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歸京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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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啟年對分配結果基本滿意,人家的山頭,獵物自然也屬於人家,要不是小少爺給機會,他連狩獵的資格都沒有。

分贓結束後,各自裝車。

晚上梅呈安在樁內大擺宴席,除了王啟年和梅蘭竹菊,還請了莊內護院,管家,以及所有大戶。

一是感謝莊內眾人這大半年的的照顧,他們一行人可沒少添麻煩。

二則年關將近,也當是提前慶祝新年了。

於是眾人便熱熱鬨鬨的大吃大喝了一頓,席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鬨。

梅呈安特彆喜歡這種氛圍,饒有興致的看著,甚至還偷偷喝了一杯酒。

剛進嘴就被他吐了出來。

辣死個人。

這種熱鬨的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深夜,眾人方才散了。

晚上梅呈安沒修煉,早早睡了。

第二天一早,浩浩蕩蕩隊伍從莊內出發,前往京都。

隊伍如此浩大,自是因為那八大車獵物,莊裡還派了幾名青壯佃戶隨車押送,拉車的騾子和板車還是要拉回莊子的,當初他帶到莊子的下人及護院並未一起返回京都,另有要事安排。

梅呈安安坐在寬敞的馬車上,屁股底下放了幾個墊子,車內鋪了一層被褥,特彆軟和。

馬車走的是鋪滿石板的官道,絲毫感受不到顛簸。

梅呈安盤腿而坐,嘗試了幾番最終放棄,這幾日他練功似乎出了問題,運轉心法,真氣在五臟六腑遊走,以往每遊走一圈,真氣總會壯大一分,可這幾日,真氣卻無一絲一毫的長進。

衝刷經脈時,經脈隱隱有一絲脹痛。

但除此之外,他沒感覺到有任何不妥,真氣運用也暢通無阻。

實在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每當這個時候,他真的好想來一位名師指導指導。

梅呈安歎了一口,招招手,一旁侍候的小竹立時將暖手爐送上。

以他如今的真氣修為,早已寒暑不侵,這暖手爐於他而言,可有可無,但他突然閒下來,突然就想體驗一番。

沒有修煉消耗時光,旅途難免寂寞,掀開厚厚的車簾,冷冽的寒風吹拂在他臉上,微眯著眼看著車窗外呼嘯而過的青山,和稀稀疏疏趕往京都的行人,這個冬日的清晨突然鮮明了起來。

餘光注意到打了個冷顫的小竹,他放下了車簾,將暖手爐遞給她。

“抱歉抱歉,是我草率了,忘了還有竹姐姐你在一旁,拿著暖暖手把。”

小竹接過,頷首道:“謝謝少爺!”

梅呈安笑著點點頭。

現在這樣已經很不錯了,這還是調教一年的效果,擱一年前,她無論如何是不敢讓少爺說一聲抱歉的,更不敢接受少爺的暖手爐。

梅呈安隨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不知過多久,馬車慢慢停了。

還未等梅呈安開口詢問,車外小蘭聲音響起。

“少爺,到京都了,車隊正在排隊進城。”

頓了一下,小蘭聲音再次傳來。

“進城的人有些多,煩請少爺耐心等等。”

梅呈安回了一句知道了低頭繼續看書,還剩兩頁便看完了。

兩頁自然看不了多久,直到看完放下這本書,車隊依然沒有要動一動的意思。

梅呈安頓覺無聊,出了馬車。

深吸一口氣,冷氣入口又被重重的呼了出去,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了。

入城的的隊伍有些多,京察森嚴,進度著實不快。

等了好久,喝乾了一壺茶,終於輪到梅家車隊了。

進了城門,車隊走過入城道轉而向東而去,京都府衙就在京都東區邊緣,靠近入城道,府衙四周還相對熱鬨些,再往東便是各處達官貴人居所,那裡更安靜。

屬於王啟年的三輛板車半道兒就脫離隊伍了。

車隊停在了府衙後門,管家看見蒙布下的熊瞎子和老虎直接驚呆了,反應過來叫來府內所有護院幫忙裝卸,梅呈安則直奔內院。

梅執禮得了消息,早早等候在此。

在正堂給父母見過禮,各自落座說話。

幾近一年未見,梅呈安長高了許多,身體也壯碩了許多,之前他比小一歲的妹妹差不多高,如今已經比妹妹高出一頭還多。

看的梅執禮欣慰不已,握著梅呈安壯實許多的肩膀連聲說好。

一旁的梅夫人好不容易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寶貝兒子,激動的眼窩都紅了,一雙美目死死盯在兒子身上。

一家人說了一陣子話,梅執禮便走了,年關將近,各府人情走動走動頻繁,他還有正事要忙。

梅呈安抱著賴在自己身上妹妹同母親又說了一陣體己話,梅夫人體念他舟車勞頓,便讓他下去休息。

本想將妹妹放下來,結果這個小豆丁抱著他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梅呈安隻好任她去了。

