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卓君臨不由愣住了。
蟲母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卓君臨又如何還不明白蟲母的意思。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心中已然開始天人交戰,竟是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應不應當答應蟲母。至於蟲母現在到底是什麼用意,卓君臨已然都覺得不重要了。
這樣的條件,一般任何生靈都絕不會拒絕。
而且,答應了蟲母,即能救下青蒼空,也能救神族的那些生靈。
「公子,你,,,,,,」
「我答應。」
卓君臨終是咬了咬牙,無奈開口。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卓君臨已經閉上了雙眸,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根本不敢再看蟲母的眼睛,,,,,,
「公子這麼快就答應了嗎?」蟲母一聲苦笑:「難道公子就不想知道,本宮到底要你做什麼事情?」
「無論什麼事情,隻要能放了青蒼空和神族的那些生靈,我都答應。」
「好。」
蟲母拍手大笑:「果然不愧是本宮都要另眼相看的人,的確有著大氣魄。公子這般英雄氣概,就足以讓本宮欣慰。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自此之後,公子隻要時時不忘刺殺天道之重任,本宮也會全力施為,成為公子最為保障的後盾?」
「刺殺天道?」
卓君臨不由一驚,雙眸急忙睜開,眼眸之間滿是錯愕。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臉上的神色已經變得異常難看。目光落向蟲母的時候,心中早已激起驚濤駭浪。
刺殺天道?
蟲母要自已做的事情,竟然是刺殺天道?
「要我做的事情,就是刺殺天道?」卓君臨感覺自已似乎已經快要瘋了,心中竟是隱隱有一種氣血翻湧的感覺。
這到底是得有多麼瘋狂的思想,才能想得出這般令人絕望的想法?這天道究竟是以什麼形態存在世間生靈都不知道,又如何刺殺天道。
再說了,光是天道化身就已經強的離譜,世間眾生皆不能敵。
光是皇天和青天這兩道天道化身就把世間鬨的天翻地覆,天地眾生皆受其苦。真要讓自已去刺殺天道,到底是讓自已去刺殺,還是去送死,這中間的分彆似乎並沒有太大。
「那公子以為,本宮是要公子為本宮做什麼事?」
這一下,卓君臨直接不由懵了。
自已的想法,這時候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說出來,恐怕就算是蟲母再怎麼好的脾氣,當知道自已那種古怪的想法之時,也必然會當場翻臉。
「這個,這個,,,,,,」
那怕是卓君臨一向機智百出,此時也不由頭冐冷汗,心神不寧起來。
這些言語,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
如今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千百萬種想法,這個時候卻是根本說不出半句話來。明明是自已在自欺欺人,但卓君臨卻根本不敢言語。
「如若現在回頭,尚還有回轉餘地。」
素民長老看著鏡中景象,雙拳緊握,隻要一看到卓君臨鏡中那張彆扭的臉,素民長老現在心中就已經不由感覺到火冐三丈。
即然蟲母明知道天道化身無所不知,竟然還和卓君臨商議刺殺天道。
這般言語,對於素民長老來說完全就是挑釁。
甚至在這個時候,素民長老心中的滔天怒火不知道為什麼竟然直接被點燃,竟是恨不得直接衝到蟲母和卓君臨的麵前,將這兩個膽大包天之徒當場格殺。
可是,無論現在素民長老心中到底有多大的怒火,此時也不得不暫時壓抑住自已的
情緒。因為素民長老很清楚,蟲母即然敢對卓君臨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絕不會害怕自已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冐然殺上門去,素民長老也沒有絕對把握。
蟲母,那可是世間最為古老而且為數不多連天道化身都要無比忌憚的存在。
那怕是素民長老在麵對蟲母的時候,也不得不小心一些,,,,,,
「那麼,公子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蟲母輕笑:「按理說,即然公子自已都已經開口應承,這件事情也就算是應下了。不過本宮還是想要提醒公子一句,此事極其危險。」
卓君臨臉色不由黑成了鍋底。
危險,我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極其危險了。
刺殺天道,這麼瘋狂的想法當然危險了,甚至有可能在蟲母說出這樣的話之時,天道就已經有所感應。讓自已就這麼去刺殺天道,咋不直接弄死我得了?
