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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章 用人不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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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馬上要動身回京了。

但他總惦記著讓張周跟他一起走,有種“你不跟我走我也不回去”的意思,幾天下來都跟張周形影不離,完全是撒歡的狀態,在南京城裡他是一次書本都沒拿起來過。

“心學現在很多人推崇,我想出去講學,但又怕講得不好,先生也不給我編個講案什麼的。我還想出去寫詩,很多人覺得那詩不是我寫的,我真想好好證明一下。”

朱厚照心思有些不定,說起來就是裝逼還沒裝過癮。

之前張周給他的三首詩,他拿去在人前現眼了,奈何當彆人知道他是太子之後,又覺得他是利用權力去巧取豪奪,有關三首詩背後真正的作者,世間可說是眾說紛紜,這也讓朱厚照很鬱悶。

就因為我是太子,年歲還小一些,我寫出來的詩就不能是我寫的?

當然,本身也不是我寫的,但絕對是出自我之手筆。

這天朱厚照是跟張周一起去參加南京城內商號的開館儀式,這是張周在南京城內商號連鎖的第一家,所售賣的主要是一些初級的工業品,多都是華而不實的,主打就是一個世間的隻此一家絕無僅有。

前麵的儀式結束,張周沒讓朱厚照這小子出去露麵,也因為朱厚照已在南京城的士子麵前露過麵,有人認識他。

主持開業的,是張周的老丈人蔣德鐘,在蔣德鐘把前麵的事情完成之後,趕緊到後麵來給朱厚照行禮請安。

“挺會做生意的,一年能賺不少銀子吧?”

朱厚照望著蔣德鐘,一臉饒有興趣的模樣。

蔣德鐘急忙道:“回殿下的話,草民一年下來,也就賺個辛苦錢,勉強能養家糊口。”

朱厚照道:“一看就是在糊弄人,當本太子不知道嗎?你跟張先生一起開礦,好像賺了不少吧?跟你說,這商號我也有股份的,而且我還占一半,彆以為就隻有張先生是你的東家,我也是。”

張周解釋道:“這位蔣當家的並不是我下麵的掌櫃,他隻是過來幫襯的。生意上的事,會有專人來負責。”

朱厚照撇撇嘴,對蔣德鐘這樣市儈油滑的人,他明顯有些不喜歡。

而蔣德鐘還自我感覺良好,在太子麵前裝孫子,結果就是讓太子覺得他為人不誠懇,等於說是張周給他擺了個好機會,讓他能在太子麵前混個臉熟,卻是因為他自己用心不誠,反倒讓太子有所厭憎。

……

……

跟隨張周到南京的,並不止蔣德鐘一個,還有陳氏女。

陳氏跟著一起過來,主要是張周想把南京城的生意鋪展開,以後唐寅可能會更多留在江浙一代修造船廠,並訓練水軍等,這需要巨量的錢財作為供應。

光靠蔣德鐘,連張周都覺得不靠譜,就是要形成一種內部的競爭,讓蔣老頭感覺到危機意識。

陳氏女負責的是工業品的轉換,也就是把一些有色金屬的產品,帶到江南來銷售,多數都是以成熟工業品來進行出售,同時作為船廠背後的材料供應商,從大江兩岸運送大批的木材和石料等,往江浙運。

蔣德鐘在這件事上,則沒有被委以重任。

隻是讓蔣德鐘來見一下太子,張周也隻是讓蔣老頭以為,現在造船就是通過商號來賺錢,畢竟太子都參與其中了,但其實並不是,這也隻是個幌子。

外人要關注他張周在背地裡賺錢,並以此來攻訐,必然也會拿商號的事做文章,如此張周隨時都可以把商號叫停,也並不會對自己的造血能力產生大的影響,如此可以說是為唐寅造船和以大船出海創造有利的條件。

