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沈纖月出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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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纖月得意地看了沈時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鬨聲。

緊接著,幾個丫鬟抬著一個巨大的箱子走了進來。

為首的丫鬟俯身行禮,“夫人,小姐,這是老爺特意為二小姐打造的喜服,寓意多子多福。”

王氏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老爺真是有心。”

沈纖月的喜服本是早早備好了的,眼看婚期將至,隻因她的一句不喜,王氏便同沈誌遠找了十餘個繡娘,整整打造了七天七夜才完工。

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喜服上,沈時鳶不動聲色地從袖中取出一個小藥瓶,將裡麵的粉末灑在了沈纖月的香粉裡。

動作快如閃電,無人察覺。

沈纖月在丫鬟的服侍下換上喜服,精致的繡紋,華麗的樣式,襯得她更加嬌豔動人。

“妹妹今日真是光彩照人,這身喜服襯的妹妹更加美豔了。”沈時鳶讚歎道。

沈纖月得意地轉了一圈,眼神挑釁地看向沈時鳶,“姐姐也覺得好看?可惜姐姐沒這個福氣穿了。”

一旁的包包氣得臉都紅了,想要開口反駁,卻被沈時鳶一個眼神製止了。

沈時鳶麵色平靜,“是啊,這喜服是爹娘特意為妹妹準備的,可見爹娘對妹妹的疼愛。”

沈纖月被捧得心花怒放,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好了,時辰不早了,月兒該梳妝了,彆誤了吉時。”王氏替女兒理了理衣襟,提醒道。

沈纖月斜睨了沈時鳶一眼,走到梳妝台前坐下。

王氏親自拿起粉撲,在她臉上仔細地撲著香粉,“這是宮裡娘娘們都在用的香粉,味道清雅持久。”

沈時鳶看著這一切,心中毫無波瀾。

“母親,女兒去前廳看看,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如今已然事成,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

“去吧,好好招待客人,彆失禮了。”王氏頭也不抬地吩咐道。

沈時鳶象征性微微俯身,轉身邁步離開。

走廊裡,四下無人。

包包亦步亦趨地跟在沈時鳶身後,壓低聲音問道:“小姐,您昨日說的給沈纖月的大禮,究竟是什麼呀?”

沈時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等著看好戲便是。”

前廳裡,應雲驍隨一眾人迎親隊伍抵達沈府。

遠遠的,便瞧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廊下,身姿纖細,容顏……光潔如玉?

他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昔日沈時鳶臉上猙獰的疤痕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饒是以他閱女無數的眼光,也不禁為之一震。

趁著賓客在前廳等待的空檔,應雲驍走到沈時鳶麵前,語氣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你的臉……怎麼回事?”

沈時鳶回答得輕描淡寫,“不過自己調製的藥罷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記重錘砸在應雲驍的心上。

原本以為沈時鳶臉上的疤痕是永遠無法消除的,如今看來,是他低估了她。

一股悔意湧上心頭,沈時鳶自小便生得貌美,若早知她能恢複容貌,他當初又怎會選擇沈纖月?

沈時鳶仿佛洞悉了他的心思,冷笑一聲,“怎麼,應公子後悔了?”

應雲驍臉色一僵,一時語塞。

“應公子不必如此作態,”沈時鳶語氣冰冷,“你既已選擇了沈纖月,便好生待她,莫要再做那朝三暮四的負心人。”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吉時到,蒙著紅蓋頭的沈纖月在喜娘的攙扶下,緩緩走出閨房。

她身著大紅喜服,金絲銀線繡成的鳳凰栩栩如生,鳳冠霞帔,珠光寶氣,襯得她愈發嬌豔動人。

沈府門前,早已停滿了裝飾華麗的馬車。

駿馬披紅掛彩,高頭大馬之上,新郎官應雲驍身著喜袍,意氣風發。

沈誌遠與王氏站在門口,臉上堆滿了笑容,親自將沈纖月送上花轎。

花轎起行,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沿著長街緩緩前行,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鬨。

沈時鳶看著遠去的迎親隊伍,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卻毫無笑意。

與此同時,包包提著裙擺小跑過來,“小姐,馬車已經備好了,咱們也該去國公府了。”

沈時鳶點點頭,轉身欲走,卻被一道嗬斥震得頓住了腳。

“時鳶!”

沈誌鳶忽然沉著臉出現,叫住了她。

沈時鳶回過頭,眉宇間帶著一絲不解。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揣測他突然出現,又如此鄭重地叫住自己,究竟所為何事。

沈誌遠幾步走到沈時鳶麵前,環顧四周,確認沒有其他閒人,才敢壓低聲音開口。

“你方才與應雲驍獨處,都說了些什麼?如今你已是太子妃,要懂得避嫌,這門親事既已給了你妹妹,你便莫要再想其他!”

她當是什麼呢,原來隻所謂此事。

沈時鳶神色不變,語氣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父親多慮了,我對應雲驍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也看不上他。今日是他主動來找我的。”

前世她被應雲驍與沈纖月傷了個體無完膚,甚至丟掉性命,恨都來不及,又怎會想那些莫須有的?

“看不上他?”

沈誌遠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臉色愈發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諷刺雲驍是你不要的東西,這才施舍給了纖月?”

沈時鳶眼神冰冷,直視著他,“父親若非要如此理解,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忠言逆耳,父親還是好自為之吧。”

語氣中暗含的警告意味,讓沈誌遠心頭一跳。

他惱怒地瞪著沈時鳶,卻又礙於場合不好發作。

迎親隊伍已經走遠,府門口也漸漸冷清下來,擔心誤了吉時,隻得強壓下怒火,冷哼一聲,“上馬車!”

沈時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向早已備好的馬車。

沈誌遠也黑著臉上了另一輛馬車,一路無話。

國公府內,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禮成後,賓客們湧入洞房,開始鬨洞房。

歡聲笑語不斷,將國公府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沈時鳶和包包站在國公府喜房外的廊下,紅色的燈籠將兩人的身影拉得細長。

喧鬨的喜樂聲和賓客的祝賀聲從屋內傳出,與她們所在的這一方小小天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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