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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何愁大明不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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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和朱厚照一行,順利通過臨清州,隨即也就進入到北直隸地麵。

地方上的剿山匪的行動才算是剛拉開帷幕,張周便等於是以朱厚照的名義開了個好頭,如此連山東都司和布政使司都不得不派人協助,而平山衛指揮僉事曹寶突然也成了山東地麵上赤手可熱的人物。

一行北上抵達青縣,張鶴齡和張延齡兄弟倆帶的增援人馬才姍姍來遲。

張周光是稍微計算一下這倆貨的行軍速度,便知道此二人在路上必定沒乾什麼好事……以往他們是沒機會直接領兵,現在給了他們不受監督的權力,這一路上被他們敲詐和坑害的地方官紳必定不在少數。

“張先生沒事就好,我們兄弟二人還擔心你受困於那群毛賊,這不連炮都給你送來了?咱要不南下,把那些賊一並給平了?”

張鶴齡見到張周很熱情。

也是想到馬上要回研武堂“複讀”,張鶴齡要先跟校長打好關係。

而一旁的張延齡則在翻著白眼,大概對兄長這種低聲下氣的態度,有點瞧不上。

張周招呼著讓人繼續行進,似乎都沒打算理會這倆兄弟。

朱厚照從後麵鑽出來,笑嘻嘻道:“兩位舅舅,好久不見啊?”

張鶴齡本來臉上還堆著笑,可當看到朱厚照時,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朱厚照帶給他們兄弟倆的心理陰影,那是太大了,就說這次朱厚照利用他倆跑去南方找張周,彆人都沒受到什麼懲罰,反倒是他兄弟倆被禁足兩個多月。

要不是這次皇帝借著送炮給他們兄弟倆機會,或許兩兄弟最近還要窩在京城出不來……

當然,這是他們自己的主觀想法。

說是禁足,過去這倆月,他們兄弟倆在京城也沒少惹事,朱祐樘讓他們倆出來送炮,其實也是想讓他們“避避風頭”,因為這倆小舅子實在太鬨騰,京城大概不是他們呆的地方。

“太子,您……也安好。”張鶴齡咽口唾沫道。

朱厚照笑道:“一路上沒少賺吧?拿兩個來,花銷花銷?”

張鶴齡下意識就想去捂荷包,這小子不但邪門,而且非常貪財,好像每次都能拿捏住他們的軟肋。

張鶴齡道:“太子說笑了,臣引兵南下,日夜兼程不敢耽誤了陛下交托的大事……老二,你懟我乾嘛?”

張延齡拉兄長到一邊,提升道:“老大,你還沒瞅明白?你說多錯多,最好閉嘴!”

“就這麼稱呼你大哥的?有沒有點主次尊卑?”張鶴齡對弟弟的不敬很不滿。

朱厚照撇撇嘴道:“行了,看你們這腦滿腸肥的模樣,就知道沿途沒少坑害地方官,最好你們沒乾什麼燒殺擄掠的事情!現在山東地麵上的賊寇,全都被本太子給平了!”

“啥?”張鶴齡和張延齡兄弟倆同時怔在那。

這小子吹牛逼呢?

朱厚照當然是在吹牛逼,不過打鐘十二一戰他親自上陣,倒也是實情。

朱厚照在戰場上是沒過癮,但結果很符合他的預期,況且張周也懶得跟他理會那點剿匪的功勞,所以現在朱厚照就是這次戰事的“主帥”,等於說首功在這小子身上。

“哼?不相信嗎?本太子以前就是沒機會出手,這次一出手就把賊人打得屁滾尿流,連他們的家眷都給一網成擒,你不信問問……楊公公!”

朱厚照本想說,你去問問張先生。

但想到,也許張周可不會慣自己毛病,萬一拆台的話,自己還沒法反駁。

所以找個“會來事”的楊鵬出來吹牛逼一下。

楊鵬笑道:“正是如此,在太子的引兵之下,賊人的巢穴被一鍋端了,俘獲大批的賊寇。”

“怎樣?”朱厚照麵帶得瑟,伸出手道,“所以你們沿途打著本宮的旗號,以剿滅山賊為名義,搞來的金銀珠寶什麼的,通通可以拿來給本宮了!”