商號開業當天,應天府尹吳雄沒來,但魏國公徐俌卻親自前來,與他一起到來的,還有昨日才剛抵達南京城的成國公朱輔。

二人是要完成交接。

朱輔是來接替南京守備勳臣職位的,其實在朱輔從京城出發時,皇帝還沒有說讓他來當南京守備,因為按照朱祐樘的計劃,一旦王守仁於草原上戰事有什麼意外,是要讓張周來當南京守備勳臣兼南京兵部尚書的。

隻是朱輔走到半路上時,王守仁的捷報傳達,朱祐樘也是以快馬送信給朱輔,讓他可以順道來南京城接替徐俌,同時也把徐俌接替作為靖海總兵官的事傳達過來。

“如此不起眼的鋪麵,從外麵看,不像是做大買賣的。”徐俌走進後院之後,還在感慨著。

張周跟朱厚照一前一後走出後堂,張周笑道:“隻是一點小生意,我身為朝臣,怎能公開行商呢?不過是我老泰山在南京城裡有點小買賣,我過來看看。”

“是。”徐俌笑著。

當官的直接出來做生意,說出去的確有點不像話。

這成了與民爭利。

但要說跟民爭什麼利,倒也不準確,因為張周所賣的東西,市麵上根本就沒有,而張周似乎也不喜歡做那些俗氣的商品,儘管以他目前的身份,要在天高皇帝遠的南京城裡玩壟斷,簡直是易如反掌。

朱輔急忙給朱厚照和張周施禮,身為國公,在張周麵前卻表現得好像個跑腿的雜役。

朱厚照笑嘻嘻道:“成國公?就是朱鳳的父親?本太子認識你兒子,他可本事得很,沒事就喜歡涮本宮玩,本宮下次見了他,還打算好好質問一下他,之前他欠本宮的,什麼時候還!?”

“啊?”

朱輔完全不適應太子說話的口吻。

他也在琢磨,知節這小子居然欠太子的東西?還有這小子到底做過什麼,能讓太子對他如此“記恨”?仇恨帶著點刻骨銘心的意思啊。

張周道:“太子的話,成國公不要往心裡去,這隻是在問候。”

“臣自當明白,待犬子回來之後,臣也當好好教訓他。”朱輔道。

朱厚照冷笑道:“是該教訓他,本宮跟你一起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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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轉開話題道:“兩位有關差事上的事情,想必已經交接完畢了吧?這兩年,北方一直在鑄炮,卻是江南各處卻因為遠離邊關,卻都連一門新炮都還沒有,這次我南下的目的,還要以應天府為基礎,開辦軍械廠來鑄炮。”

朱輔道:“在下必當儘心協助。隻是南京守備衙門一年也拿不到多少修造新軍械所的用度,這件事,隻怕還要勞煩萊國公去與南京戶部做溝通。”

張周笑道:“北方鑄炮都沒戶部支援,你讓我一個即將卸任的南京兵部尚書,去跟戶部談?怎麼談?”

鑄炮是要鑄的,但銀子就是沒有,要你們來自行籌措。

“這……”

朱輔顯然從來沒接過這麼艱巨的差事。

張周道:“運河上,一年會調撥不少的生鐵南下,主要的開支要走南京戶部的賬目,需要南京守備自行去跟朝廷申請,陛下會酌情考量,調撥款項。我可不是為你們解決困難而來,這需要你們自行努力。”

朱厚照笑道:“鑄炮也能自行籌措嗎?是不是這鋪子賺錢,也要填補這窟窿?先生,咱可說好了,賺錢我那一半,你要給我送到宮裡去,我有用,我不喜歡鑄炮。”

張周橫了他一眼道:“太子那份少不了,希望不要蝕本,不然的話,恐怕太子還要往裡麵搭不少。”

“咳咳。”朱厚照咳嗽兩聲,“當我沒說。”

……

……

徐俌和朱輔二人,到後堂,與張周坐下,詳細說明了差事交接的細節。

對於南京周邊各處衛所的人馬布局,以及朱輔未來對南京守備差事的規劃,就好像跟皇帝述職一樣,由朱輔親自跟張周說明。

這也讓張周意識到,彆看朱輔平時很不靠譜的模樣,但因為其成國公家族本身就深耕於南京的兵權,所以在將領的選用和調遣上,可說是得心應手,這也是為何徐俌會覺得為難,甚至不惜要主動請辭的原因。

地方將官多都是朱輔父親朱儀的舊部。

朱輔道:“在下剛到應天府,就聽說東廠已在江西調查鐘陵王私造兵器之事,還聽說寧王上奏參劾萊國公和東廠楊公公的事,不知在下有什麼能相助的?”