可是,這樣的話卓君臨卻根本無法開口。
現在,關糸的生死可不僅僅隻是自已,還有青蒼空。
甚至聽蟲母的意思,神族消失的那些生靈,現在也都落在蟲母的手中。那怕自已願不願意,事實上根本就沒有太多的選擇。
要麼答應,要麼拒絕。
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之下,那怕是卓君臨一向都算得上機智,卻也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不跌。蟲母話語之間的意思,也絕不會是表麵上聽到的那麼簡單,到底有沒有其他的深意,卓君臨一時之間也根本拿不透。
此時此刻,卓君臨隻覺得頭大如鬥,根本不知道自已究竟應當如何做了。
蟲母卻是一聲長歎:「其實公子也不用著急著出手,天道的存在本就是超出世間眾生的認知。想要達成所願也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隻要公子願意出手,將來自然會有機會。」
卓君臨不由一愣。
蟲母的意思,卓君臨一時之間竟然根本就沒有想明白。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根本就拿不準蟲母的真正用意。尤其是現在蟲母所說的話,已經讓卓君臨都覺得實在有些相互茅盾。
按理說,蟲母說出這樣的話,自然是要催促卓君臨動手。
可是,眼下的這種情況,蟲母卻反過來勸慰自已不必急著動手。這中間的反差,讓卓君臨一時之間根本就分不清其中的含義了。
到底這是什麼意思,卓君臨實在有些想不通。
「或許公子會覺得奇怪,但事實上本宮心裡也很清楚,以公子如今的這點微末修為,想要刺殺天道完全就是開玩笑。將來等公子成長到一定的高度之時,隻要不曾忘了今日之約,那便夠了。」蟲母一聲長歎:「不怕實話告訴公子,這麼多年以來,本宮也曾布下無數暗手,目地就是為了刺殺天道,公子隻是其中之一。」
「這,,,,,,」
卓君臨臉色不由微微一變,神情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自已居然隻是蟲母的其中一記後手?
要知道,蟲母的這般用意,本就極其危險。
如今蟲母竟然如此坦言相告,實在令卓君臨都有些意外。蟲母的真正用意,實在令卓君臨都有些不知所措。按理說刺殺天道這種事情,本就應當秘密進行,可是蟲母如果真的如此布下重重後手,以天道那無所不知的能力,已經就等同於是在大張旗鼓的布局。這種做法實在令卓君臨有些不解,根本無法想通蟲母的真正用意。
「公子不必奇怪本宮的用意,本宮告訴你這些,隻不過是坦誠相告而已。」蟲母輕輕一笑:「即然是要公子替本宮辦事,那總得要坦誠一些才是。」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卻終是沒有說話
。
「可是,我並不知道天道究竟是什麼,又,,,,,,」卓君臨苦笑搖頭:「恐怕這世間,並無任何一位生靈,真正的見過天道。」
「本宮見過。」
蟲母長歎。
聲音中,帶著憤恨。
卓君臨不由再次愣住。
蟲母,竟然見過天道?
那麼這位蟲母,到底又是什麼來曆?
「世間眾生皆不知天道究竟是何形態,也不知道天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方式存在著。」蟲母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絲寒意:「等到公子到了本宮這種境界,自然就知道天道究竟是什麼樣的。」
說話聲中,蟲母的眼眸之間寒意乍現。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感覺到蟲母的身上,戾氣橫生。
卓君臨不由心中一沉。
這位蟲母,對天道的恨意竟是如此之深?
卓君臨能感覺得到,如果現在天道要是出現在蟲母的麵前,蟲母絕對會和天道拚命。甚至卓君臨非常相信,以如今蟲母所表現出來的恨意,那怕是與天道同歸於儘,蟲母也絕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但是,卓君臨卻聽出了蟲母話中不一樣的意思。
到了蟲母那樣的境界,自然就知道天道究竟是什麼樣的?
難不成,蟲母的境界,已然超出了些世極限不成?