他的小院子已經提前打掃過了,但梅蘭竹菊不放心,怕有遺漏,堅持要再打掃一遍。

趁著這功夫,梅呈安抱著妹妹去看了帶回來的獵物,沒敢讓他看熊虎豹,怕嚇著妹妹,隻帶她看了看活蹦亂跳的野兔。

二人逗了半天野兔,喂了點胡蘿卜,玩耍了半天,直到梅呈安感覺胳膊酸了,小豆丁終於玩累了,在他懷裡不停打盹兒。

將妹妹抱到母親房裡。

再次回到獵物陳放的地方,梅呈安在考慮怎麼處理,熊虎豹肯定是要完整扒皮的,但怎麼扒是個問題,扒完怎麼處理也是問題。

招來管家詢問,結果管家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府裡有人會處理。

繼續詢問才得知,

原來自己家也有專門的皮貨店,店裡有硝製皮貨的高手。

梅呈安趕緊讓管家把人叫來。

過了大概一刻鐘,管家領著一個大約四五十歲的老漢進來了。

老漢看著熊虎豹眼睛差點就冒火花了,聽完梅呈安的要求,拍著胸脯說交給他。

隻見老漢在獵物上摸來摸去,遲遲不動手,嘴裡嘖嘖稱奇。

“老劉頭兒,你嘟囔什麼呢?”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開口詢問。

“奇了怪了,那些鹿,狐狸野豬,傷口肉眼可見,刀傷箭傷都有,可這虎豹熊怎得一點傷口看不見,乖乖,這是怎麼弄死的。”

梅呈安摸了摸鼻子,這正是他的傑作,是他研究精細化真氣研究出來的產物,比頭發絲還細的真氣刺破獵物心臟,當然不見傷口。

管家看了看少爺,見少爺並沒有解釋的意思,於是開口催促。

“老劉頭兒,你管它怎麼死的,沒有傷口不是更方便你扒皮處理嘛?麻溜兒的!”

老漢感慨歸感慨,下手卻極利索,破皮刀用的那叫一個出神入化,賞心悅目,不一會兒,一張完整的,豹皮便被完整的剝了下來,接下來是分割骨肉,不消一刻鐘便處理完了。

豹骨據說也能入藥,豹鞭倒是不知道有沒有虎鞭的效果。

處理完豹,接著是虎,依舊是扒皮,分骨,饒是已經看過一遍,梅呈安依舊看的津津有味。

虎身上值錢的可就多了,虎皮,虎肉,虎骨,虎鞭,據說連虎須都可以入藥,當真是一身是寶。

最後處理的是熊,熊身上值錢的相對少些,熊皮,熊膽和熊掌。

看完劉老漢處理這幾個大家夥,梅呈安興致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現時節天寒地凍,但是不用擔心儲存問題。

吩咐管家若王啟年來尋,將其中一對熊掌交給他後,讓劉老頭給他割了些野豬背上的豬鬃毛便回了自己的小院。

梅呈安取豬鬃毛是想著試著用它製作牙刷,如今倒是有牙刷,不過用的都是馬尾毛,質地偏軟,刷起牙來總覺得刷不乾淨。

這製作牙刷的困難程度出乎了梅呈安的預料,倒不是工藝複雜,就是特彆麻煩,臨近午飯時間才堪堪做好一隻。

手指掠過牙刷頭上整齊堅硬的豬鬃毛,這成就感撓一下就上來了。

吃午飯的時候,梅執禮特意詢問了幾句獵物的事,要征用一套虎骨和虎皮以及一對熊掌。

梅呈安自無不可,這些東西本來也是獻給梅執禮的。

雖然沒說要用來乾嘛,但梅呈安猜測是要送禮。

至於送給誰?太子唄,聽說太子今年12,身子挺虛的。

倒是沒想到老爹這麼早就開始站隊了。

梅呈安想過,在他看來是不是太子門下不重要,滿朝文武,除了頂頭那幾位,有幾個不站隊?重要的不能影響慶帝對範閒的布局。

梅執禮又不是剛成為太子門下,慶帝要處理早處理了,他錯就錯在查了滕子京,並派人抓了。

滕子京重要嗎?不重要,重點在於,太子讓人抓滕子京是為了給範閒定罪。

好家夥,範閒這個慶帝用來釣魚的餌能這麼草率的被定罪嗎?魚還沒釣起來呢!

所以啊,問題簡單了,要想保梅執禮這個便宜老爹的命也不難。

不過距離範閒進京還早,倒也不用那麼著急,具體怎麼操作,等範閒進京都也不遲。

隨著新年之期臨近,府內也越來越忙碌,到處都在灑掃清理。

而梅呈安在忙著整理秘籍和教學計劃。

他打算過完年讓幾位貼身侍女也開始學習內功心法,輕功和劍法也給安排上。

不過自己練的無名功法來曆不明,且他修煉真氣進度莫名被卡的問題還沒解決,他不打算讓梅蘭竹菊四姐妹練。

隻打算在當初沒練的那六本裡麵挑一本合適的教給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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