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洞房花燭夜出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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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看著不遠處緊閉的房門,擔憂地看了沈時鳶一眼,小心翼翼開口,“小姐,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太子府吧?”

小姐和應雲驍曾有過婚約,如今親眼看著他和彆的女人拜堂成親,心裡肯定不好受。

沈時鳶搖了搖頭,目光平靜無波,仿佛屋內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不急,我還有份大禮沒送呢。”

她語氣淡然,卻令人感到一絲莫名的寒意。

包包見此,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

屋內,熱鬨的鬨洞房環節達到了高潮。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應雲驍滿懷期待地掀開了沈纖月的蓋頭。

然而,蓋頭下的那張臉卻讓他大驚失色,隻見原本嬌豔的容顏此刻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如同惡鬼一般猙獰可怖。

“怪物!”

應雲驍嚇得連連後退,失聲驚叫。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本喧鬨的洞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圍上前去看熱鬨,看到沈纖月此刻的模樣,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天呐,太可怕了!這還能看嗎?”

沈纖月被眾人當作猴看,一時怔愣在原地,接著抬起左手撫上臉頰。

感受到坑坑窪窪一片,她心中咯噔一聲,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了,忙起身朝鏡台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醜無比的麵孔,紅疹子就像一顆顆珍珠在臉頰上生了根。

沈纖月不敢相信,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臉,尖聲喊道,“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賓客們見狀,也覺得晦氣,紛紛作鳥獸散。

屋外,沈時鳶和包包也聽到了應雲驍那一聲驚恐的“怪物”,緊接著便看到賓客們神色慌張地從屋內湧出。

包包一臉疑惑,“小姐,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跑出來了?”

還不等沈時鳶回答,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這該不會就是小姐您說的大禮吧。”

解氣,真的是太解氣了。

屋內,一片狼藉。

被褥被撕扯得淩亂不堪,桌椅傾倒,茶杯碎片散落一地。

沈纖月蜷縮在角落裡,低聲抽泣,肩膀一聳一聳的,像一隻受驚的小獸。

“雲驍……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嗚嗚嗚……”沈纖月哽咽著,妝容花了,淚水混著胭脂,在臉上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應雲驍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目光落在沈纖月臉上那些猙獰的紅疹上,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見他沒反應,沈纖月哭泣聲更大,“雲驍,你說話啊!你不相信我嗎?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跪著上前幾步,試圖伸手去拉應雲驍的衣袖,可卻撲了個空。

應雲驍猛地後退一步,嫌惡之情毫不掩飾地寫在臉上。

“彆碰我!”他低吼一聲,語氣冰冷刺骨,“你先……你先休息吧。”

說完,幾乎是落荒而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雲驍!雲驍!”

沈纖月絕望的呼喊聲,卻隻換來一陣空蕩蕩的回音。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她抓起身邊能觸及的一切東西,狠狠地砸在地上,花瓶、茶杯、梳妝盒……

房間裡充斥著劈裡啪啦的破碎聲。

“是誰!是誰害我!”

沈纖月愈發歇斯底裡,臉上的紅疹在此刻更顯猙獰可怖,“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是誰!到底是誰!”

她抓著自己的頭發,像瘋了一樣,在房間裡亂轉。

拚命的回想,卻怎麼也想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屋外,沈時鳶和包包靜靜地聽著屋內傳來的動靜。

“小姐,這……”包包看著緊閉的房門,覺得大快人心。

沈時鳶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沒有說話,輕輕拍了拍包包的手,轉身離去。

夜幕降臨,關於太子和應家的事情,在京城的大街小巷傳得沸沸揚揚。

太子癱瘓、應家公子逃婚……各種流言蜚語,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蔓延。

清晨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青雲樓,給屋內鍍上一層淡淡的金輝。

沈時鳶坐在梳妝台前,任由包包輕柔地梳理著自己烏黑的長發。

銅鏡中映出一張精致絕美的麵容,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慵懶,卻掩不住那股與生俱來的清冷氣質。

“小姐,外麵都傳遍了!說二小姐大婚當夜,臉上起了疹子,把應公子嚇跑了,連洞房都沒入呢!”

包包一邊梳頭,一邊繪聲繪色地說著,語氣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沈時鳶對著鏡子輕輕一笑,眼波流轉間,儘是嘲諷的意味,“嚇跑了?嗬,隻怕是落荒而逃吧。”

“可不是嘛!聽說那應公子跑得比兔子還快,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包包說著,忍不住掩嘴輕笑。

“活該!”沈時鳶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同情。“她機關算儘,最終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便是報應。”

包包點點頭,仍憤憤不平。

“小姐您才是最委屈的,嫁給了癱瘓的太子,外麵那些人都在說您命苦!可他們也不想想,二小姐那副尊容,應公子都避之不及,哪裡比得上小姐您?”

沈時鳶放下手中的眉筆,目光落在鏡中自己的臉上。

“命苦?癱瘓的太子?包包,你太天真了。”她頓了頓,語氣意味深長,“這盤棋,才剛剛開始呢。”

包包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太子的殘疾,並非無藥可醫。”沈時鳶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而沈纖月在應雲驍心中的形象,卻是徹底毀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小姐真是高瞻遠矚!”

包包恍然大悟,隨即又擔憂道,“可太子畢竟是……”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忌諱。

沈時鳶明白她的顧慮,“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說著,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眼中卻是一片冰冷,“沈纖月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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