「如今,前輩到底是何等境界?」
「水到渠成才是順勢。」蟲母輕輕一笑:「如今就算是我本宮說出自身的境界,對你來說也沒有任何益處。隻有當你一步步走到某種境界的時候,才會真正明白本宮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那時候也才不會給自已造成更多的心理壓力,方為上策。」
「蟲母竟然還有其他後手?」
素民長老的眉頭不由緊煞,甚至在這一刹那間,素民長老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神情間的那一股寒氣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了。
此時此刻,素民長老隻覺得一陣怒意乍然而生,心中早已激起了滔天怒火。
甚至在這個時候,素民長老心中已然有了一種壓抑不住的衝動。
「想不到,過去了這多少萬年,蟲母不僅已經轉世重生,修為境界也都已經恢複到了巔峰狀態,但脾氣卻是一點都沒有變。」素民長老不由喃喃自語:「可是,就算是如此又能怎麼樣,大道之路已然斷絕,連天道都無法修複,世間眾生又豈能再有達到蟲母那般境界的生靈?這般膽大包天的想法,終究也隻不過是幻想而已。」
可是,那怕是素民長老在說話的時候,眼眸之間的那一抹寒意卻是無法抹去。
就好似,這所有的一切在素民長老看來,也仍然充滿了危險,,,,,,
那怕明知道極為不可能,可是就這樣被惦記著,也仍然是一件令人極度不舒服的事情,尤其是蟲母所布下的暗手,現在連素民長老也並不清楚,這就有些令素民長老都感覺意外了,,,,,,
蟲母,那可是曾經稱霸於某一個時代的強者。
如果蟲母現在真的介入即將到來的天地大劫,對於素民長老來說絕對是一件根為危險的事情。那怕是以素民長老如今的修為戰力,素民長老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能穩壓蟲母一頭,這種變數對於素民長老來說,本身就是極為危險的事情,,,,,,
卓君臨不知道自已是怎麼離開的。
整個人都隻覺得似是渾渾噩噩,甚至那怕是離開了山穀,卓君臨仍是隻覺得一陣陣頭痛。心中卻是根本已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怕是已經走出了山穀,卓君臨也仍是覺得如同是在做夢一般。
就在卓君臨和青蒼空走出山穀之後,
整個山穀都似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似乎就根本沒有存在過。這等情況,不僅令卓君臨百思不得其解,那怕是青蒼空看在眼中都不由覺得匪夷所思。這等超出世間極限的力量,連青蒼空也聞所未聞。
「你說那是蟲母?」
青蒼空聽到卓君臨提到蟲母的來曆之時,整個人都不由驚住了。
蟲母?
這兩個字眼,已然在時間長河之中消失的實在太久,那怕是青蒼空這樣的上古遺種,也隻是曾經聽說過一些蟲母的傳說而已。到底這蟲母強悍到什麼樣的地步,那怕是青蒼空也並知道。
「是的。」
卓君臨現在倒是已經光棍的很,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那怕是卓君臨心中有再多的不願意,如今也根本沒有任何拒絕的辦法,隻得咬牙死扛。
青蒼空的一張臉直接黑成了鍋底,神情之間已然變得異常蒼白。
甚至在這個時候,卓君臨能感覺得到青蒼空眼神中的驚駭之色。卓君臨卻是實在想不通,這蟲母到底是得有多大的來頭,竟然讓青蒼空這樣的絕巔強者都要如此反應。就以卓君臨的眼界來看,蟲母固然極其強大,但也沒有到值得青蒼空如此反應的地步吧!甚至從某此方麵來講,蟲母無論是眼界膽識還是胸襟,都已經讓卓君臨無比佩服。
那樣的存在,值得佩服。
「我們竟然能從蟲母的手中逃出升天?」青蒼空的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你是不是和蟲母達在了某種交易,才能讓蟲母放我們一馬?」
卓君臨不由一愣:「這事兒,前輩怎麼知道?」
「蟲母是何等存在,世間眾生從來都沒有任何一個能在蟲母的手中逃出升天過,我們又豈能例外?」青蒼空不由一聲長歎:「你知不知道,蟲母到底是什麼來曆,那可是比妖皇東皇還要古老,比起三皇五帝都還要強大的存在。那怕是世間眾生,聞之都如同是世間禁忌般的存在,你居然敢和蟲母做交易?」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卓君臨苦笑。
青蒼空臉色越發的難看,神情不由越發的難看。
「你到底答應了蟲母什麼?」
問這句話的時候,青蒼空的聲音中已然充滿了絕望的意味。
「刺殺天道。」
卓君臨苦笑,眼眸之中滿是無奈。
「什麼?」
青蒼空的臉色突然間變的毫無血色,甚至在這一刹那間,青蒼空的身子竟是忍不住開始微微發顫起來。這位曾經縱橫世間難尋抗手的妖族強者,此時卻如同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膽怯之輩,那怕僅僅隻是聽到一個名字,都不由嚇的驚慌失措。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臨卻隻是在苦笑,當時聽到蟲母說出這般足以震驚世間的想法之時,自已的情況可並不比青蒼空好多少。甚至在那個時候,卓君臨自知當時的反應還不如青蒼空這般。
刺殺天道,這個想法到底有多危險,卓君臨自已很清楚。
這般危險的事情,那怕是光想想就會讓人感覺到心中絕望,更何況如今卻是要卓君臨親身試法。
無論這件事情究竟能不能做成,這種想法就完全已經足以讓世間的任何生靈都心生絕望。那怕是世間最膽大妄為的生靈,在聽到這般瘋狂的想法之時,一般也絕不會好到那裡去。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答應。」青蒼空似是在喃喃自語,又似是在胡說八道:「我們這就回去找蟲母,那怕是蟲母要我們為那些怪物償命也行,這件事情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就算是變成蟲母的血食,也好過做這麼危險的事情。那怕隻是這種想法,就是世間最危險的事情。」
卓君臨隻是苦笑,卻並沒有開口。
此時蟲
穀都已經消失不見,又上那裡去找蟲母?
