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黑衣生靈不由懵逼了。
這天底之下,難道還真有這種惹不起的生靈不成?
那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化神境修士而已,就算是自已要捏死他也絕對不費吹灰之力。可是怎麼現在聽青衫老者的意思,就好似這個家夥身上也背負著莫大的秘密似的,根本就不是任何生靈都招惹的起?
厄運之靈,難道真的有那麼邪門,連青衫老者都要退避三舍不成?
這樣的情況,那怕是黑衣生靈跟隨青衫老者多年,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青衫老者居然會說出這麼喪氣的言語出來。
「這世間,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不信邪。」青衫老者一聲長歎:「如果你真的清楚那厄運之靈的來曆,或許就不會奇怪了。那怕是老夫這樣的存在,一般也絕不願意與其結下因果。因為,那厄運之靈,實在太過邪門。」
說話之間,青衫老者的眼神微微有些凝重。
甚至在這個時候,完全可以說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有著一絲不一樣的神情,就似是遇的是自已一生一世都無比忌憚的東西一般。
這樣的情況,讓黑衣生靈一時之間不由懵了。
厄運之靈,究竟是什麼?
「先生,難道我們現在就眼睜睜的看著不成?」黑衣生靈臉色發白,眼眸之間滿是錯愕:「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們根本再也沒有任何的退路。難不成就因為那個人族的小輩,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事情一步步的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不成?又或者說,就因為那個人族小輩的存在,我們就要讓所有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這,,,,,,」
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閃過一絲異色。
甚至在這個時候,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明顯的露出了一絲寒意。
事情已經都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無論青衫老者自已願意與否,實則現在都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就算是青衫老者對那厄運之靈有再多的顧慮,也隻能咬牙堅持下去。
多年的籌謀,絕不可能因為一個卓君臨而放棄。
這無數歲月才走到這一步的努力,多年的算計,也絕不可以因為那個所謂的厄運之靈而終止。
終究,還是把自已走到了一條無法回頭的道路。
「或許,這就是老夫的因果。」青衫老者長歎:「其實老夫早就應當明白,能逃脫得了的因果,那就不是因果了。當年第一次遇到那個***開始,實則老夫就應當明白,這一切本就是一場根本無法避免的過程,那些因果早就已經命中注定,就算是老夫再怎麼不願意去招惹,最終也隻能是麵對一途。」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滿是無奈。
從青衫老者第一次與卓君臨相見之時,青衫老者也在有意無意的刻意拉開了自已與卓君臨之間的距離,目地就是實在不願意與這個***沾染太多的因果。
可是,無論青衫老者再怎麼不願意,可是最終還是不曾逃過這一場非自已所願的因果。
「即然無法逃避,那就隻有麵對一途。」青衫老者無奈苦笑:「那麼老夫倒是也想要看看,過去了這無數歲月之後,厄運之靈是否還像是以往傳說中那般邪門。又究竟得有多大的因果,讓這世間萬靈都要唯恐避之不及。」
此時,青衫老者的眼眸之間神情似若瘋狂,眉宇之間滿是寒意。
又或者,似是在從來都沒有人理解的內心深處,多出了一絲讓人無法理解的瘋狂,,,,,,,
瘋狂。
瘋狂的殺戮。
瘋狂的衝擊。
甚至當那些黑衣生靈開始衝擊人族疆域之初,便直接開始了極端瘋狂的攻擊殺戮
。就好似那些黑衣生靈根本沒有任何的自主意識,隻要是見到眼前有活著的生靈之時,那些黑衣生靈就會毫不猶豫的攻擊。
任何一個活著的生靈,都會成為黑衣生靈的攻擊目標。
而且這一次,那些黑衣生靈是從四麵八方的向著人族攻擊,目地卻是再明顯不過,分明就是想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人族疆域內的所有生靈全部屠戮乾淨。
