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再喜歡這枚吊墜,她也不會在主人不知道的情況下拿走。
所以她就想著等白虎回來,跟對方好好談談,做一個等價交換。
聞言,蜃星河隻緩緩地點了點頭。
主要是他與白虎的關係還不錯,且他對這些俗物也沒什麼概念,因此他就沒有想得那麼的周到。
既然溫久主動提出要與白虎交易,那他就懶得再管這件事情了,讓摳門的一人一虎慢慢商量去吧。
想著想著,他就再次閉上了雙眼。
這一次比一次強烈的頭疼,著實是折磨得他難以忍耐。
這也導致他這麼多年過去,卻始終想不起來更多的事。
上一回聽完四長老的回憶後,他的頭疼也是發作了的,隻不過他在發作前躲了起來,沒讓溫久看見他的狼狽。
因為對他來說,在小小人類麵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實在是很丟臉。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唉.再強大的妖族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亦如曾經的那些仙人也會隕落般。
許是因為日子過得太久了,也可能是受了失憶的影響,他竟然忘了從前的仙人,有一多半都是人類修士。
那些人類曆經千辛萬苦,才從俗世凡人羽化登仙。
隻可惜,他們最終還是迎來了毀滅。
話說回來,最後一個人類是怎麼消失的.
他好像記得在一千多年前的時候,還見過一個常來妖族玩耍的人類。
“嘶”
蜃星河的麵色再度變得慘白,比之前更加強烈的頭疼襲來,讓他有種頭腦即將爆炸的感覺。
見狀,原本還在欣賞一柄玉如意的溫久,趕緊放下玉如意飛快地爬上金山。
她忙不迭地找出了個藍色盒子,把裡麵放著的靈藥拿出來捏碎,又麻溜地掰開了蜃星河的嘴巴,將捏碎的靈藥丟了進去。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蜃星河的情況才漸漸好轉。
“老蜃,你剛才又在回想從前的事嗎?”她見對方的麵色終於轉紅,才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薄汗,“你身體不好就彆瞎折騰,老老實實躺著就行了。”
她是真怕蜃星河一命嗚呼了,到時候她該怎麼向白虎交代。
而且她可不知道怎麼救妖族活命,所以她隻希望蜃星河能好好待著。
話落,對方隻輕歎了一聲,“不想了,以後我儘量不去想。”
“.我倒也不是那個意思,”她見蜃星河難得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一時間忽然有種說錯話了的感覺,“我隻是覺得你本來就不太好,你這頭疼之症又找不到”
她說到這裡,突然冒出了個念頭來。
雖然她在此之前從沒有學習過要怎麼醫治妖族,但是萬一醫治妖族的法子與醫治人類的相似呢?
於是她生出了個大膽的想法,“老蜃,你要是能開口說話了,就跟我說一說你是什麼時候有的這頭疼之症,每次發作的時候除了頭疼之外還有什麼症狀。”
聞言,蜃星河稍微緩了緩,然後才慢慢地說道:“似乎就是在我受了重傷失憶之後,我每次想回憶在那之前的事情時,都會出現這樣頭疼欲裂的症狀。”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隨即才繼續說:“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這個頭疼之症,我總覺得它的出現是在故意乾擾我。不然為什麼它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是在我回憶往事的時候出現。”
“你說得有點道理,”溫久一邊說一邊為蜃星河把脈,“老蜃,有病還是要醫啊,你的身體未免太虛弱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大妖該有的身體狀況。”
雖然她之前也沒有給妖族把過脈,但是她覺得像蜃星河這樣的大妖,應該身強體壯脈象從容和緩才對。
可對方的脈象異常紊亂不說,還帶著將死之人的虛弱無力。
若是蜃星河再這樣拖下去的話,可能真的會迎來隕落消亡之時。
“.我倒是想醫,”蜃星河一聽這話就歎了口氣,“可是我們妖族都不會煉丹,生啃靈藥又隻能起到一時的效果。”
沒有妖族會煉丹,對此他也很無奈。
主要是因為他們平日裡甚少生病,受了傷習慣直接把藥草碾碎糊上。所以久而久之便沒有妖族學煉丹,若有需要的話就去找人類修士買。
隻是誰也沒有想過,有一天人類會滅亡。
雖然他們還可以生啃藥草靈藥治愈病症,但效果卻遠遠不如那些人類煉製的丹藥。
整株藥草、靈藥的效果太霸道,而且還要抵抗它們自身的毒性。
所以非必要的情況下,妖族都不太願意啃藥。
而他為了治愈緩解頭疼之症,是找遍了所有能起效的靈藥。
可惜,還是沒什麼用,隻治標不治本。
溫久聽見這番話後不禁愣了愣,“你們妖族都不會煉丹啊?”
“嗯,”蜃星河很是理直氣壯地回了一句,“我們習慣生啃靈藥了。”
他才不想說是妖族們懶得學,便用習慣二字來敷衍了一番。
下一秒,就見溫久笑眯眯地開口:“生啃靈藥有什麼好的,要不你把你珍藏的靈藥拿出來,由我給你煉製成丹藥如何?”
“.你是認真的嗎?”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對方,“你居然還會煉丹?”
他知道溫久是修真者,對方能夠吸收靈氣,還能用靈力禦劍飛行。
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溫久竟然會煉製丹藥。
話落,對方一臉自信地點了點頭,“我當然會煉丹,隻是我得先搞明白你的症狀,才能對症下藥。”
這話對他來說,無異於是驚喜。
隻不過驚喜片刻後,他還是冷靜了下來,“倘若你真能煉製出治愈我頭疼之症的丹藥,我就直接把你先前看中的那枚吊墜送給你。不用擔心,我會和白虎好好談談的。”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就見一道白色身影竄了進來。
下一秒,白虎粗獷的聲音就在洞穴中響起,“啥?你想動老子的啥子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