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在空中大開殺戒,尋凡是心中的怨氣的宣泄,是對這些所謂的豪門望族,帝國的功臣的失望。而武戰是為了自家的清白,為了武家七代人的清譽而戰。
刀棍無情,尋凡和武戰這兩個殺神。實力之強,那是這些溫室中的花朵能夠比擬的。這些人空有境界,而無實戰能力。在尋凡的黑刀和武戰的大棍之下,各個不堪一擊。
相比於場麵,那是武戰絕對的震撼。大棍到處不是碎肉橫飛,就是血霧彌漫。叫人看了就心生寒意,這武戰太強了。而且武戰身上的殺意噴吐著,在他眼中這些辱沒他家清白之人都可殺,都必殺。大棍無情,奪走這些無情之人的性命。
而尋凡的黑刀鋒利至極,一刀兩斷,橫劈豎斬。絕不留情。這是尋凡頭一次對著人類這般大開殺戒。這些厚顏無恥的家夥,在戰爭的時候見不到他們,而當勝利了,一個個跳出來做出這麼令人不齒的事。
要說這些人都是碰巧來到這裡的,說死也不會有人相信。這千人的意境修者大軍,可不是一個小的數目,要不是早有準備,怎麼會這麼迅速的來到這裡。擺明了早有陰謀,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樣的陰謀,但絕不是什麼好事。
尋凡越想越氣,黑刀無情揮出,刀刀致命。眼中的這些人都不是人,是人類中的毒瘤,必須清除,絕不可姑息。
尋凡前所未有的果敢,從來沒有過的堅定。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為什麼會這樣,也許是裂天的死對他的刺激,也許是這些無恥之人的刺激,也許是進階意境巔峰之後,自己的心界再次成長給他帶來的心境上的突破?
總之,尋凡沒有絲毫的不忍之心。仁善,心軟的個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果決,堅定的心。
這二人的戰力強大,轉瞬間就有五百多人被這二人斬殺。而且在這個過程中,他倆都沒有受過一點的傷。這些窩囊廢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倆分毫。
看著空中不斷掉落的血雨,路程則是冷眼旁觀起來。而且臉上隱晦的出現了陣陣冷笑。
在剛才沈玉被殺之時,他出頭了。而現在站在隊伍前麵的那些人,幾乎都是各個大家族的公子哥,少主人。在第一波戰事開始之時,這些養尊處優的少爺們就幾乎被殺了個乾淨。
其中不乏比沈玉的身份還要顯赫的人存在。可現在路程卻是冷眼旁觀起來,好像是這裡發生的事和他無關,那些被殺的人,不是在他帶領之下,前來迎接凱旋大軍的一樣。
這戰鬥的場麵從一開始就十分的詭異。一千五六百的人,將尋凡和武戰團團圍住。可是卻損失嚴重,被殺的人就像下餃子一樣劈裡啪啦的掉下來。
卻再也沒有人參與其中。路遠兮帶回來的大軍,對這些紈絝子弟恨之入骨。我們在前線出生入死,得勝歸來,卻看著你們在這裡裝屁。心中充滿了恨意,要不是軍令限製,早就衝上去將他們剁成肉醬了。
而那些跟隨自己的主人前來的人,由於他們的實力微弱。都有上去好好表現一下,以贏得自己主子的歡心。哪怕是搖旗呐喊也好,可現在都為自己的實力弱而高興。幸虧自己的實力弱,要不然恐怕就成了這漫天血霧,滿地碎肉,殘肢斷臂中的一份子了。
驚恐的看著空中和大軍戰鬥的兩個人,這還是人嗎?意境巔峰之人,在這兩個人的手下都走不過三個回合。而那些巔峰之下之人,更是不濟,一個照麵就會斃命。
他們驕橫慣了,從來沒有人敢於對他們出手。就是實力比他們強的,也駭於他們的淫威,而忍氣吞聲。
哪裡見過這般殺神,殺這些在他們眼裡無敵的修者,就跟捏死小雞一般容易。
數量在銳減,一千,九百,八百……
隨著數量的銳減,不光是這些僥幸活命的人,就連路遠兮大軍中的浴血軍人,都被眼前的兩個人的戰力驚呆了。武戰和尋凡原本就強,可他們沒想到和人家的差距竟然這麼大。
武戰的戰鬥效果雖然震撼人心,但效率比不上尋凡。尋凡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在人群中穿梭著。在他走過的路線上,沒有人能夠幸免,黑刀過處,無人活命。
看著自己帶來的這些強大的修煉者,就像大白菜一樣被尋凡和武戰放倒。這次帶來的是沈鎮山手中最為強悍的實力了,千人的意境隊伍,在任何地方都是強橫的力量,可在這兩個人的手中簡直形同擺設一般,任人宰割。