楊文君猜的並沒有錯,當那些黑衣生靈卷土重來之時,已然比先前對人族的攻擊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而且那些黑衣生靈現在更加的瘋狂,也更加的無所畏懼。
那怕現在明知道人族絕對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可是那些黑衣生靈卻似乎早已瘋狂。在麵以各族的瘋狂反擊之時,反而讓那些黑衣生靈如同是見了血的凶獸般更加瘋狂,似乎在那些黑衣生靈的意識之中,除了衝殺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思緒。
縱然是見到無數的黑衣生靈倒在了各族的各種戰陣陷井之中,後麵源源不斷的黑衣生靈仍是不要命的往前衝殺。那怕麵對的就算是刀山火海,那些黑衣生靈卻似是要用那數之不儘的生靈來填充完各族的陷井,,,,,,
甚至,不計傷亡,不計損失。
似乎隻要能將眼前的所有生靈都全部屠滅乾淨,那怕是將黑衣生靈所有的將士全部拚殺乾淨,他們也都在所不惜。那些黑衣生靈存在的意義,就似乎天生也隻是為了用**與生命為自已後麵的大軍鋪路。
傷亡,損失,,,,,,
這此似乎從來都沒有動搖他們的意誌。
此等情況,不由讓各族將士都抓狂不已。
雖然能在神魔戰場上存活下來的將士都是各族精銳中的精銳,任何一個都身經百戰的老兵。可是像黑衣生靈的這種打法,卻是從來都不曾遇到過。
不管對方究竟有多少的謀算陰謀,那些黑衣生靈完全就是以人海戰術直接碾壓過去,這樣的做法不僅僅有違兵家大忌,更非是明智之舉。
無論究竟有多少的兵力,這樣的人海戰術終究會引起將士們心中的恐慌。
偏偏,無論那此黑衣生靈究竟有多重的損失,究竟傷亡了多少兵力,那些黑衣生靈就是那麼直接全力衝殺,直接以最簡單最直接方式攻擊敵人。而且前麵那怕是都已經堆積成了屍山血海,可是那些黑衣生靈卻似乎從來都不會退後半步,這樣的情況,又如何讓各族將士們不會心生懼意?
那些黑衣生靈,不僅不怕死,而且不畏死。
死亡的黑衣生靈,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那些血流成河的泥濘,似乎隻會讓那些黑衣生靈更加的瘋狂。
似乎,他們的所有意識都停留在衝鋒和殺戮之上。
其他的一切,對於那些黑衣生靈來說根本就從來不曾存在過,縱然明知道接下去他們會死,可是他們卻仍是毫不猶豫的在衝鋒,,,,,,
就好似,所有的一切,在他們的眼中都已經起不了任何的作用,他們唯一的目地便是衝鋒,直至倒下,再也站不起來,,,,,,
也幸得,人族早就知道這些黑衣生靈一定會卷土重來,早已做好了許多應對之策。各族早已見識過那些黑衣生靈的瘋狂,知道遇到那些黑衣生靈根本不可以有退縮的機會,是以各族也都隻能拚死惡戰。
退路,已無。
現在各族都已逼到了毫無退路之時,自然也隻有拚命。加上各族將士都是親眼見到自已曾經的同袍倒在那些黑衣生靈的屠刀之下,那怕現在明知道黑衣生靈來勢洶洶,卻也都沒有退縮半分。
相反的,此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殺起敵來也是更加瘋狂。
神族將士似乎瘋了。
妖族將士似乎瘋了。
魔族將士似乎瘋了。
鬼門將士似乎瘋了。
遺族將士似乎瘋了。
人族將士也似乎瘋了。
,,,,,,
因為所有生靈心裡都明白,在麵對這些極儘瘋狂的對手之時,他們便隻有比那些黑衣生靈更瘋狂。任何一點點的怯戰之心,都會引起黑衣生靈更加瘋狂的衝鋒。而那些黑衣生靈的屠刀,也將會更加的無情,,,,,,
隻有,在麵對那些黑衣生靈的屠刀之時比他們更加的瘋狂,比他們更加的冷血,比他們更加的行走極端,或許才會為自已求取一線生機。
鮮血在流淌,生命在流逝。
那怕是無數的將士已經倒下,那怕是麵前早已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可是所有生靈都不敢後退半步。
已然,退無可退。
甚至,現在這個時候,已經被這些黑衣生靈逼到了絕境。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畏懼和恐慌,不會對敵人造成任何一點點的影響,,,,,,
所以,那怕現在麵對的是數倍甚至於數十倍的強敵,所有生靈也都退無可退,隻有咬牙拚命死戰,,,,,,,
血不流乾,誓不罷戰。
用最極端最直接的方式,迎接敵人最瘋狂的進攻。
這,就是現在所有將士內心深處最直接的想法。
戰場後方,各族高層都在揮動著戰旗為本族將士加油加氣,但是在看到無數的生靈倒在血泊之中地,所有生靈的眼睛都不由紅了起來,,,,,,
因為,連他們自已也並不清楚,即將要到來的這一場浩劫之間有,究竟還會有多少的將士們會倒在那些黑衣生靈的屠刀之下,最終又會有多少生靈,會在這一場極端的攻擊之下應劫?
