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步蟬幾人的照應,養雞場旁邊的一畝靈田靈氣愈發充盈。
碧火靈漿果種子也在前些天被種了下去,很快便生根發芽,黑黢黢的土地裡,長滿了綠油油的嫩苗。
長勢喜人。
王魃每日都會來看一看,為了防止被人窺視,他還將靈田也圍了起來,並以‘小金鐘陣’籠罩住了養雞場和靈田。
而步蟬四人除了步蟬外,在靈田穩定後,在王魃的允許下,也漸漸減少了前來的次數。
靈植成長穩定後,他們的作用也就不大了。
隻會固定前來維護陣法、靈脈,並且幫助給靈田除草之類。
不過三人倒是會定期將自己在坊市裡賺取的靈石勻出一部分給專心養靈植的步蟬,以彌補對方的損失。
對於四人親密無間的情誼,王魃的心中,莫名有些羨慕。
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很難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壓下心中的複雜情緒,王魃依舊堅持每天到石洞居修行。
雖然這裡的靈氣已經漸漸跟不上他的修行速度,但畢竟還是比養雞場要濃鬱不少。
他打算再過一段時間,賣掉一批靈雞後,便搬去木樓居。
不過在經過木樓居時,他倒是意外見到了兩個熟人正走下樓。
“陳道友、許道友,這是要出去啊?”
王魃客氣地拱手。
陳勉看到王魃,卻沒有像以前那般熱情,眼神淡漠,隻是微微頷首。
他道侶許氏倒是客氣地回了一句:
“早啊,王道友又來修行了?實在是太勤奮了。”
“嗬嗬,本領低微,隻能如此。”
王魃笑容平和。
陳勉聽到這話,斜了王魃一眼,負手搖頭道:
“道友太過謹慎,單以石洞居的靈氣,若無貴人相助,或是一夜橫財,何日才能望見長生?”
“須知修行之道,可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
“便如我,若非有荊況師兄提攜,恐怕至今還在那破石洞裡窩著,哪有今日這般光景?”
“言儘於此,你自個掂量!”
“嗬嗬……道友所言極是。”
王魃聞言,臉上微露尬色。
許氏頓時責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道侶,對王魃道:“你彆聽他的,他近來飄了,慣愛說教。”
“無妨,無妨,陳道友所言確實有理,受教了。”
王魃心中毫無波瀾,客氣地拱手作彆。
正準備回到石洞居,忽聽遠遠的一道聲音響起:
“王魃!”
這聲音之大,之清脆,之悅耳,讓走出沒多遠的陳勉夫妻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下意識地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就見一道身影正從不遠處的靈水獨院裡走出來,一身紅黑裙袍,配上對方靚麗的身姿容貌,莫名有種冷豔奪目之感。
“天門教修士?!”
陳勉忍不住眼眸驟縮。
許氏也麵露驚色。
旋即兩人忍不住朝王魃看去。
卻見王魃一點眼色都沒有的立在原地,麵露一絲意外,旋即浮起一絲笑容,抬手打起了招呼:
“嗬嗬,最近倒是沒有遇上你了。”
而讓陳勉二人更加震驚的是,這個從靈水獨院裡走出來的女修,竟提起裙袍,主動地飛快朝王魃跑來。
看樣子,似乎兩人關係極好。
陳勉莫名想起了自己方才隨口教訓王魃的話,忽然有些臉皮發燙。
貴人相助?
這天門教裡,還能有比天門教修士更貴的貴人嗎?
荊況師兄,如今也不過是個二級教外左道修士啊……
想到這裡,陳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腳步。
倒是許氏還豎著耳朵聽著,但也被陳勉給拉走了。
“倒是沒想到,這個王道友竟還有這等關係……也不知道為何沒有用起來。”
走出去些距離後,許氏還有些震驚於方才發生的事情。
陳勉的麵色卻不太好看,聞言冷聲道:“嗬,說不定也隻是看上去如此,不然有這關係,這個姓王的何必還住在石洞居修行。”
“這倒也是,不過也說不定那王道友臉皮薄,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呢……唉!就怪伱這張嘴,不然咱們剛才趁機上去和那位女修搭上兩句話,也能混個麵熟。”
許氏又忍不住責怪起了自己的道侶。
陳勉聞言也緩過勁來,麵露懊惱:“我怎麼知道這姓王的小修士還有這關係……不過說到麵熟,我總覺得以前好像在哪見到過這個女修。”
“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和哪位女修亂搞了?!”
許氏的眼神裡,傳來了一絲危險。
陳勉頓時縮了縮脖子,終結了這個話題。
……
“嗬嗬,師尊之前命我專心修行,不到煉氣六層不讓出門。”
林玉笑著解釋自己為何最近沒能遇上王魃的原因。
王魃頓時麵露驚容:“你已經到了煉氣六層?”
“沒呢!”
林玉白了他一眼:“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我還是轉修了教內的功法,現在也就煉氣五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