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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
蔣德鐘怔在原地,大概思路又跟不上來。
這是什麼新的市場風向嗎?
糧食的事剛結束,又要搞養牛?
“賢婿啊,你能跟老夫說,你這是要作何?是說你要賣牛肉?還是說大明的牛將會稀缺?你要的是下地乾活的牛吧?那是說,乾活的人不夠了?”
蔣德鐘開始問詢張周,這到底是什麼賺錢的營生。
張周心想,我不告訴你,讓你猜一輩子,伱都不會猜到結果。
“嶽父,有些事我沒法跟你細說,我要的不是什麼老牛,小牛就行,而且未來一段時間,我買牛和賣牛的頻率會比較高,最好是有現成的途徑,我還需要個地方供來我養牛。”
牛得了天花是不會死的,而且得一次終身免疫,一隻病愈隻能再換一隻。
一買一賣大批量的換購,張周需要本地有資源和人脈的人來支持,他不可能以舉人的身份天天跑出城跟人談“換牛”的買賣。
“你……”
蔣德鐘很無語。
他道:“賢婿,你現在都是舉人了,作何還要做那自賤的事?沒聽說過哪家有功名的人跑去養牛的。”
“那嶽父你不肯幫忙?”
“你要牛,老夫幫你買就是了,但你總要告訴我是乾嘛的吧?”
張周笑道:“現在還不能說,等我把牛養出來之後,我會跟嶽父你說清楚,而且這覺得是一個賺錢的營生,也請嶽父你保守秘密,否則不但是賺不到銀子,還會帶來一些災禍。”
蔣德鐘一臉不屑:“養個牛,還有災禍?至於嗎?”
張周歎道:“到時嶽父就明白了。嶽父的藥材,不管多便宜,早點賣了吧,我這裡有些銀子,供嶽父你幫忙買牛,還請嶽父幫忙介紹一下本地的養牛人!找一些佃戶來也行……”
……
……
張周要養牛種天花,再培養牛痘,顯然不可能一直自己去乾。
既然蔣德鐘一直想發財,那就帶蔣德鐘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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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看起來很有前途,但其實又臟又亂,又有政治風險,張周純粹是屬於想把蔣德鐘拉下水。
張周的想法是。
等你幫我把牛找回來,我把第一批牛痘弄好了送到京城,再告訴你背後的緣由,到時想讓你下賊船都沒機會,到時你隻能跟我一起合夥做這生意。
以後我考我的科舉,做我的官,賺我的大錢,那些辛苦活就交給你這個老泰山了!
彆說有“好事”我不想著你。
蔣德鐘臨走時,張周特地給了他一些貢茶。
由蔣蘋渝包好了送出來。
蔣德鐘仍舊帶著不解問道:“賢婿,最近你經曆過什麼?為何看你跟以往不同?連出手……都不一樣了。”
以前張周很吝嗇,恨不能將一文錢掰成兩半花,現在居然都送給他這個老丈人貢茶,都不問這貢茶是哪來的,隻問張周為什麼轉性了。
張周笑道:“嶽父,人總會變的,隨著我現在有了地位,總會經曆一些以前沒經曆過的,我以前不過是個貢生,吃飯都成問題。這茶嶽父若喝得順口,以後我再多送一些。”
“嘿!”蔣德鐘轉身往門口走,還不忘提醒一句,“糧價已經降下來,有時間去把你的糧補上。”
張周道:“不著急,現在糧價還沒降到底,要是嶽父你想用我的方法,跟彆人借糧賺錢……也趁早。”
……
……
送蔣德鐘離開。
蔣蘋渝問道:“夫君又跟家父說什麼了?看他,好像很唏噓。”
張周道:“我讓他幫我買牛。”
“買牛?”
“不說了,料子看得如何?不但有雲錦,還有成國公府送的綢緞,多做點衣服,過段時間,我們要去京城了。”張周道。
蔣蘋渝道:“夫君是要去京城趕考嗎?若是趕考,妾身跟妹妹在南京等候便是了。”
張周笑道:“我來年是要一榜中進士的,從此後在京城當官,你們留在南京像什麼樣子?我們到京城後會安家落戶,以後很少回來,這是我的傷心地,以後咱就隨著我做官的步伐,當哪的官,走到哪。”
蔣蘋渝聽得是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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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作何如此肯定能中進士?這時候,不是應該謙虛一些嗎?”
張周心想,我連來年會試、殿試的考題都知道,就算有可能會因蝴蝶效應發生改變,但以我給公主治病,以後在京城混點實業,一次不中等下次,總行吧?
乾嘛一定要回南京城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
張周道:“為夫就是要高調做人,準備準備,入冬前一定要走出去,北方天氣可不比南方,我們過去後還要適應好一陣子呢!”
……
……
京城,皇宮。
乾清宮內。
戴義正在跟朱祐樘彙報宮內防疫的近況。
“……用了藥的一百六十四人,雖有少數人有發痘瘡的症狀,但未有人病情惡化,最近染時疫被送出宮門的,都是沒有用藥的,分屬於雜院的。如今在內苑中常侍奉於幾位貴主前的奴婢等,都已用了藥,時疫未再有往內苑發展的跡象……”
戴義現在是誌得意滿。
為小公主種痘之後,他成為皇帝眼中忠君愛國的典範,本身戴義就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皇帝甚至說要給戴義的子侄封個爵位。
朱祐樘聞言點頭道:“如今京師內的時疫,發展到如何程度?”
戴義有些為難道:“有從南城、北城往四周擴散的跡象,城外接連有報出疫情,人心惶惶未見好轉。”
天花疫情一旦泛濫,想收拾起來是很難的。
華夏種人痘,主要也是從隆慶年間以後,用特殊方法,選培養四五代的痘苗來種痘,如此死亡率仍舊頗高,到弘治年間連人痘都是最原始的病株。
“南京那邊,有消息了嗎?”朱祐樘問道。
戴義道:“有消息傳來,說是沒有藥方,隻能臨時配藥。”
“那要快一些了!要趕在更多百姓染疫之前,多催促應天府。現在,朕也可以用此藥了,還有皇後、太後、太皇太後那邊,看情況吧……還有太子……”朱祐樘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有點頭疼,“今天說要給他用藥,派人去了嗎?”
戴義笑道:“是的,是由朱指揮僉事親自去的,老奴本來想去,但又怕太子不肯聽,隻好讓朱僉事親自去了。”
朱祐樘搖搖頭道:“讓朱鳳去,他就聽了嗎?這孩子,越大越不聽話,都被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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