朱輔也算是很識趣的。

他知道寧王什麼的,在皇帝眼裡不是什麼正麵角色,連首輔、尚書之類的,都沒法跟張周拚實力,寧王參劾張周會有屁用?

當然還是站在張周這邊,拿宗藩下手……這不用說,就是皇帝的用意。

總之跟皇帝站在同一立場上,是他這個剛繼承父親差事,當上南京守備的大臣,最應該做的。

張周笑道:“查案的事,那是東廠在做的,我也不便過問,但有相關參詳的事情,楊公公有事問到我,我倒是會給他提供一些意見。”

朱輔急忙道:“萊國公您不必自謙,我等都知曉,此事必定由您來做主。”

徐俌瞪了朱輔一眼。

就算事真是如此,你也不能把話說這麼直接啊。

張周笑道:“陛下對於大江兩岸不少的宗藩,私下做買賣與民爭利,還有吞並民田,以及占窩運私鹽等事,一直都是知情,但沒有對外宣揚的。我到江南,其實是躲禍的,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徐俌和朱輔對視一眼。

他們當然知道張周是因何離開京城的,是因為張周從遼東回到京城之後,被一堆人參劾,然後張周便撂挑子跑了。

隨後京城就發生地震,然後所有人都知道張周代表的是天意,沒人再敢拿災異的事朝張周開炮了。

朱輔道:“萊國公,以在下所知,您回京之後,多半是要接替為兵部尚書,以後大明的軍政事務,多由您擔當,我等也要聽您的調遣。”

“是嗎?這我自己都不知道。”張周笑著。

朱厚照在一旁道:“都是在風聞言事,這種事連本宮都還不知道呢,你們聽誰瞎說呢?”

朱輔和徐俌都在想,你個大明的儲君看起來牛逼,但以你的年歲,皇帝有事能告訴你?你不知道有什麼稀奇的?

朱輔道:“現在都在關切,您走之後,這南京城內的軍政,不知該由何人來擔當?卻好像,傳言很多,卻沒一個準確的。”

張周笑著搖搖頭,這次他直接沉默了,好似這種問題完全沒必要去跟朱輔解釋。

一旁的徐俌道:“倒是聽聞,說是鎮守偏關的王瓊,奉調回京,或是要為戶部右侍郎。”

“這個我也不知啊。兩位消息可真是靈通。”張周笑道,“不過以我料想,陛下最近並無在草原用兵的計劃,一切都要等韃靼人主動出手,大明方便做反擊,若是韃靼人安分守己的話,那大明將會全心籌備幾年後的平草原之戰,至於誰鎮守邊鎮,誰為尚書、侍郎,這是陛下和朝中廷議該關心的事,我身在南京,應付不來。”

張周的話,可說是滴水不漏。

既算是告訴了朱輔和徐俌二人,大明未來的邊境政策,仍舊是以守勢為主。

卻也間接跟他們說明了,幾年後會跟韃靼人決戰。

而對於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張周就好像個局外人,則可以完全不理會。

徐俌道:“這兩廣、湖廣邊陲,還有雲貴等處,一直都有叛亂發生,莫非……”

張周笑著擺擺手道:“莫要多問,問了我也不知情,如果說這跟南京兵部尚書有關的話,那你們就去問我的接替者,我很快要回京師,這些也不是我所關切的。”

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一概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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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朱輔和徐俌見過張周,二人走出來,各自麵帶疑惑,正要上各自的馬車。

朱輔走過去問道:“徐老,您聽明白了?”

