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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要動身去京城,他這天到應天府跟府尹吳雄做一些煉藥的交接時,吳雄還特彆催促他讓他趕緊動身。
“家裡事,都還沒安頓好呢。”
其實張周並不太想著急走,剛考上舉人,還沒體會一下當舉人的風光,光忙著去給皇帝獻藥,此時應該出去找同窗吹吹牛逼,一起去逛逛風月場所什麼的,來一趟就該多見識一下。
守個小圈子,那可就太沒意思了。
吳雄一點都瞧不上張周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橫了張周一眼道:“陛下已催促讓你北上,如果你煉藥的事沒著落,本官可以幫你請一些方士回來相助。”
張周笑道:“吳府尹的好意,在下心領了,那我回去收拾收拾,過幾天就動身北上。”
……
……
張周回到家,家裡這邊已經開始做北上前的整理。
搬家沒幾天,直接要遠行,連立春和夏至都準備跟張家人一起去京師。
“這麼多寶貝,路上要是遺失了怎麼辦?”
蔣蘋渝開始緊張於家裡的一堆堆禦賜之物。
張周道:“不是說了要趕緊變現?賣不出去的,找令尊,他那邊應該有懂行的。我約了他,過來商量事情,一會你去跟他說說。”
蔣蘋渝急忙道:“還是夫君親自說吧,妾身哪懂這些?”
正說著,外麵有敲門聲。
卻是張周過去打開門,並不是蔣家的人,而是個不認識的,身著文衫書生模樣的人。
“這位想必就是張秉寬張官人了,這裡有一份挑戰書,是姑蘇才子唐伯虎,請您於五天後前往江南彆館參加文會,屆時還會有不少的同科舉人前往,純粹是為探討學問,還請張官人到時務必準時到達!”
對方說話的口吻很傲慢,走過來便將挑戰書交給張周,那眼神,簡直是在說,你等死吧。
張周聽了就很無語。
唐寅?
有沒有必要這麼小心眼,你在科舉場上是輸給我,問題伱也考個第二名,這還不滿足?換我考鄉試,隻要是個舉人就行,管多少名呢,能參加會試就行。
還挑戰書?
整得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贏了我就能考中進士?
“本人有事,請恕難以奉陪。”張周當然不會去。
現在皇帝還催促他動身去京城,雖然張周也不知道皇帝叫他去京城能乾什麼,畢竟種痘的事有朱鳳在那撐著,他一個舉人留在南京煉藥也挺好的。
隻可能是皇帝想當麵感謝他,順帶考校一下他吧。
對方也不聽他的,把挑戰書丟下就走。
臨走時還好像警告一般道:“務必前往!”
你誰啊,這就對我發號施令?彆說我沒時間去參加這種挑戰會,就算我有時間,我也懶得去。
境界不一樣了,就算文鬥把你唐寅鬥得滿地找牙,也體現不出我存在的價值,那我還應這種比試乾嘛?贏了不光彩,輸了給自己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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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玩去!老子不伺候!
……
……
“秉寬啊,老夫這才知道你做過什麼,可真是初生牛犢……你在玩火!”
張周的小院裡,八角桌旁。
蔣德鐘知道了養牛是乾什麼的之後,透出的眼神,分明是生無可戀。
張周道:“嶽父,玩火歸玩火,現在我玩成了,陛下感念我救了小公主,這不你都喝上貢茶了?咱說點正經的,你幫不幫?你不幫的話,我找彆人,在這件事上賺錢倒是小事,搞好了,名利兼收都不在話下。”
“可是……牛的膿皰……”
蔣德鐘也明白了,張周為什麼不把秘方交出去。
怎麼聽,也不像是正經藥。
張周指了指頭頂道:“這是有世外高人告訴我的,他是得了上天的旨意,讓我來搭救世人的,不管是什麼東西,能救人就成。話說現在江北也有時疫,痘瘡這東西,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在城裡流傳,就算不是給朝廷備藥,留著自己賣……盈利也是頗豐。朝廷做了推廣,很快南京就會有人求藥。”
“嗯!”