隻有,拚死一戰,不死不休,,,,,,
「卓君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戰孤行怒目圓瞪,眼神裡滿是寒意:「你究竟什麼意思,明知道那些黑衣生靈根本殺之不儘,居然還讓我們各族將士直接和那些黑衣生靈死磕?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此時,戰孤行一張臉直接變得煞白,那怕是麵對著這位剛剛被推舉出來的盟主,也根本沒有半點好臉色。如果不是極力控製著自已的情緒,戰孤行差點就要直接當場暴走。
彼此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江湖,任何一個都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老油條。
麵對著對方遠遠勝於已方的兵力,隻要是稍微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應當避其鋒芒。現在的那些黑衣生靈,又何止是遠勝於已方的兵力,甚至有可能那些黑衣生靈的數量以倍計之,這樣的情況下卓君臨仍是選擇死戰到底,那怕是戰孤行這種久經沙場的老將都無法理解。如此打法,根本就不需要這個盟主的存在,傻子也都知道應當怎麼打。
卓君臨慢慢的抬頭,目光之中滿是寒意。
此時在卓君臨的眼眸之間,似乎沒有任何的情緒存在,在看向戰孤行的時候,眸中已多出了一絲無法言喻的寒意。
「滾出去。」
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情感。
就好像是說這一句話的時候,卓君臨根本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而且卓君臨是根本沒給對方留下任何顏麵。
戰孤行不由愣住了。
「滾出去?」
你確下是在和我這麼說話的嗎?
整個神魔戰場之上,什麼時候居然有人敢對自已如此不敬?而且現在對自已說出這樣無禮言語的還是一個人族小輩,修為不過化神境的小家夥?
一時之間,那怕是以戰孤行一慣的作風,此時臉色也不是直接黑成了
鍋底。
甚至連一直留在卓君臨大帳之中的孟孝雲和儒子也不由臉色微微一白,差點就要直接跑路。萬一要是戰孤行收斂不住自已的脾氣動了手,可千萬不要把我們也牽連進去了好不,自始至始,所有的事情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還在戰孤行懵逼的數息時間,帳門再次被掀開,卻是魔無劫直接闖了進來。
這時候的魔無劫那裡還有以往魔族大帥的風采,一雙眼眸通紅似血,神情變得異常的難目的地。甚至看魔無劫的架勢,若不是現在寄人籬下,隻怕早就要向卓君臨發難,眼眸之間的那份陰沉,充分說明了魔無劫也已經到了暴走的邊緣。
卓君臨臉色不由一黑,不由嘿嘿冷笑:「魔帥也是來問罪的嗎?不好意思,剛才我才讓戰帥滾出去,要不魔帥也來試試開口,看看我究竟會怎麼做?也好讓戰帥好好看看,老子是怎麼罵你的。」
「老夫,,,,,,」
原本正準備問罪的魔無劫臉色不由微微一黑,心中卻不由一突。
戰孤行居然先一步前來問罪,而且居然還被卓君臨罵了一頓?
如果真是這樣,那老子得是腦子有多抽抽,才能乾得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來?老子明知道你會罵人,老子還來試試?
試?
試你妹啊,你真當老子是個傻子不成?
緊接著,朱潛海和幕無道也闖了進來,看見戰孤行和魔無劫都是一臉古怪的站在一邊,臉上的神情青白不定,瞬息之間他們也不由懵逼了。
這可是神魔戰場上公認最難纏的家夥,現在居然在卓君臨的麵前都老老實實的,這就有些讓人意外了。甚至他們心裡都很清楚魔無劫和戰孤行此來的目地,因為彼此現在都有同樣的疑惑,需要向卓君臨問個原由。
「喲,居然都來了?」
此時卓君臨臉上滿是玩味的神情:「看來前線的戰鬥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激烈,各族主帥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閒情逸致來我這裡逛逛。即然如此,要不我安排幾名小廝,大家一起喝兩杯如何?」
四位生靈不由同時色變,眼眸之間露出怒意。
甚至在這個時候,現在所有都恨不得先將這小王八蛋打一頓再說。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前線若不是戰鬥的太激烈,情況已然超出了我們的預想,我們又豈會在這個時候來尋你?僅僅不過數個時辰,前線的大軍都已經打的血流成河,你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裡說風涼話?其實我們壓根就不應當把指望放在你這麼一個***身上,,,,,,
「看來各位並不是來尋多喝酒,那大家就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卓君臨一聲長歎:「各位都是一族之帥,掌管著手下數萬精銳,此時若是不能親臨前線,隻怕未必便不會影響軍心。」
「我,,,,,,」
戰孤行直接懵了。
你麻,現在你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情況,我們到這裡來,並不是想要看你給我們耍威風的。現在我們需要的是你給我們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至少也應當給我們一個交代。難不成在你耍完了威風之後,我們大家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
「不願回去?」
卓君臨嘿嘿冷笑。
所有人臉上都不由一黑,眼眸之間不由滿是憤怒。
難道我們現在的意思還不夠明顯的嗎?
