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下次找她,不要再提解除婚約的事,我有個項目還差一筆投資,秦渺這次錄製綜藝的片酬剛好能抵上。”
聽到這句話,萬詩慧再多不滿也隻能吞下:“知道了。”
話落又忍不住抱怨。
“都怪你爺爺給你定了這麼一樁親事,你爸也是個不中用的,被你爺壓的頭都不敢抬,要媽說,秦渺除了臉一無是處,她哪裡配得上你……”
說到一半,萬詩慧接了通電話。
季嶼川也走到一旁,看見某位備注為‘lwjj’的人給他發了消息。
縈繞在季嶼川身周的不愉氛圍瞬間消散,唇角微微上勾。
“季澤,我要跟你離婚!你能在外麵找小三,難道我就沒人要嗎?明天我們民政局見!你要是敢不來,就等著我把你出軌的證據掛在公司大門口吧!”
身後傳來刺耳的尖叫。
季嶼川臉上笑意僵住,猛地轉過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媽?!”
“阿嶼,你爸把小三帶回了家,我跟他過不下去了,明天就去辦離婚手續,你放心,就算離婚了我也還是你媽,我的再婚對象也一定比你爸強!”
萬詩慧離婚改嫁的想法如野草一樣瘋漲,甚至一秒也不能等的轉身就走。
她要立刻去準備離婚材料!
誰都不能阻止她!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季嶼川連忙跟上。
——
塵寂集團。
薑洋:“傅總,剛接到您大哥的電話,想麻煩您撤一下微博上關於秦渺的熱搜。”
傅則其頓了頓:“什麼熱搜?”
一邊問,一邊打開微博查看消息。
眼看著傅則其開始皺眉,薑洋連忙解釋:“我讓人問過沈佳陽,說是輕微腦震蕩,沒大問題,休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
“把秦渺三個月內的通告推了,違約金從我私人賬戶出。”
“估計不行。”
傅則其抬眸:“嗯?”
意味不明的單字問詢,壓力山大的薑洋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秦渺小姐強烈要求明天複工。”
那綜藝是秦小姐未婚夫的投資項目,以秦小姐對季嶼川的感情,誰能攔得住她?
傅總做什麼用這麼嚴厲的眼神看他?
他也很無辜啊!
薑洋內心流下寬麵條淚。
聽到這是秦渺自己的要求,傅則其雖不讚同,卻也沒多說什麼。
隨意的翻兩下熱搜詞條,話題回歸最初。
傅則其指節輕敲桌麵。
“撤掉第1、3、7條,把熱搜第6頂到第1,讓公關部把控一下熱評區的內容。”
“再讓人跟‘來我家做客’的總導演打個招呼。”
得到回複的薑洋立刻退出辦公室,向下傳達傅總指令。
忙完一切,秘書處所有秘書的目光都炯炯有神的望了過來。
有人問:“是關於秦渺的事吧?”
薑洋擺手,:“顯而易見。”
另一人‘嘖’的一聲:“傅總一年前收購了旭日娛樂,但又不告訴旭日娛樂秦渺的身份,要是那些人早知道秦小姐是傅總的侄女,秦小姐哪會走什麼黑紅路線,也沒有這些麻煩事了。”
薑洋抬頭瞄了眼總裁辦公室關閉的百葉窗,不動聲色的強調:“不是親侄女,傅總和秦小姐沒有血緣關係。”
傅總是老傅總的老來子。
據說,大概二十幾年前,年逾四十的老傅總因膝下空虛,就聯係了香港的大師算命,私下認了命中有兄弟的秦肆為義子,說來也奇,認親當年老夫人就懷了胎,次年就生下了傅總。
所以,不僅傅總和秦渺沒有血緣關係,整個傅家和秦家也隻有名義上的親戚關係。
且秦家很低調,從沒在外提起過傅家,所以基本沒外人知道秦家和傅家的關係。
有人唏噓:“也沒差啦,逢年過節秦小姐的禮物就沒斷過,傅總對待親侄女大概也就這樣了。”
另一人跟著:“是啊,羨慕了,要是我有這麼個時常爆金幣,日常收爛攤子的叔叔,我做夢都得笑醒。”
秘書處的眾位皆沉浸在親情的美好裡。
唯有薑洋心底徒然生出一股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獨感。
但一想到秦渺已有婚約,婚約對象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薑洋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隻提醒了一句:“你們都懂的吧,傅總的八卦不能傳出秘書處。”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比‘ok’。
——
第二天一早,六點半。
助理在收拾東西,秦渺則一邊刷微博一邊哈哈笑。
她原以為微博今日必定一片腥風血雨,誰知一覺醒來,天藍了,水綠了,空氣也清新了,所有關於她的負麵詞條全被撤,獨獨留下了她那句‘與其關注我什麼時候出院,不如關心自己什麼時候出殯’被頂到了熱搜第一。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打開微信,找到藍天白雲頭像。
秦渺:【小叔叔,謝謝啦,愛您筆芯~[愛心玫瑰]】
傅則其秒回:【注意休息,有事打電話。】
秦渺:【表情包[喵喵點頭]】
道完謝,秦渺又美滋滋的打開微博,巡視獨屬自己的熱搜第一。
下麵熱評一條接一條。
[有些人那對招子就跟有病似的,一下跑到這個人身上,一下跑到那個人身上,要我說,道德點,招子主人自己不想要,也彆丟人家那兒惡心人。]
[‘來我家做客’官方都出來道歉了,說自家綜藝現場確實存在安全隱患,某些人就像瞎了一樣。]
[還有啊,某位仔細描述樓梯長寬高的女星,你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啊。]
[雖然我也不喜歡秦渺,但這波我站她,這姐但凡有一點心虛,也沒這條熱搜了。][狗頭保命]
秦渺笑出了聲。
正在收拾東西的周言隨口一問:“渺姐,你在看什麼?”
“我在看自己的v結算頁麵。”
秦渺看熱鬨不嫌事大,隨手給[狗頭保命]點了個讚。
明星‘手滑點讚’,底下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討人厭的電話打進來了。
秦渺厭惡的皺了皺眉。
但電話接通的瞬間,她的聲音甜的仿佛能滴出水來:“阿嶼,早呀,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