更何況蟲母可是答就過卓君臨放過青蒼空,更是說過會放過神族的那些生靈。如今讓卓君臨再去反悔,卻是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
而且,蟲母還曾親口允諾,刺殺天道這件事情不用太急,需要卓君臨成長到一定的高度之時再動手不遲。未來之路遙遙無期,真要是讓卓君臨現在去說這些話,卻是無論如何也實在無法開口。
「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
卓君臨可不敢和青蒼空談及蟲母放過神族的事情,以青蒼空的脾性,加上對神族的憎惡,隻怕有可能會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那些被救的神族生靈身上。到時候若是雙方再次交惡,無論是那一方受傷都更不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真就這麼認命了?」青蒼空的臉色不由變的異常的難看。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蒼空的神色之間,已然多出了一絲怒意。卓君臨能感覺得到,青蒼青這絕不僅僅隻是在隨口說說,而是真的已經在替自已操心。
「沒事兒,沒事兒。」
卓君臨不由搖頭苦笑:「多大點兒事,用得著這麼緊張。」
「我,,,,,,」
青蒼空不由愣住了,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蒼空的眼眸之間露出一絲無奈苦笑,神情間竟是那樣的無奈,,,,,,
孤峰之上,魔子麵色如常。
眼前已然隨進都有可能會爆發出滔天怒火的白衣書生,魔子卻好似是根本沒有看見一般。甚至魔子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變化,神情間也絲毫沒有任何的改變。就好像這所的事情都和自已沒有任何的關糸。
「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衣書生看著魔子:「最起碼,我覺得你多少應當有些意外才是。這般荒唐的想法,你居然無動於衷?」
「那又不是我要乾的,關我什麼事情?」
魔子搖頭苦笑:「這件事情,怎麼算也算不到我的頭上吧!」
白衣書生不由一聲冷笑:「魔子,你真以為我不清楚你的身份來曆,你和那個小家夥之間的關糸彆人或許不知,難道能瞞得過我不成?如今那個小家夥竟然有這般危險的想法,難道你不替他擔心?」
「孩子長大了,總該有自已要走的路」
「你真不管管?」
「管,怎麼管,是誇獎他的優秀,還是肯定他的做法?」魔子搖頭苦笑:「如今能有這般作為,作為長輩,我自是非常欣慰。年輕人嘛,性子跳脫了些也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對於我來說,他可以稱得上是我的驕傲。」
白衣書生的臉色不由變了。
這個時候,那怕是以白衣書生的心性,此時臉色也不由變得異常難看。
自已現在和魔子說這些話,是這麼個意思嗎?
本意不過是想要告訴你,卓君臨答應蟲母刺殺天道的想法非常的危險,這件事情是根本不能做的。如果可以的話,你應當出麵阻止一下,,,,,,
可是,你欣慰個什麼意思?
又驕傲什麼?
你咋就理解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那怕是以白衣書生的涵養,一時之間也不由被氣的七竅生煙。
此時此刻,白衣書生隻覺得一陣陣血氣翻湧,竟是讓自已都有一種炫暈的感覺,隻恨不得在這個時候,直接對著魔子一陣瘋狂的暴打。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那怕是白衣書生心中已經氣的肝疼,麵上卻是絲毫不能表現出來。這種感覺對於白衣書生來說,非常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