看著自己多年來積蓄下來的實力在一點一點的縮水。沈鎮山的眼睛都紅了,一聲一聲的怒吼著,拚命地鼓舞著手下的乾勁兒。可依然無濟於事,他的人還在銳減。
他真的憤怒了失去了理智,大吼一聲,“我殺了你倆。”直奔武戰而去。
武戰正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怒火,武家自建國以來何曾受到過侮辱。把叛國的罪名戴在武家的頭上,這是武戰絕不能容許的。就是用死來洗刷自己的清白,他都不會有一點的猶豫。
他認得沈鎮山,是和自己父親同時代的人物。也有著不俗的家史,但和武家相比差的太多。在父親在世之時,對武家那是畢恭畢敬,可現在卻把個叛國大帽子扣在武家頭上。
看著撲過來的沈鎮山,武戰怒從心頭起。一個縱身,手中大棍高舉。
“金峰倒。”一個巨型的大棍,砸向沈鎮山。這大棍猶如山嶽倒塌,呼嘯著砸向他。
這砸下的大棍,一下子驚醒了憤怒的沈鎮山。心中大駭,自己的實力自己最清楚。這麼強大的攻擊,對他有著致命的危險。躲無可躲,隻能迎戰,手中的大刀最大力度的運轉起自己的源氣。咬著牙,硬著頭皮迎了上去。其實,在大棍砸過來的時候,他就後悔了,可現在後悔晚了,隻能祈禱自己的攻擊能夠為自己贏得活命的機會。
刀棍相交的刹那間,刀勢崩碎。而大棍卻是來勢不減的砸下來。
“不。”一聲不甘的怒吼過後,沈鎮山被咋成了碎肉,飄灑天空。
鎮國公死了,被武戰一擊擊殺。領頭人一死,對方的氣勢瞬間瓦解,而尋凡和武戰可不會放過這樣的戰機,刀棍並舉,屠殺一片。
沈鎮山的死,注定了他這一方的失敗隻是時間問題了。
凱旋的軍隊一聲歡呼,而路程則是麵色平靜的看著,好像是這些原本是屬於他迎接隊伍的一員的死亡和他沒有一點的關係一樣。在沈玉被殺之後,他還出言嗬斥尋凡,而現在國公都被殺了,他卻沒有一點的表示。
空中的戰場已經完全是一麵倒的局勢了。頭兒都死了,再戰鬥下去,還有什麼意義。況且沒有了領頭人,軍心渙散。已經有人潰逃了,再戰隻能是白白丟掉性命。
而看見潰敗的人,尋凡和武戰也失去了再戰下去的興趣。都停下了手中的兵刃,站立空中。
人們心中升起了一股敬意,二人戰勝一千五百多修煉者大軍。實力恐怖至極,這樣的戰力怎能不使人震撼。
都以為這樣的場麵應該結束了,而天邊又突然出現了黑壓壓的人影。猶如一大片烏雲一樣,向這裡湧過來。
轉瞬間就來到了跟前,這次的陣容更加的強大。足有萬人之巨,遮天蓋地,人山人海。
而且在大軍的前麵都是中年人領隊,竟有十幾位之多。有認識的人,其中這是幾個領頭人,都是帝國地位顯赫的人物。
其中一個人上前,麵色陰沉。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是你們擊殺了沈國公他們?”
“是。”武戰認得此人,他是帝國的大將,官居皇城禁軍統帥袁玉峰。而他身後的有右將軍李科,虎賁將軍奔行飆等等。
“你又是何人?”袁玉峰問道。
“武戰,兵王武征之子。”
“什麼?”武戰的這句話震驚了袁玉峰,小時候的武戰他是認識的。和眼前的武戰沒有一點點的相似之處。可武家之後沒有人願意冒充,那可是叛國之家,有誰願意冒名頂替這樣的人。
“你真是武戰?”袁玉峰問道,他不敢確信眼前的黑漢子就是那個武家之後。
“是,我沒記錯,袁叔叔今年五十有二,娶妻王氏。長子袁本初,長女袁紫衣。袁本初在四歲的時候和我打架,被我揪掉了腦後的一綹頭發。可是?”武戰細數著袁家的子女名字,為的就是讓他袁玉峰相信自己就是武戰。
武戰說出了這樣的話,使袁玉峰相信了,眼前的人,就是武戰不假。一陣錯愕,沒想到二十幾年前的小孩子,變成了今天這樣。
“唉,戰兒,見到你活著。叔叔很高興。但你今天擊殺國公,我也隻能公事公辦,將你拿下。你彆怪罪叔叔。來人拿下武戰。”說完一揮手,他身後幾個人就要上前。
還沒等武戰有所表示,地上一聲怒哼。
“哼,好大的膽子。我看誰敢!”
一人緩緩飛上來,路遠兮麵色陰沉。站到了袁玉峰的對麵。
“袁將軍,好大的膽子。我手下的將軍你也敢動,真不把我這個元帥放在眼裡了。這裡還輪不到你說了算。”說完對著地上一聲高喊。
“三軍聽令,有誰敢於亂動,給我殺。”
“吼”一聲山呼海嘯的應答聲響起,腳下的大軍全都飛天而起。身上的殺伐之氣釋放出來,頓時空中彌漫著濃濃的嗜血味道。