蔣德鐘是生意人,自然知道這背後有利可圖。
張周道:“還有,那些貢品什麼的,我留著也沒用,除了布料等不能對外出售的,彆的我想……”
“你想賣了?”蔣德鐘更驚訝,“皇帝賞賜給你的,彆人誰敢要?”
張周笑道:“嶽父你買我的,對彆人就說,是我孝敬你的,彆人能說什麼?”
蔣德鐘很無語。
你倒是真孝敬給我啊,讓我買是什麼意思?
“嶽父你不想要,那我就賣彆人了。”張周板起臉道。
蔣德鐘道:“你小子,還甩起臉色來了,我要還不成嗎?你那些東西,以後我拿出來招待一下親朋,那也是很有麵子的事,就你這性子,到了京城估計也會……”
本來還想倚老賣老教訓張周一頓,卻是想到人家現在張周都給皇帝立功了可不是他這種身份階層的人能教訓得起。
“嶽父,你的教訓我記下了,等你完成這邊的事,來年我中了進士,你可以到京師去找我,咱翁婿二人大展宏圖,我升官發財,你做生意發財!發財發財!”
張周又開始給蔣德鐘畫餅。
蔣德鐘聽了之後,渾身汗毛直豎。
這女婿,當官就為了發財?那做了官,估計也是個貪官汙吏!
……
……
皇宮,文華殿前。
朱祐樘帶著戴義等隨從,悄無聲息過來,要對兒子的課業進行一番突擊檢查。
“陛下,今天晌午前無日講,翰苑今日也沒派人來,或許可以改個時間。”戴義提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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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平時有先生教的時候,都不認真聽講,今天連個先生都沒有,指望他能好好學習?
朱祐樘道:“就此等時候,才知他是否有向學之心。”
當爹的,對獨生子的期望,那是頗高。
說完,朱祐樘立在文華殿偏門前,斜眼看進去。
裡麵的一幕,讓朱祐樘也有些奇怪。
但見朱厚照坐在自己的案桌前,正認真聽講一般,聚精會神,而此時在講桌前,正有一人好像是在講課,隻是因為距離隔得遠,也聽不清到底在講什麼。
“好像是……朱僉事。”戴義在旁看到,也覺得很意外。
朱鳳居然在給太子講課?
何德何能?
太子那麼多名師,隨便薅一個出來,那也是博學鴻儒,朱鳳四書五經能背全?居然讓他來給太子講課?
不但是太子,連旁邊的太監好像也聽得很認真。
朱祐樘看了半天,就算是豎著耳朵聽,也沒聽清楚到底在講什麼,他輕歎道:“知節可真不容小覷,武勳之家,卻還有幾分才華底蘊。”
“那陛下,是否要上前去聽聽?”戴義也很好奇,朱鳳到底在講什麼。
朱祐樘搖頭道:“回頭再派人來暗中觀察,是否是在做樣子,如果太子一心向學,朕何必去打擾呢?回去吧。”
“是。”
……
……
這次的朱厚照,真不是在做樣子。
他是真的在認真“聽講”,但聽的並不是四書五經,甚至跟經史子集也不掛邊,他在聽朱鳳給他講武俠小說,講的正是《天龍八部》的內容。
這小說,正是張周給朱鳳出的主意之一。
想要吊住小太子的胃口,光靠說的沒用,要來點實際的。
當然好玩有趣味的東西多了,但多數的東西,諸如穿越眾們經常用的軍旗、五子棋、三國殺、大富翁飛行棋、跳棋、撲克牌鬥地主等等,都需要張周到京城後,麵對麵手把手去教,光靠說的就算是朱鳳也學不會,更彆說是讓朱鳳去教太子了。
而寫兩本武俠小說,簡直是簡單明了,而且是實際有效的那種。
彆說是朱厚照,就連劉瑾、高鳳等東宮太監,聽得也是一愣一愣的,因為那情節,簡直是太有趣了。
“快點說,後麵怎樣了?他到底姓喬,還是姓蕭?”
“太子殿下,要想知道後事如何,恐怕是要等下回分解了!”
“分解你奶奶的腿!趕緊講,再不講的話,本宮把你給分解了……”
“太子見諒,不是臣不講,實在是因為……下麵沒有了!這本書,張解元就寫到這裡,要不咱先聽下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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