張鶴齡道:“沒……沒什麼東西……”

心裡卻在琢磨,剿滅山賊這麼容易嗎?我們還沒到,戰事就結束了?那我們上哪繼續敲詐去?

“一看就不老實,待回京之後,本宮必定上奏父皇,說你們延誤戰機,差點讓本宮受困喪生於賊窩,到時候……”

朱厚照在威脅人方麵,似乎有了長足的進步,而且他會因地製宜,看準了他兩個舅舅的軟肋下手。

說話之間,人轉身往馬車方向而去。

張鶴齡急忙追過去,一邊追一邊道:“太子殿下,咱有話好商量。臣的確有點小玩意,您要是不嫌棄的話,給您送到宮裡去!”

……

……

張周是在十二月初一抵達京師。

時間是早就規劃好的,這天本來是皇帝“視牲”的日子,百官本來沒打算一起去,但恰好時間撞到一塊。

如此一來,等於說是皇帝跟百官一起迎接張周。

祭祀的典禮先進行,張周還沒抵達,等結束之後,朱祐樘也不想讓百官耽誤了他跟張周之間的一敘彆情,直接下令讓百官早點回城,也就在此時,天空開始飄起了雪花。

“瑞雪啊。”

朱祐樘麵帶欣然之色。

讓張周算日子下雪,正好就在這天雪就來了,還是他出來祭祀的日子下雪,雖然這不是什麼祈雨祈雪的儀式,但本身就是祈求上蒼的庇護,上天直接給下場雪,寓意非常好。

蕭敬和李榮二人迎著雪走過來,眾人也都換上了更厚實的衣服。

蕭敬笑道:“陛下,已傳來消息,說是太子和蔡國公的車駕,已經距此不到十裡了。”

“快!”

朱祐樘顯得很高興道,“準備好鑾駕,朕親自去迎接。把鑾駕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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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蕭敬趕緊給安排。

皇帝出巡的日子下雪,本就是非常好的兆頭,連這些老太監臉上也都洋溢著喜悅。

因為此時天氣已經很寒冷,雪落到地上近乎都能直接存下來,很快地麵上已經有了銀色的一層。

朱祐樘上鑾駕時還感慨了一句:“今年的初雪,來得遲了一些,不過也恰合時宜。把朕帶出來的玉如意,還有那箱朕給挑的東西,一並給帶上,回頭給秉寬送到府上去。”

“是。”

蕭敬心中說不去的羨慕。

……

……

朱祐樘為了迎張周,迎出了城外十裡路。

金吾衛和錦衣衛等沿途所行,百姓遠遠駐足圍觀,大有一種皇帝要出外遠行的意思。

可當張周一行與鑾駕一行交彙時,朱祐樘又馬上讓車駕轉頭,而他則親自下車,去見張周……對於兒子朱厚照,他反而沒什麼熱情。

“秉寬。”

朱祐樘見到張周,臉色非常欣然。

“父皇……”朱厚照覺得自己被冷落,趕緊上去彰顯自己的存在。

“把他先送回去!”朱祐樘板著臉道。

朱厚照一怔。

啥情況?

父皇不是出來迎接我的嗎?我還在感慨,父皇對我真是關心啊,怎麼畫風不太對呢?

“太子殿下,請。”李榮過去做邀請。

“你誰啊?”朱厚照朝李榮嚷嚷。

蕭敬引介道:“這位是李榮李公公,以後負責東宮之事。”

“嘿,誰用你負責?劉瑾,把這個人擋開,看到他就有點煩,父皇,咱能一起走嗎?兒臣想坐坐您的鑾輿。”朱厚照一副不見外的模樣。

朱祐樘狠狠瞪了朱厚照一眼,大有一種“回去再收拾你”的嚴厲,隨後都不搭理兒子,拉著張周的手往鑾駕方向而去。

“秉寬,跟朕說說這一路上的見聞,看看這雪,明年應該是個好年景吧?”

