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不是?
穿越後,我忙著熟悉這個陌生國度和學習生活。
倒不是沒有親人,隻是關係冷淡,怕打擾到對方。
我側頭看了看他,從今以後我也有家人了。
***
成為了情侶好像變化不大,依然是一起吃飯,不睡一起,除了多了摟摟抱抱親親以外。
親親都是很純潔的那種。
我對此接受良好。
一轉眼一周過去,明天開學了,我終於從黏黏糊糊中醒悟過來,將該辦的事給辦了。
辦什麼?
首先是先處理錢的事。
我口中說要他上交銀行卡,可我絕對沒有霸占的意思。
在這個金錢不斷貶值的時間,這麼一大筆錢能做什麼?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買股票,什麼雅虎、穀歌、蘋果、微軟,後世的獨角獸企業全都買上。
現在剛好是互聯網泡沫,進場合適。
等過個幾年將雅虎的賣了,本金就回來了,之後持有的股票〇八年經濟危機之前再出手,等經濟危機股票大跌再買一批眼熟的,基本上這輩子就可以躺平了。
對於我的安排,甚爾沒意見,他對理財一竅不通,拿到錢先是買咒具,剩下的不知怎麼就花光,根本沒有理財觀念。
買美股先要去證券公司開戶,去開戶之前我領著他先去查了卡裡的餘額。
之前都是他說多少我就信,還沒親自看過。
當我看到那2後麵一串數字時數了一下,緊跟著瞪大了眼睛。
不對,怎麼是九位數?
這卡裡根本不是兩千萬,而是兩億日元!
我又換了隔壁銀行,掏出另一張銀行卡,這張卡沒有問題,還是一百多萬。
我目光緊對盯著甚爾,他就跟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緊攬住我,見我怒視他,還湊過來親了一下,“怎麼了?”
怎麼了?
他還有臉問。
“這裡是兩億,不是兩千萬,你哪來這麼多錢?”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是他做賞金獵人得來的。
我想到了他那次受傷,心不由揪起來。
***
“或許吧,我記錯了。”他爽快承認錯誤。
後續的錢是之後的任務賞金,他讓情報販子洗白後打進這張卡裡,他都準備退出那一行裡,不多準備點錢怎麼養家?
他漫不經心地回答,目光在她唇上打轉,他們都交往一周了,是不是可以更深入了解一下了?
***
多出來這麼一大筆資金讓我意外,這麼多錢留在卡裡不就是貶值嗎?
還等什麼?當然是投入股市錢生錢啦!
我拉著他進了對麵的證券公司,一進門就說明來意。
還好年滿十八周歲就可以開戶。
結果這家夥又不肯了,“你來開戶,錢交給你,隨便你處置。”
這麼大一筆錢,他竟然信賴我,好吧這筆錢在我看來很多,可能還沒有他手裡的一件特級咒具貴。
最後還是開了我的賬戶,在工作人員協同下錢轉入了我的賬戶。
我隻留了那張有一百萬的卡,再加上我每個月的工資,這些足夠我們日常開銷了,其他錢全部投入股市中,選擇了我看好的那幾隻股。
買完就看見美股一片飄紅,市場慘淡,我眼不見為淨,也不在意這短暫的下跌,反正是長期持有。
離開了證券公司,我提議請學姐吃飯。
甚爾臭著一張臉,“不是說了,讓你離她遠一點?”
我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說什麼呢?虧學姐還幫你說好話。”
“要不是學姐,我不可能這麼快同意跟你交往!”
他低頭盯著我,片刻後轉過頭,“隨便你!”
這家夥有時候還真是讓人火大。
***
隔天開學,一早我艱難起床,放假的幾日,我都有點不適應起這麼早。
甚爾早早收拾好,等我起床送我上學。
我咬著麵包去趕公交車。
“我是大學生欸,還要人送,會讓人看笑話的。”
我其實不是很情願讓他過去,我也明白他的目的,不就是宣示主權嗎?
拜托,被人知道我啃嫩草,會被笑話的好不好?
磨磨蹭蹭還是上了車,一路上我都被他護在懷裡,彆說,安全感十足,不必擔心某些不長眼伸過來的手。
等我到了學校門口,左右瞅瞅,沒看見熟悉的麵孔才放下心來。
“行了,我到了,你快點回去。”
他將背包遞給我,掏出手機,“我會在附近等,放學給我一個電話,我們一起回家。”
我連忙答應,轉念一想,周圍可是有不少鋼珠店,滿心狐疑地問,“你是不是要去柏青哥店?”
他表情無語,“去附近的網咖打發時間。”
“錢夠不夠?”
