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沒有白拿白虎東西的意思,他想的是自掏腰包與對方做交換。
當然了,前提是溫久真能煉製出治病的丹藥來。
話落,白虎氣得虎須都直了,“錘子!就算它隻是一枚吊墜,可它會出現在寶山裡,那就說明它非常有價值!你想白拿老子東西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等一下,你剛才說用吊墜換啥子?丹藥?老子沒聽錯吧?”
他一開始還覺得特彆的氣憤,蜃星河怎麼能拿他的寶貝送人,可在他想起後半句話的時候,他的憤怒便在頃刻之間消散了。
丹藥!那可是比吊墜珍貴上百倍的東西!
就連他這樣喜歡收藏寶貝的妖族,手裡都隻有不到十顆的上品丹藥。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他以前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抓一把丹藥塞嘴裡當糖丸吃,所以他的丹藥存貨本來就不是很多。
“對,就是用丹藥換吊墜,”蜃星河頗為嫌棄地睨了白虎一眼,“這個交易你做不做?”
聞言,白虎立馬笑得跟朵花似的,“做做做!誰都彆來跟老子搶啊!”
他說完之後就飛快地爬上了金山,衝著溫久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他要是早知道溫久還有這本事,他肯定會拉著對方去拜個把子。
嗯.似乎現在拜把子也不遲。
見狀,溫久隻抿了抿唇微微一笑,“老蜃,我目前還沒弄明白你的病因,所以這丹藥能不能煉製出來,可還是個未知數。”
她之前那會兒隻用手探了一下蜃星河的脈象,具體情況還需要她用靈力探查過後才能得知。
於是她先簡單解釋了一番,然後才運轉了自己的靈力,分出細細一絲,侵入對方體內。
那絲靈力很快就遊走到了妖丹所在的位置,隻見本該亮如明珠的妖丹卻是黯淡無比,還有一團難以捕捉的黑色霧氣在四周縈繞。
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無法撥開黑霧。
就在她想換個法子繼續嘗試時,那團黑霧忽然化作了一條大蛇。又趁她反應不及,猛地張開嘴巴,吞下了那絲靈力。
“嗬”
溫久忽地麵色一白,同時向著後方仰倒。
見狀,白虎連忙跑了過來,用毛茸茸的大腦袋,猛地把她頂了回去。
若是對方的反應再慢上一秒的話,她恐怕就要從這座金山上摔下去。
“你是咋個了?”白虎很是擔憂地發問,“不是在給老蜃看病嗎?你咋個突然往後麵倒哦,嚇得老子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她先將口中的腥甜咽下,然後才神情嚴肅地回答:“老蜃的妖丹怕是出了問題,正常的妖丹都是亮如明珠的,可他的妖丹卻是暗淡無比,且旁邊還有一團黑霧縈繞著。”
“我本來想把那團黑霧撥開,好仔細看一看老蜃的妖丹,究竟是因為什麼才變成那樣的,結果我忽然就被黑霧給襲擊了。要不是我做出防禦的速度夠快,隻怕我還會遭到更嚴重的反噬。”
在用靈力探查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被打斷。
倘若她剛才沒有及時抵擋,那她現在就是半個廢人了。
聞言,白虎與蜃星河皆是一驚。
前者是沒想到還有這樣嚴重的後果,而後者則是被自己的情況所震驚了。
“怎會如此難道我的大限將至了嗎?”蜃星河少有這樣哀傷的時候。
他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佳,但他從沒想過竟然會這樣嚴重。
其實按理來說,他活了這麼多年,對死亡早就無所謂了。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願這樣離去。
“我還沒有看到帝休醒來,也沒有找回從前的記憶”他失神地躺在毯子上念叨著,“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見狀,白虎的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苦澀。
雖然他明白世間萬物都會隨時間流逝而消失,但他還是十分不願離開世間化為一捧塵土的。
因此,他很能理解蜃星河的心情。
可能這就是人類說的,兔死狐悲吧。
不不不!
“老蜃不能死!”他立馬甩了甩腦袋,試圖把這些奇怪的念頭甩出去,“溫溫,你不是會煉製丹藥嗎?我有很多藥草和靈藥,我全都給你!你隨便煉製!隻要能把老蜃救活就行!”
他生性懶惰又愛財還摳門,因此都沒有幾個妖族,願意與他成為好朋友。
蜃星河和帝休是他唯二的好朋友,眼下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可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了。
聞言,溫久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她也沒斷定蜃星河會死,怎麼對方和白虎,忽然就變成喪氣小子了。
她隻是說蜃星河的妖丹有問題,必須要儘快找到源頭解決罷了。
不過白虎都這樣說了,那她還是不要拒絕了。
畢竟藥草好找靈藥難尋,她還沒用靈藥煉過丹呢。
隻是她至今還未解決炸爐的問題,希望蜃星河和白虎不會被嚇到吧。
於是一人兩妖愉快地達成了一致,決定先由溫久再為蜃星河探妖丹,然後選擇用什麼丹藥來對症下藥。
“我得先到下麵去打坐緩緩,”溫久說著就溜下了金山,“不然我沒法為蜃星河查妖丹。”
雖然她剛才及時作出了防禦,但她還是被那團黑霧傷到了。
因此她需要打坐運氣,讓自己緩解片刻才行。
聞言,白虎便跟著跑了下來,“老子以前覺得在金山上跑來爬去好耍得很,結果今天折騰下來硬是讓老子想把金山給推平。”
他本來去飛虎族送小老虎就夠累的了,一回來還要跟著溫久在金山爬上爬下。
真是,累死虎了。
“對了,虎哥你把小老虎送回去了嗎?”溫久正在找合適的地方打坐,忽然想起了小老虎沒跟著回來。
他一聽這話便歎了口氣,“瞧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我是把小老虎給送回去了,可它的父母卻不在領地裡。而且我去的時候,還發現了件怪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