“回陛下,不好說。”

“就隨便敷衍兩句,讓朕心情愉悅一下不好?非要那麼直。”

“是,陛下,明年一定是個好年景,各處必定是風調雨順。”

“哈哈!此話從秉寬你口中說出來,朕心甚慰啊。”

……

……

鑾駕一行走在回京的路上。

張周和朱祐樘共乘,而朱厚照則被塞進馬車裡,心境產生了很大的差異。

“……山東地麵上剿盜之事,朕看過你的上奏,太子還是太胡鬨了,你不該順著他的意思,不過朕也明白,有時候也讓他稍微接觸一點軍政上的事,讓他明白這戰場上連性命之事都瞬息萬變。”

朱祐樘提到這裡,言語中帶著滄桑。

張周道:“陛下,是臣的疏忽。”

“沒有沒有,朕絕對沒有怪責你的意思,朕其實也怕,最近幾年萬一身體出個什麼狀況,太子又還這麼年幼,以他的秉性實在難以立住國本。能管住他的,除了朕之外,怕是隻有秉寬你了。”

朱祐樘又對張周充滿期許。

張周道:“陛下春秋正盛,何以會說這些?”

朱祐樘咳嗽兩聲道:“本來朕不想問你有關天壽等事,但其實誰人不想知曉呢?若你這麼說,朕或也能稍微放心下來,就算是上天覺得朕有愧於大明皇室的先祖,也待太子成年之後再收了朕,也給朕幾年,讓朕平了草原,也算是了無遺憾了。”

如此一說,讓張周覺得這個以仁孝著稱的皇帝,在這方麵還顯得很豁達。

沒有說就是眷戀著不肯死。

權力在手的人,很難做到對生命的如此大度。

“秉寬,出海的事進展如何?”朱祐樘隨即便關心起這個話題。

因為有涉及到海外尋找仙草等事,朱祐樘大抵也有一種,就算我對生命豁達,我也想長生不老的意思。

張周道:“造船尚需時日,唐寅留在江南,由魏國公協同此事。派去南洋的船隻,大概四個月便可回,但若是等來年或是後年出海找尋新的陸地,一去則需半年以上。”

“那南洋能帶回什麼?”朱祐樘也很好奇。

南洋很多小國跟大明之間本身是有商貿往來的,照理說貨品互通,不會出現需要單獨派人去搶奪或是購買的情況。

但張周似乎很在意這次出海南洋之事。

張周給朱祐樘大致規劃了一下,表明了很多東西需要來自於南洋,而這些東西則並不受南洋人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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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寬的意思是說,以後大明想要在軍備上更勝一籌,就需要從南洋大批采購回你所說的材料?”朱祐樘聽了也多少有些迷糊。

“是的。”張周點頭。

朱祐樘歎道:“可就怕外人不識得,若是南洋真如此重要的話,派兵將南洋全數占下來,也不是不可。四海之地皆都乃是大明之土,隻是要征服容易,以後要守禦則並非易事,秉寬,這恐怕要你多加費心!”

……

……

君臣在鑾駕上商量事情。

而鑾駕一行則直接走的是正陽門到大明門。

且跟大臣到大明門必須要下馬不同,這次皇帝直接是要以鑾駕載著張周入宮。

很多大臣也是才剛回來不久,這邊天降瑞雪,大臣本身是不想出門的,但有傳言說皇帝是帶著張秉寬一起回來的,還徑直往大明門來,自然會有人出來探個究竟。

當看到鑾駕進宮連停都沒停,還得知張周就在上麵時,六部等衙門已經炸開鍋了。

“這是何待遇?”

戶部尚書佀鐘親自去找禮部尚書林瀚,要找林瀚把禮數上的事情理清。

林瀚在得知此事後卻顯得很淡然道:“稍安勿躁,陛下有恩賜,就算是紫禁城內騎馬都可,或是陛下覺得這天氣太冷,又還下著雪,是對臣子的恩德呢?”

