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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國公府門前。
張周立在台階上,看著下麵一群人在忙著搬抬東西,大箱小箱。
還給準備了三輛馬車給他裝載饋贈的禮物。
“看起來給力,但也沒多少值錢的東西,那一箱銅錢如果換成金子多好?你們成國公府家大業大的,差那點嗎?”
“哎呀!綢緞才給四匹,摳死吧!”
張周對於這些饋贈,還不是很滿意,隻是看上去挺多的,表麵好看,他在心中盤算了一下,應該是很難到一百兩銀子。
就算是幫朱鳳做生意賺的,給個九牛一毛的分紅,也應該比這個多。
“嗯嗯……”
就在張周還在心中打算盤的時候,身後一個清嗓子的聲音響起,好像故意要提醒他,人來了!
張周一聽這嗓音,便知道是寧彤。
轉過身,果然寧彤帶著自己的小丫鬟,立在台階上往下看。
“這不是朱夫人嗎?多日不見,氣色挺好。”張周笑著打聲招呼。
寧彤看著門口忙碌的人群,冷冷道:“我現在終於知道你跟家夫商議過什麼,你們膽子也是挺大的,居然敢上奏朝廷為小公主獻藥,居然還被你們搞成了?你可知道事不成的後果是什麼?”
張周笑了笑。
這小娘皮,嘴上沒毛,還跑來嚇唬他?
“朱夫人,在我看來,除非陛下不采納我們的意見,但凡采納,事一定能成,不需要去考慮不成的問題。小公主是染痘瘡的,就算出變故,賴得到彆人頭上嗎?”
張周笑容滿麵如沐春風,跟寧彤解釋就屬於無用功,眼看裝車差不多,也該風風光光回家去……然後等著應天府把他們的賞賜送過來。
今天是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白得了一堆值錢的東西。
家庭條件又要改善嘍。
張周心中帶著欣然迫切,要回去跟老婆孩子分享。
一旁的寧彤道:“哼!如果你不幫他,那他這輩子可能都隻是個公府的紈絝公子,連實職的官都不會當。而現在,皇帝對他欣賞有加,留他在禦前辦差!”
張周琢磨了一下這番話的弦外之音。
聽起來,伱這個當妻子的,很不支持彆人幫你丈夫?你丈夫官運亨通,你還在這裡自怨自艾?
什麼仇什麼怨?
“朱夫人,既然朱公子他現在留在京城當差,你也要遷居京城了吧?”張周笑問。
寧彤臉上帶著一股紅塵世俗了無牽掛的冷漠:“以我們相處的方式,我去不去京師,還有何區彆嗎?”
“嗯?”
不對啊。
張周心想,這哀怨可大了。
“等等,朱夫人,你們夫妻倆如何相處,不需要跟我一個外人說,我隻是隨口問問,沒彆的意思,你看我這邊馬車也裝好了,就先告辭了!以後再聊!”
張周才不想理會朱鳳家裡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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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你們夫妻倆鬨成什麼樣呢,就算你們和離了,跟我有什麼關係?可彆說是我給你們挑唆的!
“那書……”
寧彤終於想起來,話本的第二卷也看完,這次是出來跟張周問問下一卷幾時交給她的。
但張周現在很忙,哪有時間理會她?
張周好像連她的話都沒聽到,直接上了馬車,然後加上載貨的馬車,四輛馬車浩浩蕩蕩往遠處而去。
……
……
張家的院子裡。
張周剛到家,應天府給的賞賜就來了。
這下張周也終於理解了,這些賞賜絕對不會隻是應天府給的,因為其中很多都是貢品,隻有皇帝說你能用,你才能用,連普通大臣都享受不到用這些東西的待遇。
“夫君,這是什麼緞子?為何這麼好看?”
送走了客人,一院子的好東西,而蔣蘋渝和韓卿則把目光放在了由應天府送來的六匹綢緞上。
這些綢緞非常有光彩,在陽光照射之下,甚至會隱約變幻光彩,正是在華夏手工藝製造史上留下了燦爛一筆的“南京雲錦”。
這東西民間可沒怎麼見過,都是皇家禦用工坊造出來後,直接送到宮裡當貢品的。
當然也不全都是皇家在用,大臣、王公貴胄都可能會被禦賜一些。
韓卿甚至都不敢把綢緞拿起來看,隻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去摸索,生怕給摸壞了。
她不由稱讚道:“好滑,上麵的花紋,不知道是怎麼編織的,好像雲霞。”
張周笑道:“這是雲錦,禦用之物。”
蔣蘋渝望著張周,用難以置信的神色道:“夫君,這怎麼會是雲錦呢?聽說,雲錦有錢都買不到。”
“夫人,還真被你說對了,這還真是有錢都買不到,說起來,為夫我先前瞞著你們做了一件大事,反正是讓遠在京城的皇帝,都對我感恩有加,然後就讓應天府賜給我們這些東西。”
蔣蘋渝聞言,不由抿嘴一笑:“夫君,妾身知道您厲害,但也不要去揶揄皇家之事。”
張周一副被冤枉的神色道:“夫人你可要相信為夫啊,為夫可一點都沒吹牛。”
正說著,穗穗和張君也跑到前院來。
兩個小家夥看著滿院子的箱子,欣喜異常,對他們來說,這些都好像是大玩具。
張君驚喜道:“爹,咱發財了嗎?買這麼多東西?”