我從包裡掏出錢包,取出了三千円遞給他,這附近網咖什麼價,我心裡都有數。
三千円玩二十四小時都沒問題。
他也沒跟我客氣接過了錢。
然後盯著我不肯走。
我滿眼疑惑看著他,片刻後醒悟過來,是在等告彆吻嗎?
我看了看左右,將他頭拉低,然後狗狗祟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我走了!”
走了兩步回頭,發現這家夥正含笑看著我。
我臉一熱,趕緊跑進了校門。
開學第二天趕上周末,其他人陸陸續續返校,我又多了兩天假期,不對是三天才對。
周一是埼玉縣為所有滿二十歲的男女舉辦成人禮的時間。
學校自動給我們放假了。
周六我和甚爾哪裡都沒去,就蹲在家裡,晚上我意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她那邊的意思是問我成人禮要不要她過來。
這邊習俗是舉辦成人禮這天,邀請親人或者朋友參加成人禮。
我看了甚爾一眼,道:“不用了,我邀請了男朋友參加。”
那邊停頓了許久,“是嗎?你都有男朋友了。”
我其實很疑惑,我沒有這具身體的過往記憶,對於兩人過去也不是很了解,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對方對我的感情淡漠,就是淡漠,還不是厭惡的那種。
之前我從未深究過我這個身體的過去,現在反倒是有興趣了。
知道這是有咒靈的世界,先前我那便宜弟弟的異常也有原因了,應該是有咒術吧。
那小子還苦惱跟我述說過煩惱,被我半真半假敷衍過去,這般反而有些依賴我,好像我和他才是同類。
想來和上次一樣,提出來參加成人禮的是那小子吧?
“納尼?姐姐有男朋友?”那邊傳出小男孩不敢置信的聲音。
“我不允許,快分手!”
“不要胡鬨,姐姐也有自己的生活!”
那邊匆忙掛斷了電話。
我嘴角勾起,然後對上了甚爾滿是恐怖殺意的表情。
“我要殺了那個小鬼!”
我放下電話,湊過去親親安撫他,“好了,弟弟還小,不用管他。”
見他全身殺氣直冒,我乾脆摟住他脖子貼住了他的唇。
殺氣消失,他半抱住我,含含糊糊道:“不準聽他的,不準和我分手。”
……
成人禮這天,一大早我換上了和服,後麵的花結還是甚爾幫我弄好的。
我舉著傘,穿著木屐,覺得自己美美的。
甚爾也穿上了跨年夜我送他的那一套,我們一前一後往市役所安排的會場走去。
沿途還有不少來參加成人禮的同齡人,大家都是同一年齡,不少都是在一個小學中學上學。
我就遇見了幾位跟我打招呼的女孩,好在跟我打招呼後順勢解鎖了高中時的相關記憶。
記憶比較散碎,我察覺到一點異樣,記憶裡的我就如同另一個我,難道是平行時空的同位體?
隨著過來拍照寒暄的同學變多,我的記憶解鎖的也更多,聽完演講後,有位叫藤野茉莉的女同學問我下午去不去高中參加學校舉辦的派對。
“就在高中附近的民宿,畢業後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去的話,以後很難再見麵了。”
我今天才發現見到過去認識的人竟然會解鎖相關記憶,我當然想解鎖更多。
隻是我不可能丟下甚爾,便問,“能帶人過去嗎?”
藤野茉莉打趣道:“是男朋友吧?說來立花高中時好像對異性不感興趣,是隻專注學習的優等生,沒想到上大學反而交男朋友了。”
“可以帶去,那邊好像隻是走個流程,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
既然是走個流程,應該很快,沒必要讓甚爾一起過去。
回家換掉禮服,我說了下午去高中學校一趟的事。
甚爾緊盯著我,“我不放心你。”
他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我已經收起了和服換上了毛衣和棉衣。
“有什麼不放心的,隻是去一趟學校,又不是去刀山火海。”
見他還臭著一張臉,“好了,我會很快回來。”
我走過去低頭碰了一下安撫他。
***
還沒等她離開,甚爾迅速拉住她,他有些不滿,“就這樣?”
對上她亮晶晶的眼神,他控製不住誘惑捧著她的臉。
許久後,兩人氣喘籲籲分開。
她掛在了他脖子上,他安撫一樣一手摟住她的背,一手摸著她的脖子安撫。
“真是,甚爾可真是黏人~”
她嘴裡是帶著笑意地抱怨,然後宣布結果,“那就一起去,你在附近商店等著,等那邊結束再一起回家。”
回家——
多麼幸福的一個詞。
宿命注定要在荒野中奔跑至死的野犬也終於有家了?
他和她的家?
他沉溺於此刻幸福之中,就算上天在下一秒拿走他的生命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