,你一個連人都不是的東西,跟我談信用,怎麼就那麼搞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