“臭小子,什麼叫發財?在你眼裡,財富真的很重要嗎?要獲得財富之外的東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挑幾件回去!”張周倒是很慷慨。
反正不是自己買回來的,是彆人饋贈的,送幾件給孩子當玩具就是隨手的事,反正最後都會被他們的娘給沒收了。
蔣蘋渝道:“夫君,彆慣著他們。”
“沒事。”
張周沒覺得怎樣。
而一旁的韓卿終於有勇氣把雲錦的緞子拿起來,在身上比量後,對蔣蘋渝道:“夫人,要是這做成衣服,該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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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周道:“這些綢緞又不是給我用的,都給你們了,一人三匹。記得這東西可不能外送,隻有我們一家人能用,送彆人的話就不是禮物,而是災禍了!”
蔣蘋渝聽出丈夫話語中的嚴肅,問道:“這真的是貢品雲錦?”
張周點頭:“是!如果你們做衣服有剩餘,記得給我做個背麵,這樣我晚上抱著睡覺也能感覺到絲滑柔順,睡得能舒服一點。”
“嗯。”
蔣蘋渝先是點頭,隨即想到,這話好像丈夫在某些時候也用在她們身上。
想到這其中關聯之處,蔣蘋渝麵頰也有些通紅的,卻是滿心歡喜指揮讓幾個丫鬟,還有韓卿,幫著搬東西。
……
……
一家人幫忙,搬了半個多時辰,才算是把東西都搬到有瓦遮頭的地方。
剛坐下來歇歇,那邊立春也快把午飯做好了,門口有敲門聲傳來。
是蔣德鐘火急火燎上門來找。
“賢婿,大事不妙,這城內的糧價,還有彆的,價格都一降再降,老夫先前進的那批藥材,現在虧了一半有餘,想出手都找不到買家啊!”
蔣德鐘上來就好像哭喪一樣,對張周訴苦。
張周讓夏至搬過來八角桌和小板凳,翁婿二人仍舊不坐屋堂,還是坐在院子裡說話。
“嶽父不要緊張,事都如此了,不如放平心態。來,喝點茶!”
張周心說,你早乾嘛去了?讓你賣你不賣,現在價格跌了你再來跟我說,我還有本事再給你漲上去不成?
他把自己先前正在品嘗的茶拿出來,用禦賜的紫砂壺給蔣德鐘倒了一杯。
蔣德鐘喝了一輩子茶,精美的茶具見過不少,當他看到那紫砂壺,登時眼前一亮:“這……這可是個好東西。”
說著,還拿在手上端詳一番,上麵的紋路讓他覺得哪裡不對勁。
“先嘗嘗這茶水如何。”張周笑道。
蔣德鐘本想說,我這時候還有心思喝茶?
但在見識過那紫砂壺後,他對茶水也提起興趣,他這才把紫砂壺放下,拿起茶杯,抿一口茶,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隨後一飲而儘,喝完後一臉雲裡霧裡的神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煙鬼十天沒接觸到煙,抽了一擔煙後滿心陶醉。
“好茶,好茶,這是什麼茶?可有門路?給進一些回來。”蔣德鐘上來就暴露了商人的本質。
“哦,那恐怕是不行,這是貢茶。市麵上買不到!”
張周隨口就說出來。
“咣當!”
蔣德鐘屁股下的小板凳一個坐不穩,直接倒了,人也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在手撐著桌子才站起來。
“賢婿,你在跟老夫鬨呢?這是貢茶?你哪來的貢茶?”蔣德鐘趕緊起身,把小板凳給扶正,卻怎麼都不往下坐。
張周道:“嶽父如果喜歡這茶,我讓內子給你包一些,帶回去慢慢品嘗。咱先不說茶的事,我這裡正有一件事找你幫忙,你看……能不能幫我買十幾隻牛回來?我這裡有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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