朱祐樘以仁義著稱,對大臣從來不苛刻,給大臣所行的方便很多,尤其是在每日上朝等事上,如果是天冷的話都會挪到有瓦遮頭的地方,甚至有時候風大就直接取消朝議……朝議過了時辰,還會在宮裡賜宴管飯等。

現在皇帝以“仁義”,讓張周乘坐一下鑾駕入宮,也一點毛病都沒有。

佀鐘看林瀚這模樣,就知道林瀚跟張周是穿一條褲子的,這種禮數上的事情有點糾結不清的意思。

林瀚見佀鐘氣不過,也提醒道:“若是覺得禮數不合,儘管上奏提請,禮部對此並無異議。或者你去鴻臚寺談談,今日畢竟無朝議之事,蔡國公如何入宮,禮部也不想多加過問了!”

愛咋咋地。

你們喜歡參劾就去參劾,反正張秉寬都該適應了你們的說三道四。

這還是皇帝恩準的,你們到底是參劾張秉寬不懂規矩呢?還是參劾皇帝給張秉寬的禮遇過頭?

……

……

張周入宮之後,跟著朱祐樘徑直往乾清宮。

至於朱厚照則直接被送回了他的東宮,一回來就直接被禁足。

不過這對朱厚照來說,已經是可以料到的,所以他也沒表現出多大的抗拒……這趟他南下一行,玩了近五個月,也算是讓他真正玩爽了,回到東宮反而覺得各處都新鮮。

遊子在外,多少還是有些戀家的。

但皇帝卻沒允許他馬上去見張皇後、朱秀榮和周太後等人。

“秉寬,你既已回,兵部尚書的職位正式由你來接任。”朱祐樘拿出了新的委任狀,“之前朕都跟你說清楚了,朝上朕也跟他們講明,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順帶你翰林院侍讀學士的職位也保留,右軍都督府左都督……”

張周道:“陛下,臣有一事要奏稟。”

“說。”朱祐樘以為張周要說及有關自身職位的事情。

張周道:“臣推算到,來年開春第一日,陝西等處將會有地動發生,情況或很嚴重,所以提請陛下早下旨意,以讓地方百姓有所準備。”

“地動嗎?”朱祐樘有些不解,“很嚴重?”

怎會上來就是地動的事?

在皇帝看來,預測地震,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都已經時過境遷,都已經不允許大臣再拿災異來攻擊張周了。

張周也實在沒必要拿地震出來表現自己。

這種事,推測不到的話,又會被人說妖言惑眾。

這點還就是張周“負責任”了,過去兩年,他經常拿天災人禍什麼的出來說事,但其實過去兩年的地震都沒有太嚴重的。

反倒是來年開春大年初一,在陝西延安、慶陽兩府發生的地震,卻成為了奪命的地震:“……(弘治十四年正月庚戌)陝西延安慶陽二府、潼關等衛、同華等州、鹹陽長安等縣,是日至次日地皆震有聲如雷,而朝邑縣尤甚,自是日以至十七日頻震不已,搖倒城垣樓櫓,損壞官民廬舍共五千四百餘間,壓死男婦一百六十餘人,頭畜死者甚眾……”

從張周的角度來說,之前屢次拿地震來給自己撐門麵的事都做了,總不會在這種損傷很大的地震上毫無作為吧?

不管怎麼說,也算是要正式拿這種事,來為百姓做點事情。

“陛下,按照臣的推斷,此番地動或是有些嚴重,不得不提前防備。”張周拱手。

朱祐樘點點頭道:“還有一個月,那是該抓緊了,消息傳到陝西大概需要十幾天,再由官府布置和籌備……時間並不會顯得倉促。”

張周道:“臣也是這麼想的。若是時間拖久了,反而百姓會有懈怠的心理。”

“嗯。”朱祐樘笑道,“你本可不說的。”

張周感慨道:“臣既有此能力,何須遮掩呢?就算未發生,那也隻能說上天庇佑大明,讓百姓免除一次災禍,若是發生了而臣不說的話,那臣便是罪人了。”

“好,好。”朱祐樘感慨道,“秉寬,若朝野上下人人都能如你一般,何愁大明不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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