徐俌擺擺手道:“這位萊國公,你們都說他有多厲害,但我與他相處這些時日,所見的不過是個庸碌無為,隻想著閒雲野鶴的年輕人,像他這般胸無大誌的,我還真是從來沒見過。要不是有人告訴我他以前的作為,誰敢信?”

“呃……”朱輔被徐俌如此直接了當的評價給說蒙了。

還是你徐老頭直接。

朱輔在短暫沉默後,整理了一下措辭,道:“萊國公的性子的確如此,但他也的確能做大事,主要是,這天意他都知曉,連韃靼的人心他都能猜測。這般的能人,大明不可或缺。”

徐俌道:“那他能推算出南京城的運勢嗎?”

朱輔想了想,搖頭道:“總不會是每件事都能推算,莫非徐老你不相信?”

徐俌琢磨了一下,搖搖頭道:“老夫回頭要去鎮海了,南京城的事,老夫管不著,你好自為之。”

為何不是彆的期許,而隻是讓他“好自為之”,這點朱輔也有點沒琢磨過來。

等徐俌都上了自己的馬車離開,朱輔呢喃自語道:“高深莫測,全都讓人琢磨不透啊!”

……

……

京師。

在吏部的推薦考核名單中,由左侍郎程敏政所寫的上奏,涉及到邊務用人之事的,得到了皇帝的批準。

程敏政從南京可說是馬不停蹄抵達京師,到京師之後馬上就得到了皇帝的器重,而吏部尚書的出缺,本來誰都以為必然是馬文升接任了,但隨著程敏政的到來和他在朝堂上的“優良”表現,讓人意識到,原來吏部尚書還有個強有力的競爭人選。

隨後朱祐樘在朝堂上公布了由王瓊回京接替許進為戶部左侍郎的事情。

王瓊從邊鎮巡撫,直接晉升為左侍郎,這也意味著,張周在朝中又多了一個可以在財政大權上提供不少助益的幫手,而這一切都是建立在皇帝一係列的用人騷操作基礎之下。

“吏部尚書到底定誰,還沒定案嗎?”

這天謝遷才剛從皇宮出來,晚上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在宮門口被徐貫擋住去路。

謝遷往前走著,顯得漫不經心道:“聽說,司禮監掌印的蕭公公,最近見過你?”

徐貫道:“謝閣老從何而知?”

謝遷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其實你這個工部尚書的人選,朝中早就在議論了,你也知道你是不可能到年後再退的。”

徐貫臉色不佳。

他也知道,自己即將離朝,正因如此,他才沒有像以前那麼謹小慎微。

都要滾蛋了,還那麼低調隱忍,那自己派係的人將來於朝中可就一點出頭的希望都沒有了。

謝遷道:“你猜我還從外間得知什麼消息?”

“什麼?”徐貫皺眉。

謝遷湊過去道:“陛下好像是想讓張秉寬來接替你。”

“什麼?”

徐貫大吃一驚。

張周回朝,不是當兵部尚書嗎?居然是……回來當工部尚書?

這消息對徐貫來說,可好似是晴天霹靂。

張周勢力很大,但讓他去霍霍兵部就好了,為啥要拿我們工部開刀?我們工部之前又沒跟張周產生多少直接的利益衝突,再說……他當工部尚書,豈不是說我們工部體係的很多人,都要跟著吃瓜落?

“少問吧。”謝遷往前走了幾步,他的轎子已在不遠處。

徐貫又急忙問了一句:“那兵部呢?兵部到現在,可都還沒什麼消息,若是馬負圖高升一步,他的位置給誰?”

言外之意。

除了張周接替馬文升,能讓人服氣之外,誰還有資格跳過張周來當這個兵部尚書?

謝遷人已經上了轎子,聲音才從轎子裡傳出來:“沒了張秉寬,就無其他人選?馬負圖已經舉薦了他曾經所看重的戶部侍郎劉時雍,或者不久的將來,劉時雍就要入朝,至於是做侍郎,還是到西北督撫軍務,再或者直接起用為尚書……就看陛下如何安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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