沒看到我們現在直接恨不得把你的剁了的心都有了,你到底是從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心,居然在這個時候給還想陰陽怪氣的說話。
究竟是你小子坐上盟主之位飄了,還是以為我們已經提不動刀了?
畢竟我們這些生靈隻是收了火,但還沒有熄火的好不?真要是
再這麼下去,我們就算是先把你打一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你信不?
好吧,看你那一臉囂張的模樣我們就知道你肯定是不信了。
可是,做人真的不能這麼不要臉的好不?就算是你是名義上的盟主,我們理論上都應當聽你的,可是你也沒有這麼隔應人好不?
「即然你們大家都不願意這麼回去,那就在一邊老實呆著,老子現在沒空理你們你這些家夥。」卓君臨端起桌上的一杯濃茶一飲而儘,眼眸卻是連看都不看幾人一眼:「這茶還真不錯,提神醒腦的,要不各位一起喝上一杯,回去好好的做自已應當做的事情,好不?」
「卓公子,你究竟什麼意思?」魔無劫臉色不由一黑:「現在前線究竟什麼情況你應當很清楚。此際那些黑衣生靈來勢洶洶,戰意正盛,老夫覺得並不適合正麵死戰。理應避其鋒芒,再徐徐圖之。」
「不錯。」卓君臨輕輕一歎:「可是我並不想按理去做,也不想應當如何。」
「這,,,,,,」魔無劫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卓君臨現在的意思很明白,我知道應當怎麼做,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按照應當做的去做,而且還要特立獨行,,,,,,
你說,這到底氣不氣人?
那怕是以魔無劫的涵養,這個時候也差點直接被氣的發瘋。
「卓公子,你可要想清楚,現在前線之上還有許多是你們人族的將士。」戰孤行臉色不由一黑:「固然現在人族戰力尚全,但那些黑衣生靈即然能將我們四族都打成這樣,人族也未必能討得半分便宜。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損失的可不僅僅隻是我們四族。」
「喲?」
卓君臨的臉色變了。
甚至在這一刹那間,卓君臨的臉色變得極其陰沉。
「如果我沒有記錯,當日楊文君也曾與各位都有言在先,怎麼現在卻要來分彼此了?」卓君臨嘿嘿冷笑:「楊文君當日就說過;此際正是危難之際,人族自是不會做出乘火打劫的事情來。隻要神族是誠心與人族共同進退,那麼就是我們的戰友。我們一起抵禦那些黑衣生靈,無謂誰來作主。這是一場浩劫,各族都深受其害。現在無論是人族還是神族,還是未曾進入人族疆域的其他各族,現在我們都是站在同一戰線的戰友,無謂誰依附於誰,也無謂於誰來作主。現在在這場浩劫之前,我們各族隻有同心協力,才有可能渡過眼前的這一關。話,是這麼說的吧!」
所以人臉色都不由一黑。
這話楊文君的確是和他們說過,可是現在卓君臨所做的事情,不是正在與當日楊文君的承諾背道而馳?
如果大家真的同心同德,現在你卓君臨又豈會做出這麼瘋狂的決定,要我們所有人與那些黑衣生靈拚死一戰?難道你不知道,這麼做現在就是在將各族往絕滅的方向去送?甚至所有人都清楚,經過了這個事情之後,隻怕再也沒有人敢相信人族。
「諸位,好好想想,避其鋒芒,怎麼避,怎麼退?」卓君臨眼神發冷:「本來難聽的話我不想說,但你們這樣說話,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一些?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但凡還有一點點的退路,難道我不知道避其鋒芒嗎?」
四位生靈臉色不由發白,眼眸之間滿是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